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類別:古裝言情
  • 更新時間:2025-04-25
  • 本章字數:3890

 


她S前的那個眼神在告訴鄧瑾,有人盯上了他,要他小心。


8


 


我正仔細的疊著韓瑛的披風,準備在今晚與他商討如何對付鄧瑾。


 


此時鄧瑾卻突然帶人闖了進來。


 


「溫玉謀害後妃,將這賤婢抓起來。」


 


他一臉陰柔,指揮著手下將我押下。


 


我掙扎不開,問:「不知奴婢犯了何事,勞鄧公公大半夜『秘密』抓人?」


 


鄧瑾冷笑,湊到我耳邊:「壞了咱家的好事,你以為真能這麼輕易躲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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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後一步,輕蔑的看著我,「宮女溫玉在淑妃壽宴的花草中動了手腳,蓄意謀害娘娘,帶回審刑司,嚴加審問!」


 


他們將我的房間翻得亂七八糟,說是要找證據。


 


韓瑛的披風被扯到地上,鄧瑾冷笑著用腳尖碾了碾。


 


不一會兒,小太監拿著兩塊牌位出來。


 


鄧瑾笑道:「在宮中行巫蠱之事,罪加一等。」


 


被帶走時,我心中並沒有多少恐懼,反而擔心和韓瑛之約,那個傻子等不到我,怕是會一直等著。


 


長夜湿冷,他一定凍壞了。


 


審刑司,鄧瑾擺弄著面前的刑具。


 


「沒想到還能在此見到溫公之女,失禮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


 


鄧瑾抬眼看著我:「你說從小被精細養大的姑娘,能受得住幾次刑?」


 


鄧瑾笑了笑,「你房間內的披風是韓瑛的吧,看來他對你很不一般啊。這樣,你幫我對付韓瑛,我就保你一條小命,如何?」


 


鄧瑾勝券在握,我盯著他看了半響,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


 


我篤定道:「鄧瑾,你不敢S我。」


 


他眉頭一皺。


 


我接著道:「歡荷S前告訴了我你的諸多秘密,我已將其寫成信件藏好,若我S了,你的罪行即刻會被公之於眾。」


 


他一頓,隨即輕嗤:「想騙我,歡荷不可能跟你合作。」


 


「你都將她妹妹囚禁起來了,還指望她一心一意為你做事嗎?你若不信,不如讓我來替你回憶一下,你做過的『好事』?」


 


「景盛五年,太監鄧瑾受蕭貴妃指使謀害二皇子,被年幼的長寧公主看到,遂下手S了公主,偽裝成失足落水的假象。」


 


「景盛八年,鄧瑾受貴妃提攜,擔任青州度使運送官鹽,卻利用職務之便倒賣私鹽。」


 


「讓我猜猜,這賣私鹽的銀子你們都用來幹什麼了?」


 


「貴妃母族近十年被聖上有意打壓,風頭早不似從前,但貴妃的五皇子卻在朝堂民間都有不小的呼聲。這些東西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做到的,其中沒少用銀子打點吧?」


 


「再讓我猜猜,貴妃生性多疑,絕不可能隻做一手打算,或許,在大景的某個山裡,早已囤滿五皇子成就大業所需的……」


 


「賤人!」


 


鄧瑾掐住我的脖子,眼神淬了毒一般:「說,歡荷還告訴了你什麼?」


 


我扯出一個笑:「你掐著我,我可說不出話來。」


 


鄧瑾甩開手,陰骘的盯著我。


 


他將一切都歸結於歡荷,卻忘了,歡荷至S都不願意背叛他,但凡他對歡荷有一點信任,就能輕易戳破我的謊言。


 


我能知道這麼多,還要歸結於上輩子腦抽投靠了他,此時的蕭貴妃剛開始養私兵,最是不能出亂子的時候,鄧瑾不得不慌。


 


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應該是和蕭貴妃商議對策去了。


 


9


 


後半夜,鄧瑾回來了。


 


他面上的瘋狂看得人一怵。


 


鄧瑾拿起刑具,笑道:「娘娘說了,你的命暫時要不得,但讓你生不如S還是可以的。」


 


他邊說邊往我嘴裡塞了塊布。


 


「若是願意交代你把信放哪了就點三下頭。一定要堅持久一點,咱家想多玩會兒,但可千萬別S了。」


 


說完,他用刑具夾住我的指甲,一點一點往外拔。


 


看著血珠從指尖溢出,鄧瑾越發興奮。


 


我疼得眼淚不停外流,渾身止不住的抖。


 


我在等,等那條埋下線今晚會來。


 


很快,我一隻手的指甲都被拔光了,幾次疼暈過去,又被潑醒。


 


幽靜潮湿的暗牢裡,隻剩血滴答滴答落下的聲音。


 


鄧瑾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他命人脫掉我的鞋子,一指長的針狠狠刺進腳趾。


 


即使嘴中含著布團,嘴裡也一股血腥味。


 


「說啊!」


 


他抬手要扇我,忽然一支袖箭射來,穿透他整個掌心。


 


外面都是刀劍碰撞的聲音,我迷迷糊糊睜眼,看到韓瑛那張快結出冰的臉。


 


鄧瑾剛一開口,就被他一拳打斷了牙。


 


韓瑛像個機器一般,不知疲倦的打著鄧瑾,他手指上戴著鐵環一下一下砸著鄧瑾的腹部,很快鄧瑾開始不停的吐血。


 


我忍著疼,抬手。


 


韓瑛一下就看到我的動作,怔愣了半秒,朝我而來。


 


路上還不忘褪去染了血的指環,將手擦幹淨才敢碰我。


 


他臉上濺了血,明明該兇神惡煞,我卻隻看到了自責。


 


韓瑛將我擁入懷中,一個大男人就這麼埋在我的頸邊哭。


 


他將我打橫抱起。


 


鄧瑾掙扎著爬起來,滿口鮮血,目眦欲裂:「韓瑛!私闖審刑司帶走重犯,你想S嗎?!」


 


韓瑛甚至沒有回頭,冷著聲音道:「我等你來取我的命。」


 


鄧瑾在我們身後吼道:「你帶走她又能怎樣,她謀害後妃,走到哪都是S路一條!」


 


韓瑛腳步一頓,安撫的拍了拍我:「不怕,我陪你一起。」


 


外面的打鬥聲忽然一停,似乎是有第三股勢力加入。


 


我強撐著對韓瑛笑了笑:「放心,這一次,我們都不會S。」


 


話音剛落,桂嬤嬤帶著人闖入暗牢,手裡還拿著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朕喜得麟兒,特大赦天下,為六皇子積福……」


 


桂嬤嬤是淑妃的人,我在找歡荷之前就提前見過她。


 


我不能將希望放在歡荷這個變數上,而唯一毫不猶豫想讓六皇子降世的人,隻有淑妃。


 


所以不管我的話有多荒謬,她都會留個心眼。


 


我曾告訴她,她腹中是個男胎,若她平安誕下皇子,請她求一道大赦天下的旨意。


 


除了那些窮兇極惡的S刑犯,所有人都有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不管是被困在浣衣局的姑娘們還是無法與親人團聚的可憐人……


 


10


 


張有德早早帶著太醫等在花汀小築。


 


一個時辰後我的手腳被包得像個粽子。


 


韓瑛一言不發的忙前忙後。


 


他搬了無數碟小食進來,眼見又要出去後,我叫住了他。


 


「公公,我快暈了。」


 


「哪裡不舒服?!」


 


我無奈道:「你走來走去把我轉暈了,過來坐一下。」


 


我直勾勾的看著韓瑛,把他盯得從頭紅到腳。


 


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你怎麼知道淑妃會在今夜生產。」


 


其實我也不確定,上輩子淑妃會在今夜誕下S嬰,但這輩子沒了歡荷的刺S,淑妃沒有受到驚嚇,生產時間或許也會隨之變化。


 


我能告訴淑妃的隻有她腹中是個男孩。


 


我看向韓瑛,笑了笑:「因為……我是洞察未來的妖怪呀。怕不怕?」


 


韓瑛伸手彈了下我的額頭:「妖怪才沒有你這麼笨。為什麼不告訴我歡荷的事。」


 


我就知道瞞不過他。


 


「韓瑛,我隻是不想你卷進危險中,一切都在我的預料裡,我可以……」


 


「你的預料就是把自己搞成這樣嗎?」他打斷道,「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單純,也沒有那麼沒用。」


 


見他真的生氣了,我低下頭:「抱歉。」


 


我當然知道能坐上東廠都督這個位置,韓瑛絕不是什麼小白兔。


 


但我就是舍不得讓他再受一點苦。


 


見我情緒低落,韓瑛又開始結巴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隻是害怕。」


 


「怕什麼?」


 


韓瑛垂眸,睫毛在眼睑處印出一片青灰。


 


「怕再看到你渾身是血,怕自己去得太晚,更怕找不到你……」


 


我們沉默半響。


 


「韓瑛,你過來。」


 


他不明所以的坐近。


 


我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瞬間,韓瑛整個人石化,一股熱氣從他頭頂竄出。


 


再仔細一看,他好像熟了一般。


 


我噗嗤一笑,湊到他耳邊道:「公公,愛我你就說出來。」


 


韓瑛結結巴巴:「不、不知羞!」


 


溫玉:「好的,我聽到了,知道你很愛我了。」


 


韓瑛眼神飄忽的往自己嘴裡塞了塊冰。


 


以身犯險的事就這麼被我搪塞過去,韓瑛前世今生對我說得最重的話大概就是剛剛那句「不知羞」。


 


他坐立難安,手腳不知如何放,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很忙。


 


「公公,點心甜嗎?」


 


「還行。」


 


隨後,他低頭看了眼手裡拿的一盤冰,尷尬。


 


我用沒受傷的那隻手順了順他的毛,笑道:「這麼好的韓瑛,到底是誰的啊?」


 


我靠近他,唇瓣輕輕擦過他的耳垂。


 


柔聲道:


 


「原來是我的。」


 


韓瑛抬頭看我,四目相對,氣氛旖旎,距離漸漸縮短。


 


「阿玉——」


 


砰!


 


溫宜推開房門,韓瑛飛速拉開距離,抬頭賞月。


 


溫宜一把鼻涕一把淚,差點提刀衝去審刑司。


 


嚎叫聲差點掀翻屋頂,不知道的以為今晚受刑的是她。


 


最後在我的不斷安撫中,溫宜睡著了。


 


美名其曰,要給我守大夜。


 


看著她的睡顏,我忽然想起上輩子她S前眼中的怨懟。


 


上輩子我一直以為那是對韓瑛的恨,現在以旁觀者的角度回顧。


 


那份怨何嘗不是對我呢。


 


我與溫宜自小一起長大,幾乎沒有分開過,她十分依賴我,也很在意我。


 


家中出事後, 我一心隻想著怎麼帶著她活下去。


 


我接受了韓瑛的特殊照顧,一步步成為宮裡的紅人。


 


卻忘了, 溫宜很多次問我她能做什麼的時候,我隻讓她好好待著別添亂。


 


溫宜生辰為我煮了長壽面,我卻責怪她弄髒了我的宣紙。


 


……


 


諸如此類,我忽視了她太多太多。


 


後來, 她毫不猶豫跟我站在對立面,我心痛的問她為什麼時,她很平靜的告訴我:「你可以給東廠賣命, 我為什麼不能投靠審刑司?溫玉, 我不是你的傀儡。」


 


她S前告訴我,是東廠的人S了她,是韓瑛下的令。


 


我邁不過這道坎,選擇和韓瑛決裂,至此悲劇已成。


 


現在想想,溫宜的S可能與東廠並無關系。


 


我從東廠分出來後, 幫著鄧瑾做了很多壞事, 價值壓榨幹淨, 他大手一揮,我就葬身於火海之中, 屍骸還是韓瑛徒手扒出來的。


 


像鄧瑾那樣的人, 卸磨S驢實在太正常了。


 


還好重來了一次,溫宜還是那個可愛的溫宜。


 


11


 


韓瑛連夜呈上了蕭貴妃和鄧瑾的罪證, 天還未亮,他從聽政殿拿著令牌出來。


 


軍隊圍住貴妃宮時, 才發現蕭貴妃和鄧瑾不見了。


 


韓瑛帶兵去追, 在一處山谷找到你貴妃一行人。


 


雙方大戰一觸即發。


 


手下人連忙將我們拉走。


 


「全「」貴妃自刎, 鄧瑾S於萬箭之下。


 


五皇子被貶為庶人,發配沙州。


 


聖上大赦天下, 我和溫宜又恢復了自由之身,在皇都做了點小生意,準備攢點錢回老家。


 


韓瑛徹底成了聖上左膀右臂, 景盛二十年, 皇帝崩,皇六子繼位。


 


此時我和溫宜已經攢了一大筆本錢, 帶著爹娘的靈位回了青州老家,把我們的成衣鋪子開了好幾家分店。


 


當然,還順帶拐來了個俊俏小相公。


 


新帝即位後, 韓瑛幫著穩定了朝堂局勢, 便辭官了。


 


淑妃成了太後, 她喜聞樂見韓瑛讓出東廠這塊肥肉,很愉快的放他出宮了。


 


我和韓瑛成婚的那夜, 他像個小媳婦一樣紅著臉坐在床上。


 


我怎麼動手動腳他都不叫喚。


 


我眉頭一皺:「為什麼不說話?」


 


韓瑛落寞:「我聲音尖細, 難聽。」


 


我吻了吻他的頸,韓瑛喉結上下滾動,修長的手裡緊緊攥著一塊玉。


 


冰涼的玉被他的體溫溫熱,抵著我的小腹。


 


我在他嘴上輕輕啄了一下, 說:


 


「乖,放開了叫,我愛聽。」


 


(完)


 

暢讀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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