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我好端端的,怎麼會失憶?」
見他似乎不太相信,我開始細數過去的點點滴滴。
我和許清河高中同學三年,見過他太多出糗的事。
大到他為了班花爭風吃醋,被打青了眼眶,小到他鞋帶被前桌系在凳子上,摔了個狗吃屎,我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眼見著我把他的老底揭了個幹淨,旁邊的小護士都沒憋住,笑出了聲,許清河趕緊制止了我。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你沒失憶了。」
「不過……你暈倒的時候,還帶著行李,是和楚臨安鬧矛盾了嗎?」
我看著他,疑惑地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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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臨安?是誰?好像從來沒聽過。
看著我迷茫的樣子,許清河剛剛整理好的表情又碎了。
他帶著我檢查測試了好幾次,終於確定了,我隻失去了和楚臨安相關的所有記憶。
但我身體上並無任何不妥,甚至失憶之後,睡眠質量還提升了不少。
最後一次檢查之後,許清河給我開了出院證明,又問了我打算去哪裡。
我搖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關於近兩年的記憶格外模糊,我一直住在哪裡,和誰在一起,我都想不起來了。
最後,我在許清河的建議下,暫時住進了他家,等找到新房子以後再搬出去。
許清河特意準備了一間向陽的客房給我住。
我正收拾自己衣物的時候,聽見外面似乎有爭吵聲。
一個滿臉胡茬的邋遢男人正扯著許清河咆哮。
「許清河,你把江與星藏哪去了!我再警告你一遍,她是我老婆,請你自重!」
許清河也一改往常和煦陽光的樣子,惡狠狠地推開了他。
「你還嫌對她的傷害不夠嗎?你那天到底跟她說了什麼,會把她刺激到昏倒在路邊?!」
那男人似乎懵了,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我……我也記不清了,那天我喝了太多酒。」
許清河嘲諷一笑。
「記不清更好,剛好她現在也失憶。」
「哦,說失憶也不太準確,隻是部分失憶,別的什麼也沒忘,單把你忘了個幹淨。」
許清河說著,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
那男人似乎並不相信,雙眉緊皺。
「怎麼可能,你在胡說什麼?」
許清河嘆了口氣,嚴肅正經起來。
「楚臨安,你不會一直不知道,她在吃藥吧?」
「她跟你結婚以後,心理壓力太大,已經到了不靠藥物睡不著的程度。」
「那藥會對記憶力有影響,偏偏你還要每晚開著鈴聲,每次她被吵醒,都要重新吃藥入睡。」
「你在害怕錯過電話的同時,她也在害怕聽見這個聲音,這個曾經擊碎她美夢的聲音。」
「你從來沒有關心過她,她失眠你不知道,她吃藥你不知道,她已經變得健忘了你也不知道。」
「明明有那麼多細節提醒過你,你被燙壞的衣服,沒送到的午餐……可你從來沒有問過她,是不是生病了。」
「事已至此,忘了你是對她來說最好的結果,你就不要再來打擾她了。」
許清河的話似乎惹怒了那個男人,他揪著許清河衣領就要打他。
我嚇了一跳,趕緊跑出來推開了他。
那男人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拉住了我的手腕。
「與星,我可算找到你了,對不起,我那天喝醉了酒,說錯了話,我跟你道歉,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突然被陌生人拉著,我感覺很不舒服,努力掙開了他的手。
「你放手!我不認識你!」
許清河也反應過來,把我拉到他身後,推搡著那男人出門。
「滾!再不走我報警告你私闖民宅!」
直到屋裡重回安靜,我才看向許清河。
「那個就是我老公楚臨安?」
「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種不修邊幅的男人了,嘖嘖嘖,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
許清河哈哈大笑。
9
整理好自己所有行李之後,我累癱在床上。
手機突然發出了窸窸窣窣的響聲。
我拿起一看,屏幕上顯示著圖像,似乎是我以前家裡的監控畫面。
大概是不小心碰到了監控軟件吧。
我剛想把畫面關掉,一個張揚的女聲就響了起來。
「先生,您可回來了!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孝順得很,今天特意過來看我的。」
畫面上一個穿著保姆服的中年女人,拉著個年輕女孩,正跟剛進家門的楚臨安介紹。
楚臨安似乎情緒有些低迷,敷衍地應了一聲。
中年女人並沒罷休,繼續推著女孩,讓她坐到楚臨安身邊。
「先生,那個江與星不識好歹,居然跟您耍脾氣,您不如直接跟她離婚,換個更好的!」
「瞧瞧我家女兒,長得好學歷高,您不總說我長得像您母親嗎?您娶了我女兒,以後我就是您名正言順的媽……」
「離婚」兩個字,似乎觸碰到了楚臨安的逆鱗,他「唰」地一下站了起來。
「誰說我要離婚了!我不離婚,我不會和她離婚的!」
中年女人被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楚臨安有些激動,大步上前,捉住中年女人的肩膀。
「是你,都是你挑撥了我和與星的關系!」
「我老婆在我家裡還得受你的委屈,呵,你就是想把她逼走,然後把你女兒塞進來吧?」
「滾!帶著你女兒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楚臨安咆哮著,把兩個女人都趕出家門,連帶著行李都扔了出去。
接著就在屋子裡發瘋,又是砸東西又是捶自己。
我嫌棄地皺皺鼻子,關掉了監控軟件。
心想著這楚臨安不會還是個暴力狂吧,看著好像愛打人,還愛摔東西。
真是無法想象,我到底為什麼會和這種人戀愛結婚。
10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跟著中介四處看房子。
沒遇到合適的,我在路邊買了隻烤雞,打算賄賂賄賂許清河,讓他容我再多住幾天。
剛走到他家門口,就看見楚臨安被他推了出來。
「說了江與星不在家,你趕緊滾……蛋。」
許清河話還沒說完,就和門口的我面面相覷了。
楚臨安一見我,立刻雙眼冒光。
可能是怕我更加厭煩,他克制住了想拉我的手,努力保持著語調的平穩。
「與星,我知道錯了,我大錯特錯。」
「這一切都是蔣夢設計的,求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我聽得一頭霧水,蔣夢?也不認識。
楚臨安見我無動於衷,「撲通」一聲跪下了,眼淚不要錢一樣噼裡啪啦掉。
眼看著周圍的鄰居探出了好奇的腦袋,我把他倆一股腦推進了屋。
要丟人去屋裡丟,別把人丟得到處都是!
進屋之後,我安坐沙發上,聽著楚臨安字字泣血的訴說。
結合著許清河在一旁的前情提要,我大概明白了全過程。
楚家是做兒童保健品的,十多年前,他們為了節約成本,用了對人體有害的原料。
當年楚臨安每天偷偷帶給我的糖果,其實就是他家的保健品。
我弟弟的腹瀉,也確實是吃了他家的保健品導致的,雖然我爸抱的是訛錢的心思,但總的來說,他家不算冤枉。
我爸鬧事之前,楚家的保健品已經引起了懷疑,正在被調查。
也正是因為心裡有鬼,楚家迅速賠了錢,然後搬走了。
可保健品的事,始終是個雷。
楚家父母心思毒辣,設了個局,把責任都推到了其他股東身上,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當年,好多人因為這事坐了牢,而楚家父母,隻落了個督查不力的罪名,罰了筆錢,就輕輕揭過了。
那些替罪羊後來陸續出了獄,想為自己討個公道,但當年的證據早就灰飛煙滅了。
他們心有不甘,才一起策劃了讓楚家父母喪命的車禍爆炸案。
而這些替罪羊裡,最慘的就是蔣夢的父親。
他隻是個小股東,老老實實了半輩子,突然被扣上了謀財害命的帽子。
他心慌意亂,還沒等到調查的結果,就出了車禍,命喪當場。
當時蔣夢就在他車上,雖然僥幸未S,但臉上留下了一道疤。
因為楚家父母的自私和卑劣,蔣夢失去了父親,家庭破碎了,臉上還留了疤痕,幾乎是被同學們取笑著長大的。
恨意在她心底瘋狂滋生,她發誓一定要為父親和自己報仇。
可還沒等她動手,楚家父母就突然S了,讓她一瞬間失去了所有方向。
她還沒報仇,仇人就S了,這算什麼?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仇人的兒子還活著,並且活得光彩奪目、前途似錦。
她心底的恨意再度蘇醒,被父母用人血饅頭養大的孩子,怎麼配活得這麼精彩呢?
她默默觀察,發現了我和楚臨安之間的暗流湧動。
她用所有的積蓄,找最厲害的整容醫生,照著我的樣子整了容。
這世上哪會有毫無血緣關系又那麼相像的人,不過都是人為的幹預和籌謀罷了。
可惜楚臨安不懂這個道理,蔣夢的出現迅速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和蔣夢的關系也日益親近。
再後來,蔣夢尋了個好時機,故意去酒吧勾引了不好惹的混混。
再故意在混混面前吹噓自己的男朋友是特別厲害的醫生, 一隻右手無比金貴, 是混混這輩子都夠不上的高度。
我知道,他怪自己,也怪我。
「(「」楚臨安講完了所有事, 淚水漣漣。
「與星,我們都是這些勾心鬥角之下的犧牲品, 我父母的S和我們倆毫無關系,我的手傷更是被奸人所害,完全怪不得你。」
「這些都是命運的捉弄, 我們忘掉過去,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發誓, 我以後一定對你好,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楚臨安跪在我腳邊,可憐兮兮地像一條被主人遺棄的流浪狗。
我雖然失去了關於他所有的記憶, 但他的話還是聽得我憤怒又悲哀。
「可這些事,原本就不怪我的。」
「你的父母本來就不是我害S的,你的手傷本來就與我無關。」
「你曾經會把這筆賬記在了我頭上,說白了還是因為,你打心底裡贊同那些流言蜚語, 你真的覺得我是個喪門星。」
「事已至此, 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話好說了。」
「關於你的一切, 我已經不記得了, 現在的你於我而言,隻是個陌生人,我們再也不可能和好如初了。」
11
那天之後, 楚臨安再沒來糾纏我。
我倆唯一的交集, 就是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
我們倆沒有孩子,各自的財產清晰明了,離婚辦得很順利。
唯一的爭執, 就是他執意要分給我一百萬,作為我的精神損失費。
我拗不過他,收下了錢, 捐給了希望小學。
一切辦妥之後, 我拒絕了許清河的挽留, 去了鄉村支教。
我想我需要一個新的開始。
既然命運給了我忘掉過去這樣美好的饋贈,我自然要好好珍惜。
鄉村裡的陽光格外好, 我站在講臺上, 翻開了課本。
孩子們齊齊看向我,眼中閃耀著求知的光芒。
「同學們,今天我們來學習新的詩詞——《氓》。」
「來,跟老師一起讀。」
「總角之宴, 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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