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拒絕得幹脆,但說真的,當離開這個可能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也無法真的做到一點兒都無動於衷。
與金色意識無關,單純是離開這個條件誘惑到她了。
她是堅定的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可現在她在做什麼?
當皇帝、開疆拓土、一統天下。
治理江山,福澤百姓、開創盛世。
她當皇帝當得越來越得心應手,卻開始有些忘記怎麼當蕭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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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三路反王,獻王和裴郡王相繼被肅清,現在隻剩一個陰山王。
陰山王的父親跟懷柔公主是一輩兒的,王位是世襲王爵。
女子為帝,陰山王見其他人反了,自己也跟著鬧著反,但論實力,他並不如獻王。
蕭黎想要收拾他,一道旨意的事兒,但她什麼都沒做,仿佛忘記了這路反王的存在。
直到昨日陰山來信,陰山王的嫡子送信來,說陰山王重病,命不久矣,他代掌陰山。
他並不贊同父親的做法,還勸說好了父親,從此歸順女帝,忠心不二。
表了忠誠之後,又玩兒起了煽情。
說陰山王唯一的念想就是死後能葬入皇陵,懇請女帝允許他們一家人回京。
蕭黎看完之後拿起了一份名單,上面是陰山王和他的五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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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裡面誰才是陸念卿呢?’
經歷過幾次了,蕭黎一點兒都不相信陸念卿那麼容易就死了。
他肯定會活,但蕭黎無法確定他在哪兒活。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操作空間。
陸念卿的最終目的是皇位,那他一定需要可以接觸到勢力的身份。
朝臣?武將?
不好意思,現在蕭黎的江山,朝臣武將裡要出一個敢造反的,但凡他敢露出個苗頭,都不用蕭黎出手,立刻就能摁死。
看之前陸念卿出現的規律,魏王、獻王、北蒼王。
他需要借助能奪得皇位的人活得地位和權勢。
獻王死了,北蒼和越國沒了利用餘地,雲丹又太小,能供他或者祂選擇的餘地太小了。
陰山王,一個不大不小的藩王,皇室血脈,還是反王,極好的魚餌。
時至今日,她都不需要太多的證據,單憑一點兒不同尋常的動向,直覺就能把真相猜出個大概。
現在,陰山王動了,還想回京,簡直不要太明顯。
蕭黎之前就覺得疑惑,她擁有這麼強大的武力,足夠碾壓這個時代的存在,陸念卿有什麼本事能殺到金鑾殿來?
現在她明白了,不是陸念卿有能力從邊關殺進來,若是他隱藏身份,被她親手放進來呢?
他來到京城蟄伏,用皇室血脈的身份聯絡一下某些不甘心的貴族舊部,再利用氣運之子的光環策反些人。
別人不一定能成,但他一定可以。
所以她有九成把握,陸念卿就在陰山。
既然出現了坐標,那自然是---格殺勿論!
她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很顯然,她賭對了。
她的殺令下午出宮,晚上金色意識就殺了過來。
計劃被看穿,知道不可能完成祂想要的劇情,破防了唄。
第353章 “臣......遵命!”
冬天的夜風,絕對的提神醒腦。
這麼冷一下,心口的鬱氣被風吹走,蕭黎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心情也平緩下來。
不過冷風吹太多,腦子容易凍僵,以至於轉身準備離開,卻差點兒撞到戎擎身上。
他本身就壯,穿上一身銀甲之後,更是高大威武。
蕭黎想說靠這麼近做什麼,下一刻卻發現風是從他這邊吹來的。
他刻意站這裡,用身體給她擋冷風。
一陣冷風而已,她沒那麼嬌弱,不至於風都吹不了。
念頭一起,突然忍不住笑了。
她真是......賤骨頭......
於公:戎擎是她臣子,臣子以身為盾護衛帝王,天經地義。
於私:戎擎算她半個情人,呵護心愛之人,理所當然。
可她第一個念頭竟然是自己經得起風吹雨打,不需要任何人守護,感覺他站在這裡擋風的動作顯得自己矯情了。
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也許戎擎自己都沒想什麼,可她卻第一個念頭就是抗拒、排斥。
這就是她為什麼不能融入這個世界的原因。
大概是從未得到過純粹的好,所以別人對自己好的時候,並不能坦然接受,第一反應就是豎起全身防御,證明自己不需要。
她是蕭黎,隻想成為蕭黎。
孤獨也好、傷疤也罷,都屬於她自己。
孤獨的王者?
可笑了,那是無所歸依的可憐蟲,一層一層穿上鎧甲,終於讓自己無堅不摧。
誰也傷不了自己,同樣的,誰也碰觸不了她。
“陛下?”
一直維持著端正的戎擎,在看到蕭黎笑意的瞬間蹙了眉:“你怎麼了?”
她是笑著,可這笑卻看起來那麼讓人心碎,還有剛剛差點兒都站不穩,可是身體不適?
“沒事。”
蕭黎擺手,瞬間恢復了從容,勾了勾唇輕嘲道:“想到了一個笑話。”
她轉身往城樓下走,這才發現自己站久了,身體很是冰涼。
本想回寢殿的,幹脆轉身去龍池。
一直走到浴龍池,蕭黎都走進門了,聽到後面腳步聲覺得哪兒不對,回頭一看,戎擎還跟著。
她挑眉:“你確定要繼續跟?”
戎擎擔心蕭黎,一時間還真沒反應過來,被這麼一問,才意識到這裡是女帝沐浴的地方。
頓時慌了神:“臣失禮了。”
說著就往外退。
“站住。”
蕭黎喊住他,戎擎半步退到門外,還有半隻腳在門內,就這麼有些別扭的抬頭:“陛下請吩咐。”
蕭黎看了眼他那隻寧願別扭也沒收回去的腳,眉梢一挑,抬手:“過來。”
高大的將軍微微一頓,隨即邁著沉悶的步伐走進去。
見女帝的手沒放下,他抬手去接女帝的手,但卻被避開。
猶豫了一瞬,竟是單膝跪地,把自己的臉遞了過去,這個角度,剛好能讓女帝的手碰到他的額頭。
勇猛的將軍,心甘情願的臣服在他的帝王面前。
蕭黎滿意了,雖然悶了點兒,但不至於真是個木頭疙瘩。
指尖輕點他的眉心:“上次朕允你一諾,怎麼一直不提?”
戎擎的面頰被夜風吹得冰涼麻木,可隨著那纖纖的手指滑過,像是巖漿滴在冰山上,滾燙灼人,一路蔓延滲透,瞬間驅散他周身的寒意。
“臣未能在一月之期歸來,不敢求陛下賞賜。”
蕭黎挑眉:“你可真是一點兒都不貪心。”
說著就要收回手,戎擎卻突然抬手,一把握住她的手掌,將之輕輕貼在自己的臉上。
仰頭,銀色的瞳子泛著情意波瀾,但聲音顫抖泄露了心裡的激動忐忑:“臣很貪心。”
“臣想活、想建功立業、手握大權、高官厚祿,想揚名立萬,恢復戎家的榮耀......”
“臣很貪心的,什麼都想要,已經貪了無數人求而不得的一切,但唯有君恩......臣不敢貪......”
“臣是殘破之軀,被陛下從泥濘裡撿起,這條命都是陛下的,本該隻有忠心,卻因貪婪生了妄念。”
“陛下允臣愛慕,已是恩賜......”
戎擎情緒激動,一時間無法繼續說下去,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他本就奉上忠誠,終其一生都為陛下所驅使,他本就把自己放到了低位,可愛上陛下之後,他更是恨不得卑微到塵埃裡。
哪怕陛下有了其他三人,戎擎也從未有過他們可以,自己為什麼不可以的想法。
他能在樓魘和宋君湛吃醋嫉妒的時候穩如泰山,並非他淡定不在乎,而是根本就沒覺得自己有資格嫉妒吃醋。
陛下知道他的情義,還允許他侍奉在側。
奉上一切效忠帝王和守護自己心愛之人成為一件事,他真的無比的滿足了。
蕭黎突然覺得手心燙得厲害,灼熱的溫度從掌心蔓延至心口。
一時間蕭黎也愣住,不知道燙人的是他的肌膚,還是那炙熱的情意。
戎擎的態度是卑微的,但感情確實炙熱的。
洶湧的火焰終於找到了缺口,肆掠席卷,幾乎將蕭黎淹沒。
蕭黎想抽回手,卻沒能如願。
她看過去,戎擎有些沒底氣,但還是堅定的抓住她不放,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眼眸上。
他知道的,陛下喜歡這雙變異過的眸子。
“陛下......”
他學不來樓魘那般放肆的勾引,也不如宋丞相那般溫潤柔情,隻是笨拙的想讓陛下知道,他也可以的。
他的一切,都是陛下的。
蕭黎都不知道剛剛自己為什麼會喊住他,或許隻是單純想逗一逗他,但現在倒是真有些被他迷住了。
試想一下,一隻龐大威猛的白虎王,它威風凜凜、大殺四方,卻獨獨在你面前收起爪子,還將毛絨絨的虎頭湊過來求撫摸。
就算不是毛絨控,此刻也拒絕不了。
蕭黎還是抽回了手,轉身朝湯泉走去。
戎擎保持著半跪的姿勢,肉眼可見的失落,但也僅僅是失落而已。
女帝腳步微微一頓,帶著打趣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朕威風八面的將軍,可會侍浴?”
戎擎猛然抬頭,女帝的身影已經消失。
他腦袋被激烈的情緒衝擊到有些嗡鳴,一時間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聽錯了,可心裡驟然翻起的浪潮讓他無法後退一步。
“臣......遵命!”
第354章 殺了他們!
蕭黎進了池水裡,兩個宮女在一旁侍候。
看到戎擎進來,兩個宮女立刻低頭退了下去。
"我是 38 歲的大齡剩女。 我爸媽很開明,從不催婚,他們總是含笑告訴我,他們尊重我的任何決定,包括不婚,家庭永遠是我最有力的後盾。 街坊鄰居譏笑時,他們會幫我回懟回去: 「你兒子的房子買好了嗎? 「你女兒的陪嫁準備好了嗎? 「我女兒?我女兒很厲害,對對對,月入兩萬,根本不用我操心。」 她們從不覺得我不婚丟臉。"
同學聚會玩對賭,要我給死對頭發一條曖昧消息。我默默打下一行字
"我是這世間最後一個詭畫師,我筆下萬物皆可成真,代價是我的壽元。 我跟相公成親十載,他始終待我如初。 為了助他直上青雲,我畫了金銀,畫了古籍孤本,隻要他需要。 相公高中狀元時,我身體虛弱得連床都下不來了。 可我卻聽見他摟著年輕貌美的花魁調笑。 「榨幹那黃臉婆最後的價值,我就能娶你進門。」 相公不知道,我最擅長畫的,是美人圖。 那花魁,也是我畫出來的。 跟畫美人歡好,是要付出代價的。"
"嫡母賞菊宴上,我被設計在鳏夫顧辭身邊醒來。 成了京城裡有名的蕩婦。 他的兒女罵我不守婦道,而他直接駐守邊疆,三年後才回來。 在死前我提出和離。 他卻拉著我的手,堅決不同意。 「江雲初,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別想著離開!」"
"姐姐聽信算命,覺得外甥一定能考清華,日夜逼著他學習。 外甥被逼的神智恍惚,甚至有了自殺傾向。 身為心理醫生,我敏銳的察覺到外甥的不對,並勸導姐姐,讓外甥勞逸結合。 後來外甥考中了一所 211,卻因女神考入清華談了戀愛而悔不當初。 一家人全部埋怨是我的錯,外甥也怨恨與我。 趁我睡覺,將我勒死,又將我開膛破肚說祭奠他被我毀掉的愛情。 再睜眼,我回到了外甥精神恍惚像我求助的那天。"
我是鮫人公主,每天夜裏,我都會偷偷上岸,潛入一個男性人類的臥室——玩他手機。有一天,我被發現了。人類紅著眼將我抵在床上。「老子號上那個二十連跪,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