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終於報了警,他爸因為故意S人罪進了監獄。
他開始和我說話,也會對我笑,用兼職的錢給我買暖手寶和圍巾,和我約定考一所大學。
我們相識相知相戀,最後冷眼相對。
年少的黎澤喜歡的應該是那個文靜溫婉卻堅定決然的段若楠。
隻是我的根被他拔掉了,後來隻能依靠他。
但是他厭倦了,想要尋找新的花。
而之所以他認為我變得陌生,不太像黎澤認識的段若楠,是因為我找到了新的存在方式,隻依靠我自己。
段若楠從來都不是黎澤養的玫瑰,她或許是朵蒲公英,在哪裡扎根都能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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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現在離開了黎澤,我也不會再懷疑自我。
點的菜上桌了,黎澤看著滿桌的菜自嘲地笑:
“你真的很了解我,連我內心最卑劣自私的想法都能看透,那麼多年,我竟然連我的妻子、我的戀人都看不清。我甚至一度低看了你,認為你很多都不懂。”
“或許是婚姻倦怠期,慢慢的,公司和工作上的事情、生活的事情,很多我都疲於和你分享。”
“但我還是想解釋,我和林玫不是那種關系。也許,也許我是有過精神上的動搖……但我絕對沒做越軌的事情!”
“我也從來沒有想要和你離婚。過去不想,現在不想,未來更不想。”
“我知道。”
我知道林玫給我放了許多煙霧炮彈,試圖迷惑我,想讓我憤怒、發瘋,找黎澤對峙,讓我們的婚姻破裂。
我很清楚林玫這些把戲,也太熟悉黎澤這個人,至少在離婚前不會有身體出軌的行為。
但真正讓我想放下這些糾纏和束縛做回自己的,是黎澤一次次的動搖,二選一不願選我的遲疑,還有一日三餐四季他認為生活裡的寡淡無味。
他的精神已經脫軌了,甚至把我的人生也帶得偏離了軌跡。
婚姻不是全部,既然我已經邁出了那一步,就要徹底走出這場陰霾。
十幾年前相遇的那個夜晚,雨太大了,困住了我和黎澤。
我們都以為會被困住一生,走出來才發現被雨淋湿的隻是一方小天地,屋檐外大有陽光。
11
所以我在此時黎澤醒悟過來想拉回我的時候提出了離婚。
“離婚協議我已經讓律師擬好了,到時候送到你那裡去,希望你能早點籤字。我部門還有聚餐,你自己慢慢吃吧。”
黎澤垂頭坐在座位上,看上去沒有了以往的意氣,看起來大受打擊。
他想說什麼,但也許見我態度堅定,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我不想再猜他撓頭掩面是什麼心情,拿起包挺直背離開了餐廳。
我的生活和工作漸入正軌,抽空還和阿蓉約了個飯。
她八卦地和我分享林玫空降公司不到半個月,就搞砸了公司兩個大合作,海歸變水貨。
黎澤對她也是態度大變,已經把她辭退了。
得知我即將和黎澤離婚,阿蓉也很震驚。
但阿蓉還是表示支持我的選擇,她還吞吞吐吐提起那樁往事——
她一直記得我為了給公司送文件最後流產,而黎澤堅持到談完合作才來醫院看我,實在是分不清孰輕孰重。
但那樁合作也隻持續了一年,可見無論是感情還是工作,世間沒什麼是持久的。
我知道她在變著法地安慰我。
而我也早已明白,黎澤隻不過是更愛他自己。
所以即便他一直沒籤離婚協議,即便他每天都來我的公司和我家門前堵我,想要找我求和,我都懶得理會。
畢竟現在我也更愛我自己。
得知公司要外派人員到另一個城市拓展市場和業務,我向總監申請了。
總監還是如初見一般友善地對我說:
“我知道你是有志向的,也堅信你能把工作做好。還是那句話,工作之外的自己也要照顧好,保重自己很重要,愛上獨居生活也很美妙。”
我認真地向她道謝,最後走出辦公室,走到新的城市,開啟我的新生活。
至於黎澤,我太了解他了。
相識於微末,自卑敏感的他喜歡上內心強大的我;
相戀於盛時,自負飄忽的他有些厭倦我的一成不變;
相離於夢醒,內心仍是不自信的他認識到了不一樣的我。
所以他這樣的人會再次被我吸引,願意為我再做更多破規格的事情,反而又被激發出了幾分年少時的徵服欲。
或者說是念著年少一路走來的情誼,畢竟曾經的愛是真,一剎的動搖是真,如今的悔恨更是真,他不想放手。
所以他不願剪斷現在我們之間唯一的、顫顫巍巍的婚姻。
我看著他醒悟、後悔、痛苦、卑微求和,而我不為所動。
這是我的報復,也是他的報應。
12
我在工作外派的這座城市安頓下來了快半個月,黎澤找到了我。
他滿臉憔悴地蹲坐在我的門前,抬起頭看向我時眼睛中都是血絲,聲音也微不可聞,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好,但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我找了阿蓉,你大學時候的室友,甚至是你已經斷絕關系的父母。最後是你們公司的總監告訴我,你去大太陽下了,叫我不要給你打傘,她說下雨才需要傘。若楠,你是不是後悔那個晚上給我撐了一把傘?而我居然還不知好歹。”
“不後悔,那天晚上無論是貓是狗,我都會把它從雨裡抱到屋檐下。”
我掏出鑰匙打開家門,並不打算和他多說。
“我倒是寧願你後悔,至少代表你對我還有恨……”
黎澤和他的話都被我關在門外。
我不去理會黎澤每周末都坐一個小時飛機來找我。
我工作之餘去爬山攀巖、學瑜伽和健身,甚至在攀巖朋友的推薦下和她們一起去學了街舞。
黎澤在我的多次警告下每周末就隻敢守在我的小區外。
等我聚餐或是團建完歸家後,才亦步亦趨地問我:
剛好是生理期我的肚子還難不難受、要不要吃他帶了大學時我很喜歡吃的那家生煎,或者訴說他對我的思念愧疚和悔痛。
他每次都把自己弄得很糟,盡管衣著整潔,但臉色的灰暗和眼睛的黯然、眼下的烏青掩蓋不住——
倒是很像曾經的我,現在是他被困住了。
我把他送的玫瑰扔進垃圾桶。
隻回復他記得數好分居兩年的倒計時,時間一到我立即提起離婚訴訟。
直到有個登山露營認識的朋友,那天開著速度很快的機車帶我在郊區兜風,暢快而自由。
他送我到家門口,我抱著我們一起在山上採的野雛菊和他告別。
看著他開著機車瀟灑地離去,我也腳步輕快的走回小區。
黎澤卻突然跑出來抓住我的手,表情很復雜:
“你答應了他嗎?你答應了他的追求對不對,若楠我們還沒離婚!你還不可以答應,不可以……”
我甩開他的手:“你現在籤離婚協議書,我就能答應了。”
黎澤失神地站在原地,月色淡如水,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隻有他被困在那場雨裡,原地後退。
一個月後我收到了黎澤籤好的離婚協議,上面還有他寫的一張便籤紙:
【若楠,我欠你一句正式的對不起。
是我自私地困住你、毀掉了你,對不起。
原來你曾經那麼痛苦難過,我現在全部感受到了。
我後悔了,隻是悔不當初。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我正在接受懲罰,是我自願的。】
我揉皺那張便籤把它扔進了垃圾桶,內心平靜如水。
他明白得太遲,我卻早他一步認清了那詩的下一句:
“等闲識得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後來我挑了個空闲時間回去和黎澤辦理離婚手續。
走出民政局的時候,他問能不能抱一抱我。
他看起來頹靡又滄桑,整個人完全沒了光彩,就像初見時壞掉的玩偶,靠著骨架支撐著站在我面前。
但我這次沒那個好心再想扶他一把。
“不能。”
我幹脆地回絕他:“就到這裡吧,別再見了。”
那天是個好天氣,我滿身輕松地走在太陽地下,內心充盈暖和。
我以為和黎澤就這樣沒了交集。
年年復年年,我們都會淡忘那段不太美好的經歷,因為人生還有好幾個十二年把它掩埋。
直到半年後我接到了黎澤律師的電話:
“請問您是黎澤先生的前妻嗎?”
“是。”
“黎澤先生因車禍去世,他生前已立好了遺囑,他名下所有的資產與股份全都留給了您,請問您什麼時候有時間來確定遺囑?”
坦白說,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恍惚了一會兒。
我不明白黎澤為什麼就突然去世了,回想起他的模樣,竟大多數都是那副搖搖欲墜的破玩偶頹敗樣,他意氣風發的樣子我很難再回憶起來。
更迷惑黎澤的遺產分配。
但他留下的遺產我沒立場接受,最後全部捐贈了出去。
後來我才得知,黎澤依舊每周都來我的城市見我,隻是沒再出現在我視野內了。
聽他助理說,他趕進度一樣忙完公司的事情,很多時候忙到精神有些恍惚,但他堅持不看醫生,隻說些“我的藥已經被弄丟了”的話。
他每周忙完工作就往我的城市跑,風雨無阻。
而他出事那天,是大暴雨。
航班已經取消,黎澤神色倉皇地呢喃著“錯過這場雨就再也沒有雨了”,便不顧助理的勸阻,自行驅車前往我在的城市。
最後因為大雨路上能見度極低和對路況的陌生,黎澤一路超速的車滾落下山坡。
得知這一切,我內心卻沒有感動,隻是慨嘆生命的脆弱和意外的橫生,還有命運的閉環。
他真的永遠留在了那場大雨裡。
但我已經SS了雨裡那個曾經的自己。
我還要繼續往前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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