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電話號碼換成微信語音消息,反復撥出兩次,依舊無人接聽。
這一刻我心中忽然有種劇烈的絞痛感傳來,仿佛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有一扇大門永遠對我關上了一般。
我覺得自己仿佛與什麼東西斷絕了關系,並且從此再也沒有了奔赴相見的希望。
出師未捷身先S?似乎並不能這麼形容,但這確實是一件我終其一生都無法用輕描淡寫的語氣提起的事情。
木訥地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演職人員表,我的心一步步地走向絕望的深淵。
這一刻我好像已經站在了那深淵旁邊一樣,黝黑到毫無顏色的深淵正張開它那血盆大口等待著我。
此時隻需一陣清風,我就會墜落,並且一墜到底。
萬幸的是,墜落前的瞬間有一通電話撥來,將我的心神暫時拉回了現實。
Advertisement
“喂您好,趙璇學姐嗎……”
“什麼學姐啊,傻妹子,我是你哥!”
電話另一頭傳來成哥的聲音,他輕松中帶著調笑的語氣將我從精神世界裡打落,讓我從失態中得以稍微掙脫出來:
“怎麼了,最近和學姐們玩得太好,滿腦子都是學姐了?”
“沒有沒有,我剛才走神了。”雖然隔著電話,但我的臉上依舊不由自己地帶上了些許尷尬,“成哥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現在有空嗎?有空的話一會來找哥喝茶啊?哥這邊馬上有個項目要啟動,還想找你。”
“好!您給我發地址,我現在立刻過去。”
“好嘞。”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我立即接受了成哥的邀請。
剛才的慌亂之下,我一度忘記了在鄒晶晶學姐之上還有成哥這個總編劇存在。
我必須要見他一面,署名的問題我需要問清楚,哪怕沒有他找我做項目這個契機,我都應該去見他一面才對。
於是,成哥很快發來了見面地址,而我迅速起身結賬離開咖啡廳,飛奔著向地鐵跑去。
6
三十分鍾後我抵達了啟瑞文化的大樓下。
穿過高聳的大門一路路過諸多獎狀獎杯,我來到二樓,見到了穩坐在茶臺後的成哥。
此時我已經顧不得去看二樓會客區這端莊大氣的新中式裝修,而是氣喘籲籲地一路小跑在茶臺前坐下,拿起成哥遞給我的茶就猛灌,卻不小心燙了嘴。
“慢點,慢點,你這孩子……”緊趕慢趕給被燙到直吐舌頭的我遞礦泉水,成哥還不忘調侃我:
“你們90後都這麼猴急嗎?聽到有項目就什麼都不顧了?話說你來得真快,下地鐵打車還要十分鍾呢,你一共半小時就到了。”
為了心中的那個答案,我賠著笑臉:“這不是您說的有項目嗎?更何況我還有問題想請教您。”
“好好好別著急,這不正要給你說嗎!”成哥又倒了一杯茶遞來我面前,而後不緊不慢遞說道:
“這項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需要認真做。郭老師你知道吧?全國著名小品演員,說相聲出身的。現在不是短視頻很火嗎?
郭老師就想自己做一個喜劇類的劇情號,然後就找到我了,想讓我拉團隊給他寫段子。”
“你別以為是給郭老師寫段子就很難啊,不至於。郭老師說了,我拉團隊來寫,他們的人審核。
通過的就給錢,雖然不一定馬上就拍,但會放進備選庫裡面,總之最後基本上都是會拍的。
短視頻呢節奏快體量小,寫得快拍的快,這事兒如果成了我用公司給你開實習證明,你以後考研啊找工作啊都用得著。”
“錢嘛……我是這麼想的。《飛躍青春》那個項目我不是給了你們一集兩千嗎?
二十分鍾的劇本兩千,算下來就是一分鍾一百。短視頻這個我也給你一樣的價錢,一分鍾一百,怎麼樣?你幹不幹?”
成哥嘴不停地把想說的一口氣都說完了。
雖然我的注意力始終聚集在某幾個關鍵詞上,但當他說完之後我仍憑著潛意識不由自主地問出了一個聽起來有些不相關的問題:
“您為什麼不找晶晶姐呢?如果需求量大的話,她帶我們幹也是一樣的啊?”
茶杯被端起來,喝茶的動作擋住了大半部分臉,但我仍察覺到了成哥眼神中的些微變化,那是一種黯然,夾雜著一點失望。
放下茶杯,成哥笑了笑,眼神沒有看向我:“晶晶嘛,最近各個藝考班都要開始冬季集訓了,她應該沒時間吧?”
“哦哦,明白了。”我應和著點了點頭,緊接著忽然想起一件事,於是連忙掏出手機緊趕慢趕地操作起來,這引起了成哥的注意。
成哥探過頭來:“怎麼了這是這麼著急?給男朋友匯報工作呢?”
我連連擺手並把手機屏幕拿給成哥看:“不是不是,我沒有男朋友,我就是關錄音機呢,之前習慣了。”
“哦好吧,你先弄。”成哥微笑著點了點頭,自己坐了回去。
開會開錄音,這是阿偉教我的,導致我養成了和編劇見面都先開錄音機的習慣,就好像是每次都要開會一樣。
這雖然是個好習慣,卻不由得讓啟瑞文化的二樓陷入寂靜,並漸漸地湧起了一股尷尬的氣氛。
此時一通電話突然打來,有效緩解了些許尷尬。
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是鄒晶晶打來的,旋即站起身來並把手機屏幕展示給成哥:“成哥,是晶晶姐,我先去接個電話。”
沒等我說完成哥卻擺了擺手:“沒事,我也聽聽。”
我本想拒絕,可看到成哥那略帶凌厲的眼神時,卻不由得妥協了。
“喂?晶晶姐?”
“葉瑾啊,我聽說你保研了?復試面試結束了嗎?最近忙不忙?”
“我,我最後沒要那個保研名額,是,和家裡商量過了,所以最近還算有時間。”
“好,有這麼個事兒啊,有個項目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來幹。”聽見了我的回答,鄒晶晶的聲音裡明顯帶上了些許欣喜的情緒:
“還是網劇,但這次項目比較大,制作經費也多一些,就是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集中創作,你能來嗎?”
我語氣裡有些為難:“一個月嗎,那不就馬上放寒假了嗎?”
鄒晶晶的語氣變成了循循善誘:
“葉瑾啊,你要知道如果你不考研的話很快就要找工作了,到時候無論去北京還是上海,實習報告和項目履歷都是很重要的。
趁著這時候多攢一些項目經驗不是更好嗎?
這種集中創作一個月就能結束的項目可不好找啊,而且對你也是一個鍛煉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想想。”
聽完這些話,看著面前成哥笑而不語的表情,靈光一閃之間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一般。
於是裝作懵懵懂懂的樣子開口問道:“姐,那稿費的話能有多少啊?”
鄒晶晶的語氣瞬間變得低沉了一些,電話停頓了至少三秒她才開口:“一千吧,差不多有這麼些錢。”
“每集一千嗎?”
“還不清楚,我的合同也暫時沒有籤,要等到合同籤完才能知道。”
又是不清楚,又是這套說辭,從《飛躍青春》到現在,你鄒晶晶說的話就沒變過。
經驗,積累,履歷,實踐,機會,樣樣都有,就是絕口不提錢,學妹真的就這麼好騙嗎?學妹真的就是……就是你撈錢的機器嗎?
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瞬間從胸口湧了上來,就要經由嘴巴湧現出來的瞬間,讓我意外的是,成哥竟然先開口了。
“晶晶啊,一集一千這價格也太低了吧?”成哥是笑著說出這些話的:
“《飛躍青春》的時候我還給孩子們一集兩千呢,你總編劇不還單獨拿一份錢嗎?怎麼到學妹手裡就隻剩下這麼點了?”
“成哥?!”電話另一頭鄒晶晶的語氣驚訝到無以復加,“是您嗎?”
“是我啊,我這裡也有項目找葉瑾做,她在我這喝茶呢。”
“好的,我明白了。葉瑾你先忙,我們回頭聊。”
用一種極為冷淡的語氣說完這句話,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鄒晶晶立即掛斷了電話。
成哥的突然出聲讓我有些手足無措,於是連忙發文字補上了一句:姐,《飛躍青春》的字幕裡為什麼沒有我署名啊?
鄒晶晶很快回復了過來:你這孩子,是真不知道越級是多大的忌諱啊。
感受著這一串文字裡所表露出的森然S意,我呆滯無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佔理的不應該是我嗎?為什麼現在好像我變成了那個理虧的人啊?
我隻是想要回自己編劇署名而已。
實木茶臺的另一邊,慢悠悠又喝下一杯茶的成哥終於再度開口了:
“葉瑾,你和我說實話,《飛躍青春》那個項目鄒晶晶到底給你們發了多少錢?”
“別人我不知道,我自己隻有……二百。”
我艱難地說出這個數字,回應我的卻隻有一聲巨響,那是成哥拍桌子的聲音。
抬頭看去,成哥的手掌因為猛然拍擊桌面已經紅了一片,而他的臉也一瞬間紅到了脖子,連帶著滿眼怒火勃然欲發:
“這個倒霉東西,我就知道不用她是對的!簡直要讓人罵街了,她怎麼能這麼對你們?這不就是騙人嗎?”
“嗯,”我聲音很小地繼續開口說道:
“並且今天我看了播出後的字幕,編劇那一欄裡也沒有我的名字。剛才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一直想聯系趙璇學姐來著,但電話沒打通。”
安靜地聽完我說的話,成哥的眼神從憤怒變成了惋惜,甚至還帶著一絲愧疚,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唉,趙璇也是可憐,你別聯系她了,她焦慮症犯了。”
“什麼?真的嗎?”我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完全無法相信這個消息。
“是啊,之前她一直吃藥維持來著。”成哥臉上透露出一股無法掩飾的煩躁情緒,他迅速點燃一支煙然後才繼續開口:
“但《飛躍青春》拍攝的時候,現場需要修改的東西很多,我當時一直忙臺裡的事情抽不出身,鄒晶晶又不知道在倒騰什麼。
把本來該她擔著的壓力都扔到趙璇頭上。趙璇住院時戲都沒拍完呢,幸好研究生早就申請休學了,所以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我找你不找鄒晶晶了吧?”
聽著成哥所說的這一切,我無言以對。
因為無論資歷還是身份,我都沒有資格在成哥面前說鄒晶晶的任何壞話,隻能用表情來表達自己的一切。
凝神,皺眉,心痛,僅此而已。
又吐出一口煙圈,成哥大手一揮:
“上一個項目已經播了,哥沒法幫你什麼。但郭老師這個項目隻要你跟著哥幹,哥給你保證一分鍾一百的價錢,並且上個項目缺你的也想辦法給你補回來怎麼樣?幹不幹?”
我猶豫了一下,雖然心中答應了成哥的提議,卻還是提出了一個條件:
"我欺凌了皇兄的白月光。 宴會上,我扒了她的衣裳,將她赤裸著踹進池塘,讓她失節於人前。"
和影帝參加頒獎典禮時,我聽見了他的心聲: 【我假裝看那邊的熒幕,她肯定不會發現我在偷看她。】【好煩啊,為什 幺後面沒長眼睛!】
"閨蜜談上一個黃毛,不敢告訴家人,卻被她哥從床底找出一條男士內褲,說是我的。 我:啊?對對對! 含淚認下後,她哥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終於有一天,他把我堵在牆角質問我:「你說,我到底哪裡比不上我妹妹了?」"
"婚後五年無子後,夫君從府外抱回一個棄嬰。 我明知那是夫君的外室子,依舊咽下所有委屈,用心教養。 嘔心瀝血把他培養成探花郎後。 夫君帶著嬌媚的外室來認親。 「橘南,這些年辛苦你照顧我和嬌娘的孩子了。 「以後煩請你去寺廟為我們一家三口誦經祈福,日夜祝禱,我們會看在你心誠的份上,留你一命。」 我捏了捏手心的玉佩,冷笑出聲:「你怎麼確定,這是你和嬌娘的孩子?」"
和江家太子爺做了十幾年的青梅竹馬。 誰知我是小說裡的惡毒女配,太子爺有 自己的天命女主。
從15歲起,祁錦年就一直護著我,寵著我。 我始終堅信,就算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會背叛,他也絕對不會。 可當我快歿的時候才知道,他深愛我是真,在外養女人也是真…… 作為回饋,我送了他一份大禮。 那禮物很重,足夠他餘生活在陰影與痛苦中。 假如,他還有餘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