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公寵成了廢物。
婚前,他是身高186的陽光窮校草,工作體面人緣好。
婚後,他是土肥圓,脫離社會,難以獨立生存,隻能事事仰仗依賴我。
我嫌棄他配不上我了,拋棄他,養了個更帥的。
他哭得像個二百多斤的孩子。
“李茹一,你個騙子!”
“你說過永遠對我好的,你說會永遠養著我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把我給毀了,你不得好S,不得好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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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無表情將離婚協議推到他面前:
“籤吧,不籤,你就什麼也得不到。”
不得好S嗎?可我已經S過一次了呢。
1
七夕節,本該是幸福甜蜜的日子。
我被馬路上飛馳而過的卡車撞得靈魂出竅,看著自己的碎肉在空中飛濺,滾落在地上。
我害怕到顫抖尖叫,習慣性想要躲進男人的懷裡。
可看到男人的表情時,我愣住了。
那是什麼表情?
得意、痛快、惶恐……
復雜到令我看不懂,那張帥氣的臉顯得猙獰。
差點忘了,我已經S了。
罪魁禍首就是他。
我的新婚丈夫,譚誠。
他長得幹淨帥氣,是我生理性喜歡的類型。
而且他一直都很寵愛我。
我隨口說想吃燒烤,他就大半夜從床上爬起來下樓去給我買。
雖然他那方面的需求有些旺盛,我總是被他弄得累到癱軟。但每次事後他都會幫我洗澡,洗內衣,我連一根手指都不用動。
我來例假肚子痛,他會急得滿頭大汗,幫我拿藥,暖肚子,換衛生巾。
他事事遷就我,從不和我吵架,每次我生氣他都會很快認錯,用可憐兮兮的表情把我逗笑。
我從剛開始的半信半疑,到放心的將自己全身心交給他。
今天,是我們領證結婚的日子。
早上我們還親密地躺在被窩裡,看婚紗店和新娘妝,準備國慶節辦婚禮。
我想不通,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2
再睜眼,我回到了民政局的宣誓臺上。
我重生了。
“李茹一女士,請問你是否願意嫁給……”
現在的我,是譚誠嘴邊的肥肉。
如果我不答應,難保他不會再次發瘋將我撕碎。
我一臉甜蜜地迫切回答:“我願意。”
身邊的譚誠莫名松了口氣。
領完證,走出民政局。
我用步數掐算著時間。
一步、兩步……三十二步。
果然,譚誠的電話響了。
“譚誠,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傅晴她要把我逼瘋了!”
“怎麼?”
“我今天有事兒,跟她說晚兩天領證,她非得跟我鬧,不領證就要跳樓。”
我印象中的譚誠會幫傅晴說話,但他卻嘲諷嗤笑一聲:
“女人嘛就是喜歡作,懷上種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了。你就讓她跳,看她是不是真敢跳……”
前世,我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第一次和他吵架。
譚誠在我面前一直都很尊重女生,從來沒在床上說過侮辱我的話。
而且他平時也是很好的人。
他會把空瓶子單獨放在一個幹淨袋子裡給拾荒的老人,會省吃儉用的給流浪貓買貓糧,出門乘坐地鐵會主動給孕婦讓座……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領證的那天卻突然間爛掉了。
當時,我指控他說的話讓我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他就拐彎抹角說我太敏感,不要學得和傅晴一樣事多。
為那種女人和他吵架,不值得。
最後他如往常一樣向我低頭認錯。
我心裡感覺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沒注意他認錯時候的不耐煩。
這一世,我倚在他懷裡默不作聲,扮演一隻聽話乖巧的小寵物。
掛斷電話後,他搭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低頭看我的眼神帶著狐疑和探究。
“寶貝,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他自顧自地說。
“傅晴都懷了孕快當媽的人了,還當自己是黃花大閨女呢。讓人捧習慣了,成天讓耿源讓著她、哄著她。感情再好,也讓她給作沒了。”
“唉,耿源他呀,就是太善良了。也就他能忍得了傅晴這樣的女人。”
是啊,想當年,耿源他S纏爛打把傅晴追到手;
以異地影響感情為由勸傅晴放棄保研;
悄悄扎漏避孕套,害傅晴違反公司內部協議丟了工作;
承諾傅晴他會負責,轉頭出門胡吃海塞摟小姐;
順便給兄弟打電話吐槽,把不回家的鍋都扣在傅晴的頭上。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善!
前世,我一直反對譚誠和他做兄弟,總擔心他會把譚誠帶壞。
但現在看來,不過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譚誠和耿源,是一類人。
我贊同地點點頭:
“是啊,她也太能作了。”
“寶貝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像她一樣的。”
他警覺地放開我。
“你怎麼突然叫我寶貝?”
我衝他甜甜一笑。
“我突然意識到之前都是你哄著我,寵著我。可是愛是相互的呀,男孩子也要被好好寵愛。”
他感動的環住我的腰,把頭埋在我的頸側:“老婆,你真好。”
我笑意加深。
“這才哪到哪兒呀,我可是要把寶寶你,寵到天上去呢。”
重生歸來,我沒打算S他復仇。
相反,我會盡情寵愛他。
我很好奇——
自詡理智的男人,會不會也像女人一樣,被寵成一個愚蠢的傻子?
又因為失去寵愛,變成一個歇斯底裡的怨夫?
3
我們膩膩歪歪回到家,發現家裡的燈是開著的。
“寶寶,我們家不會是進賊了吧?”
我一臉警惕,昂首挺胸像護小雞一樣,把譚誠護在身後。
他有些尷尬,還有些不明顯的懊惱。
來不及開口,一個女人的聲音就從屋內傳出來。
“還知道回來啊?”
這時譚誠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虛偽的歉意。
“對不起老婆,忘了和你說,我媽她聽說咱倆領證,過來看看。”
前世,這是我第二次產生離婚的念頭。
那時,剛和譚誠在路上吵了一架,情緒很不好。
本打算回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冷靜一下。
結果一開門,就看見這個農村婆婆陰陽怪氣。
她帶來的活得雞鴨沒綁腳,滿屋子亂飛。
我的咖啡機上、香奈兒沙發上、愛馬仕餐具上……到處都是雞屎鴨屎。
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
我當即質問譚誠,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家裡的密碼告訴別人?
他理直氣壯說我不懂事:
“咱倆都領證結婚了,怎麼能說我媽是別人?再說我媽也是好心來看看咱們的,你是看不起農村人,還是看不起我?”
我被莫須有的指責弄得手足無措,暈頭轉向地和他解釋我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房子是我爸媽買的,可密碼連我爸媽都不知道。
他卻這麼輕易地允許他媽進來,把我們的家弄得一團糟。
我胸口像憋了一個炸藥桶。
譚誠還和他媽站在一起,指責我不把他們當一家人。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骨子裡的驕傲讓我不願在這兩人面前示弱。
我強壓著心底的委屈,離婚的念頭一直盤旋在我的腦袋裡。
但最終被我按下了。
相比很多重男輕女的家庭,我爸媽對我很好。
給我置辦了婚房和車子,知道譚誠家裡條件不好,他們一分彩禮也沒要。
從小到大,他們都教育我說:
【結了婚,就不能隨便提離婚,都是吵吵嚷嚷過來的,家家都一樣。】
【女人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嫁人後,可不能再這麼嬌氣任性了,讓人看了笑話。】
【都要嫁人了,怎麼還總往家跑?回你自己家去……】
這些話,我都記在心裡。
我不忍心讓他們難過、丟臉。
見我忍氣吞聲,他們母子二人不懷好意地對視一眼。
婆婆開始發難。
4
她不讓我叫酒店的外賣,非讓我親手做飯給她吃。
“女人結了婚就要勤儉持家,把錢留給男人到外面打拼。從現在起,你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兒子的。”
我抿唇默不作聲把飯做了。
她又開始挑剔:
“呸呸呸,做的什麼東西?比豬食還難吃!都免費嫁到我們家來了,還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我們家可就這一個兒子,你得學著伺候男人,把我兒子伺候得好好的。”
我倍感羞辱,家教又讓我沒辦法對長輩說重話。
我看向譚誠,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樣保護我,堅定的站在我身前。
結果他卻沉默著。
垂著雙手任由他媽欺負我,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媽媽不好應付。
最初見家長的時候,我陪他回鄉下的家裡,剛進他家的門,他媽就攔住我。
“想嫁給我兒子,必須把這碗符灰水喝了,去去女人的晦氣,保準以後能生兒子。”
我推說不喝,她說不喝不讓進門。
院牆外的老少鄰居笑鬧著,指指點點,還時不時的對著我吹口哨。
眼神猥瑣黏膩,我感覺自己像隻沒穿衣服的猴子。
尷尬又氣憤。
僵持了一會兒,我念著譚誠平日裡對我的好,端過符水打算豁出去了。
譚誠衝過來將碗打碎,一把將我拉進他懷裡。
“媽,要喝你自己喝,我譚誠的女朋友不需要這些不幹不淨的東西。”
也是在那時候,我覺得這個男人我嫁定了。
誰能想到真心的回護,也能是偽裝出來的呢?
前世我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領了證他就立馬變了個人?
但現在的我卻知道了。
他是故意的。
若不是在鬼門關走一遭,我怎麼也不可能想到——
我當做愛情見證的結婚證,在他眼中不過是根拴狗繩。
他早就受夠了在我面前伏低做小的日子,打定了主意婚後不繼續哄我。
反正結婚容易,離婚難。
領了證,他也不用擔心我跑了。
他又不想那麼快的暴露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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