第2章

  • 類別:古裝言情
  • 更新時間:2025-04-22
  • 本章字數:5345

「知道。」


我努力學變成米蟲廢物。


 


可老爺對我的要求又不一樣:


 


「書念得怎麼樣?四書會背嗎?」


 


「管賬可學了?」


 


為此,少爺和老爺常常吵架。


 


「少要求我的人按你的要求!」


 


「她什麼都不會丟人的還不是你我!」


 


目前爭吵的原因是少爺要帶我上京趕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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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心情復雜:


 


「既想打斷你的腿叫你別給我惹是生非,又想你興許能掙個前途來……」


 


少爺冷冷地笑著說:


 


「別痴心妄想,我沒去過京城,去見識見識而已。」


 


提前兩年上京,不必著急趕路。


 


他總會顯擺他的所見所聞,還要逼迫我記住。


 


我記性不好,他罵我,下次還是教我。


 


如少爺所說,蠢豬也該成才了。


 


到京後,若知情人不說,誰也不會知道我曾是個丫鬟。


 


少爺是舉人老爺。


 


人人喚我一聲金夫人。


 


隻是相處得久了,他們知道我隻是一地主家的女兒,便不大樂意跟我來往了。


 


少爺像比尋常人多長了一對眼睛耳朵,不久便知道了。


 


他高中狀元那日,又開始癲狂:


 


「我三元及第,日後前程似錦,有沒有人想來諂媚一下我,諂媚一下我夫人?」


 


15


 


於是少爺當官第一日就被彈劾了。


 


御史臺擺滿了罵他張狂的折子。


 


那些瞧不起我的夫人們還是不跟我往來,她們怕我家少爺咬人。


 


我也有些擔心:


 


「你真的不會被砍頭嗎?」


 


少爺生氣地罵我又不信任他,一看就是要背叛他。


 


他怒氣衝衝地奮鬥,一躍比老爺官大了。


 


升官擺宴那日,少爺仰天大笑:


 


「御史臺那幫貨,罵了我三年,嘻嘻,想不到吧,我進御史臺了!」


 


少爺的同僚們慌成一片,艱難道:


 


「喝大了……小金大人喜過頭喝醉了……」


 


我心中有些好奇,當今聖上是個怎樣的人,竟能容忍少爺做他的寵臣。


 


見不到聖上,見到了隨老爺回京述職的夫人。


 


成婚許久,終於體會到了被婆婆磋磨的感覺。


 


她看著我冷笑又哼哼:


 


「成婚六年無所出,按規矩,你該是個下堂婦。」


 


我委屈地想,少爺都不願意跟我躺一張床,我能生嗎?


 


夫人繞了兩句彎便沒了耐心,直奔主題:


 


「既然奕哥兒選了你,你的話他總聽得進去的。勿要善妒,妾有了孩子,你抱去養便是,孩子孝敬的必是嫡母。」


 


若是從前,我扛不住夫人的威壓。


 


被少爺罵了好幾年的我,認定了一件事,千萬不能背叛少爺。


 


我難得硬氣道:


 


「夫君會生氣,兒,兒媳怕。」


 


16


 


夫人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大抵是不相信我竟敢回絕她。


 


她陰沉著臉威脅:


 


「你夫君心總是在仕途上的,而我會長久地在後宅跟你共處。」


 


我腹誹道,沒瞧出來少爺想要前途,感覺他常常找S,我早半隻腳踩在鬼門關了。


 


堅定地拒絕夫人後,夫人扇了我一巴掌:


 


「賤婢!」


 


罰我跪佛堂。


 


少爺回來後,掀翻了佛堂。


 


夫人氣到險些昏厥:


 


「你竟敢對菩薩真人不敬!!」


 


少爺冷冷笑道:


 


「娘,您該慶幸宗祠還沒搬來京城。」


 


夫人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我走神心道,果然,少爺想掀祖宗牌位很久了……


 


17


 


少爺時好時壞,無所出這件事上,少爺認下罪:


 


「我跟我爹一樣,不能生。別試圖給我的人灌稀奇古怪的毒湯。」


 


夫人從來是不聽勸的。


 


好在不久後,老夫人寫信逼迫她回老家去了。


 


我終於明白,原來少爺不是什麼柳下惠。


 


他隻怕不單單是不能生,還是不行……


 


以前不斷給他塞暖床的行為,少爺生氣其實是惱羞成怒!


 


原來如此!


 


圓上了!


 


18


 


然而婆婆不是世上唯一會操心子嗣的人,毫無關系的外人也會「操心」。


 


或奚落嘲諷,或真心擔憂我,無所出而被休棄。


 


少爺常常像喝大了一般,說話口無遮攔,鮮少有真醉時。


 


他真正喝醉酒,反而乖巧得不像話。


 


拉著我的衣袖說著傻兮兮的話:


 


「除我二人,所有人都是啞巴就好了……」


 


「想有一把霜寒劍,一劍割掉十四洲人的嘴巴……」


 


我不懂他奇奇怪怪的點:


 


「夫君在外頭受了什麼委屈嗎?」


 


他歪著頭理解了一下我的話:


 


「委屈?」


 


他想起什麼,憤怒又難過地叫嚷,「大大的委屈!」


 


我哄了他半宿,他就是不肯睡,明明眼皮子要打架了還不肯撒開我的衣袖。


 


哄睡的我比他更先睡著。


 


在少爺懷中醒來時,我嚇得哭了出來。


 


沒來得及捂住嘴裡溢出來的小小的哭聲,把少爺吵醒了。


 


我忙爬到床下,跪在少爺跟前:


 


「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少爺的目光灼得能在我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半晌,我聽他微微嘆息了一聲:


 


「是我的錯。」


 


少爺拉著我起來,「喧兒,在你眼裡,我不是夫君,還是少爺對嗎?」


 


19


 


少爺是會讀心術嗎?


 


我的情緒外露,太容易被看穿。


 


少爺問我:


 


「你要記得我的名字,我叫金則奕。你可以連名帶姓喚我。」


 


20


 


少爺……


 


金則奕不喜歡我這麼叫他。


 


習慣的養成需要時間。


 


做少夫人之前,我當了十幾年的丫鬟,主僕思想很難徹底拔除。


 


但金則奕溫柔而耐心,不帶任何上位者逼迫地引導我連名帶姓叫他。


 


我能自然喚他名字的那日,陽光無比絢爛,旭日像是獨獨為慶祝我新生而升。


 


21


 


賀夫人是金則奕好友的妻子,後來我們成了好友。


 


我很喜歡聽別人眼裡的金則奕。


 


賀夫人說:


 


「我夫君說,金大人這張嘴,這旺盛的好奇心和臭不要臉沒下限的性子,就適合在御史臺待著。」


 


當金則奕不在御史臺,升四品大理寺少卿時,他的同僚說:


 


「金大人在御史臺太屈才了,他有這手調教人的手段,就該在我們這兒。」


 


金則奕而立之年封戶部尚書,進內閣時,得到的天子褒獎是:


 


「愛卿擅算術,通人心,剛正不阿無私情。」


 


——無私情。


 


我仍不知少爺對我是什麼情。


 


他娶我的原因令人啼笑皆非,不可置信。


 


娶我後,不曾N待我。


 


待我處處好,維護我。


 


可他連夫妻之間最尋常的一個吻也不曾給我。


 


變得膽大的我,想要窺探他藏了數年的少時秘密。


 


老夫人臨走前,單獨見我,同我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


 


「奕哥兒命不好,攤上了一對不如何的爹娘,偏偏這對爹娘又有不錯的地方,奕哥兒終其一生,斷不幹淨,恨得不純粹。」


 


22


 


金則奕樹敵太多,總有栽的時候。


 


當他入獄,我帶上用得上的去看他時。


 


金則奕沉默良久,在我即將離開前,問我:


 


「和離嗎?」


 


我搖搖頭:


 


「夫婦一體,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最嚴重的一回是金則奕被判流放。


 


金則奕說我笨:


 


「上回被關你答應和離,就不會被牽連了。」


 


我樂觀地想:


 


「比預想的要好,我總覺得跟著你,遲早是要S的。」


 


金則奕怒氣衝衝地捏我的臉:


 


「你對我也太沒信心了吧!」


 


流放之路還好,沒有餓肚子,金則奕很會藏錢搞錢,路也沒走多少,金則奕就賄賂人,讓我坐上了骡車。


 


我擔心地勸他:


 


「壞官是沒有好下場的,到了流放之地,不要再做砍頭的事情了,好不好?」


 


金則奕沉默了會兒,說「好」。


 


在流放之地待了五年,回京後,金則奕被風光大賞升官,我才知道,流放隻是天子派他去做事的幌子。


 


但金則奕不曾失約,真的沉穩不少。


 


公公病逝不久,婆婆也去了。


 


金則奕帶我回健康府守孝。


 


我終於問出心底的疑惑。


 


金則奕託著臉,望著我笑:


 


「喧兒的小老鼠膽子可算大了。」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當我以為他不會開口了,他才娓娓道來,「我娘嫁給爹後,爹散掉了所有通房,承諾不納妾。聽祖母說,我沒有記憶那兩三年,爹娘是恩愛的。」


 


後來有了變故。


 


老爺愛上了一個普通至極的女子。


 


外貌隻是清秀,才氣不勝夫人。


 


夫人發瘋阻礙過他們往來,甚至出手S人。


 


這隻加劇了夫妻之間的矛盾。


 


夫人不甘心自己輸給了那般平平的人,自己又無法籠絡丈夫,隻好瘋狂地換掉伺候的人。


 


通通換成貌美的丫頭。


 


就連伺候金則奕的奶娘都美貌嬌俏。


 


府裡每一個人似乎都是為引誘老爺而存在。


 


老爺很生氣,說自己深愛一個人,並不看她的相貌。


 


最終那位平平無奇的女子沒等到老爺和離娶她,於是改嫁他人,沒S在夫人手上,S於難產。


 


老爺夫人鬥起了氣,最終吃苦頭的卻是年幼的金則奕。


 


爹娘極端而偏執的鬥氣使他被忽視,他希望爹娘和好,希望爹娘徹底分開。


 


他勸娘和離,承諾日後一定對娘比對爹好時,夫人說:


 


「諾言是這世上最輕的物件兒,奕哥兒,娘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金則奕被當成了籠絡丈夫的工具。


 


夫人廢了老爺的生育能力,讓金則奕成了老爺唯一的孩子。


 


唯一的孩子沒有受到寵愛。


 


小小的孩子,老爺逼迫他最先學會的是,抗拒漂亮的女子。


 


23


 


金則奕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誰家爹會讓幾歲的孩子被數不清的漂亮女子引誘,一旦露出喜愛親近的意思就懲罰。他教我認可他的想法,然而我誰也不認可。娘願意輸給漂亮的,爹覺得喜歡平平無奇之人的他是聖賢,那我就愛醜到出奇的!」


 


我摸著自己的臉:


 


「可我不醜……」


 


我的容貌算不上美人,能擔個清秀。


 


少爺笑得咳嗽了起來,臉都咳得紅通通的:


 


「所以我負隅頑抗多年,最終和我爹一樣,愛上了大多數人認為平平無奇,獨我覺得她靈魂特殊的女子。」


 


「你爬床,我是真的生氣。」


 


「沒有把你打S,是理智阻攔我,說你在我這裡很是特殊。」


 


「我本想孤獨一生,醜陋的嫉妒心使我強娶了你。」


 


「少時慘絕人寰的折磨,令我也令你,被迫清心寡欲。」


 


夫人瘋魔,卻不曾親自傷害金則奕。


 


老爺心狠,離譜教養的同時,金則奕錦衣玉食。


 


衣食父母,孩子似乎從生下來就欠了父母的,無論如何也抵消不了恩情。


 


金則奕不夠心狠,不夠壞,始終恪守著為人子,為人臣,為官的本分。


 


24


 


「那……」我臉紅撲撲地問,「那什麼是真的,起不來嗎?」


 


金則奕呆住了。


 


金則奕羞惱地解腰帶:


 


「來,你看,你親眼看看我能不能起!」


 


金則奕的腰帶還是沒能解下。


 


他說愛我。


 


他跟我道歉:


 


「是我的錯,讓你嫁了我,卻獨守空房,不能有個自己的孩子……」


 


他道歉道到一半,嘴硬給自己開脫,「但生孩子是會S的,我算了一下,沒有生過孩子的婦人壽命很長的。將來我S了,沒有人跟你爭財產,你能繼承我的財富過好餘生……」


 


金則奕說他愛我。


 


我喜滋滋地,驕傲地跟他講:


 


「你沒有讀過海外來的雜書嗎?聽說過柏拉圖式戀愛嗎?」


 


金則奕抱著我誇:


 


「喧兒知道得好多,不是什麼笨丫頭。」


 


25


 


在不許縱情享樂的守孝期,金則奕扣著我的手,給了我一個生澀而綿長的吻。


 


他那雙撥弄算盤,揮揮筆能決定普通人生S的手很好看。


 


很靈活。


 


送我登極樂。


 


26


 


守孝期結束後,金則奕向帝王三遞辭呈。


 


他當官這些年,有擁戴聲,有數不清的罵名。


 


離京這日,竟有不少人相送。


 


其中有金則奕的S對頭。


 


清流一派S對頭感慨道:


 


「在我眼中的你,貪財貪權,張狂涼薄,遲早會被斬首示眾,是被記載入史冊的大奸臣。不想你放手得比誰都幹脆利落。」


 


金則奕清瘦,紫袍穿在身上灑脫得像道家弟子,他背風站著,在京城這片土地上,最後張狂了一次:


 


「大人看錯草民了,草民從沒貪過權。」


 


馬車行駛時,那位大人問:


 


「那錢呢?」


 


金則奕大笑著說:


 


「金則奕無愧百姓,草民不能愧對金姓啊。」


 


剖析心意之前,金則奕從不對我說他的付出。


 


而現在,金則奕烏黑的眼睛還是發亮,精神氣不要太好:


 


「隻要我爬得夠高,足夠張狂,就沒有阿貓阿狗來多嘴,喧兒,我厲害吧?」


 


「太厲害了!」


 


金則奕一路升官,素來跟瘋狗似的。


 


能進我耳朵的,鮮少有我不愛聽的。


 


金則奕俗得要S,屁股底下坐著一箱箱白銀黃金:


 


「這世道,沒錢飯都吃不飽,我不喜歡錢,我是就愛餓肚子的蠢貨嗎?」


 


我重重點頭:


 


「餓肚子滋味太不好受了,我再也不想吃觀音土了……」


 


我們相視一笑,馬車的目的地是富庶而安寧的健康府。


 


?


 


【番外】金則奕視角


 


自記事起,身邊所有人都有各自的心眼算計,唯獨隨便討來的小丫頭呆呆愣愣。


 


我都要覺得她是個傻子了。


 


原來不是,隻是遲鈍能忍,又恪守本分。


 


她這樣能忍的人,不學武豈不是可惜了?


 


本少爺真是天才,善於用人。


 


武術師傅誇小丫頭,堅持不懈,能忍勤奮,換別人日日打枯燥痛苦的基礎早就受不了了。


 


小丫頭被我養得結結實實,不再是黑瘦猴子模樣,愈發趨近平平無奇的清秀人兒。


 


我不想日日面對她, 不再讓她近身伺候。


 


她爬床的眼神還是呆的, 一看就是被撺掇逼迫的。


 


我竟不想S她。


 


我生氣我和我爹怎麼眼光一樣。


 


怕把她打發遠了, 她混得不好, 把她安置在莊子上時,我常常會去偷偷看她。


 


她總是很認真地做事, 仿佛無人能進入她真正的內心。


 


爹被貶官,我不願意和娘回老家。


 


娘的性子我無法忍受。


 


兩相權衡,跟著爹還行, 大不了天天幹架。


 


我把小丫頭的身契消了奴籍, 但沒告訴她。


 


她和留墨成雙成對出入還不夠, 竟然說要成親。


 


我的心思都沒歇, 留墨他怎麼敢?


 


小丫頭這種性子,跟著留墨,遲早被欺負S!


 


穿婚服的小丫頭很漂亮。


 


我像是被劈成了兩個人。


 


一個人想親近她。


 


一個人恐懼親密的事。


 


我從來都比小丫頭膽小, 給胡思亂想的自己找了點事情做。


 


當知道未曾生育過的女子總是長壽健康時,我心安理得地讓她獨守空房。


 


幸好,她知足, 有吃有喝,守活寡也不覺得有什麼。


 


我自覺愧疚, 覺著她可憐,總想對她更好一點。


 


不想她什麼都不懂心裡更難受, 教著她多學點東西, 看書賞畫打發漫長的孤獨的日子。


 


我本想隨便考考混個小官當當。


 


但小官夫人的日子不好過,她總會被一些蠢貨笑。


 


我羞赧地答:


 


「-她」她乖巧得可愛又可憐。


 


我說要放她和離,她竟然把我的試探當真了。


 


還好……


 


謝謝她不曾想拋下我。


 


借流放作為幌子這件事, 誰也不能說。


 


我相信她保守秘密的能力, 但怕天子不信,會解決了她。


 


傻丫頭, 養尊處優這麼久, 怎麼還願意陪我過苦日子?


 


當我把少時的痛苦剖析給她時,看到她眼裡流露出的不帶憐愛的神情, 我的靈魂都在訴說爽。


 


我從來不需要同情。


 


我喜歡看喧兒舒服得湿漉漉的眼睛, 聽她無意識地哼我的名字。


 


天子更迭順利,百姓安寧富庶。


 


我總撐著一口氣, 想走在喧兒後頭。


 


是我讓她無兒無女的, 合該我給她養老送終。


 


我聽說行善積德之人無病無災,便賺錢給喧兒,讓她做善事。


 


喧兒走時已是高齡,在一個闲適的午後,安靜地沒了聲息。


 


我怕這金枝玉葉慣了的老太太到了底下還要做事換吃的, 隻好僱人, 日日夜夜地給她燒紙錢、元寶,還有伺候的紙奴僕。


 


我知道,世人又要說我癲了, 說的是什麼話我都能猜到幾句。


 


無非是——


 


「簡直荒唐, 燒紙錢也不帶這麼鋪張浪費的!」


 


「有這請道士神佛保佑老太太投個好胎的銀子,怎麼不給自己行善積德?」


 


「沒見過對夫人比對自己要好這麼多的。」


 


我想,一幫蠢貨,都不懂喧兒於我而言是怎樣的存在。


 


她是我挑選、養大的, 永遠也不會對我用心眼。


 


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我還願意活在這世上的意義。


 


(完)


 

暢讀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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