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問問甄健,這房子裡的一針一線,哪一樣是他花過錢的?讓他把這個賬算清楚!甄健你今天也別上班了,帶著你爸媽到處逛逛,來一趟也不容易,走之前別留下什麼遺憾。」
關門的時候我聽見甄孝奇暴怒的嚎叫聲在家裡回蕩:
「你看看,你看看,反了,反了!你這是找了個什麼玩意兒,她就是這麼跟我們說話的?這還得了?你讓她滾,馬上滾……」
十點多的時候甄健給我發消息,不出意外就是指責我的話,我送給他兩個字:
【分手。】
甄健慌了,又開始給我道歉,我直接關了手機。
下班後甄健到公司樓下接我,態度謙卑地說他已經說通了他爸媽,現在老兩口已經接受我了,先前對我態度不好,希望我別放在心上。
我敏銳地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早上叫囂著趕我走,這麼快就轉變心意了?
回到家也是賈芳親自開的門,堆著滿臉的笑,遞拖鞋、拿包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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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孝奇也罕見地給了我一個笑臉,招呼我洗手吃飯。
飯桌上,甄健湊到我耳邊說:
「看到了吧?之前的事我替他們給你道歉,你不要怪他們了,也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點點頭,偶然一瞥,看見了賈芳手腕上我的那隻镯子。
見我目光掃過來,賈芳故意把戴镯子那隻手放到桌下,清了清嗓子,直奔主題:
「悠悠啊,你和甄健在一起也有大半年了吧?」
我輕輕點了點頭,她又問:
「聽阿健說,你媽媽是開商店的,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明天叫她到家裡來一趟,商量商量你倆結婚的事情,你看怎麼樣?」
「結婚?」
這會兒又催促著要結婚了?轉變竟然比我預想的還要快!
「是這樣的阿姨,這個事我跟甄健商量過,這段時間工作重要,我們想著先把工作穩定下來,再考慮結婚的事。」
「那可不行!」賈芳一口回絕。
「成家立業,先成家再立業!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就應該把家庭放在第一位,你不能老想著工作啊?以後掙錢養家的事就交給阿健,你結了婚就在家裡,把這個家操持好,把我們老兩口照顧好也就行了,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對你媽!哪來的臉?讓我一直操持家還得伺候他倆?
要真像她說的,先不說我能忍幾天,就甄健那點本事,不出半個月全家都得餓S,想什麼呢?
我還沒說話呢,甄孝奇再次拍板釘釘,霸道得不成樣子!
「行了,這個事兒就這麼定了!我找人看個日子,你們就準備結婚的事情吧!」
「彩禮嫁妝什麼的就是個形式,以你們兩個目前的狀況,我看省了最好,婚禮按規矩到我們老家辦,鄉裡大廚叫來擺幾席,禮金收下來差不多剛好頂上,就這麼辦了,大家都省心。」
我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5
真是好打算啊!
連喜宴擺席的錢都要用禮金來頂,合著到頭來自己一分錢不出,就這麼白嫖個兒媳婦?
這還不算什麼,賈芳手一抬,貪婪的目光對準手腕上那隻玉镯,理所當然地說:
「我看就這麼辦吧!這镯子不錯,正好當個傳家寶,等你們結婚那天,我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面親自傳給你給你戴到手上,到時候有那麼多人看著,你多有面子啊是不是?」
算盤珠子一個個蹦到我臉上,我感覺耳朵都受到了侮辱!
拿我的東西,當著別人的面送給我,這叫給我面子?這面子我就非要不可嗎?
我冷笑著掃向甄健,想看看他什麼反應,結果甄健觍著個大臉,和她媽一樣自然:
「悠悠,我媽的意思是借你這镯子用一下,婚禮當天再拿出來給你戴上,就是個儀式而已,你不用多想,镯子還是你的,主要是讓親朋好友看到我們家對你的重視,這也是為了你的面子嘛!」
所以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和他爸他媽一樣想白嫖。
「拿我的東西,送給我當傳家寶?我想問問你們,這傳的是誰的家,當的又是誰的寶?你們是不是當我傻啊!」
甄孝奇「啪」一聲拍下筷子: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不同意結婚嗎?」
賈芳也變了臉色,揚著下巴說:
「悠悠這我可得提醒你,你要想好了,以你現在的條件,找一個像我們阿健這樣的可不容易!」
「我條件怎麼了?怎麼就不容易了?」
「你非要我把話說明白?你看看你,每個月掙不到四千塊錢,還又懶又饞,花錢又大手大腳的,你說說,什麼樣的人家能看上你這樣的兒媳婦?」
「我們能接受你也全是看在阿健的面子上,你現在住著阿健的房子,花著我們阿健的錢,到頭來你跟我們說不結婚了?做人可不能這樣子哦!」
我忍無可忍了,拍了桌子:
「誰告訴你們這是甄健的房子,誰告訴你我花了甄健的錢?我發現你們真的是好能打算啊……你們怎麼想的啊?甄健,馬上讓你媽把镯子還給我,帶著他倆離開我家,老娘不伺候了!」
甄健的臉色像吃了屎一樣難看,怒斥我:
「悠悠!你說什麼胡話呢!你跟我去臥室,咱倆要好好聊聊!」
甄孝奇像隻發怒的野豬,一下子拍翻面前的碗,指著我咆哮:
「反了反了!你看看像什麼樣子!哪找的這麼個東西,甄健我命令你,你馬上把她給我轟走!不想結婚誰還求著她了?要滾趕緊滾,比她好的一大把,裝什麼!」
「轟我走?你們憑什麼轟我走,這是我的房子,該滾的是你們才對!你們現在都給我滾!」
甄健咬著牙衝我吼:「你閉嘴!」
說著就順手打了我一巴掌,剛好扇在我嘴巴上、鼻子上,直接讓我蒙在原地。
我就那麼站著,鼻血一滴一滴掉到地上,屋裡靜得出奇,我能聽見血珠子落地的啪嗒聲。
甄健也蒙了,視線落到打我的那隻手上,五根手指都在輕輕顫動。
6
甄孝奇暴怒的聲音又高了八度:
「打得好!就這麼打,這種女人就得狠狠教訓,在社會上混了幾年把腦子混糊塗了,一次給她打服,省得她分不清個長幼尊卑,什麼家庭教出這種不三不四的東西,我看著就來氣!」
這是故意說給我聽的,我猛然清醒過來,深吸一口氣走回了臥室。
甄健追進來,反鎖上門:
「悠……悠悠,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拿紙巾擦幹淨臉上的血,看著他搖頭: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甄健,我們之間徹底結束了,馬上帶你爸媽搬出去,現在就走!」
「悠悠!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你答應過我,房子的事情打S都不能告訴他們,你剛才就說漏了!」
我心如S灰。
「所以你直到這會兒,想的還是面子是嗎?」
「可……他們是我爸媽啊悠悠!」
我平靜地看著他,質問他: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爸爸的事?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最恨跟女人動手的男人?我媽媽一隻耳朵聽不見,就是被我爸打的,他S了十年,我一滴眼淚都沒流過,這些我都說過吧?」
「你為了面子打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我到S都不會原諒你,體面一點走吧甄健,算我求你!」
甄健臉色黯淡,手足無措:
「不是悠悠,你聽我說……」
「滾——」
我拖著長長的尾音,喊了一個滾字。
下一秒房門就被撞開,甄孝奇手裡握著皮帶,兩步衝到我面前,拽著我的頭發把我拖到了客廳。
狠狠掼到地上,邊打邊罵:
「住著我兒子的房子,花著我兒子的錢,好吃好喝養著你,你他媽還讓我們滾!你讓誰滾呢我問你?沒規沒矩的東西,給你慣得分不清大小王了……」
賈芳在一旁幫腔:
「打!狠狠地打,打服了就老實了,省得她以後目中無人,眼裡沒個長輩,阿健你看著,以後她要是不聽話,你就這麼打,這給慣的!」
回憶、現實,一幕幕在我眼前重合。
我和當年一樣蜷縮起身子,把頭埋進了臂彎裡,祈禱拿皮帶的人盡快停手。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道清脆的耳光聲把我拉回現實,原來是甄孝奇覺得不過癮,順帶著打了甄健。
我抓住機會奪門而出,跑到樓頂打了報警電話,後背上大腿上持續傳來鑽心的刺痛,時刻提醒著我要讓甄孝奇付出代價。
跟著警官進門,甄健紅著眼把我拉到角落,質問我:
「你報警了?你為什麼報警啊悠悠!我知道你氣不過,我可以向你道歉,可是你找警察來,讓我的面子往哪放啊!」
我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很想說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
終究是懶得理他,指向甄孝奇:
「警官,就是這個人打我!」
警官走過去,讓甄孝奇提供一下證件,準備詳細詢問他作案經過。
誰知道賈芳一個挺身站了出來,說出的話讓在場警官都無語。
7
「哎呀呀你說說悠悠這孩子,還把你們給叫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白跑一趟了,沒什麼事兒,就是點家庭矛盾,讓我們自己解決就好了,你們回去吧!」
警官像看傻子似的看向她:
「你們是兩口子是吧?麻煩您也提供一下證件,不管是什麼事,動手打人就是犯法的事!我們接到報警有人打人,來就是處理違法案件的,你不要說了,打人的是誰跟我們走一趟!」
甄孝奇一聽要帶他走,把身份證往茶幾上一摔,坐在沙發上賭氣,還不知S活地狡辯:
「都說了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們警察憑什麼管?我打她是為她好,一個長輩教訓晚輩的事,怎麼就違法了?你們跟她是什麼關系,怎麼就幫著她說話?」
警官黑著臉警告,讓他說話注意點。
甄孝奇反而有理了,指著警察咆哮:
「被我說中了是吧!你們警察也得講理吧?我一個做長輩的,教訓教訓晚輩怎麼了?不應該嗎?這個女人住著我兒子的房子,花著我兒子的錢,到最後告訴我們不結婚了?這又是什麼道理!」
「就是!」賈芳叉著腰,「衝她花我兒子那麼多錢,我們教訓她也是應該的,還想把我們兩口子趕出去,誰給她的臉啊!」
甄健一言不發地站在後面,臉色已經一片慘白。
這時候房門再次打開,走進來一個女人,穿金戴銀,打扮得十分誇張,後面還跟著兩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
女人是我媽,後面兩個男人我不認識。
但在場的警官認識:
「喲,陳律張律,你們兩位還一起來了?」
原來是兩名律師,寒暄了兩句,陳律告訴警官是跟著林總來處理事情的。
甄健之前見過我媽,嗫嚅著叫了聲阿姨。
賈芳和甄孝奇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媽一圈,我媽沒有在意,拉著我坐到沙發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強大的氣場已經完全影響了家裡的氣氛,我媽笑盈盈地看著賈芳和甄孝奇:
「你們就是甄健的父母吧?我是悠悠的媽媽,我叫林穗,終於見到你們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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