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不耐煩起來:「來,把人拉住。」
左右兩人上前,輕易抓著金世堯的手臂,將他控制起來了。
金世堯漲紅了臉,吱哇亂叫:「诶,你們有搜查令麼,擅闖民宅,驚擾女眷,我要去衙門告你們。」
為首的做了個手勢,令餘者刀劍出鞘,提高戒備,然後上前叩門。
我開了門,驚惶四顧,倚著門扉語帶哭腔:「夫君……這是幹什麼?」
金世堯看到我,皺眉心疼道:「你還病著,怎麼就穿這麼點。」
為首的府兵看看我,又看看畫像,揮手讓人把金世堯給放了,皺眉道:「得罪了,走,下一家。」
金世堯上前抱住我,特意安撫般拍了拍我的傷處。
我忍著痛,不露破綻。
Advertisement
門外駐足的府兵首領見此,終於轉身走了。
相攜進門後,他放開了我的手,抱胸看我:「你就是王知州要找的人吧?」
我否認:「怎麼會呢,我同那畫像可兩模兩樣。」
他勾唇,假笑:「可你受了同樣的傷。」
我無辜道:「巧合罷了。」
他收了笑,認真問:「你到底是誰?」
我也正色道:「不可說。」
他望了眼院子:「那可是王知州,我有點後悔收留你了。」
我知道他不過隨口抱怨,隻道:「夫君,富貴險中求。且我不是壞人,不然他們拿的就不是畫像,而是朝廷籤發的通緝令。」
他長嘆一聲:「事已至此,後悔無用。娘子若脫險,可別忘了酬金。」
我連連點頭:「好說,十兩金,一分不少。」
轉眼又是十天過去,我功力也恢復小半,大部分府兵追去了鄰縣,我打算趁著守備空虛的當口啟程。
金世堯攔住我:「你就這麼走?」
我點頭,「你放心,酬金的事我可沒忘。」
他慢吞吞道:「不行,我不放心。」
「你……」
我在身上摸了半天。
銀釵布裙,金世堯買的。
易容藥物,不可外傳。
鯊皮匕首,組織信物。
可惡,竟摸不出一樣值得十兩金,又可以抵押給他的憑證。
我捏捏拳頭:「那你想如何?」
「我陪你上路。」
「不行。」我一口拒絕。
他抱胸,口氣不容置疑:「我不想被騙第二次,要不你帶上我,要不誰都別走。」
我冷笑:「你以為攔得住我?」
剛抬手,我眼前一黑,軟倒下去。
金世堯伸手抱了個滿懷,笑出一口大白牙:「晚餐加料了。」
奸詐小人,氣S我了!
5
我自小受訓,一般迷藥對我罔效,也不知他從哪裡弄來的尖貨,效果拔群。
我被他一天三頓灌藥,手腳發軟跑不了,眼見著時間緊迫不容拖延,隻能松口讓他送我去晉州首府龍城。
他揚眉淺笑:「行,明日出發。」
金世堯租了一輛馬車,車廂裡裝滿平城特產,費勁又塞了一個我。
平城到龍城有二百裡,可王知州居然設了四道關卡尋人。
對單身女子排查尤為嚴格,問戶籍查路引,一個人要盤問上一盞茶功夫,稍有問題就扣下詳查。
出城的隊伍排得老長,周圍的人怨聲載道。
我一凜,若是沒有痊愈就單身上路,確實有點冒險。
金世堯和府兵在馬車外對談。
他說我們夫妻二人是往來平城和龍城行商的小販。
府兵掀開車簾,看看滿車的特產和陷在其中的我,揮揮手放行了。
夫妻同行的不在重點排查之列,我的易容術也算精妙,再加上祝慈的戶籍路引幾乎以假亂真,我們有驚無險通過了四道關卡。
進入龍城後,金世堯停了馬車,掏出一個瓷瓶遞過來:「這是解藥,你走吧。」
我接過瓷瓶,挑眉:「怎麼這會子又肯解了,不怕我一走了之,你那酬金無人兌現。」
「娘子何必明知故問。」他的眸子亮閃閃的,清楚映出我的眉眼。
這一路行來,我自然知道,他所謂的怕我跑了不過是託詞。
他帶著我走,是想掩護我。
可他也不想想,萬一露餡,他哪裡護得住我,還得賠上自己的命。
為了十兩金就願意拼命,不愧是願為財S的商人。
我輕咳一聲:「我言出必踐,告訴我你下榻的地方,三日內,酬金悉數奉上。」
他笑著拉過我的手,以指為筆,在掌心寫下了客棧的名字。
手心痒痒的,心頭也痒痒的,我咬唇任他寫完,抽手跳下馬車。
不過,就算是為財,他也真的拼S救了我。
前行的腳步漸緩,我轉身道:「謝謝你啦,金世堯。」
他叼著根狗尾巴草,故意側耳大聲問:「娘子,你說什麼呢?」
「好話不說第二遍。」我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6
我叫單拂衣,是潛龍衛的暗探。
數月前,我奉皇後懿旨去平城探查王知州的貪墨案。
我順著線索追查,卻發現此案牽連甚廣,整個晉州泰半官員都牽涉其中,連潛龍衛設在平城的衛所都有些可疑。
為保萬無一失,我計劃直接回龍城,向直屬上峰匯報,卻漏了行蹤,遭到圍攻。
我拼S突圍,躲入花轎,被抬去了雙井鎮,這才逃出生天。
任務完成,我去賬上支取了十兩金,想了想,又多支了二十兩金。
我拿著沉甸甸的包袱,於半夜潛入如歸客棧的黃字二號房,把酬金放在了圓桌上。
正要踏著夜色溜走,床上卻傳來金世堯的聲音:「娘子,不辭而別不好吧。」
我停住腳步,「酬金在這裡,我們兩清了。就此別過,山高水長,有緣再見。」
他輕笑:「娘子的易容術出神入化,這一別,怕是要對面不識了。」
一個是安居樂業的商賈,一個是刀頭舔血的暗探,最好是別再遇見了。
我頓了頓:「認不出就是沒緣分。」
「這段時間,對你而言,僅是交易麼?」他今夜的話,格外多。
「不然呢?」我反問。
他沉默片刻,輕聲開口,帶點懇求的意味:「既然都是交易,那麼你的名字值多少?我想……」
我打斷他,冷酷道,「別想了,你問不起。」
室內一靜。
我不再多說,飛身躍出窗子,翻身上了屋頂,把耳朵貼在瓦上,屏息凝神聽動靜。
很久後,我隻聽到一聲低低的嘆息,「呵,真是翻臉無情。」
我一愣,心口莫名有些發堵。
我原以為,這就是訣別,不曾想,不到一年,我們便意外重逢。
7
那時,我奉命潛入金帳汗國,獲取情報。
為了行路方便,我易容喬裝成北蒙少年,一路快馬疾馳,可剛出達薩城,就遇上罕見的暴雪。
官道邊坐落著一間屋舍,旌旗在狂風暴雪中獵獵作響,我牽馬走近了才看清,上書「金滿堂」三個大字。
我沒聽說過有這麼個商號,許是新開辦的。
商人向來笑迎客來,從不拒絕旅人求助,我抬手便敲門。
開門的伙計興致不高,迎我在火堆邊坐下,轉身在小鍋裡用勺子攪合了兩下。
我一眼瞥過,居然隻是米湯。
挑挑眉,我開口搭話:「怎麼大過年的隻喝米湯?」
伙計苦笑了一聲:「商號困難,若是我們掌櫃的再借不到周轉的錢,便隻能散伙了。」
就在此時,又有敲門聲傳來。
我看伙計手上正忙,便上前開了門。
門外兩人「呲溜」竄了進來,反身掩上門,將呼嘯的風雪擋在外面。
其中一人轉過身,眼神落在我身上,眼睑微不可察地一抖。
我也看清了來人,居然是金世堯。
我剛想抬手遮臉,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如今已換了形貌,是個過路的少年旅人,便大方抬眼打量他。
他一身厚實的蒙古袍,戴著毛毡帽,滿身落雪,形容狼狽。
留守的伙計高聲問:「掌櫃的,可借到錢了?」
金世堯還是看著我。
「掌櫃的!」伙計提高了音量。
金世堯回神,不等他開口,同行的伙計已經恨恨道:「房主不肯通融,債主不願寬限,欠我們錢的隻給我們吃閉門羹,哪有半分辦法!」
說著,他摘下皮帽,在火堆邊伸出僵冷的雙手。
金世堯也走過來,烤著火道:「再熬三個月,之前壓的那批貨出手,商號便寬裕了。」
伙計們面面相覷,欲言又止,不過礙於我這個外人在場,到底沒有再開口。
他轉頭問我:「小兄弟是?」
留守的伙計搶著答:「過路躲雪的旅人。」
米湯煮好了,金世堯親手舀出一碗遞給我。
我愣了一下,擺手拒絕。
他不由分說把湯碗塞到我手裡:「喝點熱乎的暖暖身子。」
熱意順著碗壁流向指尖,果然熨帖,拒絕就軟下來。
喝完米湯,風雪便停了。
我看看天色,抱拳與他們道別。
金世堯卻說:「不如留宿一夜,徹底放晴再動身。」
我搖搖頭:「不了,要事在身,叨擾了。」
我摸摸身下硬物,起身走了。
才翻身上馬,金世堯追了出來。
我一愣,正要拍馬就走,韁繩被他拉住,懷中被塞入一個溫暖的水囊。
我怔住:「這是?」
「天冷,客人帶著捂手。」他仰頭看我,眸色漆黑,隱含關切。
我心頭一暖:「多謝了,金滿堂待人真誠,令人賓至如歸,不日定將峰回路轉,客似雲來。」
「謝客人吉言。」他松開我的韁繩,後退一步站定。
我一拍馬臀,疾馳而去。
片刻後,身後傳來大聲的呼喊。
我不予理會,反而一夾馬腹加快速度,將疾呼甩落身後。
金世堯,一碗米湯換一包銀子,你賺大發了。
8
潛伏在金帳汗國的第三年,我在宮宴上再見到了金世堯。
那是汗王的六十大壽,王宮內彩綢飄揚,歌舞不休。
熊一樣高大雄壯的汗王端著犀牛角雕成的酒杯,穩坐在高臺王座之上,欣賞著王公大臣和諸國行商獻上的珍寶。
金世堯代表金滿堂獻上了一座九層玲瓏白玉寶塔,塔身通體由羊脂白玉雕成,共八角十三層,塔身雕刻有門窗扁額,窗門旁銘有精美紋飾,透過門窗可看見裡面的 312 座天神像,包含汗國信仰天神的所有法身。
巧奪天工的禮物博得了汗王第一聲贊美,也為金滿堂打通了汗國市場。
五大三粗的汗國蠻子以恭賀為名,圍著金世堯灌酒。
不多時,他便雙頰緋紅,醉眼朦朧,連連告罪,說想下去醒酒。
汗王幼子薩日朗一個眼神,他身邊的長隨便起身扶住了金世堯,搖搖晃晃出了王帳。
我眉頭一皺,薩日朗一貫心胸狹窄,精心準備的禮物被一介商賈比了下去,說不好便要出手作弄。
我悄悄跟了上去,在長隨將他推入一人高的酒缸前,我出聲了。
長隨手一頓,連忙衝我行禮:「蘭納夫人。」
我用著薩日朗寵姬蘭納夫人的臉,低聲喝問:「你要做什麼?」
他欲言又止。
我嗤笑一聲:「作弄貴客,王上不會怪罪王子,還不會怪罪你嗎?」
他面色一變。
「還不快走。」
他神色一凜,拱手退下。
"和庶妹成親那日,我們的花轎被爹爹姨娘刻意調換。 庶妹嫁去了侯府,成了尊貴在上的侯夫人。 我卻被送去了窮舉子處。 回門那日,庶妹一身盛裝嘲諷我: 「姐姐以嫡出身份壓了我這麼多年,瞧你以後還如何得意?」 我似乎成了滿京城的笑談。 可看著那個眼神澄澈的相公,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
"研一上半學期,遇到一個舍友被姑姑逼捐腎。 她姑都趕到學校,在宿舍樓下給她跪下了。"
「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我看著眼前的白虎理直氣壯的說,「畢竟我都懷了你的孩子了。」 「那又如何,吾不肯的事,誰也無法強迫。」白凜一雙醒目的金瞳看著我,用低沉著聲音說道,高傲無比。 「我不生了。」我伸手假裝要錘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肚子,白凜嚇到炸毛,整隻虎都快跳起來,直接將尾巴甩到我面前。 「本皇開玩笑!開玩笑的!」
剛出獄一個月,我把家裡老房子賣了。
電競大神周逆以手速快操作騷聞名全網。某天,網上傳出我對他的評
假千金造我黃謠,說我勾引她未婚夫, 不要臉。我一怒之下,撓了下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