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讓人討厭得不行。

我衝她翻了個白眼：「關你屁事兒？」

 

林可桌上的手機傳來男生慵懶的關切。

 

「可可，你那邊沒事兒吧？怎麼吵吵鬧鬧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林可拿起手機，衝那邊說了一聲沒有。

 

順勢說了一下她隻是關心了一下舍友。

 

「棲淮哥哥，你不用擔心。」

 

跟林可打電話的居然是陸棲淮？

 

沒想到林可居然已經跟陸棲淮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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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點評，不愧是時間管理大師。

 

林可掛了電話，跟那頭的陸棲淮說了一聲一會兒見。

 

起身從衣櫃裡挑選出一條性感的超短裙換上。

 

補了妝，還弄了頭發。

 

秦曉雯回來的林可準備出門。

 

「林可，你先等會兒。」秦曉雯說：「我回來的時候宿舍沒電，剛交了 100 塊錢的電費，記得轉給我。」

 

林可眉毛瞬間擰了起來，「25？」

 

秦曉雯給她看了繳電費的費用，沒想到林可直接尖叫。

 

「你為什麼不經過我們同意就交那麼多電費？！

 

「你憑什麼要我那麼多錢？」

 

「我țú¹最多給你十塊，多的沒有。」

 

秦曉雯直接被林可驚呆了。

 

「25 塊錢你嫌貴？你身上穿的、背的便宜了？！」

 

林可理直氣壯，「反正就 10 塊錢，你還要不要。」

 

給秦曉雯轉了 10 塊錢，林可轉身就走。

 

秦曉雯愣住了，轉頭問：

 

「她這是去哪兒？」

 

「約會。」

 

秦曉雯喃喃道：「軍訓了一天了，晚上她還出去約會，真是狠人！有錢去約會，沒錢交電費？！」

 

10、

 

一整夜林可都沒有回來。

 

到了集合的地方，就看見林可說說笑笑地跟教官走過來。

 

見到我，教官臉上原本的笑容瞬間消失。

 

可能是因為讓學生代訓這件事情被報了上去，他今天訓我們格外狠。

 

別的連休息了，他要多訓五分鍾。

 

林可早就找了理由去休息，此刻她正一臉輕松地看著我們訓練。

 

教官邊喊口號邊走向林可，對方遞給他一瓶水。

 

喝了水，教官終於舍得讓我們休息一會兒。

 

我身旁的女生由於來大姨媽不舒服，再加上訓練了那麼久，聽到原地休息的時候直接軟了下去。

 

我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你沒事兒吧？」

 

對方蒼白著臉，搖了搖頭。

 

休息了一會兒，我們繼續訓練。

 

沒幾分鍾，身邊的女生直接倒了下去。

 

我一把扶住她，「報告教官！」

 

教官轉過身，看見是我，皺了皺眉，「說。」

 

「她不舒服。」

 

女生臉色蒼白得不行。

 

「不舒服？」教官走過來，ẗű³「才訓練多久就不舒服，是不是裝的？」 Ţų⁴

 

「教官，我肚子疼，真的不舒服。」女生聲音虛弱，仿佛隨時要暈過去。

 

「行了，休息吧。真是矯情。」

 

一ẗū₀聽這話，我立刻不滿了。

 

帶著笑，一臉無辜地問他，「教官，林可同學已經休息了那麼久，請問她也是不舒服嗎？」

 

教官掩飾地咳了咳，粗聲道：

 

「當然。」

 

「可我看她臉色紅潤，氣色很足，看著沒什麼不舒服啊。」

 

所有人的視線往林可的方向看過去。

 

還喝著水，正在拍照呢！

 

看不出來哪裡不舒服。

 

有人立馬質疑。

 

「看著就不像不舒服的樣子，就是裝的。」

 

「誰不舒服還有時間玩手機啊！」

 

........

 

聲音越來越大，最後隻得把林可叫回來。

 

11、

 

知道又是我先起的頭。

 

林可氣得歪鼻子斜眼。

 

我依舊是我行我素，無所謂。

 

反正她打也打不過我，罵也罵不過我。

 

軍訓的最後那天的匯演，由於訓練得跟屎一樣，走方陣的時候亂七八糟的。

 

像是一群喪屍去咬人。

 

餘光瞥到教官黑如鍋底的臉，我差點繃不住笑出聲。

 

匯演一直到下午六點才結束。

 

教官走的時候林可嗷嗷哭，說舍不得教官。

 

最後哭得妝都花了。

 

去送教官走的同學們看著面面相覷。

 

林可是被隔壁寢室關系不錯的女生扶回寢室的。

 

見到我們，女生低咕了幾聲。

 

「真是冷血，舍友都成這樣了還不知道安慰幾句。」

 

我們三個被這麼一大口鍋穩穩當當地扣在頭上。

 

隻覺得莫名其妙。

 

等人走後，林可抹掉眼淚，飛快地補了一下妝。

 

然後開始打視頻。

 

還故意放擴音。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陸棲淮。

 

「可可，怎麼了？」

 

林可不好意思地捂著臉，「想你了。」

 

她眼眶微微紅著，誰看了心都要軟半分。

 

「誰欺負你了？」陸棲淮聲音急得不行，「怎麼哭了？」

 

林可說：「沒事兒！」

 

陸棲淮沉默了一會兒，「是不是你舍友欺負你了？」

 

啥？

 

林可瘋狂擺手，「沒有沒有。」

 

眼淚非常配合地落下來。

 

「是不是那個叫黎雲的？」陸棲淮咬牙問。

 

我頭頂已經冒了三個問號了。

 

不是，我就看個劇怎麼就欺負林可了？

 

看來林可平時沒少跟陸棲淮說我欺負她啊！

 

我轉頭微笑地叫她。

 

「林可。」

 

林可轉頭看我。

 

我對她比個中指，「煞筆。」

 

12。

 

軍訓完開始正式上課。

 

林可開始很少回寢室。

 

不過這也正和我們的意。

 

省得看了心煩。

 

晚上，林可推開宿舍門。

 

提著大包小包的名牌回來，身上穿的衣服是當季的新款裙子。

 

價格不下五位數。

 

看來，陸棲淮對林可下足了功夫。

 

尤曉璐和秦曉雯還沒回宿舍，此時宿舍隻有我一個人。

 

林可提著東西回來，我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戴起了耳機繼續追劇。

 

沒有人過來恭維她、羨慕她，林可嘖了一聲。

 

放下東西，走到桌邊，將我的耳機摘下。

 

我一把搶回耳機，「你腦子有病嗎？」

 

被我罵了林可也不生氣，開始跟我炫耀。

 

「你上次說的祝我好運，借你吉言。」

 

我呵呵笑了兩聲。

 

沒說話。

 

看見我不在意的表情，林可卻不滿意了。

 

「你什麼意思啊？」林可趾高氣昂地說：「你是不是羨慕了？之前你針對我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了，隻要你給我道個歉，這些東西我送你一點。」

 

「畢竟，像你這種家庭的肯定沒見過奢侈品吧？」

 

我還是沒說話，林可以為自己說中了我的心思。

 

她笑得更開心了。

 

說著，她瞥了一眼我放在桌上的護膚品，「像這種三無產品，你也不怕用了爛臉？正好，陸棲淮給我買了一堆，我送你兩瓶？」

 

她開始炫耀身上的衣服，「這件裙子，價格五位數，你爸媽一個月的工資有這麼多嗎？」

 

我徹底沉默。

 

我該怎麼跟林可這個蠢貨說，這是開學前我媽帶我去國外讓人根據我的皮膚專門定制的，價格六位數。

 

還有，這點錢都不夠我爸媽一天的零頭。

 

就算是把陸棲淮給她買的東西全部加起來還不夠一半的。

 

我重新戴上耳機，看也不看她，「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或者你可以拿去別的寢室炫耀炫耀？」

 

「切，不識貨的土鱉。」

 

林可轉身把東西拿到了隔壁寢室。

 

不一會兒，隔壁寢室開始爆出巨大的驚嘆聲。

 

緊接著就是開始誇林可的。

 

聲音大得我帶耳機都能聽見。

 

林可顯然是被誇得暈頭轉向的，不知道給了她們什麼。

 

又是驚天的感謝聲。

 

尤曉璐和秦曉雯回來的時候聽見隔壁的大動靜。

 

隨口一問：

 

「隔壁中彩票了，這麼開心？」

 

我把經過說了一遍。

 

秦曉雯呢喃，「真是個人才。」

 

13、

 

一直到晚上，林可才回宿舍。

 

還帶著兩個人。

 

我看著她們如同回自己寢室一樣，開始放聲聊天。

 

當我們不存在。

 

我上床拉上窗簾，懶得看這場面。

 

開始跟男朋友謝嘉年發信息。

 

他是我的竹馬，從小一起長大，高考結束之後他跟我表白，我們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起了。

 

他高考考得很好，但我卻比平常少了 20 分。

 

去不了同一個學校，學我想學的專業。

 

謝嘉年原本打算跟我來同一個學校，被我暴打了一頓，腦子清醒了。

 

我不希望謝嘉年因為我來到這裡，更高更遠的路才是他自己要走的。

 

「我就說嘛！可可長得這麼漂亮，怎麼可能缺少追求者呢。」

 

「沒想到真找了個富二代。」

 

「那那個教官呢？」

 

林可開始解釋。

 

我才知道，教官走的第二天，林可就毫不猶豫地把人家的微信刪除。

 

絲毫不拖泥帶水。

 

「真是有主見！」

 

有人開始誇她。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

 

我躺在床上，將被子拉過頭頂。

 

嬉笑聲、聊天聲還是傳進了我的耳朵。

 

提醒了三遍，還是繼續大聲地聊。

 

這是我要是在當孫子就沒意思了。

 

我唰地拉開窗簾，朝她們吼。

 

「還他媽讓不讓人睡覺了？給我閉嘴！唧唧歪歪幾個小時了還沒聊完？是不是連上床的細節都要講講啊？」

 

都說話糙理不糙，可這也太糙了。

 

13、

 

宿舍霎時安靜。

 

林可瞪地站起來，臉都氣紅了。

 

黎雲，你說話別太過分了。」

 

伴隨著眼眶一紅，眼淚要落不落的，看起來讓人心疼極了。

 

其中一個女生看不下去。

 

「你說話也太過分了！怪不得可可說在宿舍壓抑，原來全都欺負她一個人。」

 

「就是！」另一個女生拍了拍林可的背，衝我們喊，「我看你們嫉妒她。」

 

秦曉雯本來就是個暴脾氣，原本覺得林可這人腦子不正常不想搭理。

 

現在火蹭地一上來，拉開床簾開罵Ṱũ̂ₛ。

 

「我們欺負她？你眼睛是被尿滋瞎了嗎？嘴裡吃狗屎了在狗叫？」

 

「還嫉妒她？我們嫉妒她什麼？嫉妒她跟教官搞在一起？還是嫉妒她發騷？她有什麼好讓我們嫉妒的？」

 

「既然你們這麼袒護她，直接讓她搬進你們宿舍唄！」

 

尤曉璐也冒頭出來。

 

「走的時候記得把垃圾收走。」

 

「你們........」

 

她們還想說什麼，卻被林可制止。

 

她搖搖頭。

 

「算了吧！你們先回去。」

 

那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可惜我們三個隻想翻白眼。

 

她們一步三回頭，像是怕我們做出什麼事情一樣。

 

我直接說：「實在怕我們欺負她的話，你們把她帶走唄！裝進垃圾袋也行。」

 

林可氣得發抖，「黎雲，你太過分了。」

 

「可可，我們告訴輔導員。」

 

14、

 

第二日下午，課間的時候我們被輔導員叫到了辦公室。

 

輔導員掃了我們三個一眼。

 

又看了看林可。

 

「聽說你們寢室鬧矛盾，到底是什麼情況？」輔導員問。

 

林可的眼眶頓時一紅。

 

我看呆了。

 

這演技，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昨天晚上等她的那兩個好友走了之後，林可秒變臉。

 

惡狠狠地嘲諷了我們一頓。

 

東西也不收拾。

 

直接上床。

 

我差點下去打她，被尤曉璐攔住了。

 

要不然，林可現在說不定皮青臉腫的。

 

秦曉雯說：「導員，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林可帶了隔壁兩個女生來寢室，一直鬧到半夜十二點多，烏煙瘴氣的，好說歹說都不聽，就吵起來了。」

 

輔導員看向林可，「是這樣嗎？」

 

林可的眼淚落下，可憐地搖了搖頭。

 

「昨天晚上我確實帶她們到了宿舍，我的心情不好，她們也是為了安慰我。沒想到給其他人造成了困擾。」

 

「我跟她們道歉。」

 

說著，林可就低著頭要跟我說道歉，輔導員立馬攔住了她。

 

「現在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先別哭。」

 

我：？

 

輔導員轉向我們，「是這樣嗎？可我聽說，你們昨晚還人身攻擊了林可同學。有沒有這回事兒？」

 

我淦！

 

「也不算人身攻擊吧！就是吵了幾句。」我解釋說：「沒問候她全家。」

 

輔導員一拍桌子，「黎雲同學，你這是什麼態度？」

 

「那咋啦？要我們跟她道歉嗎？」

 

昨晚沒睡好，今天又上早八，我已經快煩S林可這個傻逼了。

 

真想就在這裡給她兩個大耳光。

 

最後的結果是，我們互相向對方道歉。

 

並寫一份檢討交上去。

 

15、

 

回了教室，見到我們。

 

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聽說昨天晚上，她們罵林可罵得可難聽了。」

 

「開學不到一個月，宿舍已經大翻天了。」

 

「肯定是嫉妒林可，沒看出來。」

 

「林可跟他們一個宿舍簡直是倒大霉了。」

 

「林可好可憐啊！」

 

.......

 

我們三人被批判得體無完膚。

 

坐回位置上，坐在後面一排的是男生，裡面就有林可的追求者。

 

就坐在我後面。

 

他伸腿踹了一腳我的凳子。

 

「真是腦殘。」

 

這男生在軍訓時經常給林可送水獻殷勤，可惜隻得了林可的一聲謝謝。

 

後續啥發展都沒有。

 

依舊心甘情願地給林可當舔狗。

 

我深吸一口氣。

 

忍不了一點。

 

站起身直接開罵。

 

「你特麼全家腦殘！你腦子裡全是屎吧？林可的追求者為她出頭啊？要不你去看看你女神會不會感謝你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