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爹欠我錢呢,你還來我這兒,我欠你們父女的是吧?信不信我……」
「信。」
說完最後一個字,我突然頭重腳輕,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8
醒來的時候,屋子裡鬧哄哄的。
「老大,她看起來怪可憐的。」
「是啊,她那個爸也是真狠心,閨女都不要了自己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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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家可歸可憐,血汗錢拿不回來,你們不可憐?」
說這話的人是程青爍。
我醒了,但還是裝睡。
「她爸是可惡,可這小姑娘畢竟是我們帶到山裡面來的。」
「就是……而且這姑娘長得細皮嫩肉的,跟老大你還挺配。」
「滾!」程青爍吼了他們一句。
「要收留你們收留,我這裡不留麻煩精。」
好家伙,一群人全跑了。
我心裡一急,脫口而出:「我不麻煩。」
看到程青爍盯著我,我又閉嘴了。
「不麻煩?你倒說說,我憑什麼收留你?」他好笑地看著我。
「我……我會做飯,會洗衣服,會拖地。」我認真臉。
「我不會白吃你的住你的,你隻需要收留我到我爸聯系我。」
「你不是想找他還錢嗎?我相信很快他就會聯系我。」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來了一句,「他會聯系你?」
「應該會吧。」我自己都拿不準。
「不行,我一個大男人,家裡多個女的算什麼。」
「待到我開學,我就走。」
「少跟我胡扯。」
他的態度仍然是拒絕的,但已經沒有那麼堅決了。
因為他這次沒有直接把我拎出去。
那我就默認,他暫時收留了我。
9
我沒想到,這一待就是兩個月。
兩個月以來,我爸一直沒聯系我。
我偷偷打電話去學校,老師也不讓我去上課。
「你別來,你爸的債主天天堵在校門口,嚴重影響了其他學生。」
我才知道我爹的債主已經在學校和我奶奶家,全天候蹲守。
我的生活突然陷入未知的絕望。
但我不敢告訴程青爍,我怕他知道會立馬把我扔出去。
我開始學乖,討好他。
想給他做飯,結果我把廚房給炸了。
他把我從廚房撈出來的時候,我的臉好像被鍋底糊了,他看了好幾眼才確定是我。
「你在幹什麼!」他吼我。
「煮罐頭……」我弱小無力地回答。
「沒開蓋?」
「要開蓋?」
他無語了,把我拎進浴室,像洗小狗一樣,用水衝洗好幾遍,最後下了命令。
「你以後都不許進廚房。」
「那我怎麼做飯?你相信我,這隻是一次失誤。」
「我信你?我還不如信上帝。」
他罵完我,自己去廚房收拾殘局。
收拾到一半,他的兄弟來了。
「爍哥,你在廚房幹什麼?」
「眼睛不會看?」
「你程大爺什麼時候自己做飯了?小千千呢?」
「廢話,她洗澡!」
……
「大白天的洗澡,爍哥你們這是……?」
「閉嘴!」
那幾個不敢說話了。
我剛洗完出來,本來想著幫程青爍收拾廚房,結果聽到這段對話,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小千千,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有人發現了我。
「洗澡水太燙。」我解釋。
大家一副「我懂」的表情,我的臉更紅了。
「你們闲得吧?」程青爍罵罵咧咧走出來,直接趕人。
「爍哥,約好每周三打麻將的,你怎麼趕人?」
幾個人很不滿。
「不打,沒心情。」他一口回絕。
「誰惹你了?」
程青爍不說話,盯我一眼,「那個姚青雲,還沒查到躲到哪兒了?」
「警察都查不到,我們怎麼查?」
「算了,你們滾。」
程青爍直接把人推出門,然後關上。
「我爸,還沒消息?」
我試探著問。
「這句話該我問你。」他沒好氣地扔了手上的毛巾,炸毛了,「你打算在我這裡賴到何時,還是準備耗一輩子?」
「我,我開學就走。」
我很心虛地撒謊,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無處可去。
「什麼時候開學?」
「九月。」
「那不還得兩個多月?。」
「我一定好好幹家務!」我立馬保證。
「還幹家務,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你炸S。」他叉著腰指了指廚房,去拿了兩桶泡面,放我面前。
「記賬,等你爹聯系你,一並還給我。」
「好。」
我拿出小本本,記上:泡面 4.5 元。
小本本上,密密麻麻地記錄了十幾頁,全是這兩月我用的他的錢。
他真的很兇。
用了他的東西,我不敢不記。
「算清楚了嗎?欠我多少?」他三兩下熟練地把面泡上,拿著筷子敲了一下我的頭。
我吃疼地揉了揉頭,「一共 2325.5 元。」
「兩千多?」他橫了我一眼,「媳婦本都被你造了。」
「多嗎?」我想起我以前,出去逛街一天就花一萬多,我爸眼睛都沒眨過。
卡隨便刷,我對錢沒有概念。
「這不是多不多的問題,是我憑什麼賺錢養著你!你誰啊?」他又看了一眼我的本子,血壓直飚。
「那……」我SS忍住眼淚,豁出去了,「你沒錢娶媳婦,你等我長大,這樣行不行。」
他冷著臉看了我半分鍾,最後沒忍住,笑了。
「你笑什麼?」
「你知道自己說的什麼鬼話嗎?你 18 歲,我 31 歲,我要是著急一點,現在都能當你爹了,你信不信?」
感覺再次被羞辱,我紅著臉,平靜道:「我爹 52 歲。」
「別廢話,我不喜歡你這款,太瘦,抱著戳我脊梁骨。欠錢還錢,別跟我扯其他的。」
「程青爍。」我摸著自己的頭。
「又怎麼?」他端著泡面,不耐煩地看我一眼。
「我的頭有點痛。」我小聲道。
「你……女人真煩。」他伸出手指,勾了勾,「過來,我看看。」
我隻好乖乖地把頭湊過去。
他手指抓著我的頭發,檢查了一遍,「有點破皮,可能是易拉罐傷到的,沒啥大問題。」
說完,他從抽屜摸出一個創可貼,熟練地給我貼上。
我的頭保持這個姿勢好累,我幹脆埋在他腿上。
「幹什麼!」他拎起我頭發,拉開一點距離。
「我怎麼了?」我一臉蒙。
「你知不知你一個女孩子,這個樣子像什麼?」
「像什麼?」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他看著我欲言又止,「算了,你又不是我女兒,我犯不著操那麼多心。」
他給我貼完創可貼,就一把推開我。
我心裡卻莫名地有些暖。
他說操心我。
上一個操心我的人是我爸,他不要我了。
再上一個操心我的人是我媽,她S了。
泡面吃到一半,我認真來了一句:「程青爍,我挺喜歡你的,我覺得你是好人。」
他咬著泡面,差點把自己嗆S,咳了半天,「那你是見識太少,沒見過我壞起來的樣子。」
「你壞起來是什麼樣子?」我好奇地問。
「嗓子會啞,腰會斷,你會哭著後悔遇到我,怕了嗎?」
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我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你能不能別跟我說這些。」
「是你要問的。」他笑得肆意,端起泡面就走了。
我發誓我再也不要跟他說話了。
10
然而半夜,我抱著枕頭,又站在了他的門口。
「幹什麼?」他剛洗完澡,隻穿了一條運動短褲,擦頭發的間隙看到我,直接放下了毛巾。
「我害怕。」我指了指外面的雷。
「然後呢?」他點了一支煙,看著我。
「我能不能和你待在一個房間。」我硬著頭皮,求他。
我住在客廳的一個角落,拿了沙發當床,勉強找了一個破窗簾拉條繩子就算是我的小房間。
平時還好,但打雷的時候,我真的受不了。
他愣了一秒,坐在床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笑得一臉痞樣,「可以啊,睡這兒。」
「不用,我就睡地上。」我解釋。
「睡什麼地上,我怎麼好意思讓女生睡地上?」
「真不用。」
「不是說我是好人嗎,不是說喜歡我嗎,你怕什麼啊?」他繼續看著我,「反正我也半年沒碰過女人了,什麼樣的都見過,小白菜還真沒試過。來,試試……」
我的大腦S機了一秒,顫抖著道:「我……我才剛成年。」
他叼著煙,笑得很壞,「有什麼關系?」
「你!」我氣得不知道說什麼,抱著枕頭退了出去。
身後傳來他的嘲笑聲,笑得我滿臉通紅。
他真的毫無道德底線。
不對,他哪來的道德。
虧我之前還把他當成好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縮在客廳的角落,外面又響了兩個雷之後,我忍無可忍。
與其在這裡被嚇S,不如進去跟他同歸於盡。
我抱著枕頭去推門,結果門沒鎖。
屋子裡沒燈光,我壯著膽子,徑直走過去,躺下,拉上被子,動作一氣呵成。
「幹什麼!」耳邊傳來他的呼吸聲,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不幹什麼,睡覺。」
「你跑哪兒睡呢?這是你睡覺的地方嗎?」他吼了我一句。
「你讓我睡這兒的!」我轉過身與他對視。
黑暗中隻能看見他微亮的眼睛,盯得我胸口發顫。
「還真不怕S。」說著,他伸手攬過我的腰。
我瞬間渾身僵硬。
「這麼僵硬,怕了就出去啊。」
「不怕。」我硬著頭皮犟嘴,但連呼吸都不敢大幅度。
「那還睡什麼,來吧。」
來吧?
我的腦子空白了。
18 年的閱歷還不足以讓我明白下一步該做什麼。
「主動點啊,送上門來的,還要讓我來?」
黑暗中,連空氣都在催促我快點放棄,可我就是憋著一口氣。
我突然想起我爹經常說的話。
「畏首畏尾,膽小怕事,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一個沒出息的孩子?」
是不是我這樣的性格,注定被社會淘汰?
是不是因為我的性格,最後他帶走了所有的哥哥姐姐逃到國外,而我被綁了,他直接放棄了我?
我知道我應該改變,但我害怕改變。
那種無力感一直壓得我喘不過氣。
今天,我不想再做原來那個自己了。
我咬著牙,伸出手,摸到他的頭,唇莽撞地湊了上去。
但還沒碰到,我突然被推開了。
「艹,你來真的。」
啪——
頭頂的燈光突然被點亮,很刺眼,我有些睜不開。
「出去!」程青爍拉著我的胳膊。
他看起來很生氣。
「不。」我不妥協。
「這裡是我的房間,你住我的,吃我的,你搞清楚一點,你覺得自己有權利說不?」他叉著腰,感覺下一秒就要把我直接從窗戶扔下去。
我整個人在「害怕被他扔下去」和「又希望他把我扔下去」之間掙扎。
扔下去,一了百了。
「我沒權利,我從來都沒權利,在家裡我不能說不,在學校我不能說不,就連我自己被拋棄了,我都沒有說不的權利,程青爍……」我眼淚一下就出來了,「我活不下去了。」
他愣在那裡,火氣更甚,「你說的什麼鬼話?」
「我爸爸不會回來了,你的錢沒有了,我欠你的錢也還不了了,他不要我了。」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以為,他會安慰我一句。
結果,他來了一句:「要S也別S在這兒。」
他真冷血!
我更委屈了,哭得身子發抖。
「總不可能,我錢沒得到,養了你幾個月,還背個養S人的罪名吧?我上輩子欠你們父女倆的?」
他發泄般地摸出一根煙,點了幾次沒點著,直接把打火機砸了。
「那你想怎樣?」我哭著問他。
「還了錢再說。」一句話算是命令。
又是錢。
因為錢,我還S都S不成了。
我委屈地捏著他的被子抽泣。
他隨便找了一床被單,「床讓給你,我去外面睡,總行了吧?」
說完一臉暴躁地就要走。
我夫君毒打我、囚禁我、羞辱我。可所有人都說他寵我、愛 我、疼我。就連寡言的管事也說:「從未見皇上對一個女人 這般上心。」當我阿娘的遺物,被他的寵妃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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