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爸嫌棄的命令我媽：

 

「你還愣著幹什麼，快來伺候麗麗月子。真是不中用的東西。」

 

我媽沒動：

 

「林富強，我們離婚。」

 

我爸憤怒起身：

 

「你胡扯什麼？又皮痒了嗎？」

 

我媽語氣平靜：

 

「林富強，我受夠了這種日子，我今天必須給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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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看著我，獰笑道：

 

「林蓉蓉，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吧。你不就是不想給我養老，故意讓你媽給我離婚？我告訴你，沒門！

 

老子就是要耗著你，就是要讓你給我養老！不光給我養，你還要養麗麗，養孩子，養你哥！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媽離婚！」

 

王麗大笑：

 

「離婚的事別想了，還不趕緊去給我找最貴的月子中心，然後你跟你哥一起去超市買寶寶用品。」

 

我哥眼睛一亮：

 

「妹妹，反正你跟祁哥熟，你把錢替哥還了，我之後賺錢再給你。」

 

他們料定我爸媽離不了婚，越發囂張跋扈。

 

我媽氣的發抖，半天說不出話。

 

看著這些人惡毒又貪婪的嘴臉，讓我差點反胃：

 

「爸，你這麼多年在外面沾花惹草，別以為我媽不追究這事就過去了。」

 

我爸得意：

 

「說話要講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出軌？拿不出證據，休想離婚！」

 

我笑了笑，將親子鑑定扔進我哥手裡：

 

「爸，雖然你做事嚴謹毫無漏洞，抹去了和女人鬼混的痕跡，但你懷裡抱著的不就是現成的證據嗎？」

 

13

 

我爸神色驟變，滿臉驚恐：

 

「林蓉蓉！你別胡言亂語！兒……兒子，你別聽他的！」

 

我哥SS的捏著親子鑑定，憤怒和屈辱讓他渾身氣的發抖，我朝他笑了笑：「哥，恭喜你啊，長這麼大還能有手足兄弟。」

 

我哥撕了親子鑑定，一把掐住王麗的脖子：

 

「蕩婦！我要S了你！」

 

王麗尖銳的指甲瘋狂抓我哥的臉，扯著嗓子嘶吼：

 

「你以為我願意嫁給你這個整天混吃等S的廢物啊！

 

要不是你沒有生育能力，你爸又恰好想要個兒子，你他媽這輩子都享受不了當爹的感受！

 

你偷著樂吧你！」

 

王麗被我哥掐的翻白眼，我爸趕緊拉架：

 

「別打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我哥S瘋了，他將我爸猛地一推，我爸後腰磕在桌角，頓時趴地上起不來了：

 

「你他媽讓我怎麼好好說？

 

我親爹給我戴了綠帽子，傳出去我他媽還有臉見人嗎？

 

你要是覺得我沒出息，想小號就大大方方練啊！

 

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的目的達到了，我和我媽默默退出去，順便體貼的關上了門。

 

三天後，我爸頂不住壓力，和我媽離婚。

 

我媽徹底自由了。

 

我哥他們沒有經濟來源住不起院，想去賣家具卻發現早就賣完了。

 

王麗再次發瘋，動用了我爸的養老金才住上了院。

 

我和我媽離開這座城市的這天，我哥找上了我。

 

他神色疲憊，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身上全是抓傷，哪還有曾經瀟灑的樣子？

 

他聲音嘶啞，不斷拍著我的車窗：

 

「媽，姐姐，我錯了。我求你帶我走吧！這一切都是我爸的錯！是他教壞了我，我是無辜的啊！」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我媽。

 

我媽拉下窗戶，我哥欣喜若狂：

 

「媽，你是打算原諒我了是嗎？媽我就知道你是疼我……」

 

我媽淡淡道：

 

「我女兒剛洗了車，你別弄髒了。」

 

說完，她關上窗戶，輕聲道：

 

「蓉蓉，我們出發吧。」

 

我點點頭，啟動車子。

 

我哥祈求無果，開始謾罵。

 

這座城市和我哥窮追不舍的身影逐漸消失，我和我媽也奔向了更好的未來。

 

14

 

和前世一樣，在我生日這天，我帶著我媽來到了新裝修好的海景房。

 

這一世，我和我媽順利入住，感受著偌大的落地窗吹來陣陣海風，我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我媽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準備了三副碗筷，我茫然：

 

「媽，我們兩個人，你準備三份做什麼？」

 

我媽神秘一笑：

 

「一會你就知道了。」

 

「叮咚」

 

門鈴一響，我媽擦了擦手興高採烈的去開門。

 

來者不是外人，正是祁緋。

 

他拎著大包小包，我媽連忙接過來，故作責怪：

 

「小祁，不是告訴過你把這裡當自己家嗎？還帶什麼東西。」

 

「阿姨，這些都是新鮮海貨，我自己也吃不完，就順道拿過來了。」

 

我媽和祁緋很熟的樣子，熱情的拉著祁緋進屋。

 

他身著一身神色的運動裝，少了穿西裝的成熟感，多了一些鄰家哥哥的親近感。

 

我微微驚訝：

 

「祁哥，你怎麼來了？」

 

我媽故作不滿碰了碰我：

 

「你這丫頭，連咱們的新鄰居都不認識啊。你不說媽也知道，小祁幫了咱家不少忙，你該好好謝謝人家。」

 

我面色窘迫，想起之前還把祁緋當成流氓，就覺得不好意思：

 

「祁緋，對不起啊。之前是我對你有偏見，你還幫了我和我媽這麼多，真的非常感謝你。」

 

祁緋微微一笑，他從身後提出一杯咖啡：

 

「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

 

甜橙咖啡。專門給你買的。」

 

我受寵若驚，接過來輕輕喝了一口，和小時候的味道一樣好喝。

 

「對了祁緋，你明明有房子，為什麼還要買我的那套？」

 

祁緋面露歉意：

 

「抱歉。你爸之前進我公司，是我讓他進的。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對你不好。

 

房子的事，確實是我想買下來，然後想勸你換個新地方住，但你好像不用我勸。」

 

我心跳開始澎湃：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們才見了幾次面而已……」

 

祁緋也看著我：

 

「幾次……而已嗎？」

 

我媽從廚房裡出來：

 

「我真看不下去了，你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啊！小祁從初中開始就給你送咖啡了，你那腦子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也該騰出來裝點別的東西了。」

 

我媽說完，又轉身進入了廚房。

 

客廳裡，隻有我和祁緋兩人。

 

我那顆平靜已久的心髒忽然炸開了朵朵桃花。

 

「是我不讓阿姨說的，怕耽誤你學習。」

 

我連忙低下頭，臉色發燙，心跳加速。

 

我好像聽見了那日夏天的心動。

 

番外

 

和祁緋去麒麟集團視察的那天，前臺和助理都驚呆了。

 

「我就說吧，她是唯一一個喝甜橙咖啡的女孩，肯定就是總裁夫人！」

 

「你是沒看見在辦公室裡咱們總裁一字一句看總裁夫人合同時的樣子，那叫一個全神貫注，我從來沒見咱們總裁這麼認真過！」

 

「咱們總裁搞暗戀呢, 你們難道沒發現麒麟公司的名字就是咱們總裁和夫人的姓氏嗎？」

 

我聽著員工們大聲密謀，臉頰滾燙, 心生感動。

 

沒想到祁緋還是個戀愛腦。

 

我和祁緋相視一笑, 一起舉起我們的結婚證：

 

「今天，我和祁緋正式結婚領證了！我宣布動用總裁夫人的職權, 給全體員工放假三天！」

 

全場歡呼。

 

祁緋一臉寵溺的看著我：

 

「總裁夫人的話都比我這個總裁管用了。」

 

我笑：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祁緋大手摟著我的腰肢, 在我耳邊低喃幾句，我臉頰爆紅。

 

接下來的計劃, 便是我們的蜜月之旅。

 

期間我問祁緋：

 

「為什麼你這麼喜歡我, 卻不主動給我表白？」

 

祁緋揉了揉我的頭發：

 

「因為某些人說不喜歡流氓。」

 

我忽然想起高中畢業的時候。

 

有個男同學向我表白不成對我心生歹意, 放學後專門堵我。

 

後來有人救下了我, 我趁機逃跑。

 

之後朋友問我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

 

我說：

 

「反正我不喜歡流氓。」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眼眶泛紅，故意錘了一下祁緋的胸膛：

 

「你傻啊, 你那叫流氓嗎？明明是見義勇為！是我的救命恩人！」

 

祁緋握住我的手：

 

「不想被你討厭。但我們現在遇見也不算晚。」

 

我含淚點頭。

 

因為我們還有幾十年的時光去敘舊。

 

我和祁緋開車出公司，忽然有人攔住了我們的車。

 

他們正是我曾經的爸爸哥哥嫂子和小叔。

 

我爸上次在醫院摔到了腰，現在隻能坐輪椅。

 

王麗褪去曾經光鮮亮麗的打扮，穿的像是農村婦女, 她身上全都是傷痕，抱著孩子面色陰沉的S瞪著我。

 

聽說他們為了還錢和養孩子，把房子都賣了。

 

現在我爸殘廢不能上班, 我哥不學無術, 隻能幹體力活養活一家子人。

 

我哥瘦了一圈，衣服破破爛爛，面黃肌瘦。

 

「女兒！爸錯了！你原諒爸爸吧！」

 

我爸哆哆嗦嗦想給我下跪, 以為我會下車扶他。

 

可我卻一動不動，他摔在了地上。

 

他急了, 越來越沉不住氣。

 

「有你這樣對你親老子的嗎！你個白眼狼！養不熟的東西！」

 

王麗上前拍我的車：

 

「林蓉蓉, 我不求你什麼，你把孩子帶著吧！」

 

她舉著一個黑黑瘦瘦的小孩, 孩子臉上鼻涕口水粘在一起，哇哇大哭。

 

我嫌皺了皺眉。

 

王麗破防了：

 

「反正你也沒孩子！你給我養孩子怎麼了！他還是個孩子又不會惦記你的家產！」

 

我冷冷開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注意, 你不想養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系孤兒院。」

 

「你這個自私的女人！你沒有好下場！」

 

我淡淡的看著我哥;

 

「他們都罵完了, 該你罵了。要是不出意外,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我哥打工後，沒了往日的囂張, 為人收斂了很多，懂了一些人情世故：

 

她逢人就說我是掃把星，甚至連砍我十八刀。

 

「【攜」「不用打親情牌, 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我爸, 其次是你。」

 

我哥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沒說話，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我。

 

眼睛裡有不甘, 有羨慕, 嫉妒，恨，懇求和歉意……各種情緒交織在了一起。

 

見他不語，我讓祁緋啟動了車子。

 

後視鏡裡, 我哥呆呆地看著我們，直到身影徹底消失。

 

我牽著祁緋的手，共赴未來。

 

攜手一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