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參修修補補用了一年多,直到出道才換了新的。
現在,估計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品,或者早被他丟掉了。
回想起那把無比糟糕的吉他,我有些脫力。
「完了,我就說得罪他沒有好果子吃。周清,你被江參和孟瑤針對了。」
「什麼?」
我被轉移了注意力,看向胡言亂語的張姐。
她一臉認真:「聽我說,江參在職場霸凌,試圖孤立你。」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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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季《海邊》的嘉賓幾乎在我睡覺的時候到齊了。
導演組主打一個「真實隨性」,沒人出來控場。
也就導致除江參和孟瑤外的嘉賓,都不知道我已經到了。
而他們吃飯沒有等我。
江參又被罵上了熱搜,說他這是搞霸凌。
看著他們放出的幾張菜品圖,透著明晃晃的油光,我輕輕地皺了下眉。
「還好,我也不是很想吃。」
其實是吃不下。
放平時還好,這會兒多看了兩眼略顯油膩的菜,都有些倒胃口。
更別說吃了。
張姐激動地拍大腿:「對!一會兒下樓你就這麼說,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不對,咱本來就是受害者,最好語氣再可憐一點……」
10
從樓上下來時,眾人的面色或多或少露出尷尬。
還是個和我一起拍過戲,關系還算不錯的女演員出來打圓場,程蔓。
她入行早,資歷深,因此在鏡頭前說話也沒客氣。
半開玩笑半生氣道:「嘖,導演組也真是的,見面第一天就要挑撥我們嘉賓之間的關系,都沒說清清也已經到了啊。
「是不是還沒吃飯?剛剛小江說要做點吃的,我去看看都有什麼?」
她邊說邊抬腳往廚房走。
小江,江參?
我不想再和他扯上什麼關系,連忙拽住她。
「不用麻煩了蔓蔓姐。」
我衝她眨眨眼,「其實我在樓上吃了一點東西才下來的,對了!來的時候我還帶了些特產呢,我去拿下來給大家分一下。」
撂下這句話,我迅速逃離現場。
這頭我剛和嘉賓打了招呼,分完那一箱子特產,那頭程蔓在餐桌前衝我招手。
她對面坐了兩個人,看背影是江參和紀淮餘。
我愣神的工夫,她在那邊又催了句。
猶豫片刻,我還是過去了。
江參沒什麼反應,仿佛沒注意到有人走過來似的。
倒是一直埋頭吃面的紀淮餘抬頭,眼中帶著幾分好奇。
「清清姐?我能這麼叫你嗎?紀淮餘,你喊我小紀就好。」
「當然可以了。」
程蔓將中間的碗放在我面前:「你說巧不巧,小紀晚飯沒吃飽,小江給他煮面,結果煮多了,剛好能勻出一碗來,這下也不用再重新開火了。」
我垂眸看向那碗面。
很眼熟。
熱氣騰騰,蒸得我有些眼熱。
這麼多年,江參的廚藝沒什麼長進,還是隻會做這一種面。
我扯了個謊:「我就不吃了吧,過段時間就要進組了,我要控制下體重。」
的確要控制體重,不過導演是讓我增重。
她撇撇嘴,也沒再說什麼。
「小紀多吃點吧。」
「他吃不了。」
從我坐下就一直在玩手機的江參冷不丁冒出一句,說完一直盯著我,等我的回應。
「那……」
「周清,別浪費。」
他話一出口,餐桌上氣氛霎時凝固。
紀淮餘像被嗆了一下,艱難地咽下一口面。
他滿臉復雜地看向江參,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沒憋住,低聲在江參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聽得不太真切。
「算我求你了。你……就少說句話吧。」
後者臉色一僵,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紀淮餘轉頭對我說:「清清姐,你別聽他瞎說,其實吧,他這面是特意為你煮的。」
11
他的話猶如平地驚雷般響起。
什麼意思?
什麼叫特意為我?
像是反應過來還在直播,他很快補充道:「啊,我的意思是,剛剛吃飯沒有等你,他心裡過意不去嘛。
「所以說起來,我還是借你的光才蹭到這碗面的呢。」
我沒法再推託,吃了那碗面。
嘉賓們圍在一起直播了會兒,順便敲定了第二天的行程。
回房間前,我從江參那裡拿到了那把吉他,拍了幾張圖片給經紀人發去。
「張姐,幫我多找幾個人問問能不能修好。
「另外,幫我選把吉他吧,要貴一點的。」
她應下了,又略顯擔憂地問我江參有沒有為難我。
「沒有。」
江參,不會是公報私仇的人。
哪怕我是為了利益拋棄他的前女友。
凌晨十二點,連溪給我發了條消息。
她和我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也一直沒斷了聯系。
我和江參之間的事,沒人知道得比她更清楚。
這個時間聯系我,我大概也能猜到是因為什麼。
「剛下戲?」
她秒回了一個「哭唧唧」的表情。
「是啊嗚嗚嗚,被導演罵了,要八卦才能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什麼八卦?」
「你和江參!
「他看你的眼神都快拉絲兒了,明顯舊情未了啊。」
「糾正一下,不是拉絲兒,是不爽,你沒看我把他吉他摔壞了?」
「你把他吉他碰壞了他還那樣看你,啊 kdlkdl。」
我不是很理解她的腦回路:「今天壞掉的不止吉他,還有你的腦子吧?
「他對我,還會有舊情未了的可能嗎?」
「也是,大半夜的一看到你倆同框我就上頭了。那,那把吉他呢?」
「先修修看吧。」
連溪跟我闲聊了會兒,掛電話前,她用試探的語氣問我:「真過去了?不考慮談個戀愛?」
我用她常說的話搪塞她:「男人哪有搞錢重要?」
她沒接話茬,嘆了口氣:「你知道我說的不是……算了,有時候我也挺後悔的,當初就不該帶你去酒吧。」
「正確的人,怎樣都能遇見。」
而我和江參是錯的人,重逢多少次都沒辦法和好如初。
12
真要算起來,我和江參認識,也算是因為連溪吧。
當時大二開學沒幾天,她神秘兮兮地說帶我去酒吧「見見世面」。
「Lanwine 新來了個極品駐唱。」
她生拉硬拽著我去了。
臺上的男生穿著黑 T 牛仔褲,有束光打在他身上,額前的碎發壓住他一半的眉眼。
起哄、嘶吼、交談,所有的噪音都似乎跟他無關。
也跟我無關。
我慌亂得隻能感受得到自己的心髒怦怦亂跳的動靜。
連溪注意到我的反應。
「害羞了?」
她說我這是見到帥哥的正常反應,多見幾個就免疫了。
我們倆一連在酒吧待了幾天。
直到無意中在調酒師口中得知駐唱的男生還沒滿十八歲。
我那點兒悸動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壓低了聲音:「沒滿十八歲,那你們老板這不是僱佣童工嗎?」
調酒師噗嗤一聲笑出來:「小姐姐,你的關注點可真有意思。這麼說吧,僱佣當然是不行了,但Ṭù⁺是他要是我們老板的遠房親戚呢?喜歡唱歌,平時沒事兒就來酒吧幫幫忙,老板給他發點零花錢,這總可以吧?」
說完又衝我眨眨眼:「小姐姐,我可是滿十八歲了啊,你看我怎麼樣?」
我沒工夫去回應他的曖昧,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Lanwine 江參人氣最高,不少人衝著他來,給他送過酒,他沒接受過。
我轉頭問調酒師:「你們這兒有牛奶嗎?」
他一臉「你沒搞錯吧」的表情看著我。
最後酒單上沒找到純牛奶,我斥巨資給他點了杯薄巧牛奶。
江參下臺時,接受了那杯牛奶。
我一連去了幾天,直到月底生活費都有些捉襟見肘,就沒有再去。
連溪打趣我:「不去請那小弟弟喝牛奶了?」
我長嘆一聲:「一杯一百多,請不起了。」
「你也真行,好歹算個金主,連句話都沒說上過。」
直到有天,我在大學城和一個髒兮兮的男生撞在一起。
是江參。
他顯然也認出了我:「你是那個……薄荷牛奶?」
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我叫周清,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他當時沒有說,我也沒繼續問下去。
直到後來和他熟悉起來我才知道,酒吧老板的妹妹一直在追求他。
興許是被拒絕的次數太多了,打算來橫的,江參和她帶的幾個人打了一架。
Lanwine 的工作自然黃了。
他又重新找了家酒吧,我有時候會去看他唱歌。
給他帶各種口味的牛奶。
江參嗜甜,尤其喜歡旺仔,被我吐槽過很多次小孩子口味。
現在想想,江參天生就適合在聚會燈下。
我希望他隻享受鮮花與掌聲。
從酒吧唱到選秀節目,再到萬人演唱會,臺上的江參有遠遊刃有餘。
印象中,他情緒失控隻有過一次。
是他剛籤唱片公司那天,緊張得聲音和手都有些抖。
酒吧裡,臺下熟悉的觀眾開玩笑起哄要他下去。
他還是堅持唱完了一首歌。
我猛然從夢中醒過來。
夢境最後,是他頂著臺下的起哄聲唱完最後一首歌,轉頭看向我。
那個時候他問,周清,我能不能成為你的男朋友。
我被巨大的反差感裹挾,沒了睡意。
江參,現在半夜會驚醒的不是隻有你了。
13
節目錄到第三天,我收到了託張姐買給江參的吉他。
她還帶來了一個壞消息,那把吉他修不好了。
找多少人問,得到的都是這個答復。
其實我對這個結果,沒感到有多意外。
隻是想到我對江參說過的「一定找人修」的大話,不免有些頭疼。
那晚回到別墅,我抱著那把新吉他敲響了他的房門。
他沒接過去,反而衝我晃了晃手機:「轉賬是什麼意思?」
剛剛出門前,我給他的銀行卡轉了賬。
別說,我現在看到他手機上那條到賬記錄,心還在隱隱作痛。
那可是一百多萬呢,我沒勇氣再多看一眼,別開了眼睛。
「抱歉,你那把吉他,可能真的修不好了。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是別人送你的。賠不了一模一樣的,隻能先做到這樣了。」
江參面色怪異,像是在消化我話中的內容。
「你沒認出來?
「別人送的?你以為是誰送的?」
我愣了愣:「我……應該認識你的每一把吉他嗎?」
像是看我的迷茫不似作假,他難得頓住了。
半晌冷笑了聲,咬牙切齒道:「周清,你還真是好、樣、的。」
沒等我反應過來這話什麼意思,他又補充道:「既然你說了會賠,我就隻要吉他,不要錢。」
他摸出手機敲了兩行字發給我。
是一個地址。
看到店鋪名字的那一刻,我大腦一片空白。
我在這家店買過吉他,是送給江參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我腦海中突然出現了某個不成形的猜測,磕磕巴巴道:「你,你之前不是說,那把吉他是個很重要的生日禮物嗎?」
「十八歲第一且唯一的生日禮物,不夠重要嗎?」
猜測得到了證實,我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
「你怎麼還留著?」
江參諷笑了聲,意有所指道:「不然呢?膩了就扔掉嗎?」
這S孩子記性真好,我五年前放的狠話還記得。
他神情有些失落,低聲重復了一遍我的話,聲音滿是自嘲。
「怎麼還留著?
「周清,你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嗎?
「你又憑什麼問我這個問題?」
江參的話點醒了我。
也對,我有什麼資格問這個問題。
畢竟他早就在媒體面前承認過,重要的是禮物,不是人。
問得再多,也隻是自取其辱。
想通這一點,問題就好解決得多了。
我深吸一口氣,掛上假笑,把手上的吉他塞給他:「那江參老師,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先用這把湊合一下了,節目結束我去店裡給你找一把一樣的。」
說完沒去看他的反應,轉頭就走。
走出幾步才想起件事,不得已又掉頭回去了。
開門時江參臉色很黑:「還有什麼事?」
什麼鬼態度?
我在心裡暗罵了句,面上沒顯露出來:「既然是我搞錯了,那個轉賬,你再給我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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