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甜言蜜語畫下的大餅都是假的。」
「您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不明白呢?」
「你想想那些話本子裡,有幾對小情侶有好下場的?」
「好好修煉,早日飛升成仙才是正道!」
江鏡璃笑眯眯看了我一眼:「說完了?」
我被這笑迷惑了一下,呆呆點了點頭,也跟著下意識笑了笑。
這模樣瞧著,想必是聽進去了吧。
「偏不。」
笑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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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鏡璃:「本尊就要和你結為道侶!」
我:……
真倔啊。
我原以為他鬧上幾日也就結束了。
可漸漸地,我發現,他好像是認真的。
欻。
長劍入鞘的下一秒,江鏡璃給我遞來一杯茶。
他關切地看著我,手上的帕子小心翼翼替我擦拭額間的汗水。
我想躲,卻動不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用了些小法術。
我暗暗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江鏡璃比我高許多,我微微抬起頭,便瞬間撞進了他滿是溫柔的眸子裡。
心頭猛然一顫。
在他的目光裡,我看見的是一種被珍視的情愫。
但我不明白。
「江鏡璃。」
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江鏡璃指尖一頓,瞳孔也跟著瑟縮一下。
他臉上帶著莫名的驚喜,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在對上我平靜的目光時止住了。
我看見了他臉上從欣喜轉變為失落的情緒。
胸口悶悶的,有些不舒服。
我看著他,忽然有一種看了很久很久的感覺。
但江鏡璃看向我時,那目光似乎從來不是在看向我。
就好似透過我的身軀在注視著另一個人。
「江鏡璃,你為什麼想娶我?」
我又喚了他的名字,問出了我一直以來的困惑。
他噗嗤笑了一聲。
「三水啊三水,我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你竟看不出嗎?」
我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透過江鏡璃的一舉一動,引月峰上的所有人都覺得他喜歡我,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可江鏡璃從沒說過他喜歡我。
「那你為什麼喜歡我?」
他猶豫地笑了笑,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
我突然覺得,他的笑容就像隔了一層濃濃的霧,霧中掩藏了些什麼。
「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他過了很久很久才回答了我。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挪開了視線。
氣氛有些詭秘地寂靜。
江鏡璃率先開口打斷了這場沉默,語調輕松隨意,好似又回到了他平時的模樣。
「小三水啊~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怎麼說當初也是我救了你,你就嫁我吧~」
他笑盈盈看著我,露出一口白牙,帶著股少年氣。
我翻了個白眼,上下打量著他:「您老芳齡幾何了呀?」
「差輩了差輩了。」
江鏡璃咬牙,惡狠狠看著我:「老子就喜歡吃嫩草!怎麼了!」
「就我這張臉,若是不說,誰看得出來!」
確實,江鏡璃這張臉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
我聳了聳肩,然後轉身就走,「那還是老。」
江鏡璃氣得冒煙,但還是跟在了我後頭。
我回頭看了一眼,他就像是隻被我甩在身後的小雞仔,很是委屈。
「三水~你嫁我吧~」
「三水,好三水~」
「你行行好,嫁我吧~」
「實在不行,我嫁你也可以啊!」
「我當贅婿,行嗎?」
「三水!」
「三水~」
「嫁我吧~」
五
除夕。
山下火熱一片,熱鬧極了。
大街小巷掛滿了燈籠,貼滿了春聯。
小童蹦蹦跳跳,在街上跑來跑去。
敲鑼打鼓的熱鬧裡夾雜著鞭炮噼裡啪啦的聲音。
火紅的光,點亮了大半的天空。
連帶著我平靜的心也跟著起了漣漪。
一旁,江鏡璃正同小販講著價,很是投入,也不知是看上了什麼。
師兄師姐早跑得沒影了,我能猜到是為什麼。
他們逃跑時的小動作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奇怪的是——
我都瞧見了,竟沒同他們一塊溜走。
「三水!」
江鏡璃喚著我的名字,我聞聲朝他看去,隻見他提著一隻兔子燈笑著朝我走來。
目光澄澈,映著一個我。
江鏡璃生得好看,尤其是笑起來。
這一瞬,萬家燈火好似都在他身後化成了襯託的虛影。
我忍不住,便多看了他幾眼。
「給你的。」
他笑嘻嘻地把手遞到我跟前,那是一隻粉雕玉琢的小白兔,兩隻又尖又長的耳朵貼在頭上,可愛又乖巧。
心頭微微一動,我將那兔子燈接過。
「喜歡嗎?」
「有些幼稚了。」
我淡淡地開口。
這是小孩玩的東西,我都十來歲了。
江鏡璃一聽,眼底有些失落。
我忽地想,若是他腦袋上也有對這樣的耳朵,此刻怕是都耷拉下去了。
「還行吧。」
他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我瞧了他一眼,頓了頓,「挺喜歡的。」
他眼中像是點亮了光,笑得很燦爛。
頭頂上那對虛空的耳朵一瞬間立了起來。
大概是他目光太過熾熱,我有些不自在地挪開視線。
比起兔子燈來說,我似乎更喜歡江鏡璃一些。
對著兔子燈,我的心就不會跳得這樣快。
師姐告訴過我,這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
六
江鏡璃今晚放了千百盞燈,每一盞燈許下的都是同一個願望。
願三水,歲歲年年,平安健康。
我偷偷瞟了一眼燈上的字,皆是這樣的話。
就連放燈時,他合手閉目祈願,唇中念著的也是這樣的喃喃。
我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從小到大都沒生過病。
我有些不解,歪了歪頭看他。
「師尊,這個願望您就算不許也能實現的。」
這麼多盞燈,多浪費啊。
還以為是多難的願望呢。
江鏡璃眼皮顫動一下,然後睜開眼直勾勾地看著我,不知在想什麼,唇瓣嗫嚅,似乎又想對我說些什麼。
最後,他咬了咬牙,又惱怒又鬱悶地說:
「三水,偷看別人的願望是不禮貌的!」
他最開始想要說的,一定不是這句話。
我不是個傻子,能看得出。
但我沒戳穿。
我眨了眨眼,無辜道:「它們自己飄我眼裡來的。」
再說了,他一下買這麼多,誰都忽視不了吧。
「師尊,您是天下第一,天底下最有可能飛升的人。」
「人人都想飛升,你怎的不許這個願望?」
他聳了聳肩,一副散漫樣子:「天上沒有引月峰,也沒有你。」
「我可不稀罕什麼飛升,沒意思。」
哪有人修煉會不想飛升呢?
江鏡璃真是個奇怪的人。
「你呢?為什麼總想要當什麼天下第一?」
江鏡璃開口問我。
我認真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
「不知道。」
我好似天生就喜歡修煉,山上的弟子都覺得這又苦又累,我卻從不這樣覺得。
可仔細想想,與其說是喜歡,卻又更像是一種執著。
江鏡璃望著我,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我的發頂。
「還真是一模一樣……」
「什麼一模一樣?」
他笑著搖了搖頭,不說話。
他眸中有些酸澀,還沾著些懷念。
「你當初為什麼帶我回引月峰?」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
像他這種修為高深的大人物不都喜歡挑一些根骨奇佳的好苗子嗎?
怎就將我帶回去了?
他面上劃過一瞬的心虛,被我瞧了個正著。
「緣分吧。」
我蹙眉:「緣分?」
他有些煩悶地撓了撓頭,「你就當我上輩子欠你的吧。」
「你今日怎的這麼多問題,這世上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
還不等我開口,江鏡璃便拍了拍我的肩膀:「時間不早了,走吧,回家。」
我狐疑地看著他背影。
撇了撇嘴,最後還是乖乖跟上了。
人海茫茫,我跟得也緊,生怕走丟了。
可誰知,下一秒。
江鏡璃倏地轉過身,我險些撞進他懷裡。
我蹙著眉抬頭一看,他正看著我,眼神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三水,明年的這個時候。」
「我們還來放燈吧。」
我覺得古怪,沒吭聲。
他也不惱,隻是笑了笑:「你不說話,我便當你答應了。」
「既答應了,便莫再要忘了。」
「我會難過的。」
他嗓音輕飄飄的,看起來像是在對我說,卻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語氣裡,還有些孤獨。
我心頭莫名有些壓抑,輕輕從喉中擠出一個音節。
「嗯……」
七
年後沒多久便是我的及笄禮。
其實我對這一天並沒有什麼感受。
但山上的長老,師兄師姐們卻很看重。
尤其是,江鏡璃。
他似乎很緊張這一天的到來。
甚至每天都在忙,也不知是在忙些什麼。
他們都說師尊很看重我,就連及笄禮都是親自準備的。
這山上還從來沒有一個弟子有這樣的好福氣。
我卻總覺得怪怪的。
一個及笄禮,需要準備這麼多天嗎?
從前抬個頭就能瞧見的人,現下,已經足足三日沒見過面了。
三天的時間聽起來並不長。
甚至是有些短暫。
可我卻莫名覺得時間過得好慢。
細細想來,從他將我帶回來的那天起,我們似乎就從來沒分開過。
十七又偷溜下山玩了。
臨走前將她偷養著的小倉鼠託付給我,囑咐我好好照顧。
我答應了。
大抵是到了陌生的環境,小家伙有些害怕。
到我屋中的第二日便越獄了。
我急得要S,將整個屋子都翻遍了還是沒找到。
聽十七說這家伙會冬眠,我生怕它凍S在外頭了。
最後的最後,我在江鏡璃屋子門前找到了它。
我將小家伙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將它揣進懷裡。
面前房門緊閉,裡頭沒有半點動靜。
江鏡璃不喜歡旁人進他屋子,因此我也從未進去過。
我半垂著眸,摸了摸害我來此的罪魁禍首。
斟酌了許久。
「師尊?」
沒人回答。
「江鏡璃?」
我不S心,又喚了一聲。
依舊沒有回應。
奇怪。
他去了哪?
我抬腿欲走。
吱嘎。
寒風將窗子吹開了。
我下意識地走上前,想要將窗子合上。
誰知剛一抬手,卻是猛地頓住了。
牆面上掛著一幅畫。
畫中人的面孔我比誰都要熟悉。
不是旁人,是我的臉。
我怔怔地看著那幅畫。
一模一樣的臉,但看見的一瞬間我卻能認出,那不是我。
她不是我。
卻有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心底湧起一股寒意。
四肢百骸像是在一瞬注滿了冰涼的雪水。
手腳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
慌亂中的視線向下一瞥,我瞧見了女子手中的佩劍。
斷厄。
我聽說過這柄劍。
她是江鏡璃的師姐。
而我的名字就是她的名字。
不對,確切地來說,是她的名字成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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