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今，就讓她好好地體會體會屬於我的人生吧。

一眨眼，十多天過去了，到了出分的時候了。

 

我第一次上網查分，發現我的分數竟然被遮掩了。

 

我有些慌張，一如花橙所言，高考是烙進我 DNA 的烙印，我有執念。

 

我從樓上衝下去，正好遇到花爸爸上樓，我差點就撞到他了。

 

「橙橙，怎麼了？」花爸爸叫我。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唰地一下子眼淚就下來了。

 

「爸……我的高考分數被遮掩了，我……」後面的話，我已經不知道怎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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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由於互換了靈魂，置換了人生，所以，在分數上出現了問題？

 

想到這裡，我突然一屁股坐在樓梯上，號啕大哭。

 

「閨女，你別哭啊。」花爸爸嘗試安慰我。

 

「考砸了也不要緊，我送你出國讀書，沒事，爸有錢！

 

「寶貝，我聽說，全省前五十也會遮掩分數，要保護高考高分學生隱私。」

 

我也聽過類似的說法，但我怕得要S。

 

「橙橙，你手機響。」花爸爸提醒我。

 

我摸出手機，陌生的號碼，但我還是接通了。

 

「請問是花橙同學嗎，我是清華招生辦的，恭喜你……」

 

清華招生辦很是客氣，問我願不願意就讀清華，給出了相對的優惠政策。

 

從清華招生辦那邊得知，我以 732 的高分，拿下了今年的理科省狀元。

 

「橙橙，花橙橙，我們不是在做夢？」花爸爸問我。

 

說著，他就要打電話找朋友炫耀。

 

還忙著要訂酒宴。

 

「爸，等分數出來再說，你別急。」我忙著說道。

 

「我不急，我不急。」話是這麼說，這個中年男子，卻是興奮地在家裡轉圈圈。

 

「我工廠所有的工人放假一天，狀元宴給我擺 108 桌。

 

「啊……沒這麼多人？

 

「我們小區的野狗野貓也給我開一桌，對，就這樣。」

 

分數出來之後，學校通知我們返校，拍畢業照，領獎。

 

重點高中，每一年都會有幾個幸運兒能夠拿到獎學金。

 

8

 

花爸爸笑逐顏開，拿著手機，把通訊錄上所有人的電話都挨個打了一遍，報喜。

 

「對，我閨女考了省狀元，本周六啊，在希爾頓酒店喝狀元酒。」

 

我靠在客廳的沙發上，仰頭看著奢華的水晶大吊燈，我的人生似乎走向了另外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手機叮叮咚咚地響著。

 

我拿起來看了看，狗仔給我發來信息，陳小花隻考了 469 分。

 

看到這個分數的時候，我忍不住握了一下子拳頭。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的成績談不上太好，但是一模二模都在 550 分的樣子，我曾經可著勁給她補過課，講過題。

 

她努力衝一衝，完全有機會考到 580 分左右。

 

現在差了一百多分。

 

她是篤定了考完我們就會互換回來，這個分數，她要讓我成為全校的笑話。

 

曾經的全校第一，最後，連二本都上不了，隻能讀大專。

 

這還不算，這個分數出來，我媽三年來都在籌劃著拿著獎學金給我弟弟買房子，甚至，在高考前夕，她已經帶著我那個好弟弟看過一波房子了。

 

就等錢了。

 

在高考前的一個月，學校放假二天，我回家之後，她扯著我的耳朵，惡狠狠地對我說：「陳小花，你要是拿不到獎學金，我弄S你。」

 

如今她考這個分數，就是要讓我徹底跌入泥潭。

 

花爸爸的劉秘書給我準備了十多條新裙子。

 

我聽花橙說起過，劉秘書與花爸爸之間有些曖昧，若是放在古代算是姨娘？

 

學校拍畢業照，我沒有穿漂亮的裙子，而是穿了校服。

 

對著鏡子照了照，鏡子裡面的人，身姿挺秀，容顏清麗。

 

花橙——她已經擁有了很多，漂亮的容顏，富有的家庭，寵愛她的老父親。

 

可是，她還是不知足，竟然想要不勞而獲的謀奪理應屬於我的高考成績？

 

狗仔和我說，昨天晚上，陳小花被打得哀號了大半夜。

 

最後，還是隔壁鄰居受不了他家，打電話報警了，這才制止了陳母對她的暴行。

 

我一點都不同情她，自己種的因，這惡果她就好好地品嘗吧。

 

9

 

在我上臺領獎，並且發表感言的時候，陳母帶著陳小花衝上了講臺，揚手就是一巴掌對著我的臉上狠狠地扇了過來。

 

從小到大，我被她打過無數次。

 

我從來不敢躲閃，更不要說是還手了，否則，將會迎來更多的拳腳相加。

 

但是，這一次我開始是措手不及，被她扇了一個巴掌。

 

緊跟著我就回過神來，抬腳就踹了過去，摁著她頭發就打。

 

「你反了天了，你敢打我？」她結結巴巴，一張臉漲得通紅。

 

說話之間，她就劈頭蓋臉地抓打我，嘴裡罵著各種髒話。

 

「陳小花，你長能耐了，你以為你用這等邪術就可以躲過我。

 

「把錢給我，給我，給我……」

 

她伸手扯我的校服，奪我戴著的腕表，甚至，她連我腳上一雙鞋子都不放過。

 

但是，我不是她的女兒了。

 

花爸爸衝上領獎臺，扯著她衣服領子，罵道：「什麼狗東西，敢打我女兒？」

 

學校老師保安一擁而上，終於把她拖開了。

 

我打電話報警了。

 

有人公然上臺毆打我，還搶奪我的私人財物，我自然是要報警的。

 

沒有去警局，就在校長的辦公室，警察詢問陳母，為什麼突然衝上領獎臺毆打我？

 

她說，我是她的女兒陳小花。

 

而一直站在她身邊的那位陳小花，才是花橙。

 

陳小花現在的模樣慘不忍睹。

 

龅牙磕掉了一顆，兩邊臉頰都腫脹不堪，嘴角破裂，甚至她連話都說不利索。

 

走路一瘸一拐。

 

「陳女士，就因為你女兒說，她和花橙同學互換了靈魂，所以，你就認為高考狀元花橙才是你女兒？」警察聽著這個荒誕的言辭，直接就笑了。

 

「對！」陳母氣得臉紅鼻子粗，惡狠狠地瞪著我。

 

「陳女士，你女兒在高考前就有些癔症了。」我直接說道。

 

「她希望能夠像我這樣，家裡有錢，父寵母愛，高考沒有一點思想壓力。

 

「在高考前，她就開始說這種胡話。

 

「這一次她之所以考砸了，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你，你除了會打她罵她，你給予過她什麼？

 

「在你這種高壓下，她不瘋才怪。

 

「而你，想錢想瘋了？居然相信一個有精神疾病的人講的鬼話？

 

「等你出來了，還是帶著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陳母當眾毆打我，搶劫我私人財物，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警察本來要調解，但我拒絕了。

 

於是，陳母喜提七天刑拘。

 

至於陳小花，被一個女警帶去驗傷，警察告訴她，家暴也是暴力，她可以起訴其母。

 

當然，這些都和我沒有關系。

 

學校的獎金打到了我的銀行賬號上，我想要給花爸爸，但他眯著眼睛笑著，他說，他不差這麼一點錢，讓我自己留著花就是。

 

我的升學宴辦得很隆重，紅包收到我手軟。

 

10

 

來的賓客除了學校的老師，還有我的同學們，沈宴也來了。

 

趁著眾人都不留意，他在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攔住了我。

 

「陳小花——」他叫我。

 

我冷著臉，說道：「沈同學，你是來鬧事的？眼瞎啊？」

 

他的眸子裡面帶著一絲兇光，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陳小花，你可真夠有本事，居然採用這等逆天邪術，與花橙互換靈魂？

 

「你就不怕遭遇天譴？」

 

我本不想搭理他，聽了他這麼一句話，我冷笑道：「沈宴，我行得正，站得穩，無懼天譴。

 

「倒是你，偷雞不成蝕把米，嘖嘖嘖。」

 

說著，我直接繞過他，向著酒宴上走去。

 

他突然從後面一把拉住我，叫道：「陳小花，你以為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就能夠騙過所有人嗎？

 

「我一定會撥亂反正，不屬於你的東西，你休想覬覦。」

 

大概是撕破了臉，他眸子裡面一片猩紅，帶著幾分邪氣。

 

「我一定會奪走屬於你的麒麟氣運。」他陰森森地說道。

 

我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就在他攔住我的時候，系統的面板亮了，光華奪目。

 

我能夠感覺到，系統似乎生氣了。

 

暑假期間，花爸爸堅決不同意我去打工掙零花錢，所以，我報考了駕照。

 

在我學習練車的時候，我們市發生了一件大事。

 

「女兒高考落榜，親生母親竟把人活生生打S」的新聞，衝上了熱搜。

 

狗仔告訴我，陳母在拘留所吃了苦頭，出來之後，得知陳小花竟然還要告她家暴。

 

從小到大，她打我，都是打得各種順手。

 

我不敢反抗，老老實實地伏在她面前，任由她毒打。

 

現在的陳小花，不但高考落榜，導致她拿不到獎學金不算，她還有了入獄的黑歷史，影響到她兒子將來考公。

 

至於她那個寶貨兒子能不能考上公務員，她是從未考慮過的。

 

她認為，這些都是陳小花禍害的。

 

所以，到了晚上，她就關上門, 開始毆打陳小花。

 

現在的陳小花不是我, 自然不會任由她毆打, 於是, 兩人在互毆的過程中, 她把陳小花推下了樓。

 

導致陳小花當場S亡。

 

至於陳母, 過失S人, 等待她的是法律的嚴懲。

 

在得知陳小花S後，我算是松了一口氣。

 

11

 

在陳小花S後的第七天，我突然頭痛如裂, 眼前一黑, 就倒在了床上。

 

給我那個沒出息的弟弟買房，還是買車？

 

「（而」等著我再次恢復意識，卻看到系統光華閃耀。

 

「系統，你在不？」我問道。

 

「在。」系統說道。

 

「剛才我是怎麼了？」我問他。

 

「有一個人間術士，利用曾經花橙的魂魄做法，妄圖拘你生魂，奪你氣運, 我很生氣。」系統說道。

 

我知道，他說的人間術士乃是沈宴的爺爺。

 

果然, 隔了一天，我就在新聞上看到在我們學校對面的老宅子裡面，發現了一個神秘法壇, 一個老人身穿道袍, 面目猙獰, 跪伏在法壇前。

 

被人發現的時候, 他全身僵硬，已S多時。

 

他身邊還躺著一個年輕人, 正是沈宴。

 

被人發現的時候七竅流血，但尚且還有一絲氣息，送到醫院，卻是被告知已經腦S。

 

換句話說, 他變成了植物人。

 

「喂喂喂, 宿主寶寶，你不會生氣吧？」

 

系統似乎有些心虛, 說道：「我都沒有弄S他，是他想要害你, 我才出手的。」

 

「系統大人, 你都胡說什麼，我自然不會生氣的。」

 

我笑著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氣了？」

 

「你不生氣就好。」系統很是開心，哼著走調的小曲。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問道：「系統大人, 你會陪我多久？」

 

「一輩子啊！」

 

系統說道：「宿主寶寶，我不是不負責任的淫系。」

 

一輩子？

 

我在心中囈語，仿若戀愛！

 

據說，像我這麼大的女生, 都會找人玩一場風花雪月的遊戲。

 

而我，突然對系統有些心動，怎麼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