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敲打著腰鼓,邊衝著兩人加油鼓勁。
「做!做!做!
「一做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百十個斜背響鼓的後生,如百十塊被強震不斷擊起的石頭,狂舞在你的面前。
「驟雨一樣,是急促的鼓點;旋風一樣,是飛揚的流蘇;亂蛙一樣,是蹦跳的腳步;火花一樣,是閃射的瞳仁;鬥虎一樣,是強健的風姿。
「黃土高原上,爆出一場多麼壯闊、多麼豪放、多麼火烈的舞蹈哇——安塞腰鼓!」
陸之洲被嚇萎了。
兩人躲在被子裡放聲尖叫。
我滿臉真誠:「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我再來敲一曲,給你們助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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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嬌花容失色,指著我破口大罵:「陳歲歡你這賤人居然跟蹤我!為什麼要纏著我!有病就去精神病院,發什麼羊痫風!」
陸之洲眉毛皺成了「川」字:「他媽的臭傻逼!老子扒了你的皮!」
他撲過來想揍我。
結果發現自己沒穿內褲,撲到半空中又縮了回去。
而我不慌不忙地撿起地上兩人脫下的衣服。
打開窗戶,丟了下去。
然後轉身,對著陸之洲燦爛一笑,食指和大拇指捏出一點點的手勢:「丁丁小小,脾氣大大。」
陸之洲哪能受得了這種奇恥大辱,火冒三丈,裹著被子過來打我。
我也不是吃素的。
左手拿鼓槌,右手拿拖鞋,左右開弓。
接下來的場景就像打地鼠遊戲一樣。
露頭就秒。
左一棒槌,右一拖鞋,打得陸之洲「嗷嗷」慘叫。
何思嬌心疼得要S,衝上來幫忙:「別打了,他媽的別打了!」
這對野鴛鴦齊心協力,想要一起按住我。
笑S。
我比過年要S的豬還難按。
按不住,根本按不住。
最後,何思嬌被我一腳踹飛十米遠,陸之洲被我打得滿腦殼包。
兩人鼻青臉腫地縮在角落裡。
陸之洲還不服氣。
對著我瘋狂地叫囂:「老子赤手空拳,你拿拖鞋算什麼本事,我不服!」
我緩緩地舉起手裡的棒槌。
他嚇得閉上眼睛「哇哇」亂叫。
但寧S不屈:「你今天就是打S我,我也不服!」
我放下棒槌,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拿錯東西了。」
拿出手機,打開錄音。
裡面先是傳來一陣不堪入耳的嘿嘿咻咻,哼哼唧唧。
很快地,陸之洲的聲音響起:「寶貝~你太美了~我沒忍住~」
我退回,重放,再退回,再重放。
於是這句話猶如魔音穿耳,無限回蕩在破舊的房間內。
「沒忍住~
「沒忍住~
「沒忍住~」
陸之洲臉都綠了。
而我繼續火上澆油:「我掐表了,三分鍾。」
他破防了,大吼大叫:「明明五分鍾!」
我風輕雲淡地「哦」了一聲,補了致命一刀:「低聲些,難道五分鍾就光彩嗎?」
陸之洲終於服了。
因為五分鍾。
確實不太光彩。
9
等何思嬌回到宿舍,我正在嗦面。
她瘋狗一樣地衝進來質問我:「陳歲歡你是不是喜歡陸之舟?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賤不賤啊!」
我咽下嘴裡的涼面,語氣沉痛地說:「你真不明白嗎?」
她狐疑地看著我:「明白什麼?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我:「為了你。」
我:「我變成狼人模樣。」
我:「為了你。」
我:「染上了瘋狂。」
我:「為了你。」
我:「穿上厚厚的偽裝。」?
我:「你品,你細品。」
何思嬌目瞪口呆,CPU 都快被幹燒了。
我繼續美滋滋地嗦涼面。
她回過神來,怒不可遏:「天S的賤人,你敢耍老子!」
說著氣急敗壞地衝上來,一巴掌打翻了我的面:「吃吃吃!就他媽知道吃!」
看著撒在地上的涼面。
我愣了兩秒,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我一個滑跪撲到何思嬌腳邊號啕大哭。
「面面有什麼錯,你要這樣對面面!你還我面面!
「我都三天沒吃飯了,用最後的生活費湊著買了這碗面,你知道這碗面對我有多重要嗎?它不僅僅是一碗面!它是溺水之人的浮木!是生命中唯一的光!是墜入深淵前的一道藤蔓!是賣火柴的小女孩最後的希望!
「沒了,這一切全沒了!」
章小潔和李瑜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驚呆了。
何思嬌氣得翻白眼,恨得咬牙切齒:「賤人!S綠茶婊!你別在這兒裝瘋賣傻,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
「哭哭哭,哭你媽呢哭!」
宿舍門口陸續地圍了一些吃瓜群眾,畢竟大家都挺無聊的。
「怎麼個事啊,大小姐又在欺負人了?」
「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唄,看不起人家吃涼面啊,Srong 姐!」
「她不是老把陳歲歡當跟班使嗎?呼來喝去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笑S。」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正常人都看不慣何思嬌這種顛婆,除了被她當成牛馬的窩囊廢我。
李瑜是寢室長,覺得家醜不能外揚,站出來主持公道:「大家都是室友,嬌嬌你有話好好說,別罵人啊。」
章小潔和何思嬌畢竟有著醫院那幾天照顧的情意,她是幫著何思嬌的:「我覺得嬌嬌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還是聽聽她怎麼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何思嬌說不出來。
和男人開房難道是什麼光彩的事嗎?
更何況她深深地迷戀的男人,還隻有三分鍾。
我哭得肝腸寸斷,幾近昏厥。
「你說啊你說啊你說清楚啊!我的面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說啊!你有什麼不滿衝我來不行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的面?!
「小學就學過要珍惜糧食。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有道是亂拳打S老師傅。
我又哭又鬧,又是吟詩,又是發瘋。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逼得何思嬌節節敗退。
她怨毒地看著我,迫於無奈,隻能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百元紙幣拍在我臉上:「還給你!夠你買十碗面了!」
她怒氣衝衝,轉身就跑。
我哭哭啼啼、委委屈屈地把錢揣進兜裡。
賣力演了好半天呢,這一百塊是我應得的。
10
何思嬌被我折磨麻了,火急火燎地搬出了宿舍。
聽說跟陸之洲在校外租了個房子同居了,過甜蜜的二人世界。
喬遷之喜那天,她把章小潔和李瑜都請過去吃飯了。
就是沒請我。
她還給我發過一條微信。
【我搬走不是因為怕你,是為了跟之洲哥哥在一起!你給我等著,賤人!】
好吧,既然她都這麼說了。
那我不表示一下,好像也說不過去。
一向頗懂人情世故的我,主動地提著一大袋禮品上門了。
門打開的那刻,何思嬌看到是我立馬想關門,我一個箭步衝了進去:「嘿嘿,身手敏捷。」
李瑜看到我很是驚喜:「歡歡,你也來了呀。」
章小潔也反水了,衝過來迎接我,仿佛我是她們的救世主。
她湊到我耳邊,嘀嘀咕咕:「特意喊我們來看他們兩口子秀恩愛呢,寶寶碗寶寶杯的惡心S了,還有那個陸之洲真的油,比 200 斤的豬還油膩。」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陸之洲和何思嬌站在一起,同仇敵愾地瞪著我。
「知道你倆不想看到我,但我這人講禮數,聽說你喬遷新居,送完禮我就走。」
我嘆口氣,語氣很是誠懇:「我老家的土特產,不值錢,但禮輕情意重,別嫌棄。」
說著,我把手裡提著的袋子遞給何思嬌。
何思嬌接過袋子,面無表情道:「現在送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搖了搖頭,道:「拆開看看啊,畢竟是土特產,不是什麼華貴之物,怕配不上你。」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我,我天真無邪地看著她。
我們對視了幾秒,她讓步了。
當著眾人的面,從袋子裡抽出一個精美的盒子。
拆開的那一剎那。
幾百隻蟑螂從盒子裡一湧而出,傾巢出動。
劈頭蓋臉地撲向何思嬌。
她嚇得「哇哇」大哭,邊哭那些蟑螂邊飛進她嘴裡。
我邪魅一笑:「看來咱們嬌嬌對我送的土特產挺滿意啊,就吃上了。
「吃吧,吃吧,大饞丫頭。」
她根本無心管我,一邊 yue 一邊哭,一邊尖叫一邊求救:「之洲哥哥救我!快救我!」
陸之洲嚇得滿地找頭。
但女朋友可是才交的,他鼓起勇氣硬著頭皮,抄起掃把對著何思嬌噼裡啪啦地一頓抽打。
瞬間十幾隻蟑螂屍體,黏在何思嬌頭上、臉上、身上。
她低頭一瞥,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我哈哈大笑。
左手拉著章小潔,右手拉著李瑜,快快樂樂地離開了蟑螂老家。
11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邊準備四級考試,一邊監視何思嬌。
所以通常出現的場景就是,我拿著相機在她家樓外蹲點,嘴裡念念有詞,背單詞。
我真的太努力!
還好她租的房子在一樓,很容易拍到猛料。
比如,我就拍到何思嬌帶總是帶男人回來,其中出現頻率最高的男人是陸之洲的好兄弟孫野。
好好好。
我就知道何思嬌這種頂級性緣腦,怎麼可能隻吊S在陸之洲這個快男身上。
我拍到了兩人很多勁爆的照片,感覺自己還有點做狗仔的天賦。
不過主要也是何思嬌自己配合,不拉窗簾找刺激,做遍家裡每個能做不能做的地方。
為了拿到更勁爆的。
我撬開了何思嬌家的門鎖,提前潛入到她家。
你別管我怎麼撬的鎖。
也別管闖入民宅犯不犯法。
都寫爽文了,都S過兩次了,還不能無腦一點?
反正我就是順利地潛入進去了。
不僅潛入進去了,在何思嬌帶人回來的時候,我梅開二度,一個滑鏟又躲進了床底下。
好家伙。
不大不小的床底,居然還有別人?
我看著陸之洲,陸之洲看著我,我們面面相覷,彼此都有些沉默。
沉默過後,我龇牙咧嘴,小聲地罵道:「你他媽偷學我的武功?」
陸之洲咬牙切齒:「老子被戴綠帽了!」
好吧,看在綠帽的份上,我決定暫時放過他。
床底下硝煙彌漫。
床上是翻雲覆雨,釀釀鏘鏘,鏘鏘釀釀。
持續了快一個小時才終於停了下來。
我不知道陸之洲什麼感悟,但我有點懂為什麼何思嬌要出軌了,哈哈。
片刻後,聽到床上傳來兩人的聲音。
何思嬌抱怨:「陸之洲都很久沒回來了,天天說要住宿舍,當我不知道他又在外面撩了別的女孩呢?S渣男是個快男我都沒嫌棄,他還敢腳踏幾隻船!」
孫野懶洋洋道:「我陪你不好嗎?」
何思嬌冷哼一聲:「你把艾滋傳給我了,我還沒找你算賬。」
我虎軀一震。
臥槽,重開三世,我第一次知道艾滋居然是孫野傳給何思嬌的。
過了一會兒何思嬌陰惻惻道:「我一定要找機會把陸之洲叫回來,再想辦法傳給陸之洲,我們三個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好。」
孫野大笑:「所以我才那麼喜歡你呢,跟普通女人就是不一樣,帶勁。」
說著,兩人又滾到了一起。
我錄下了這段猛料,看向旁邊的陸之洲。
他已經崩潰了。
臉上混雜著憤怒、害怕、慶幸、劫後餘生等等情緒,風起雲湧。
我點了點他:「抓奸嗎?」
他沒有反應,看來 CPU 已經燒了。
就知道男人靠不住,呵。
12
何思嬌和孫野走了之後,我從床底下爬出來。
在屋子裡一陣翻箱倒櫃,按照何思嬌的習慣,在衣櫃裡找到了她艾滋確診單。
證據確鑿,拿到就撤退。
陸之洲的大腦終於處理完剛才的信息,猛地從床底下爬出來,嘴裡喊著:「我要S了這賤人!我要S了這對狗男女!」
他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我不慌不忙地去復印了幾百份艾滋確診單,然後才趕去了學校。
就聽到路邊有人說,三教那邊S人了,快去看。
我直奔三教。
三教學樓是老教學樓。
陸之洲和孫野打了起來,你一拳我一拳,跟回合制遊戲一樣。
何思嬌在一旁拉架:「不要打啦, 不要再打了,你們不要為了我打架啦。」
聽聲音的高昂程度,她還挺驕傲。
兩個帥哥為自己打架。
可惜沒人理他,陸之洲和孫野打得難舍難分。
陸之洲:「你他媽睡我的女人, 還想害我!」
孫野:「想害你的是她, 不是我!我愛的是你!睡她就是間接睡你, 你知道嗎!」
這個世界終於癲成了我想象不到的樣子。
吃瓜群眾也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估計一輩子也沒當場吃過這麼炸裂的瓜。
「哇靠,燃冬不請他們仨演都是浪費人才。」
「陸之洲嘛,帥確實很帥,但也是個大海王,不意外的。」
「這女生挺厲害啊,敢給海王戴綠帽子哈哈哈。」
樓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大家像瓜田裡的猹,興奮不已。
而我已經爬到了三樓,從樓上窗戶把幾百張何思嬌的艾滋確診單扔了下去。
天空瞬間像下雪了一樣。
紛紛揚揚的確診單從空中落下,大家伸手去接。
看了一眼內容,再次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我靠,這女的有艾滋啊。」
「快跑!」
大家都談艾色變,圍著的吃瓜群眾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何思嬌羞憤地哭了出來。
她扭頭就跑,沒想到是陸之洲先追了過去:「你他媽別跑,賤人受S!」
緊接著孫野也追了出去:「消消氣得了,我不是為了破壞你們這個家,我是為了加入你們這個家。」
所有人都離開後, 我拿著掃把、簸箕跑下樓。
勤勤懇懇地替他們善後, 把滿地的確診單都掃幹淨倒進垃圾桶。
誰看了,不贊我一聲有素質了?
她心率狂飆到每分鍾 200 多下,整顆心髒蹦得快要破胸而出了。
「勝你」何思嬌的事在網上發酵了,鬧得比前兩世都大。
學校把她父母請來, 說明了情況, 她父母勃然大怒, 當場跟她斷絕了關系。
何思嬌又又又雙叒叕被退學了。
這次一同被退學的, 還有陸之洲和孫野。
歷史再一次走到了退學這個時間節點。
而明天,就是我前兩世被何思嬌撞S的日子。
但是她已經活不過明天了。
我把拍到的大尺度照片洗了出來, 照片背後還寫上了地址,往紅燈區大量發放。
那些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的人,紛紛衝向何思嬌那裡。
第二天就傳來新聞。
何思嬌S了, 系多人作案,屍體雖然打了碼也能看出慘不忍睹。
我前兩世都被這顛婆撞得粉身碎骨。
她雖然沒那麼慘,但生前肯定是經受了非人的折磨。
重生三世, 我終於讓顛婆付出了代價。
太陽升起時,我堂堂正正地走在陽光下, 走在校園裡, 最後走出了校園外。
終於不會再有一輛車衝向我了。
而我, 也終於打破了魔咒,活過了那個致命時間點。
身後,傳來章小潔和李瑜的呼喊聲:「歡歡, 你走那麼快幹嘛?」
「對啊對啊,我們去看電影吧,最近上了一部好萊塢大片,挺多好評的。」
我對著她們微微地一笑。
我們挽著手, 一起走在人行道上。
你看,生活就是闖關,闖過了你就是贏家!
勝者為王!
(完)
"山賊將我和養妹綁走,讓爹娘二選一。 他們躊躇不定時,哥哥一箭射中我。 「阿笛頑劣不堪,該救雲舒!」 他篤定山賊更看重打扮奢侈的養妹,會放棄劫持我,故而選擇救她。 卻不想山賊反手將無用的我推下山崖。 那天,我看到向來鄙夷我的爹娘發瘋似的奔向我。 他們都伸出了手。 可我厭倦了。"
"我穿成了花市耽美文裡的惡毒女配。 清冷受迫於生計不得不成為上位者的胯下之臣。 他逃,他追,彈幕裡的讀者看得津津有味。"
"女兒學習不好,我們決定讓她去留學。 她準備一年,我們家忽然破產,老公也患重病,實在無力讓她出國。"
"穿書的第十六年,我還是喜歡上了男主。 可在女主出現後,他就漸漸忘記了和我之間的約定。 直到某天他帶著女主回家,跪下求我同意解除婚約。 我知道,劇情已經無法挽回。"
"師尊帶回來一個自稱穿越女的小師妹。 欺我師姐,搶我竹馬,挑撥師兄弟與我反目成仇。"
我因為車禍死在男主面前。 系統提示他:「您的白月光已下線。」 肇事車主跪在地上請求他的原諒。 系統提示他:「您的女主角已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