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的我立馬大口呼吸起來,寂靜的房間裡頓時充斥著我急促的呼吸聲。
陸今野手忙腳亂地背過身去,一手搭在腰間,一手扶著額頭,不敢轉頭直視著我。
我估算了一下時間,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接近零點,外面陪我過生日的同學們也走得差不多了。
江嚴沒找到我後也離開了。
「我出去了。」
我說完就起身離開。
從陸今野身前繞過的時候,我餘光瞥見了什麼,頓時停住腳步,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那玩意震驚我眼球。
我不可置信道:「陸今野,你竟然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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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調的房間裡竟然出現一隻體型龐大的泰迪熊。
反應過來的陸今野淡淡解釋道:「送你的生日禮物。」
說完,他單手拎起玩偶遞給我,臉色如同往日一般淡然從容。
我很不情願地接過,嘴硬道:「真沒意思。」
……
入睡前,我抱著泰迪熊躺在床上,幻想著自己被陸今野擁在懷裡。
腦海裡不斷回想起扯下他浴巾的那一瞬間所看見的一幕。
我偷偷喜歡著陸今野——這個秘密是從他上大學離開我的那三年裡發現的。
陸今野無情無欲,一心想報答父親對他的養育之恩,隻把我當成一個叛逆又不服從管教的妹妹。
所以我表面捉弄著他,實際背地裡偷偷地想要佔有他。
他不在家的這三年,我每晚都睡在他的房間裡。
我會把自己的貼身衣物掛在他的衣櫃裡,為的就是想要染上獨屬於他的氣味。
全身都在發力地揉著玩偶時,我突然驚坐起身。
完蛋。
我還有一套內衣掛在陸今野的衣櫃裡。
於是,我半夜偷偷潛入陸今野的房間。
月光幽靜,均勻的呼吸聲在昏暗的房間裡勾人得要命。
我躡手躡腳地靠近床邊。
陸今野靜靜地平躺著,睡顏還算柔和,俊秀的唇緊抿,額前發絲細碎,少了幾分人前的冷漠。
我背對著他開始在衣櫃裡翻找,喃喃道:「我明明就掛在這兩件衣服中間的,怎麼不見了?」
「是找這個嗎?」
修長的手指上挑著我的粉色內衣肩帶,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一轉身,是陸今野逆著月光的高大身型,看不清神色。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時,後腦勺撞進了厚大的掌心裡。
「小心頭。」陸今野的語氣裡滿是擔心和無奈。
他準備開燈時,我伸手制止他抬起的手臂。
我的話語聲裡盡是心虛:「別開燈,我拿到東西我就走。」
話音剛落,我就想拿過內衣,他卻一把攥進手心裡,捏得很緊。
我有點惱怒道:「趕緊還給我。」
陸今野摁住我亂動的手,語氣很淡:「跟誰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你管我,趕緊還給我。」
「沒收。」
他將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以一個命令的口吻說:「回去睡覺。」
我揪起他松垮的領口,責罵道:「陸小偷,沒收這種東西,你是變態嗎?」
說完這句話後我有點後悔,畢竟變態的是我。
他輕嘆一聲:「虞小棠,我是希望你明白,我們之間的關系需要很幹淨。」
沉默了半晌,熱淚在眼眶裡打轉,我S咬著嘴唇狠推了一把陸今野,他重心不穩地跌坐在床。
我留下一句「你幹淨,我齷齪行了吧」後狼狽地逃回房間。
5
第二日一早,陸今野就出門了,直到中午才回來。
我坐在沙發上打遊戲,故意裝作沒發現他進門。
他主動走上前,將手裡的袋子遞給我,毫不避諱地說:「給你買了新的,洗了曬一曬再穿。」
我假裝不應,偏著身子背對他。
陸今野對我從來都很有耐心。
見我不回應,他便轉身進了衛生間。
我好奇地偷偷跟上去,發現他正認真地給手消毒,然後用一個小盆接了溫和的熱水,袖子被他隨意地挽起,露出的那一小節小臂上的青筋脈絡明顯。
陸今野緩緩蹲下身,低垂著頭仔細地清洗著他剛買給我的內衣。
我忍不住地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隨著快門的按下,一道刺眼的白光閃爍了一下。
我去,我沒關閃光燈!
正想轉身逃跑,卻被陸今野叫住。
他微微抬頭望我,露出一個不太明顯的笑意:「拿衣架過來。」
換作平時被他使喚,我肯定充耳不聞,並直接摔門而去。
可這次卻不一樣,我竟然點頭應聲說好後就乖乖地去找衣架。
陸今野轉身去冰箱裡拿出一個甜筒給我,說:「很乖,今天可以吃一個。」
猶豫了幾秒我才接過,他很滿意地揉了揉我的頭頂。
後知後覺的我立馬拍開了頭上的大手,擰著眉道:「陸今野,你馴狗呢?」
「沒有。」他一邊系上圍裙,一邊淡淡解釋道,「虞小棠,你的牙不允許你攝入過多的生冷食物,更何況還是甜度過高的冰淇淋。」
我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正認真給我科普關於牙方面知識的陸今野。
他似乎徹底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甚至可以說直接沒當回事。
感覺沒得到重視的我越想越氣,將手中的甜筒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我朝著他大喊道:「你又不是學牙科的,你覺得自己很懂嗎?你要是想報答我爸對你的養育之恩,那你就去醫院找他,別一天天地對著我說教,我虞小棠不需要你們管。」
陸今野面對我的每一次發脾氣都十分冷淡從容,臉上的神情毫無波瀾,仿佛這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
我賭氣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
直到夜幕降臨,敲門聲伴隨著陸今野的嗓音響起:
「虞小棠,再怎麼生氣都要好好吃飯。」
我縮在床底下小聲抽泣不回應。
片刻,陸今野找來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間門。
他一眼就發現我躲在床底下,他頗有耐心地單膝跪在地上,弓起身子朝我伸手。
海棠花的味道撲面襲來,語調不緊不慢,似是哄著我:
「小棠,地上涼,快到哥哥這裡來。」
我抬眸一看,他那雙清雋惑人的眼眸裡透著月光般的剔透。
許是他那神似母親的話語,讓我信任般地將手搭上那朝著我攤開的手心。
隻一秒,他一把將我拉出床底並緊緊擁我入懷。
但我仍然止不住地全身顫抖,四肢也漸漸變得麻木,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我好像又犯病了。
6
當清晨的光亮灑進房間時,我睜開惺忪的睡眼。
陽光柔和,將我擁在懷裡的男人睡得很沉。
陸今野那張原本俊秀的臉龐此刻盡顯疲態,眼底的烏青就能證明他昨晚被我折騰到了大半夜。
可惜我總是記不清我犯病時的醜態。
我狼狽不堪地起身離開,害怕膽怯地跑到江嚴的家裡。
江嚴不僅是唯一一個知道我會犯病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見過我犯病的人。
因為我隻跟他說過。
江嚴開門看見我淚痕未幹的臉時明顯一頓,關切地詢問我:「小棠,你哭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我SS抓住他的雙臂,驚恐萬分道:「我昨晚好像又犯病了,還被他看見了,我該怎麼辦?」
江嚴知道我口中說的這個「他」是指陸今野。
他平復著我的情緒,寬慰道:「或許那隻是你的幻想,其實你沒有犯病,小棠,不要自己嚇自己。」
「可是我今早是在他懷裡醒來的。」我哽咽道,「他的脖子上有紅痕,就是我抓的。」
聞言,江嚴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反問:「你們同床共枕了一晚上?」
我聽不出話裡的意思,隻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復:「他會不會討厭我?會不會真的不要我了?」
江嚴深呼吸了幾口氣,將我攬入懷裡,盡量用著柔和的語氣說:「沒關系的,我不會討厭你,也不會不要你的。」
這時,門鈴聲響起,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江嚴解釋著:「可能是我點的外賣。」
可是一開門卻是陸今野高大清瘦的身影,他穿著家居服和拖鞋,凌亂碎發下是一張陰沉的臉。
他那雙狐狸眼緊緊注視著我,薄唇輕啟:「小棠,過來,跟我回家。」
我試探性開口:「你……不怕我?」
「你是我的妹妹,我為什麼要怕你?好了,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
說完,陸今野動作溫柔地牽上我的手,簡單地朝著江嚴道謝後就拉著我離開了。
回到家,陸今野緘默不言。
他將我安置在沙發上,半蹲在地,將我的雙腳放在他的膝蓋上。
我剛才是光著腳跑出去的,根本來不及思考還有穿鞋這個程序。
就連現在我也感受不到酒精觸碰到傷口的疼痛感,隻能感受到他輕輕呼出的氣。
我歸結於這是陸今野的動作太輕太溫柔。
我主動開口:「陸今野,你不是說我們之間需要很幹淨的關系嗎?」
他淡淡地應著:「嗯,我說過。」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剛剛又在做什麼?昨晚又在做什麼?」我克制著哭腔,「可憐我嗎?還是又因為我是妹妹那套說辭?」
陸今野慢條斯理道:「我會教你什麼是喜歡,或者說,你什麼都不需要做,我來喜歡你。」
我動作粗魯地掐住他的下颌,紅著眼眶道:「陸今野,我可能是一個瘋子。」
他沒有反抗我,而是抬眸望著我。
一陣風拂過,海棠花的味道縈繞在鼻息間。
陸今野緩慢站起身,一點一點地靠近我。
隨著他的靠近,海棠花味漸漸變得濃鬱。
他的語調很慢,吐字清晰:「虞小棠,我教你,無論什麼我都會教你,隻要你聽話。」
「聽話」這兩個字像是觸到我的逆鱗,我情緒不受控制地欺身上前,將陸今野牢牢地鉗制在身下。
我撕扯著他的衣服,暴躁地說:「我不想聽,我就是想欺負你、想佔有你,你陸今野偷了我這麼多東西,就該是屬於我虞小棠一個人的陸今野。」
陸今野不像我猜測中那樣否認和推開我,而是溫柔地撫摸著我的後腦,嗓音清揚:「嗯,我是虞小棠一個人的。」
話音剛落,我還未反應過來,我的唇上傳來一道溫熱的觸感。
我就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定住了身體,驚訝地瞪大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清雋臉龐。
陸今野閉著眼,眼睫如鴉羽般輕盈,他吻的動作溫柔又繾綣。
感受到我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後,他才結束了這場看似單純的吻。
我的大腦還處在茫然狀態,陸今野就誘哄著我喝下帶有苦澀的水。
7
我揉著睡得昏沉的腦袋,半睜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
模糊的視線裡出現一道白色的身影。
陸今野穿著簡約地坐在書桌旁,高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修長的手指翻著薄薄的書頁。
我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你在幹什麼?」
他偏頭輕輕勾起唇角:「來看看這幾個學校最想去哪一個?」
我湊上前一看,全是北方的學校。
我不禁發問:「我為什麼要去這麼遠的地方上學?這是我的志願不是你的。」
「你說過想看雪,想去地圖上的最北邊看海。」
我努力想要去追溯這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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