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類別:古裝言情
  • 更新時間:2025-06-06
  • 本章字數:3363

我穿到了一個J女身上。


 


最初,我逃跑。


 


被抓後,鞭子落在我身上,血沫橫飛,S裡重生。


 


我便不逃了。


 


我不光自己不逃了,我還勸其她姑娘也別逃了。


 


1


 


天盛四年秋,我穿越過來,成為J女的第三年。


 


八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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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姐妹,甲等姑娘薛凌霜,逃跑被逮了。


 


我舉報的。


 


懲罰降下來那刻,她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前廳。


 


彼時,我正坐在她青梅竹馬的男人身旁,於甲等廂房陪酒。


 


聽到慘叫聲,我使勁掐了身旁男人一把,讓他陪我去瞧瞧。


 


沒等我們行動,同桌的七王爺被慘叫聲攪擾了心神,命人前去後院查探出了何事。


 


渾身是血的她,被架到了我們面前。


 


我半遮眼睛,撇開了臉。


 


我身旁的男人,將手從我身上移開,皺了皺眉頭。


 


妓院規矩——


 


凡逃跑者,賞鞭五十。能活者,待傷愈,日接客三十,一月為期。期滿,表現良,則至少一日一客,信期順延。


 


這是蓋了官印的規矩。


 


七王爺認出她是前右丞之女,轉頭看向了我身邊的男子:


 


“松年,我記得你倆曾訂過親?”


 


一時間,廂房中的人,全都看向了太傅之子——陳松年。


 


薛凌霜那雙S灰的眼睛,此刻,也充滿了希冀。


 


陳松年帶笑迎視眾人,卻獨獨沒有看她,起身作揖道:


 


“回王爺的話,在右丞被問罪之前,家父就替我與她解除婚約了。”


 


薛凌霜慘淡抿唇,腦袋壓得低低的,那雙能彈一曲驚城的雙手,SS攥緊了衣裙。


 


七王爺嘴角一扯:“哦?太傅這隻老狐狸,怕是早就聽聞什麼風聲了吧。”


 


“七王爺說笑了,是臣心上早有所屬,一直都不曾同意過這門親事,所以家父不忍繼續逼迫。”


 


陳松年答得認真且謙卑。


 


“呵呵。”薛凌霜嗤笑了一聲,而後又似想起什麼,對我笑了一笑。閉上雙眼,像條S魚一般躺了下去。


 


七王爺笑了:“松年,她這是對你的話有意見?”


 


陳松年依然沒有看薛凌霜,自若地笑了笑:


 


“許是松年向來待人周到,曾讓她產生過誤會吧。”


 


七王爺不說話了,身子往椅被上一仰,手指叩桌,頭微微側傾,似在思考。


 


“其實隻是一個貪汙罪而已。”


 


他突然玩味一笑:“如此絕色,再打下去,隻恐S了,不如我納了她算了。”


 


滿屋寂靜。


 


連薛凌霜都愣在了那裡。


 


罪臣之女,誰敢牽扯?


 


也就這混不吝的闲散王爺,膽子包天。


 


陳松年面露不悅,隻是一閃而過,便又面容帶笑地抱緊了我。


 


“呵,狗男人。”


 


我在心裡暗嗤。


 


薛凌霜因禍得福,被七王爺贖走了。


 


走前,她還求王爺將我也帶走。


 


七王爺卻說:“傻丫頭,本王隻想獨寵你。”


 


龜奴笑她確實是個傻丫頭,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老鸨狠狠瞪了他一眼,讓他不要走漏我告密的風聲。


 


畢竟以後她還要繼續用我,斷不能讓樓裡的姑娘們知道,我是她的心腹。


 


2


 


如以往一樣,這次告密,老鸨又賞了我幾粒金豆子,並甲等姑娘的伙食待遇。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作為丙等姑娘的我,可以休息半月,不用接客。


 


雖然這是我花錢買來的。


 


樓裡和我一樣等級的姑娘,非常羨慕我的賺錢能力,她們常常來跟我取經。


 


我告訴她們要聽話,會哄人,會說好聽的。恩客高興了,自然就賞得多。


 


我還教她們如何察言觀色,如何高情商回話,並一再叮囑她們——


 


床上功夫不是最主要的,心才是,要會拿捏人心。


 


姑娘們歡歡喜喜地回去,還誇我人美心善,不吝賜教。


 


我成為樓裡人緣最好的姑娘。


 


……


 


龜奴在老鸨走後對我說:“宋芊芊,你演得可真好。”


 


我斜眼看他:“你才演得好。”


 


龜奴白了我一眼,匆匆趕去幫工。


 


龜奴的名字叫水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可在這個社會,善良並沒有用。


 


窗外廊道裡,擺了個琉璃魚缸,魚兒在不停翻滾。


 


一條大魚將一條小魚,吞進了肚子裡。


 


弱肉強食的世界,同類也會相食。


 


這本就是自然規則,不是嗎?


 


我坐在窗前,拎起刻刀,將剛剛那一幕,刻在金豆上。


 


微雕,是我穿越前吃飯的手藝。


 


可惜在這個世界,我這門手藝一文不值。


 


盡管穿越前,我用這門手藝在一線城市,買得起100平米的三室兩廳。


 


這個國家,女孩們的貞潔,比她們的命還重要。


 


女子不允許獨立營生,除非她嫁做人婦,得了男人的允許。


 


否則,她就是餓S,也不能隨意拋頭露面。


 


當然,對於J女,那就另說。


 


在這方面,妓院倒是對女兒家一視同仁。


 


一視同仁,也不同人。


 


妓院中,J女也分等級。


 


初來的姑娘,按才藝外貌分三等。


 


甲等姑娘:長相絕美;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管弦樂舞,隻要有一項之長,便可做清倌。


 


清倌——隻賣藝不賣身,每月有八日可休。


 


乙等姑娘:長相豔美;無技長,隻賠酒不賣身,每月有四日可休。


 


丙等姑娘:長相平平;身材絕好,隻賣身,不賣藝、不賠酒,每月除信期,無休。


 


看看。


 


妓院的姑娘都分等級。


 


更別說那外面。


 


我時常對那些想逃跑的姑娘說:


 


這個社會就是一個吃人的社會,特別是吃女人。


 


縣老爺家庶出的三姑娘,不小心當街露了腳背,腳被砍了,為什麼呀?


 


因為一是不能把看見她腳背的男人都嫁了,二是又不能去做姑子,隻因家人嫌做姑子丟人。


 


西街賣酒的老婆,舌頭被賣酒的割了,為什麼呀?


 


因為跟男顧客多說了兩句話。


 


像我們這種入了妓院的,還跑什麼跑?


 


可,她們不聽。


 


她們還問我要不要一起跑。


 


我怎麼會跑呢?


 


這是個什麼世道,她們比我更清楚,出去怎麼養活自己?


 


為了個貞潔,連命都不要了嗎?


 


一,我沒有其她穿越女的本事。


 


文——我不能詩詞歌賦;


 


武——我不能上陣S敵;


 


理——就更不用說了,爛的一塌糊塗。


 


二,我前世吃飯的手藝,因為我女子的身份,連累它在這個社會裡分文不值。


 


除了這裡,哪裡還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隻有這裡,我才可以賺錢養活自己。


 


於是,我就更聽老鸨的話,配合她,舉報那些想逃跑的姑娘。


 


3


 


我舉報的人,其實也不多。


 


她們或吞毒藥而S,或因禍得福離開妓院。


 


基本就這兩種結果。


 


不過,有個叫文謦的傻姑娘,結局是這兩種之外。


 


那姑娘,唉……太傻了!


 


我勸她安心在樓裡幹,乙等姑娘隻是陪酒,並不賣身。


 


她卻不聽,說自己雖然淪為罪臣之女,丟了名譽,但清白不能丟。否則就會對不起她的情哥哥。


 


所以她必須要逃,在陪酒前,她一定要離開。


 


沒辦法,我送了她一粒毒藥。


 


那是我花大價錢,偷偷買的。


 


那些被我舉報的姑娘,臨逃跑前,我都會送她們一粒。


 


那個鞭刑,真沒幾個能撐下來的。


 


那滋味,我懂!


 


綻裂開的口子,似有千萬蜂針密密麻麻地往血肉裡扎,更遑論之後每日的接客數。


 


所以,真不如吞些毒藥,提前結束小命。


 


文馨接過我的毒藥,讓我祝她好運。


 


她逃跑那天,得了我消息的老鸨,早讓人在街口等著她了。


 


被抓現行的那刻,她的情哥哥正騎大馬,從她面前路過。


 


看見了她,卻沒理她。


 


雨後的春日,花香鳥鳴,青石板鋪就的小道上,馬蹄噠噠。


 


情哥哥身著紅袍,意氣風發,隨媒婆前去向高氏貴女提親。


 


馬邁過她陷於汙泥裡的身子那刻,我見她丟了我送她的那粒毒藥。


 


五十子鞭下去,她S在了刑房。


 


血味蔓延,空氣裡都是細小的肉粒。


 


她臨S的那刻,我就站在刑房外觀看。


 


春日的暖陽,透過刑房的窗棂,打在她身前的地面上。


 


她趴在陰影中,任鞭子揮打,一動不動。


 


臨了的時候,她還努力地抬頭衝我笑,嘴裡吐出兩個字——謝謝。


 


我怎麼好意思,應她這聲謝呢?


 


唉……


 


4


 


最近,樓裡新來了個姑娘。


 


和樓裡大部分的姑娘一樣,也是父親犯罪,被罰來此。


 


姑娘有著傾國傾城的容顏,到了這裡,不哭也不鬧。


 


還給老鸨當場秀了一段舞,舞跳的極美;


 


又彈了一首曲,曲也極美;


 


還賦了一首詞,詞也極美。


 


老鸨當場點了她清倌魁首的名頭。


 


她很是大方地謝謝老鸨,又很自然地與樓裡姐妹行禮,並讓姐妹們以後多提點她一些。


 


老鸨高興得合不攏嘴,連慣例派我和新人的問話環節都省了。


 


還是她主動上來,想要與我聊一聊。


 


老鸨才不情不願地讓我與人好好講講。


 


姑娘親切地拉著我的手,對我說她叫鳳清靈,請我以後多多關照。


 


我笑著說,那是自然。


 


姑娘又問我,在這裡生存要注意些什麼。


 


我告訴她千萬不要逃跑,還把那些逃跑女孩們的下場都講給她聽。


 


她聽後,若有所思:“她們為何會被抓呢?是有人告密嗎?”


 


我笑著扯開她拉著我的手:


 


“凡行事,必會留痕跡。許是她們不小心吧。妹妹可不要犯傻,步入她們的後塵。”


 


姑娘笑著說:“姐姐放心吧,我和她們不一樣。”


 


鳳靈清確實和以往那些姑娘們不一樣。


 


她一點都不拘謹,常常還會言語挑逗恩客。


 


那些自命文雅的恩客,反倒常常因她所言面紅耳赤,仿佛他們才是那個被嫖的。


 


她來的日子不久,卻將樓裡的姐妹都給熟悉了個透。


 


大家現在都與她關系很好。


 


我卻由以前的好人緣,變成了個編外人員。


 


她和幾個玩得好的,時常在一起嘀嘀咕咕。


 


有一次,我聽到她們在聊,什麼德先生和賽先生。我當下覺得很是耳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聽過。


 


直到,她講民主、和諧、平等、友善。


 


我像遭了雷劈,她也是穿越來的?!


 


我心裡陣陣發喜。


 


人生四大喜之一:他鄉遇故知。


 


可惜,我還沒和她相知呢,她卻鼓動樓裡姐妹,逃離這裡。


 


還向她們宣傳——人人平等價值觀。


 


蠢!


 


愚蠢至極!


 


未強大前,怎可輕易暴露自己?


 


這個世界的掌權者,豈會讓我們女子隨心所欲?


 


5


 


十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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