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之後,立刻回家翻找起我爸的遺物。
手機屏幕被摔碎了,可整體還算完好,還能維修。
我惴惴不安地在手機店裡等了兩個小時,才等到店員告訴我修好了。
我開了鎖,點開我爸的微信信息。
赫然是李武梁給他敲詐信息,還有我的……
我爸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好是在十六樓巡察工程收尾情況。
工人說,我爸當時在看手機,一個不小心才從護欄上摔了出去。
明明,工程交付後回款,他就可以填補賬上的漏洞,也可以給呂仙姿一筆錢,然後離婚,和我開始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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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們害S了我爸的!
21
我要報復李武梁父女,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辦到。
於是,我把我爸的手機交給了姥姥。
姥爺姥姥一生風雨,經歷頗多,骨子裡仍保留著傲氣與風骨。
我相信,姥姥會為我爸做主的。
那天,姥姥面對著我姥爺生前的相片枯坐了很久。
然後就讓大姨、舅舅把呂仙姿叫了回來。
他們聯系到呂仙姿時,她正替李玥妍上受害者家裡去求情。
她一家家地去,受一家家人的責罵與唾棄。
她不辭辛苦,貌似還很自我感動。
大姨、舅舅把她帶回家,她還不樂意。
直到見了我,又變回了懇求的神情。
「笑笑,你看在媽媽的面上,出具諒解書吧,律師說了要是判了,玥妍是要坐牢的……」
姥姥拄著拐杖敲地。
「你到底癲夠了沒有?笑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李玥妍算個什麼?」
呂仙姿嚇得一哆嗦,還是強硬著態度說:
「媽,要不是你拆散我和武梁,我那個孩子早就出來了!」
姥姥氣道:
「李武梁有家室,你還要橫插進去,他要不是吊著你,早就離婚了!」
看呂仙姿執迷不悟,我舅又添了把火。
「當初你們私奔,是李武梁告訴我,你們匯合的地點。
「他還從爸那兒要了五千塊,保證以後不再和你來往。
「你以為他是要和你私奔,事實上他在單位早和別人老婆好上了,為此才被開除的。
「你還傻傻地未婚先孕,這些年要不是爸媽幫你兜底,你能有正常人的生活?」
呂仙姿怔了怔。
「不可能,他說了隻要我離婚,我們就能過回從前的日子……」
大姨恨鐵不成鋼地戳了她一手指。
「他是哄著你,要你出錢給他家過日子,從開蛋糕店到他女兒轉學,哪一筆錢不是你掏的?偏偏你還鬼迷心竅了!」
呂仙姿魔障了般搖頭。
「不可能,隻要三百萬,我們全款買了新房子,好日子就能回來了……」
我已經聽不下去了。
她和我爸結婚那麼多年,她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富太生活,從來沒做過家務活,打扮也是時尚漂亮。
我實在想不出我爸到底哪裡虧欠過她。
可一遇到李武梁呢,她不但親手做羹湯,還動手洗了內衣褲。
她不顧名聲,與他出雙入對,對李玥妍也愛屋及烏。
最後,還不惜掏空了我家家底,來幫她的老情人置辦房產。
她是真的一點都沒考慮過,三百萬對我爸來說那是多大的資金壓力,而我今後又要面臨什麼樣的生活。
她也真的一點……都不愛我。
22
姥姥把呂仙姿送進了一家私人療養院。
對外就說,她這個女兒因為喪夫,精神出現了問題。
反正,很多人都看見過她要跳樓尋S,對此也就一笑置之。
送走了她。
剩下的事情好辦多了。
我舅把手頭上的證據全部交給了警察,光我爸微信收到的威脅勒索信息,就可以成為李武梁犯罪的主要證據,叫他好好蹲上幾年。
盡管有呂仙姿一家家的求情,可根本沒有一家人肯松口的。
誰家的女兒自己不當寶貝,反而去原諒作踐自己女兒的人呢?
他們又不是呂仙姿,又痴又惡。
李玥妍也因為侮辱罪和故意傷害罪被判了兩年。
她所在的高中也被牽扯出一樁醜聞。
原因是李玥妍在法庭上主動說出,自己長期被學校老師猥褻的悲慘遭遇,想以此獲得減刑。
法官表示那是另外的案子,與此次審理的案件無關。
減刑自然是失敗了。
可消息傳回了高中,學校內部調查了一番。
居然查出是她高一的年級主任,每次大考都私下泄題給她,為此兩人長期保留一種不正當的關系。
什麼好成績?什麼清北苗子?什麼精心栽培的才女?
到頭來,李玥妍空有一副好皮囊,實則就是一個飛揚跋扈且性格卑劣的太妹。
年級主任被學校開除,老婆也和他離了婚。
23
那一年經歷了很多事,我的高考成績注定是不理想的。
分數隻是過了二本。
得到高考分數的那天,姜濤特意到我面前說:
「我被清北錄取了,笑笑,很可惜不能與你在頂峰相遇了。」
見我無動於衷,姜濤又貼著近我,用隻有我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
「你的裸照我早就看過了,你到底還在驕傲什麼勁兒?騷貨!」
我悵然失笑,一下子推倒了姜濤。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替姜濤鳴不平。
「呂笑笑,你考得不好,推姜濤做什麼?」
姜濤則佯裝著大度的姿態,息事寧人道:
「算了,我們都知道笑笑家裡出了什麼事兒,她本來是能上清北的,如今落榜了,心情不好正常。是我不該招惹笑笑不開心的……」
同學紛紛疏離過我,簇擁且誇耀起姜濤來。
我抱臂冷笑,凝著眾人之中驕傲自得又風光無限的姜濤。
心道:他不該招惹我的。
24
第二天,學校的表白牆發布了一個帖子,裡面有姜濤之前瀏覽本地論壇觀看霸凌視頻的詳盡記錄;
有他在本地論壇上的注冊個人賬戶信息;
有他通過論壇網盤下載了多少個霸凌視頻的記錄;
有他觀看每一個視頻記錄,觀看時間可以精確到看了多少次,每次是幾分零幾秒;
以及他的賬號在看完視頻之後,發出的評論。
他說:
「這個身材不錯啊。」
「平時看著挺保守,扭起來還不是很騷麼?」
「能不能提供點更刺激?**學校的全年級第一呂笑笑怎麼樣?」
……
表白牆的帖子很快就被學校刪了。
可輿論已經在師生中炸了鍋。
教育局,還有給姜濤發錄取通知書的好幾所大學,也前後收到了匿名舉報郵件。
郵件都是關於姜濤瀏覽、下載,還有傳播此前校園霸凌中關於那些受害者女生的視頻,還有他那條指名道姓地要霸凌團隊提供更刺激視頻的評論。
姜濤一個品學兼優被稱作王子的好學生,一夜塌房的效果不亞於愛豆。
他可能沒有實際參與學生間的霸凌行為,可他的評論明顯就是認同、姑息,甚至是贊許這種霸凌行為。
加上他指名道姓要霸凌團隊去迫害自己認識的女同學,無論他這句話是否起到了教唆犯罪的作用,他的這句話,足夠將他釘在道德的恥辱柱上,任人唾棄。
清北取消了對姜濤的錄取,還發布了對外通知。
警局也請姜濤去協助調查。
無論調查結果如何,他的名譽一敗塗地,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清北錄取通知書一下作廢。
他確實不該惹我的。
一個人在經歷過那麼多的絕望與心碎之後,更懂得是怎樣的摧毀,才稱之為「壯舉」。
我能送李家父女去坐牢,也能撕毀了一個王子的假面具。
25
那天,姜濤走出警局的時候,面如S灰。
他的父母無不失望痛心,十餘年的精心培養,到底功虧一簣。
我和我舅在警局停車場的另一頭。
他看見我了,衝過來,忍聲問:「是不是你做的?」
我舅就在一旁,他敢對我動手,分分鍾能被我舅揍趴下了。
我付之一笑。
「你用一句話,就讓你的迷妹李玥妍毀了我,我還想問你,不怕遭報應?
「怎麼?報應真的砸到自己身上了,你不好好受著,還有臉來質問我?
「你……賤不賤啊?」
姜濤氣紅了眼,真的要對我揮拳。
是他的父母阻攔住了他,並且當眾對我道歉。
「是我們的教育出了問題,求求你不要告他。他的前途已經毀了……」
我舅在一旁,反駁道。
「他前途毀了?我外甥女兒要是不夠堅強,也早就毀了。」
傷口總歸要捅到自己身上,人才能知道什麼叫作疼啊。
我躲到了我舅身後,像隻受驚的兔子,失態地大喊大叫,要他們滾。
姜濤父母忙不迭地道歉,拖拽著自己的孽子,總算是走了。
我舅開車載我回姥姥家,還是問了那句:「笑笑,是你做的嗎?」
「是我,發匿名郵件的是我在星洲的網友,查不到我身上的。」
我爸對我本就有兩手準備,國內的高考如果不如意,便先去星洲念語言學校,然後再考國外的大學。
我從初中起,就與一群國外同齡的網友有往來,練習英語口語之餘,也結交了好幾個朋友。
他們中有十幾歲就技術了得的黑客,從國內小城市一個過時的論壇獲取一個用戶的相關信息,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他們甚至幫我查到了,李玥妍在論壇上看到姜濤留下的那條評論之後,緊接著發了一個 OK 的表情包。
我怎麼可能不報復姜濤?
他無意識的一句話,都不知害了多少女孩。
一隻蝴蝶扇扇翅膀,在西伯利亞刮起了一場冰雪暴。
他是和霸凌團隊無直接的往來,可那些女孩的家長看到姜濤在那些視頻下面的評論,真的會輕易放過他?
姜濤應該慶幸,他還有替他遮風擋雨的父母。
人生何愁無其他出路,曲折顛沛點罷了,總歸還有路。
可路上,還有什麼等著他呢?
這就是後面的事情了。
26
那年高考結束後,我選擇我爸當初幫我安排好的另一條路,去星洲。
出發前,我舅和女友決定結婚。
他們沒有大擺宴席,主要是請了幾個朋友來家裡慶祝一番。
居住在主位穿著大紅旗袍的姥姥,欣慰又感慨。
這個家到底迎來一樁喜事。
賓客散去,新舅媽被姥姥拉去房間,說有話要對她說。
我舅喝得微醺,對我不禁道:「笑笑,舅舅年輕的時候太混了,要不是當初犯錯誤進去了這些年,你姥爺不至於把你媽託付給你爸。
「人人都笑話他是倒插門的,你媽也譏諷他,說什麼是為了公司為了錢才娶了她。其實,當年公司早就辦不下去了,是你爸費盡心血才把公司盤活的。
「我不在家這些年,是你爸替我賺錢養著這個家,給你姥盡孝,慣著你媽,還把你教育得那麼好。笑笑,還是你爸探望我鼓勵說,要去考證念書,出來才不至於和社會脫節……
「笑笑,舅舅太對不起你爸了,也對不起你。」
我早就知道我爸做的一切,他是對誰都好,可不是誰都記得他的好。
連大姨夫都說笑過,和我爸做連襟,壓力有些大。
可是做好人,結局未必盡如人意。
27
爸,對不起。
真的……真的,對不起。
28
我去星洲之後,我舅把公司轉讓出去,舉家搬離了原來的小城市。
他的孩子在明年就要出生。
他為下一代,把家搬到教育資源更加充沛、環境更加秀麗的新城市。
姥姥也和舅舅他們走了。
呂仙姿被放出來的時候,李武梁父女早就雙雙入獄。
她第一時間尋到了李武梁開的蛋糕店,店面早就被房東收回,盤給別人開面館了。
面館的老板娘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
她在櫃臺上一邊睨著呂仙姿,一邊嗑瓜子。
「呦,是你啊,呂大傻子。那雜種早被法院判進去了,你還來給他送錢啊。」
呂仙姿有些局促,又忍不下別人對她說這樣難堪的話。
過去的她,可是被丈夫和情人捧在手心,誰會對她用這樣的態度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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