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接受我,你父母也能接受你這個繼承人跟我在一起嗎?」
我咄咄逼人,指尖掐進手心。
「你跟林氏千金要聯姻的新聞每天都出現在娛樂頭條,你覺得我瞎了看不見?
「那未來我會是什麼身份?你見不得人的金絲雀?」
說到這,祁言臉上的血色終於褪得一幹二淨。
像是終於回了魂。
「不是的。」他蒼白著臉,慌亂地握住我的手,「那隻是炒作,我不會跟別人結婚的。」
「是我的錯。」他懊惱地垂下頭,眼尾泛紅,「都是我的錯,我之前以為你不在意這個——」
我冷冷地抽出手,打斷他:「我是不在意,祁言,但我沒有當豪門太太的想法,你別為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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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轉身往門外走去。
沒再回頭。
祁言站在原地,慢慢弓下身,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頃刻間抽空。
26
接下來的幾天,祁言都沒有再出現在我面前。
有個陌生號碼給我發了條短信:【一一,你等等我,我一定會打理好一切的。】
我的機票買的是下周的。
晚上,我敲著鍵盤做規劃。
剛做到一半,就有電話打進來。
祁詢的電話。
我接起。
對面沒說話。
「祁詢?」
「許意。」
好一會兒,那頭才傳來男人嘶啞含混的嗓音。
「我好難受,你能,來接我嗎?」
「你喝酒了?」我聽著手機裡嘈雜的音樂聲,眉頭緊蹙,「在酒吧?」
我按了按太陽穴。
「祁詢,你不是小孩了。」
對面沉默了好一會兒。
才開口:「不來就算了,我也沒那麼想你來,其實我挺討厭你的。」
「嘟——」
他把電話掛斷了。
掛斷前,我聽到有人在跟他搭訕:「帥哥,一個人在這喝酒嗎?要不要換個地方。」
我:「……」
而且我沒聽錯的話,那好像是個男聲。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髒發疼。
祁詢這個笨蛋。
地址倒是給我啊。
正要罵人呢。
消息提示音響了。
祁詢的定位,遇見酒吧。
……
他倒是貼心哈。
27
我一路驅車過去。
下車,剛要走進那個燈光閃爍的門頭。
就被人拉住手腕。
祁詢確實喝了不少酒。
周圍的霓虹燈此刻輕飄飄地打在他的五官上。
模糊了冷厲的稜角,看起來有些脆弱。
我沉默地看著他,他也看我,眼睛裡霧蒙蒙一片。
但開口還是冷冰冰地端著架子:「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他「哦」了一聲,垂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把人帶上車。
但半個小時後,我看著坐在副駕駛上昏昏欲睡的男人。
非常後悔來接他。
這人已經喝傻了,S活說不出來自己住哪兒。
把他帶到酒店想訂個房間。
都到門口了,他還哼哼唧唧地不肯下車。
等他酒醒,我一定要讓他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沒辦法,我把他帶回家了。
打開門。
男人渾身酒氣地跟著我進門。
「換鞋。」
他低著頭沒動。
SS盯著地上的一雙黑色拖鞋。
那是祁言的。
我以為他是潔癖犯了。
打開鞋櫃給他拿了一雙新的。
「喏。」
然後也沒理他,拿了睡衣就進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吹頭發的時候,我哼著歌。
哼著哼著就聽到門口傳來的敲門聲。
我把電吹風關了。
那人又輕輕叩了叩門。
我打開浴室門:「祁詢?」
28
祁詢就蹲坐在門口。
像是一直在等我。
他手臂環抱著膝蓋,腦袋垂得很低,露在外面的耳尖通紅一片。
男人壓抑的啜泣聲絲絲縷縷傳進我耳裡。
我心尖一顫。
「怎麼哭了?」
他把頭埋得更低了。
我蹲到他面前,抬手摸上他的額頭。
「沒發燒啊。」
就在我一臉疑惑地想收回手時。
男人猛地攥住我的手腕,慢慢抬起頭。
我僵在原地,被眼前驚人的美色狠狠晃了眼。
祁詢哭得滿臉泛紅。
冷硬的臉上布滿了交錯的淚痕。
眼眶更是紅得不像話,眼底盛滿了晶瑩的淚花。
一眨眼,就晃悠悠地往下砸。
他緩緩把臉貼向我的掌心,像隻小動物一樣輕輕蹭了蹭。
「真的……很討厭你……」
我耳根發燙,不受控地揉了一把他的頭發。
語氣不自覺放柔:「怎麼又討厭我了。」
他不說話,抽抽噎噎地湊過來抱我。
我重心不穩,兩個人就都倒在了地上。
我有點慶幸當初在這鋪了塊厚地毯。
祁詢把頭埋進我的肩窩,手臂一寸一寸收緊。
滾燙的淚水全部掉進我的脖頸。
我想到了我們分手那天。
祁詢也哭得這麼難過。
我眼眶驟然一酸,拍了拍他的背:「哭什麼?」
他又哼哼唧唧地哭了一會兒。
才哽咽著埋怨:「都……都怪你……」
「怪我?怪我什麼?」
他的啜泣聲變大了,哭得很傷心:「嗚嗚我不想當小三……
「也不想跟侄子搶女朋友嗚嗚……」
半幹的頭發散落在地毯上。
我有些失神地看著天花板。
好久,才訥訥開口:「你怎麼還在喜歡我啊,祁詢。」
耳邊隻剩下男人難過的嗚咽聲。
好一會兒,他才吸著氣斷斷續續開口。
「對,我就是還喜歡你……我就是賤……
「我,我就是有病……你能拿我怎麼樣?」
語氣蠻橫得像個孩子。
我失笑:「你還挺理直氣壯。」
暖黃的燈光氤氲在我們身上。
我摸著他的頭發。
輕聲問道:「在國外這幾年過得好嗎?」
我們似乎終於有機會能敘敘舊。
「不怎麼樣,錢包老是被偷。」
抽噎聲小了下來。
他像是酒醒了點,後知後覺自己在做什麼,語氣也變得別別扭扭。
「上個月我鋼筆還被偷了。
「就你以前存了兩個月零花錢給我買的那支。
「我藏得特別隨便,丟了也一點不傷心。」
我動了動手指:「祁詢。」
「錯了。」他委屈地蹭了蹭我的脖頸,「其實我很傷心,偷偷哭了好久。」
我嘆口氣:「怎麼變得這麼愛哭。」
「那你親親我,我就不哭了。」
我:「……」
蹬鼻子上臉了這人。
「祁詢,你是不是有什麼癖好?」
他沉默了,像是在認真思考。
「喜歡咬你算嗎?」
我罵他:「S變態。」
他「哦」了一聲。
「壞女人。」
他胡亂抹了把眼淚,抬起頭。
我們安靜地對視著。
兩秒後,他吻上我的唇。
……
29
第二天一早,我渾身酸痛地從床上醒來。
身旁已經沒人了。
我下床走出臥室。
路過垃圾桶,看到裡面多出的一雙拖鞋。
廁所傳來聲響。
我走過去。
高大的男人穿著休闲服,背對著我,站在洗手臺前。
正在鼓搗什麼。
我屈起手指叩了叩門。
他聽到聲響,轉過身。
「寶寶你醒了,我剛去買早餐了,買了你愛吃的面包。」
我沒說話,視線落在他手上拿的東西上。
一根斷掉的牙刷。
也是祁言沒來得及帶走的。
我哼笑:「醋勁真大。」
祁詢無所謂地把牙刷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手滑。」
我坐在鏡子前,拿粉底把脖頸上曖昧的痕跡遮住。
祁詢雙臂交疊,倚在一旁看著我的動作。
撇著嘴看起來很不爽。
「祁言這個月出差了,你不用擔心。」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鏡子:「我跟祁言分手了。」
話音落地。
祁詢肉眼可見地渾身僵住, 腦子裡像是有煙花炸開。
他咽了咽口水, 呼吸不穩:「真……真的嗎?」
我點頭。
男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小心翼翼:「那……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我朝他勾唇:「當然是朋友了。」
像是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 祁詢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
他俯身,氣惱地親了親我的唇角。
「寶寶,能不能不玩我了。」
我輕笑,輕佻地拍了拍他的臉:「是你主動送上門的。」
他眉眼沉沉地盯著我看,隨即繾綣地落下一記深吻。
「嗯, 是我主動的。」
又膩歪一會兒後, 我坐下繼續遮痕跡。
祁詢去廚房噼裡啪啦地端盤子。
等我化完妝,他搓著手,有些局促地走進來。
耳根紅得不像話。
磕磕絆絆道:「一起……一起吃頓早飯吧, 要涼了。」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沒懂他這會兒害羞個什麼勁。
「上床可以, 一起吃早飯會不會有點曖昧了?」
最後我們一起吃了頓飯。
他出門前把我抱在懷裡。
「我要回研究所一趟,很快的。
「寶寶, 你不會又消失不見吧?」
我挑眉:「說不準。」
他沒說什麼,扯起我的手腕, 輕輕咬了一口。
「沒關系,我會找到你的。」
30
出發去機場的那天, 我路過了一棵櫻花樹。
當初就在這樣的櫻花樹下, 祁詢跟我表的白。
他說得沒錯,我確實是個沒有心的壞女人。
尖酸刻薄,自私自利。
從不為他人著想。
所以就到此為止吧。
我點開手機。
表妹又給我發了消息:【姐,舅舅和舅媽坐車出發去找你了。】
我動動手指, 給她轉了一萬塊錢。
再點開祁詢的消息界面。
把之前準備好的一大段小作文發給他。
進機場前, 我抽出手機卡, 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做完這一切後,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
直到登機提醒廣播響起的那一刻。
我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要變成一隻鳥了。
從此無拘無束, 自由翱翔。
31
十二個小時後,我在英國落地。
我提前租好了房子, 住在一座小鎮裡。
中介帶著我看房時, 我臉上都一直掛著笑。
直到房東奶奶領著我去見我的合租舍友。
祁詢手裡拿了一本書, 很無辜地看著我。
「這麼巧。」
房東奶奶出去了, 屋子裡隻剩下我和祁詢。
我額角突突跳,理智搖搖欲墜:「你為什麼在這兒?」
他語氣真誠:「我也是來進修的。」
我:「……」
他抿唇笑道:「寶貝,我不是說了我會找到你的嗎?」
「你可真有本事。」
祁詢唇角勾起笑:「那我還能住在這兒嗎?」
我開門出去:「隨便你。」
32
留學的日子裡,每天的生活既新奇又充實。
班上的同學來自全球各地, 每個人都很熱情。
隻不過我偶爾能感受到,當我站在人群中時, 會有一道熟悉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我身上。
等我抬眼看去,又找不到人。
前兩天看財經新聞,祁言已經正式接手祁氏了。
新聞 po 出一張祁言的近照。
照片裡的男人衣冠楚楚, 直視著鏡頭, 目光冷寂。
又一天傍晚。
我歡快地哼著歌,踏著最後的日光回家。
路過房東奶奶的小屋。
祁言:【?】
「-他」我笑著道謝。
我住的院子裡種了一小片玫瑰花。
風吹過,搖曳生姿。
我打開房門。
一眼看到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祁詢聽到聲響, 把蘋果派端上桌。
圍裙都還沒脫呢,就湊過來親我。
我躲了一下。
他就委屈巴巴:「幹嘛,朋友間不能親嘴嗎?」
好吧,我輕輕抱住他。
莫名覺得眼眶發燙。
「祁詢, 我終於覺得很幸福。」
他輕輕「嗯」了一聲,回抱住我,說:「謝謝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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