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做什麼?”
“你看看你的腳。”
杜若這才感覺到腳底板傳來的疼痛,她低頭看了一眼,車內燈光比較暗,但她知道肯定是剛才扎上了玻璃渣,不過她要在剛才的後門口等警察過來。
“開回去,我報了警,警察馬上過來,我得在那裡等著他們。”
“作為第一案發現場,不用你在他們也會主動勘察,有什麼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展京墨依然把車開的飛快,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是失憶後的展京墨和以前的他最大的區別。
那就是現在的他我行我素,不聽別人的意見,杜若的急的使勁拍他的椅背,恨不得把他的手給拽住。
“開回去,拜託你開回去。”
她見展京墨不搭理她,幹脆就去拽他的胳膊,掰他的肩膀,她沒辦法讓展京墨把車停下來,但是她可以幹擾他開車。
果然展京墨隻能將車靠路邊停下來,他回頭看著杜若的時候,眼神很兇:“你知道你在幹什麼?”
杜若自知理虧,但她也沒辦法。
她堅持著:“請你把車子開回去,求你了。”
展京墨看了她幾秒鍾,終究他還是把車子掉了個頭,又開回了事發地點。
阿陸的行李箱還在原地,他們到的時候,警察也來了。
杜若詳細地說了一下情況,當時整個過程非常快,而且這裡也比較黑,杜若隻看到是幾個高個子的男人,但他們有的戴著帽子,有戴著口罩,完全看不清楚長相。
“你們有沒有什麼仇家或者是近期得罪過什麼人?”警察一邊環顧四周,留意著四旁周圍有沒有監控,一邊問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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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壓低了聲音:“有的。”
她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仍然是展夫人,還有大展。
她知道阿陸被人忽然帶走,一定是兩人其中的一個,或者是他們同謀。
警察將杜若說的都記錄下來,然後告訴她:“我們有消息了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有什麼消息立刻聯系我們。”
警察走了,展京墨一直靠在車邊。
警察走了之後,他便拉開了車門,一言不發的看著杜若,示意她上車。
杜若拖起了行李箱,她要帶回去,展京墨便接了過來,塞進了後備箱中。
杜若低低地說了一句謝謝,但展京墨並沒有回應她,在杜若坐進車裡的時候,甚至很大力的關上車門,嚇了杜若一跳。
他把車開到了醫院,然後他先下車,繞到杜若的車門邊,直接將她從車裡抱了出來。
杜若兩隻手勾著他的脖子,等走進了醫院,燈光明亮,她終於看清楚了自己的腳底板早就血肉模糊,此刻正鑽心地痛著。
剛才情況緊急,她又陷在阿陸被人帶走的震驚中,完全沒感覺到痛,現在才尖銳地痛起來。
她被送進了外科的清創室,腳底板扎的全都是碎玻璃渣。
醫生蹲在她面前用镊子一點一點的將碎玻璃渣從她的腳底板镊出來。有些扎的很深,有些則很碎小,得從皮肉裡把那些翻出來才行。
所以整個清創的過程很痛,杜若咬著牙關還是被痛出了一身冷汗。
展京墨在一旁看得眉頭緊皺,就在杜若忍不住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時候,展京墨大吼了一聲。
“患者痛成這樣,難道不打麻藥嗎?”
他這冷不丁的一聲吼,醫生嚇得手裡的镊子都掉在了地上,杜若也被他嚇了一跳。
醫生一邊撿镊子一邊結結巴巴地解釋:“現在這種情況是沒辦法打麻藥的,所以隻能忍一下。”
“如果我把你的腳用刀尖這樣翻過來翻過去的,你痛不痛?”
這種不講道理的話從展京墨的嘴裡說出來,真的特別違和。
醫生隻能重復剛才的話:“沒有別的辦法。”
“沒事的醫生,你繼續弄吧,我可以忍的。”杜若說。
她發現展京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她知道展京墨為她好,不過忍一忍就過去了,何必為難醫生呢。
第318章 相信他自己的判斷
展京墨在一旁虎視眈眈,弄得醫生也緊張起來,拿著镊子的手都不由自主的哆嗦。
或許展京墨看的煩了,轉身走出了清創室。
他不在,醫生松了口氣,動作頓時流暢起來,很快就將杜若腳底板的玻璃碴都弄出來了,然後醫生就給她上了藥,包上了一層薄薄的紗布,告訴他這幾天不能沾水,每天都得到醫院來換藥,最重要的是不要走路。
醫生交代完了,示意她可以走了,但是醫生交代她不能走路,展京墨又不在這裡,她該怎麼出去?
杜若說:“醫生,麻煩你幫我看一下,跟我同行的人現在在不在門口?”
醫生滿臉為難,但還是出去了。
杜若聽見醫生在門口小聲的說了一句:“這位先生,已經好了,麻煩你過來抱她一下,她的腳這幾天不能走路。”
很快展京墨就大步流星地走進來,擰著眉頭看了看她的腳。然後變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杜若忽然發現展京墨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整天擰成一個疙瘩。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這是她下意識的動作,也是展京墨失憶之後,她對他最親密的一個動作。
很顯然展京墨有些意外一邊快步往電梯門口走,一邊看了她一眼。
“我眉心有髒東西?”
“不是。”杜若說:“你為什麼總是皺眉頭?”
“難道不該皺?”他又在反問他。
杜若覺得真是神奇,失去了記憶,居然能夠讓人性格大變。
若不是同一張臉,同一個人,杜若真找不到現在的展京墨和原來的展京墨還有哪些相似之處?
杜若就忍不住盯著他的臉發呆,她聽見展京墨冷冷的聲音:“我臉上有花?”
聽著他充滿攻擊力的反問,杜若哭笑不得:“沒有,就是覺得你的性格和以前差的太多,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恢復了記憶,性格會不會也變回來?”
“我以前是什麼性格?”
“反正不像現在這麼有攻擊力。”
“我有攻擊力嗎?”電梯到了一層,他抱著杜若走出去。
“當然有,公司的高層,還有剛才的醫生都快怕死你了。”
“那是他們理虧,自己有問題。你是新手,沒有處理過高層的事務,但是他們作為公司的高層,我不過不在這幾天就把公司弄成這個樣子,他們是看到我心虛。”
“所以說你跟他的處事風格真的不一樣。”
“他?”展京墨走到了車邊,停下而來低眸看著她,杜若竟然不自覺的把眼前的展京墨和以前的展京墨自動區分成了兩個人。
這也沒辦法,誰讓兩個人的性格千差萬別呢?
“你放我下來,開車門吧。”杜若說。
“從我口袋裡面拿車鑰匙。”
他依然抱著她,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杜若隻能將手伸進他的衣兜裡找到了車鑰匙。
“開車門。”
他的語氣倒也不是多兇,隻是語速很快,也沒什麼情緒,所以感覺上就很冷淡很兇。
杜若拉開了車門,展京墨把她放放在後座上,不過動作還算輕柔。
“自己系安全帶。”他幾乎是命令式的口吻,然後就關上車門,坐進了駕駛室裡。
杜若無暇理會其他,她翻著手機看看剛才警察有沒有打電話來,或者是帶走阿陸的人有沒有跟他聯系?
他微信短信,甚至連微博都翻了一遍,也沒有任何消息。
杜若憂心忡忡地嘆著氣,展京墨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
杜若忽然心裡一動,立刻對上了他的目光。
“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警察不是說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他立刻get到。
“或許你的速度比警察更快一些。”他忽然哈哈大笑,嚇了杜若一跳,以前展京墨很少這樣大笑,展京墨從來都不是這樣狂放的性格,一時之間真的讓杜若有些難以接受,她被展京墨笑的莫名其妙。
“怎麼了?”
“你太抬舉我,我比警察的速度都快?我一個把全世界都忘了的人,你憑什麼覺得我有通天的本領?”
“可是你能把阿陸一夜之間就從派出所裡撈出來,你雖然失憶了,但是你的能力還在。”
“我都失憶了,所有人都不記得,我的能力來自於我的人脈。”
“=對於這點杜若也挺好奇,展京墨木=究竟是用什麼樣的方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阿陸撈出來了?
她怎麼想的也怎麼問了,展京墨從後視鏡裡看著她,跟她神秘地笑了笑。
“對於像我這樣的身份,手機裡通信最頻繁的前三位,一般不是助理,就是公司的高層或者是最值得信任的親信,我隻需要撥給第一位,說出我的訴求他能夠做到,那我就知道他和我是一個怎樣的關系。”
杜若忽然挺好奇自己排在第幾位:“那我呢?”
“你的通話頻率排在第二位。”展京墨說完又是跟她笑、
杜若忽然明白為什麼展京墨信任她,原來他不是相信自己跟他說的話,而是相信他自己的判斷。
“可是我記得你的手機已經在車禍的時候摔壞了。那個卡我嘗試著去補辦,說是已經被注銷了。“
“我想我以前應該有個習慣,手機裡的重要信息我都會及時備份。”
“那你備份到哪裡去了呢?”
“郵箱。”
“那你怎麼記得密碼的?”
“你的生日。”
“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
“查。”這次他隻給了一個字。
杜若盯著他濃密黑發的後腦勺:“所以你找我是因為這些判斷?”
“你以為你說的那幾句話有什麼說服力?難道還能比得過來自我父母的三言兩語?”
的確也是,正常人,特別是像展京墨這樣失去了記憶的人,首先最信任的應該是自己的父母,而不是一個他完全沒有感情的陌生人。
所以展京墨誰的話都沒有聽,而是選擇了自己的判斷,她還以為是她對展京墨說的那幾句話就令他信服了呢,那麼這麼說來,其實她當時也可以不用說她懷孕了。
她這是多此一舉,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她這個謊言,日後該怎麼解釋也是一件頭痛的事。
杜若又嘆了口氣,現在她真是一腦門的官司。
第319章 我又不是借屍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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