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派對結束後我回到了方家,繼續原本的生活,直到第二天下午,我正在研究家教老師給我留下的數學習題時,收到了來自許子衿的消息。
許子衿:方遠黛跟爸媽吵了一架。
我嚇了一跳,急忙發去信息詢問是怎麼回事,但沒有得到及時回復,索性直接去了個電話。
許子衿接了電話,我急急忙忙,第一句就是追問發生了什麼。
通過許子衿的回答,我大概得知了具體情況,聽完後松了口氣,嚴格來說,那並不是吵架,而是方遠黛找到我的養父母與他們坐下來面對面聊了這次派對的事。她明確表明了自己很感謝他們想要的心意,也很清楚這次派對的意圖,但她不喜歡這樣臨時通知的方式,這件事與她有關,她應該有相應的知情權和決定權。
這在方家應該是很常見的事情,從方氏夫婦對待我的態度中就可見一斑,但對於我以前的家庭來說,我和許子衿都已經習慣了接受繁忙的每日安排,在他看來,這大概就是吵架。
「爸爸媽媽是什麼態度?」我指的是我的養父母。
許子衿沉吟片刻:「爸媽有點驚訝,但好像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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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衿跟我大致重復了一下二人的對話,養父母似乎想要強調他們的善意和好心,而方遠黛用平靜的口吻回復了這些話。
「我知道我的年齡還小,對事物的看待尚且不成熟,但我仍舊希望你們知道,我有試圖自己去思考和判斷決定我的道路,哪怕將來會非常辛苦甚至痛苦,我也做好了準備去面對選擇的結果。」
我聽許子衿模仿方遠黛的說法方式,模仿的惟妙惟肖,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你怎麼想?」我問許子衿。
「我怎麼想?」他沉默了幾秒,「我覺得這丫頭挺厲害的,像老爸。」
的確有點像,那種不管不顧的野心和闖勁,還有面對權威時毫不畏懼的態度都很像。
末了許子衿約我晚上一起去散心,我答應了。晚上八點,我與父母作別,來到了我和許子衿小時候常去的公園。
夜風習習,湖邊垂柳依依,夏日的河邊亮著璀璨的霓虹燈,將我們的影子在地面拉長,落入波光粼粼的水面搖曳。
「這幾天過的怎麼樣?」許子衿問我。
「挺好的,親生父母都是很好的人。」我跟許子衿講了一些在方家生活的日常,許子衿忽然換上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你不會想就這麼留在親生父母那邊吧?」
「你這麼信不過我?」
許子衿猶豫了一下:「你要是覺得那邊更好的話,過去也可以,你開心最重要,這樣的話以後你的巧克力布丁都歸我了。」
我作勢要打他,他笑著躲過去,我們在河邊打鬧了一會,坐在長椅上休息。我從隨身的包裡掏出驅蚊水遞給他。
許子衿接過去,往裸露的皮膚位置噴了不少。
「诶,跟你說件事,楊渡下周回來。」
「他也要回來?」
「自己的未婚妻換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不回來也不合適。」
楊渡是楊家的獨生子,比我大兩歲,現在正在外地上大學。我和他是娃娃親,我們二人的母親是手帕交,從小一起長大,也算青梅竹馬,十二歲的時候兩家定了親,不過那個時候都沒什麼實感。
「遠黛知道嗎?」
「她連自己可能多個未婚夫的事都不知道,你考慮一下怎麼跟她說這事吧。」
「要我去說嗎?」我想象了一下方遠黛的表情,感覺那畫面不會很好看。
「那我組個飯局?我帶楊渡過去,你帶方遠黛。」
「還是和兩家的父母先商量一下比較好吧。」
「爸媽說了,這件事我們自己解決,他們去解決楊渡的父母。」
我點了點頭,隨後忽然意識到什麼:「哥,你實話跟我講,是不是因為你不敢跟遠黛說這件事,所以才交給我的。」
許子衿心虛地把視線移開了。
「這有什麼好怕的,拿出你在公司的氣勢來,我上次去送文件的時候還聽到有職員說你像小說裡的霸道總裁。」
「誰這麼有眼光,我去給他升職加薪。」
「拍馬屁就能升職加薪,你這個昏庸上司。」
我們像往常那樣鬥嘴,在華燈初上的夜色中隨意漫步,夜深以後許子衿開車將我送回了方家。回到家後,我組織了很久的語言,終於把關於楊渡的來龍去脈發給了方遠黛。
聊天頁面上對面的正在輸入中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最後方遠黛隻回了我一句話。
遠山青黛:?
18
會面的日子定在楊渡回來的第二天。
許子衿定了五星酒店的包間,這頓飯四個人吃的都有點食不知味,方遠黛臉上的尷尬幾乎要溢出來,趁著楊渡跟許子衿聊天,她悄悄給我發了條消息,一張「昏厥」的表情包。
方遠黛對楊渡一點興趣也沒有,之前聊天的時候她曾經說過,她的理想型是氣質溫和並且有書卷氣的成熟男性,楊渡本人簡直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這一頓飯下來也算是彼此認識了,服務生進來為我們撤去桌上的碗碟,又在茶桌上煮了茶,隨後鞠躬離開。許子衿去和方遠黛交代許楊兩家的關系,包括商務合作跟長輩之間的交往,而楊渡觍著臉湊到我身邊。
「悠悠,我有一事相求。」
「要遠黛的聯系方式免談。」
認識了太久,光是看著楊渡這張臉我就知道他想說什麼,提前一句話噎了回去。
「別這麼鐵面無私,我發誓就是跟她聊聊天。」
「楊渡,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楊渡指了指自己:「我不算你的窩邊草嗎?」
我被他噎了回來。
「……那你自己去要,喜歡就堂堂正正表達,別通過我。」
楊渡深吸一口氣,拿著手機走上前跟方遠黛搭話,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過了一會楊渡哭喪著臉回來了。
「遠黛說什麼?」
「她說兔子不吃窩邊草直接拒絕了,我說你們倆其實是親姐妹吧,當年叔叔阿姨生的是不是雙胞胎?」
我沒忍住笑彎了眼睛。
「你還敢笑?因為這個婚約我為你守身如玉這麼多年,連戀愛都沒談過,好不容易有個機會還三秒失戀,你能不能對我多一點同情和友愛。」楊渡忍不住痛斥我這種以他人痛苦為樂的行徑。
「你當我不是嗎?我到現在也沒談過戀愛啊。」我理直氣壯地回應,隨後意識到什麼,「你不喜歡這個婚約?」
楊渡被我問愣了,他撓了撓頭,又嘆了口氣,好像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以後才跟我開口。
「我實話實說,悠悠你別生氣。我是覺得你人挺好的,長得漂亮性格好,多才多藝成績優異……」
「說重點。」
「好好好,重點就是我真隻把你當妹妹,訂婚的時候咱倆才多大,你十二我十四,懂什麼啊,整場儀式都是稀裡糊塗下來的。」他指了指自己,「別的不說,就說你看著我這張臉,能產生一點點愛情嗎?」
「不能。」我極其耿直地回答了他。
「其實你可以說的委婉一點。」
「這個也不能。」
「……」
19
看著楊渡吃癟的表情我笑出了聲。
其實楊渡長得不差,甚至可以算得上眉眼英俊,但看的太久,關系太熟,如果讓我想象和他結婚的日子,甚至有種亂倫的不適感。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輕聲問他。
「能怎麼辦?我可以回去跟我爸打一架讓他放棄這個想法,你能嗎?光是我這邊解除婚約太王八蛋了,我幹不出來那種事。」
我心念一動:「那……我說服我爸媽,你說服你爸媽?」
「能行嗎?」楊渡看著我,眼睛都亮了。
「我可以試試。」
楊渡立馬抓住我的手。
「你那邊就交給你了,咱倆能不能逃脫封建包辦婚姻享受自由戀愛就靠你了。」
不知為何,我忽然覺得楊渡應該能和方遠黛相處愉快,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我點了點頭。
20
我站在書房門外,手指因為緊張而攥緊又放松。
許子衿從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怎麼不進去,爸媽都在裡面了。」
那天跟楊渡見完面,我憑著不知從何處冒出的勇氣給養父母打去了電話,希望能和他們談一談關於跟楊家的婚約,或許是因為我的話語過於正式,養父有點驚詫,但他並沒有將我的請求看做是孩子的嬉鬧,告訴我他需要和母親溝通一下,於是在一小時後,他約我明天下午兩點在書房見面。
家裡的書房是父母共用的,有時也會因為私密性的原因在這裡進行會客,養父讓我來這裡商量,這讓我有一種被重視的感覺,但也帶來了更多的緊張感。
方遠黛在附近探頭探腦,看起來比我還緊張,我和她目光相對,她衝我比了個鼓勵的手勢,這讓我覺得冷靜了一些,吐出一口氣推開書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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