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真好。」
「得了,上午還甩臉色給我看,這會兒知道我好了。」
我們一路鬥嘴到家,十幾公裡的路程,但我覺得一點都不遠,一點都不累,反而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我想,他對我還是有一點點喜歡的。
回去的那幾天,我很開心。
每天從修車廠回的路上,我們會路過一片草原,滿山的野花,我爬上去摘一大把,捧著花跑回家,找個啤酒瓶插起來。
然後把插著花的啤酒瓶,放在出租屋的每個角落,家裡就充滿了生氣。
我開始學著收拾,買了新的牙膏牙刷,卻沒有告訴他這是情侶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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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爍答應我戒煙後,的確有在嘗試了,但還是會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抽一根。
和叔叔在一起的第 120 天,我求著他買了一個小蛋糕。
「過生日?」
「不是,是 120 天紀念日。」
「什麼 120 天?」
「我來到這裡的 120 天,當然值得紀念了。」
「壓榨了我 120 天,你的紀念日,我的苦難日。」
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騎車十多公裡,去鎮上買了一個兔子蛋糕。
回來的時候,用黑色袋子裝著。
「老大,你買的什麼,神神秘秘的?」幾個人就要過來打開。
「見不得人的東西,別看。」被他罵了回去。
「看看嘛。」幾個人來勁了。
「兔子蛋糕?」
「老大,你怎麼了?」
「又交女朋友了?」
……
「我交你妹,再不關上,打斷你們的腿,信不信?」
程青爍兇巴巴地罵退了那幾人,帶著我回家了。
「下次別讓我買了,一個大男人大街上提個兔子蛋糕,真的很奇怪。」
「沒有啊,很可愛,我很喜歡。」我開心地接過蛋糕,「你以前有給別人買過嗎?」
「沒有,我給誰買,我瘋了?」
「你以前哄女朋友的時候沒買過?」
「哄女朋友需要買這個?」他反問我。
「那你怎麼哄?」
「推房間裡,門一關,她都得求著我,哄什麼?」
「你!」
他就是流氓,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說不過他。
「我沒說你。」
「那我跟她們不一樣?」我望著他。
「當然不一樣,你又不是……」
「好了,後面別再說了。」我用手抹了一點奶油塞進他嘴裡,「我不想聽。」
「我不吃奶油。」他黑著臉看我。
「挺甜的啊。」我舔了舔手指,真的甜。
他盯著我的動作,愣了好一會人,猛地收回目光。
「以後別在其他男人面前做這個動作。」
「怎麼了?」我一臉蒙。
他又看我一眼,「沒怎麼,因為他們比我壞。」
他推開我,自己到旁邊坐著去了。
我看著他,覺得這樣就很好。
就在我以為人生在一點點變好,一點點看到希望的時候,現實又給我潑了一盆冷水。
沒過幾天,楚夢又來了。
我看到他倆在修車廠談笑風生,走過去,她卻熱情地招呼我。
熱情得像是這裡的女主人。
「千千是吧,聽青爍說你是他侄女?怎麼不早說,害得我上次都誤會了。」她過來拉我的手,我卻僵硬地抽了出來。
「他這樣說?」
侄女?
前幾天什麼都寵著我,慣著我的叔叔,到底是真的把我當成他的侄女,還是一到了前女友面前,就要迫不及待地跟我撇清關系?
「青爍跟我說,你想在縣城上學?你這可找對了人,縣重點中學的校長是我大伯,我可以幫你。」
我回過頭去看程青爍,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嗯,謝謝。」
能留在這裡讀書是好的。
原來我以為程青爍找楚夢隻是為了幫我。
但是,接下來,楚夢挽著他的手,甚至故意貼著他,觸碰他,他都沒有抗拒。
看到這一幕,我心如刀割。
晚上,程青爍和她出去了,我等了一晚,他都沒有回來。
我抱著膝蓋,看著天邊月亮落下,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心徹底沉入海底。
後來程青爍回來了,我沒有問他,也沒有跟他發脾氣,就好像一切都沒發生。
我沒有再做過越界的事情。
去學校的那天,他問我多久回去一次。
「一個月吧。」
「這麼久?」
「我回去也是礙事,算了。欠你的錢我都記著,你放心,等我考上了大學,我去做兼職,都會還給你的。還有,謝謝你。」
「又沒催你還。」他倒是不高興了。
我都不回去打擾他了,他不應該放鞭炮慶祝嗎?
不過也不關我的事了。
「算了,有事給我電話,我的手機號記得吧?」
「我沒手機。」
「用寢室座機。」
「行。」
他把我送到寢室,替我鋪好被子,招了招手,就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說不出的難過。
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他像我爸。
但其實,我爸從來都沒送我來過學校,也沒有給我鋪過被子。
他走後的那天,我在日記裡寫下了一段話。
「我有個秘密,從此我守著秘密,也守著他,不靠近,便不會失去。」
23
在學校生活了一個月,我沒有給程青爍打過一個電話。
有一天,我回到寢室,室友說有人給我打電話。
我很開心,我知道是他。
我快速地給他打過去。
接電話的是楚夢。
「他在外面,你找他有什麼事嗎?你在學校還過得習慣嗎?」
「沒什麼事,學校挺好的,同學對我都很好。」
掛了電話,我隻是嘆息了一晚。
他和前女友和好了吧。
像他說的,我才 18 歲,他已經 31 歲了,他也該結婚了。
我有什麼資格讓他等 4 年?
有什麼立場?
他根本不喜歡我啊。
他都說了,讓我找一個年齡相仿的男生。
班上的確有男生追我。
我的桌面上總是有奶茶,但我一直不知道是誰送的。
直到有一天值日,看到了班長謝俊澤抽屜裡掉出來的奶茶小票。
他快速地撿起來,緊張地塞進抽屜。
「是什麼呀?」我笑著問他。
「廢紙。」他緊張得小臉煞白。
「我看看。」我把小票摸出來,他一下子就臉紅了。
事實擺在面前,他也沒什麼好狡辯的,心慌地看著我。
「我這周末要回家。」我放好小票。
「嗯。」
「你能送送我嗎?」我笑著問他。
「可……以。」他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周末的時候,他陪我走到車站,手裡給我提著奶茶,還給我買了暈車藥,「你家遠嗎?」
「不是很遠,坐車半個小時。」
「那就好。」
我剛要上車,突然想到什麼,笑著問他:「你想去我家玩嗎?」
「啊?」他很驚訝,一慌起來,就開始用手指戳眼鏡。
「反正也不遠,你不想和我玩嗎?」
「不是,突然去,會不會不太好?」他有些猶豫。
「我家隻有一個叔叔,他也不經常回家。我們可以一起寫作業,剛發的卷子,你可以給我講講嗎?」
「行。」
於是我帶著謝俊澤去了叔叔家。
回去的時候,我先帶著他去了修車廠。
大家看見我很熱情,程青爍還在修車,聽見我回來,抬頭看我,「還知道回來?」
下一秒,他看到站在一邊的謝俊澤,臉色驟變。
「這是我叔叔,這是我班長,謝俊澤。」
「叔叔好。」謝俊澤很有禮貌地打招呼。
程青爍盯著我,半天沒說話,最後嗯了一聲,情緒看起來不是很好。
「小千千,你這兩個月都沒回來看大家,原來是交男朋友了?」胖叔跑過來,一臉幽怨。
「啊,不是。」謝俊澤嚇得臉都紅了。
我看向程青爍,他埋著頭修車沒有看我,我看不清他的情緒。
「胖叔,暫時還不是,但是,我挺喜歡他的。」我大方地承認。
程青爍聽到這兒,手上的動作一頓,並沒有說什麼。
打完招呼,我就拉著謝俊澤走了。
「你叔叔好像不太喜歡我?」他問我。
「不用管他,他向來沉默寡言。」我安慰他。
回到叔叔的家,我發現我之前插的花都枯萎了還沒扔,但是整個屋子比我走的時候還收拾得幹淨。
應該是程青爍的前女友來收拾的吧。
想到這兒,我的心有些痛,但也沒有原來那麼痛了。
整個下午時光,謝俊澤都在客廳給我講試卷。
他看起來又斯文又溫柔,和粗獷暴躁的程青爍完全不同。
和他這樣的人談戀愛,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我突然想試試。
他講到一半,發現我看著他,停下來看我。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你談過戀愛嗎?」我咬著筆杆問他。
「沒,沒有,怎麼了?」他很緊張。
「那要不要試試?」
「我……」他更緊張了,「怎麼試?」
「像這樣。」我湊過去,輕輕在他臉頰親了一下。
他嚇得身子往後退。
我卻不依不饒,偏偏要逗他。
正在這時——
「你們在幹什麼?」門口突然響起那個熟悉的聲音。
是程青爍。
我的心髒漏了一拍。
班長也嚇得推開了我。
「你都看見了,還問什麼?」我破罐子破摔。
「你出去。」程青爍走過來,壓著脾氣,朝著謝俊澤說了一句。
謝俊澤看了看我,怕我被罵,「叔叔,是我錯了,你別罵她。」
「我說了,你先出去,聽不懂?」這下子程青爍脾氣有些壓不住了。
謝俊澤怕他發怒,隻好拿著東西退了出去。
程青爍,走過去,把門反鎖了,又走過來看著我,似乎想要一個解釋。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生氣,我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心裡很爽。
「說說看,你帶他回來什麼意思?」他壓住內心的情緒,用平和的語氣問我。
「我喜歡他啊,就帶他回來玩。」
「喜歡?你小小年紀,學別人談什麼戀愛?」
「我為什麼不可以談戀愛?」我反問他,「叔叔不喜歡我,也不允許我喜歡別人嗎?」
「你所謂的喜歡,就是把他帶回家裡,和他做一些不該做的事?」他臉色鐵青地看著我。
「我就親了他一下,什麼叫不該做的事呢?叔叔?」
「如果我沒有回來呢?你們會止步於親一下,你當我是傻子嗎?」他看起來有些發毛了。
看他發怒的樣子,真好玩。
「叔叔好奇怪,你可以帶女人回來,我為什麼不能帶男生回來?」
我繼續問他。
「姚千千,你別激我,我不吃那一套。」
「叔叔到底是關心我,還是打著關心的旗號,吃醋?」
「我吃醋?你正常嗎?」他突然站起來,很激動地吼我。
「沒吃醋就沒吃醋,你吼我幹什麼?」我小聲道。
他整個人傻住,半天沒緩過神。
看來是被我說中了。
看到他這樣子,我突然心情好起來。
「我先出去一趟。」我笑著對他說。
「出去幹什麼?」他整個人都蔫了。
「出去送送他,你這樣趕他走,很沒有禮貌。」
我起身往外走,他沒有攔我。
隻是在我換鞋的時候,幽幽來了一句,「還回來嗎?」
聽他這樣說,我突然鼻子一酸。
感覺就像他是個留守老人一樣,天天就盼著我回來。
終於有人,在盼著我了嗎?
「很快,十多分鍾。」我回頭衝他笑笑。
我轉身出了門,果然謝俊澤還沒走遠,在樓下徘徊。
我思考了一分鍾,走向他,「走吧,我送送你去車站。」
「你叔叔沒罵你吧?」他擔憂地看著我。
「沒有。」我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他舍不得。」
走到車站,我送他上車,他問我下次還能不能約我出去玩。
「謝俊澤,我們還是做好朋友吧。」我笑著告訴他。
「為什麼?」他看起來很失落。
「你買的奶茶很好喝,但是我對杧果過敏,聽說你最喜歡的就是杧果,所以才買那個味道。」
「那我下次不買那個味道。」
「你沒有必要為了我改變自己。班上喜歡杧果的女生可多了,喜歡你的也很多。」我笑著給他買了一杯夏日芒芒,遞給他。
「祝你一路順風,再見,班長。」
我不想拖著他,更不想他為了我做出改變。
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沒感覺也是真的沒感覺。
我夫君毒打我、囚禁我、羞辱我。可所有人都說他寵我、愛 我、疼我。就連寡言的管事也說:「從未見皇上對一個女人 這般上心。」當我阿娘的遺物,被他的寵妃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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