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每年都給我買金豆攢著,可這事兒被我嫂子知道了。
飯桌上,嫂子對我陰陽怪氣,我哥在一旁不出聲。
我媽一拍桌子:「我掙的錢想給誰就給誰,你們要是惦記我女兒的東西,就從我的房子裡滾出去!」
嫂子咬著牙看我,眼睛裡全是怨毒……
1
今年除夕,哥嫂帶著 6 歲的小侄子一起回來吃年夜飯。
我媽很高興,因為哥嫂前幾年都是在嫂子家過的除夕,直到大年初五我哥才能吃上我媽做的年夜飯。
這次還是因為嫂子懷了二胎,她才決定不回去過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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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廚房幫我媽炸蘿卜絲丸子,聽到門鈴響了,趕緊去開門。
兩口子帶著孩子兩手空空地進了門。
嫂子一進門,就皺緊了眉頭,說道:「什麼味兒啊,好腥,你們是不是炸魚了?」
「沒有,嫂子,今天家裡一點兒海鮮都沒買。」
我家在海邊的城市,全家都是無海鮮不歡,蝦跟螃蟹本來是年夜飯的標配。
可是嫂子是內陸人,她很怕腥,所以每當嫂子來吃飯,家裡別說蝦跟螃蟹了,連魚都不做。
嫂子呼扇了幾下鼻子,沉著一張臉去了客廳,而侄子童童早一溜煙兒地不知道鑽哪個屋去了。
「雪嵐來啦。」我媽正在炒菜,手裡還拿著鍋鏟,熱情地對嫂子說,「你先在客廳坐會兒,小天兒,你去把春聯貼了。」
我哥叫何小天,說話時他正扶著懷孕兩個月的嫂子。
嫂子兩手撐著後腰,在我哥的攙扶下艱難地往沙發上坐。
「哎喲,腰酸啊,老公,你在這兒陪我。」
我哥為難地看了我媽一眼,說道:「讓榕榕去吧,雪嵐不太舒服。」
我趕緊搶先一步說:「行,一會兒我炸完丸子就去貼,你陪陪嫂子。」
我媽沒說什麼,轉身進了廚房。
我一邊炸丸子,一邊在心裡納悶:怎麼感覺今天嫂子有點兒奇怪,以前她雖然也別扭,但不像今天這樣。
我偷眼看向我媽,她背對著我,正在切牛肉,糖醋牛裡脊是嫂子最愛吃的一道菜。
客廳裡,哥嫂正在看電視,電視裡正在播出趙本山的小品,兩人笑得前仰後合。
我買的開心果,他們吃得滿桌滿地都是殼。
嫂子還翹著二郎腿,哪像難受的樣子。
我心裡有些不舒服。
我爸前幾年就去世了,我媽六十多歲,是單位返聘的技術專家,平時工作很忙,到今天才能正式地休假。
一早上,我就陪著我媽去菜場買菜買肉,又忙活了整整大半天的時間,就為了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在一起過個年。
可是我覺得我哥,並不在意我媽的付出,一點兒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嫂子呢,一進來就沉著臉,連正眼都沒瞅過我媽一眼,真不知道誰又惹到她了。
2
做菜的間隙我去貼春聯,想起膠帶在我的房間,就回屋去拿。
還沒到門口,就聽到我養的貓發出「嘶哈嘶哈」的聲音。
我家大郎平時可乖了,隻有非常生氣的時候才會這樣。
我趕緊打開門,看到我 6 歲的侄子和大郎,一人一貓,隔著床對峙。
見我來了,大郎「咪」的一聲,幾步跳進了我懷裡。
地上散落了好多盲盒的包裝盒。
我心裡「咯噔」一聲,再一看,床上到處都是從盲盒裡拆出來的娃娃。
其中一個還是我期盼了好久的隱藏款,隻是頭被揪掉了,在床上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我兩眼一黑,怒道:「童童,這些是你拆的嗎?」
童童理直氣壯:「是啊,怎麼了,盲盒不就是用來拆的嗎?」
「可這些不是你的東西,你拆的是別人的盲盒,你父母沒教過你,動別人東西前要經過別人同意嗎?」
童童見我真生氣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嫂子從客廳幾個大步就衝了進來。
見到屋裡的情況,她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輕描淡寫道:「我還當怎麼回事呢,小榕啊,你都是當姑姑的人了,怎麼還跟一個小孩兒一般見識呢。」
又蹲下抱起了童童:「寶寶不哭哈,姑姑壞!打姑姑!給侄子買個玩具還計較!」
童童本來有點愧疚的,被他媽這麼一說,又委屈得大哭起來,還把小胳膊伸給他媽看。
「天哪,這是怎麼弄的?何小天,你快過來!」嫂子一看,慌忙大喊起來。
我哥和我媽也趕緊衝了過來,原來童童的胳膊上面有一道不到 1 釐米長的劃傷,有血珠瘆了出來。
「寶寶告訴媽媽,這是怎麼弄的?」嫂子嘴上是對童童說話,眼睛卻SS地盯著我手裡的貓。
「是、是貓抓的。」童童抽泣著說。
嫂子一聽,頓時怒目圓睜:「小榕,童童說是你的貓抓的,你看這事兒怎麼辦吧。」
我疑惑道:「大郎平時很乖的,如果沒人動它,它是絕對不會攻擊別人的,童童,你跟姑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童童小聲地說:「是我先拿剪刀去戳它的眼睛的……」
「行了,你別說話了!」嫂子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趕緊把貓抱得近點兒,用手撥大郎腦袋上的毛,還好它的眼睛沒受傷,但是腦門附近禿了一塊,看著像被拽的……
我心疼S了,眼淚都快要湧出來,強忍道:「嫂子,你也聽到了,是童童先動手打大郎,大郎才反擊的。」
嫂子眼一翻:「不過掉了幾根毛,童童可是被貓撓出血了,該不會傳染上什麼病吧!」
我媽替我說話:「不會的,榕榕每年都帶它打疫苗,不過你要是不放心,就帶童童去醫院打針吧,我出錢。」
「哼,我早跟她說過把貓扔了,這下好了,別忘了,童童可是你家唯一的大孫子。」
嫂子說完,白了我一眼,帶著童童出去了。
我媽站著忍耐了一番,也默默地走了。
我抱著我的貓,大郎安靜地依偎在我懷裡,烏黑的眼睛看著我,仿佛在安慰我。
床上到處都是被拆了的盲盒娃娃,我委屈得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我哥走進來勸我:「小榕,你嫂子就是嘴壞,其實人不錯,她現在懷孕了,你多擔待點兒。」
我摸著大郎的腦袋,想想未出世的小侄子,點了點頭。
3
晚上,我跟我媽把做好的十幾個菜擺滿了一桌。
外面已經有人放起了煙花,電視裡循環地播放著往年春晚的節目。
我們全家舉杯,仿佛都忘記了下午發生的不快。
喝了點兒酒,氣氛稍微地活躍了一些,我哥聊起了他買的基金。
「聽說年後會大跌,所以我把手裡的全給清了,還賺了點兒,嘿嘿。」
嫂子抿了口可樂,笑說:「瞅你這傻樣,掙幾千塊錢你到處說,哪像咱家小榕,人家攢了幾十萬的金豆子,可是從來不說。」
話一說完,我哥尷尬地放下了酒杯,不說話了。
我爸媽從我上小學起,就開始每年為我買一點兒金豆子,準備我將來結婚的時候當嫁妝,到現在確實有個幾十萬了。
當然我哥結婚我家也出了不少錢,我們家不重男輕女,從小就是我哥有什麼我也有。
這件事也沒想過瞞嫂子,隻是沒必要特意告訴她。
我笑了笑,道:「這事兒還得感謝我媽,她當年就這麼有理財意識。」
嫂子不屑地晃了晃腦袋:「一個女娃,用得著花這麼多錢?」
我注意到我媽坐在對面,「啪」地一下放下了筷子,我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我哥趕緊搶在前面說:「什麼男的女的,都一樣都一樣。」
嫂子又說:「男女怎麼可能一樣?在我家那邊,女的結婚都得要彩禮,你們這兒居然沒彩禮,那不純純的賠錢貨一樣?」
我媽這時出聲了:「雪嵐,你跟小天結婚,我沒給你彩禮嗎?」
嫂子大聲地說:「你們當然要給,我可是懷著童童進的你家的門,在我們那兒,不給彩禮,哪個男的能娶到媳婦?何況,我懷的還是個男寶!」
話鋒一轉,又衝向我:「哎對了,聽說你男朋友是國外讀書回來的,現在市裡的人民醫院當醫生?」
我「嗯」了一聲。
這不是她第一次問我男友的事兒了,我跟男友是高中同學,他是學霸,大學讀了名牌大學,畢業後又去了美國。
我們是在大學時確立了關系的,這麼多年異地,感情一直很穩定,準備今年過十一的時候就結婚。
嫂子「嘖嘖」地說:「你可真是撿著大便宜了,你看你哥,畢業就進了建築設計院,天天往S了畫圖也掙不著幾個錢,沒什麼出息,要我說,小榕你可別生氣,你不過是個高中老師,你也配不上人家。」
「還不如早點兒分了,找個老實本分、門當戶對的,日子才過得安穩。」
「姚雪嵐,你快閉嘴吧!」我哥怒斥道。
「何小天,你再跟我瞪一下眼!你不怕嚇著我肚裡的孩子嗎!」嫂子眼睛瞪得比我哥還大,我哥一下子蔫了。
「我還就偏要說了,憑什麼你妹命這麼好,不過是個女娃,從小就有父母護著,還找了個條件那麼好的男人,要我說,還攢什麼嫁妝,都應該留給咱們童童!童童可是你家的大孫子,男的!」
說著說著,嫂子激動了,聲音都哽咽了。
「你說夠了沒有?」
我媽一拍桌子,給我們全都嚇了一跳,童童直接嚇得「哇哇」大哭。
「媽,你幹什麼這麼大聲,你嚇到童童了!」我哥氣急敗壞地說。
「那是你的兒子,要心疼你們自己心疼去。」我媽大聲地說道。
「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不過,把算盤打到我女兒頭上那就不行!
給小榕攢的錢,是你爸跟我掙的,你們現在住的房子,也是我們全款買的,房本上是我的名字。
我掙的錢,我想給誰就給誰,你們要是不滿意,趁早從我的房子裡滾出去!」
嫂子不說話了,一滴眼淚還掛在腮上,她呆呆地看著我媽,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氣氛到這兒了,我哥也實在坐不住了,他起身拿起棉衣,拉著嫂子的胳膊:「咱回家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嫂子發了一會兒呆,仿佛漸漸地消化了我媽的話,她轉過頭,怨毒地瞪著我。
我其實也氣得不輕,但我不想讓我媽看出來,所以什麼也沒說,隻是直直地迎著她的目光。
「好了好了。」我哥插到我們中間,擋住了嫂子的視線,「先回家,先回家。」
一場鬧劇就這麼散了,嫂子後來好久沒登門。
4
快放暑假的時候,我哥帶著嫂子上門向我和我媽賠禮道歉了。
看著她已經顯懷的肚子,我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事兒就這麼翻篇了。
寒暄了幾句,趁我媽出去拿快遞的工夫,我哥開口道:「榕榕啊,有個事兒哥想求你。」
我一聽這語氣,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就是……你嫂子這不是懷孕 6 個月了嘛,眼看要放暑假,童童就不上學了,你嫂子自己一個人沒辦法照顧他,就想……能不能,把童童送過來,你跟媽幫著看兩天?正好你是老師,還能教教他。」
我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不行,童童都這麼大了,咱媽平時還要上班,我一個人看不了。」
「哎呀,童童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孩子可乖了,到時候你該幹啥幹啥,給他弄口飯吃就行,再說晚上也不用你看,你哥下班就把他接回家。」嫂子說道。
「這麼簡單,你們自己怎麼不看啊?」我忍不住問。
嫂子噎了一下,臉剛要拉下來,想想還要求人,又收了回來,剎那間臉色可謂精彩極了。
「是這樣的榕榕,你嫂子前幾天做產檢,醫生說有先兆流產的跡象,不能累著,我平時還得上班。所以你幫幫哥,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得求咱媽了。」我哥嘆了口氣。
我跟他都知道,媽媽有自己的事業,她在單位是受人尊重的技術專家,我不可能讓媽媽為了帶孫子而舍棄她的工作。
想想小時候哥哥對我的好,看他現在這副為難的樣子我又不忍心了。
我勉強地點了點頭,但補充了一句:「我假期還得去學校值班,到時候你們得自己想辦法。」
5
暑假到了,童童如期地被送到了家裡。
我媽能見到孫子自然是高興,不過她也替我擔心,因為最近她還要去外地考察,要出差一個禮拜。
為了讓媽安心,我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
但是大郎不幹了,它還記著上次熊孩子怎麼折騰它的。
我拉著童童的手,把他帶到大郎跟前,嚴厲地對他說:「你還記得上次你欺負大郎嗎,向它道歉。」
在我的血脈壓制下,童童慫慫地:「大郎對不起,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我蹲下抱住他:「大郎不但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家人,你不可以再傷害它。以後對待小動物,我們都不可以做上次那樣的事情,我們要做一個愛護動物的好孩子,好嗎?」
童童眨巴著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把大郎的爪子放到童童的手裡,說:「和好啦,以後要做好朋友!」
沒過幾天,大郎和童童就親密無間起來,平時童童午睡,都得抱著大郎才肯睡。
我讓我哥把童童的學習機帶來,每天給他布置功課,晚上我哥再把童童接回自己家,倒也沒之前想得那麼困難。
"皇上費盡心思娶了我愛的女人。 他任後宮女子糟踐她,任粗魯的嬤嬤驗她的身。"
"我媽特看不慣我。 我摔破了腿,她說:「一點小傷,矯情個什麼?」 我爸帶我去遊樂園,她說:「真能耐,小小年紀勾得你爸家都不回。」"
"我在夢裡輕薄了一個和尚。 第二日,他真切地站在我面前時,我差點沒站穩。 他竟是世人敬畏的國師大人。"
我覺醒了,發現自己竟然是一本狗血文中的炮灰嬌妻。我連生三胎,
"旅途中,我和許澤冷戰。 火車到站時,他沒等我,先下車了。 乘務員叫醒我時,已經過站了。 我沒有想象中的難過,很平靜地補了票。 原來告別,都是悄無聲息的。"
柳三姑娘的名聲不太好。 十四歲那年,她一根白綾掛上房梁,便讓當家主母失了掌家之權。 滿京城都在傳,她小小年紀心機卻深。 十七歲那年,她坐在墻頭,把荷包丟進了陌生男子懷裡。 滿京城又在傳,她私相授受、不知廉恥。 她爹氣得跳腳,要將她沉塘。 此消息一出,賀將軍急了。 他是京中有名的克妻專業戶。 他剛收下了柳三姑娘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