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沒有回抱他,因為,我已經疼得全身無力。
「殿下,你要活著。太後曾說,人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你暗中結交那些人,要銀子。」
我知道,他暗中結交一些朝堂的人。
他並不甘心做一隻被圈養的狗。
「姑姑,你放心,我此生,定不負你!」
「好啊!」
雖然我懵懵懂懂,但是我知道那是一句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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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一旦開始,便再也回不了頭。
起初為了糧食,後來為了銀子。
我成了那些太監的玩物。
御醫說,我受過大損。
其實他說得已經非常含蓄了。
何止是大損。
簡直在拿命換。
這種日子,我過了整整十三年!
十三年啊,再好的身體也垮了。
我從未奢望過自己還會有孩子。
可是,我也如良妃一般,期待能有個自己的孩子啊!
心裡酸楚得難受,我把頭埋在臂間,大哭起來。
11
一整夜,我抱著白貓,蜷縮在秦王宮門口。
「姑姑,終於找到你了!」
我抬了抬眼皮,司暮辭眉間有霜,顯然找了一夜。
我笑著伸出手:「殿下,瞧,奴婢給你帶回了肉。」
司暮辭瞬間崩潰了。
我不知道司暮辭做了什麼,隻知道身邊的人看我的眼神都變得恐懼而不屑。
而司暮辭,似乎朝政繁忙,每天都皺著眉,焦頭爛額。
我帶著貓到御花園玩,突然想起貓走丟的那天,發間簪著蝴蝶的女子。
「小春,怎麼很久沒看見良妃了?」
宮女小春後退幾步,驚恐道:「娘娘,良妃娘娘歿了。」
我瞪大了眼睛。
「那她肚子裡的孩子呢?」
「也歿了。」
我的手突然放下,貓從我臂間溜了都沒有察覺:
「那次見她還好好的,怎麼S的?」
小春驚慌跪下:「這……這……奴婢也……」
「她病S了。」司暮辭迎面走來,牽起我的手,「小白跑了,姑姑還不去追?」
「哦哦!」我慌忙跑去找貓。
轉頭卻見司暮辭背著手,與小春在說著什麼。小春面露驚恐,一個勁地磕頭。
我想跑回去聽,卻被貓叫聲吸引走了。
12
很長一段時間內,這宮中沒有聽到孩子的啼哭聲。
直到元羽裳的出現。
她進宮的時候,全宮的人都跑去看。
我也去了。
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真的好漂亮!
她一笑,六宮粉黛都失去了顏色。
司暮辭從來不會連著幾天不來我宮中。
這次,他卻一連十天,都沒來。
這個女孩身上有一種魔力,天真可愛,能讓所有人都喜歡她。
包括我。
她說她也喜歡貓,每天都來陪我逗貓。
她不像其他人稱呼我為「貴妃娘娘」,而是叫我「許姐姐」。
她不嫌棄我傻,反而常常陪我聊天。
在這宮裡,除了司暮辭,她是唯一一個願意聽我聊天的人。
「原來陛下在秦王宮的十三年過得那麼不易……」元淑妃用帕子掩淚,繼續問,「那後來呢?秦王怎麼登上皇位了?」
我皺著眉想了想:「我不懂那些,我隻知道,他聯絡了很多人,還有兵馬。」
「後來,他就帶著那些人,S入了皇宮。」
「許姐姐,陛下起兵的時候,你都陪伴在他身邊嗎?」
「是啊!」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然後一瞬間,我又皺眉了。
「怎麼了?其間還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歪著頭:「一直陪著不對,有一段時間,我與他分開過。」
「什麼時候呢?」
我摸著貓,陷入了回憶。
什麼時候呢?
13
被追S的時候。
司暮辭雖起兵,但兵力遠不及他叔叔的正規軍。
他被追S到絕路。
在性命攸關的時刻,我站了出來。
我穿上司暮辭的衣服,帶著一隊兵馬,吸引追兵,掩護他逃離。
司暮辭成功逃離,而我,被捕。
「原來,是這樣。」
元羽裳的語氣很沉重。
我本陷入沉思中,被她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打翻了茶水,湿透了衣裙。
她驚叫一聲:「姐姐,對不起,嚇著您了!我陪您進去更衣吧。」
她跟著我進入裡屋,替我更衣。
衣衫褪下的瞬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刀痕、鞭痕、燙傷……密密麻麻,布滿了我的皮膚。
渾身從上到下,沒有一塊好皮。
元羽裳摸著我的傷疤,顫抖著問:「這些……是……被捕之後留下的嗎?」
我點點頭,安慰她:「不要怕。」
伺候我洗澡的宮女,都會害怕地閉上眼睛。
她卻沒有閉眼,反而抱了我:「許姐姐,我不怕。」
我傻傻地站著,從小到大,除了司暮辭,沒有人這樣抱過我。
然後,我聽到了極輕的聲音:「姐姐,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眨了眨眼睛,腦中一片迷茫。
我想了好幾天,都沒有想明白,元羽裳到底哪裡對不起我。
「大概是我聽錯了?」
我歪著腦袋想。
那時候,傻傻的我聽不懂,她做對不起我的事,不是在過去,而是在未來。
14
我的小白S了。
我哭了很久。
司暮辭給了我一隻新的,比原先那隻還乖還漂亮。
可我還是很傷心。
再好的新貓,也不如那隻陪了我多年的老貓。
我沉浸在失去貓的痛苦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宮中的元淑妃,懷了孕,生了兒子。
聽宮女們說,等孩子周歲,就會被封為太子。
元淑妃也會被封為皇後。
我問司暮辭,他即將會有新的妻子嗎?
司暮辭隻是疲憊地蜷縮在我的臂彎中,讓我早點睡。
我覺得他變了。
他變得沉默寡言,也變得忙碌疲憊。
轉眼到了八月十五。
按照大陳習俗,宮中會舉辦中秋盛會,宴請皇親貴戚滿朝文武。
抱著兒子的元淑妃,第一次坐在了我之前,成為眾妃之首。
我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對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我隻知道面前那盅小荷葉小蓮蓬的湯又可愛又好吃。
很快湯便見了底,我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舌頭。
司暮辭突然笑了,示意宮女將他的那盅端給我。
15
「陛下不可如此寵愛許貴妃!」
突然間一個長胡子大臣出席,跪在當中。
「王愛卿,你此話何意?」
司暮辭沉下了臉。
「許貴妃在宮女時便已勾搭多名最低等的太監,不貞不潔,以殘花敗柳之身伺候陛下,是國之恥辱!請陛下處置許貴妃!」
「啪嗒!」我的筷子從手中掉落。
「放肆!」司暮辭一拍桌子,「一派胡言!」
「微臣所言句句屬實!有太監為證!」
長胡子一招手:「帶上來!」
兩名侍衛押著一個哆哆嗦嗦的太監上前來。
看到來人,我忽地站了起來。
欺負過我的太監,已經全被司暮辭S了。
而他,與我是同鄉。
曾經用幾錢銀子買我一夜,卻沒有欺負我。
隻是與我聊了一夜家鄉的事。
所以,我心軟,求司暮辭放過了他。
太監低著頭:「當時貴妃娘娘在秦王宮,確實……人盡可夫。」
「隻要半個饅頭,就能換她一夜。」
「當時,秦王宮附近宮宇的所有太監,都找過她……」
「轟……」人群如沸騰的鍋一般炸開,所有人都朝我看來。
「區區一個太監之言,不足為信!依朕看,是有人故意陷害貴妃!來人,將人帶下去,朕要親自審問!」
司暮辭語氣平靜,但我已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強壓的怒火。
「住手!」門口傳來一聲嬌喝。
我抬頭看去,是吳氏!
「廢後吳氏,參見陛下!」吳雅之盈盈下拜。
「如果一個太監之言不可行,那麼,他呢?」
吳雅之側了側身,身後一個年長太監低著頭站著。
是服侍過皇太後的掌事齊太監!
可是,我拼命想,卻想不出,我和他有過什麼瓜葛。
16
「齊太監,你和貴妃發生過什麼,細細說來!」
「奴才在太後宮中時,貴妃還是我太後婢女。因奴才是掌事太監,小有權力,貴妃便經常接近奴才,後來,我們便……我們……」
齊太監啜喏著,眾人又是一陣哗然。
「呸!骯髒事就不必說了,後面呢?」
「後面在秦王宮,很多太監,都是我牽的線。」
「你胡說!」我臉上火辣辣的,幾乎要暈倒。
「秦王宮之後,你和她還有沒有關系?」
吳雅之繼續引導。
太監的頭低得更低了:「後來,她成了貴妃。但是,她說,奴才……奴才的技巧好,仍舊時不時招我進鳳儀宮……」
「竟有此等傷風敗俗之事……」
「有辱皇家顏面啊……」
眾人竊竊私語。
「你胡說!」我氣得渾身發抖,「我與你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朕與貴妃相伴多年,她心性如何,沒有人比朕更清楚!朕相信她!」
「是啊,貴妃一向單純無害,臣妾也不相信她會做那樣腌臜之事。沒有憑據,都是汙蔑!」
元淑妃慢悠悠地開口。
「誰說沒有憑據?」吳雅之大聲道,「齊太監,把你的憑證,拿出來!」
很快便有宮人端了一人高的畫架進來。
「貴妃娘娘,你身上的傷疤,是否是陛下出了秦王宮之後,癸酉之變時留下的?」
「是。」
「那就好。」吳雅之說道,「齊太監,你畫吧!」
齊太監在畫架上畫了起來。
很快,畫中出現了一個赤裸的女人,而她的身上,每一處傷,大小,形狀,都與我身上一模一樣。
司暮辭倏地站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我指著畫,「她身上的傷,怎麼與我如此相像……」
「貴妃,不要裝了,不是她與你相像,而是,齊太監畫的,就是你!」
吳雅之突然衝上來,撕開我的衣服。
我的身體,就那麼赤裸裸地展現在眾人眼前。
身上的傷,與畫中的,一模一樣。
「你的傷,是出了秦王宮之後才有的。而齊太監,能詳細地畫出每一處!」
「說明你做了貴妃之後,還與他有染,而且多次!否則,他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沒有,我沒有……」我慌亂地搖著頭,不知道怎麼說他們才會相信,我更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針對我!
「夠了!」司暮辭指著吳雅之,「吳氏,聯合宮人汙蔑貴妃,即刻杖S!」
17
可是,沒有侍衛動手。
「禁軍呢?禁軍何在?」
一片寂靜。
司暮辭的禁軍,被武將率領的軍隊,攔了下來。
所有的親貴大臣,全部跪了下來。
「許貴妃狐媚惑主,口蜜腹劍,先哄騙陛下廢後,又引誘陛下處S有孕嫔妃!致使皇家子嗣凋零!又不守女貞,有辱皇家尊嚴,以致民怨憤騰!臣代百姓求陛下處置許貴妃!」
「臣請求陛下處置許貴妃!」
洪亮的聲音響徹殿宇。
「你們這算什麼?」司暮辭崩潰大喊, 「逼宮嗎?」
「陛下已有子嗣, 若依舊如此荒淫無道,臣等甘留青史罵名, 也要換下國君!」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求陛下處置許貴妃!」
司暮辭似乎泄了氣, 徒然跌坐於皇位之上。
冷風吹來,我打了個寒戰。
元羽裳給我披上了衣裳:「姐姐,小心著涼。」
我顫抖著握住她的手:「陛下好像很苦惱……大臣們在做什麼?」
「他們在逼陛下S!」
「什麼?」我突然一驚。
「貴妃娘娘,太後給你的任務,是保護陛下一輩子,對嗎?」
我點點頭。
「那現在,就是你保護他的時候。」
「怎麼保護?」
元羽裳將悄無聲息地將一包藥放進我的掌心:「你S了, 陛下就不用S了。」
我定定地看著元羽裳絕美的臉龐:「真的嗎?」
「許姐姐,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何況, 你為了保護陛下而S,也完成了對太後的承諾, 保護了他一輩子,不是嗎?」
我恍然大悟。
是啊!
我S了, 這輩子, 就結束了。
我可以到地府, 向太後復命了。
我將藥緊緊地握在掌心,離開了宴會廳。
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座宮城。
我喜歡家鄉的牛, 山間的風,田間的草。
我穿戴好衣衫, 緩緩地將撒有藥粉的水喝下。
然後躺在床上, 閉上了眼睛。
司暮辭,要記住啊!
我的名字, 叫許珍珠。
18
司暮辭眼睜睜地看著許珍珠一步步走遠。
他想追上去,可他下面跪著黑壓壓一片大臣, 甚至有大臣抱住了他的腿。
他們所有人,都在逼他說出那句話。
要他親手處置了最愛的人。
他頹然坐下, 心如S灰。
堂堂帝王, 卻無法保護他心愛的人。
浩大的陳國, 卻容不下一個許珍珠。
這些,我一點都不知道。
「下黃」他不懂。
房間內,許珍珠平靜地躺在那裡。
猶如睡著了一般。
他坐在床沿,抱起了她的身子。
那具醜陋的,殘破的,為他遮風擋雨的身軀。
司暮辭唱起了歌。
兒時, 她就是這樣整夜整夜地抱著他, 唱著家鄉的小調,哄他入睡。
司暮辭就這樣抱著她,坐了一夜。
第一縷陽光透進窗戶, 司暮辭喝下了與她一樣的水。
然後像兒時一般,蜷縮在她的臂彎裡。
閉上了眼。
許珍珠,你一輩子都在保護我。
到最後,還用自己的生命, 換我最後的尊嚴。
你一輩子都沒有為自己活。
黃泉路上,等一等我。
下輩子,換我來保護你。
"侯爺對夫人情深似海,是京都有名的痴情種。 夫人為考驗侯爺對她的愛有多深,不時會送些貌美如花的丫鬟到他床上。"
年少結發,我陪謝詔走過刺殺,平過叛亂。他卻在我毒發時將唯一的
"我綁定了心想事成系統。但代價是,我恨的人都會得到雙倍。 我說:呵,那簡單,我每天睡六個時辰,體重維持在九十五斤即可。 系統:……活閻王。 這種明顯有害人意圖的願望是無法通過審核的。 我:那不明顯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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