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書妤找不到人,便又回了祖宅。
符村裡所出現的古廟那尊佛像,幾乎和宋武提到的佛像極為相似。
汪書妤進了廟,果然那尊佛像還在,隻是鍍著金身,她想要繞到佛像身後查看,卻被突如其來的警笛聲打亂了手腳。
女警官舉著手槍對準著她,目光裡全是警惕。
「別動舉起手來!」
汪書妤有些不解,但還是乖乖地舉起了手。
女警官很快揮揮手,其餘人便是蜂擁而至,衝了進來將她團團圍住,而後便有帶著白手套的法醫進入從佛像身後拖出了一具男屍。
那屍體居然是汪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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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一臉嚴肅地檢驗,而後對女警官開口道,「S亡時間不超過五分鍾。」
話音落下,女警官瞬間鎖定了汪書妤,「這位女士,請你現在跟我們走一趟,我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是你S了他。
汪書妤仍是茫然的。
那種茫然是再見到汪恆之時的無措,她得知了當年的真相,也就知道了父親所做的一切,誠然他不是一個好父親,但他始終深愛著她的母親,而她的母親也從未拋棄過她。
這些情緒都是陌生的,她想在她得知汪恆之可能並未S亡的那一刻,她的內心應該是欣喜的,向往的。
可汪恆之,再一次S了。
就S在她眼前。
法醫親口告訴她,S者的S亡時間不超過五分鍾。
汪書妤有些艱難地眨了一下眼睛,有股湿潤幾乎控制不住想要從眼睛裡湧出。
14
汪恆之的S亡汪書妤是第一嫌疑人。
汪宅的監控很清晰地拍到,在受害者S亡的二十四小時內,隻有汪書妤一人上山。
而且由於特殊原因,山背後的公路正處於修繕階段,沒有任何車輛人員進入過這個地界。
隻有汪書妤。
汪書妤被帶回了警局,她沒有掙扎,她比所有人更想知道父親S亡的真相。
她被戴著手銬押進了昏暗的審訊室,隻有很小的一盞臺燈亮著。
遲遲無人來審訊她。
她其實也無法解釋當時的情況,所以渴望得到更多的信息。
那個倒在那的人是否是不是她的父親呢?
汪書妤知道這次不會錯了。
汪恆之的眼角有一道疤。
也許是遺傳,汪家人的眼睛都生得格外的動人,標準的丹鳳眼,在男人臉上也許會顯得有些優柔寡斷,但是汪恆之有些肅穆的劍眉很好的中和了這一點。
汪書妤小的時候,總是抬頭望著這個高大、不善言辭的男人,因為個子矮,隻能看到眼下的一小塊皮膚。
而後在汪書妤十六歲的那年,那煙灰缸,砸破了它。
從此汪恆之的眼下便多了一道疤,其實是能夠祛除的,但是汪恆之什麼也沒有做,等著它自然結痂掉落,然後永久地留在他身上。
很多年以後得現在,汪書妤才明白這個意味。
汪恆之想要記住的不是這道疤,而是透過汪書妤看到她的母親,那個二十多年前的滿月酒,汪恆之抱著她,心裡眼裡全是這個她剛剛出世的女兒,和他的妻子那般相似。
可是就在抱著女兒享受的天倫之樂的時候,他的妻子消失了,從此再也不見蹤跡。
他自然是愛他的女兒的,可是他愛她,隻是因為她是妻子所生,每每看到便是無盡懊悔,所以他選擇了逃避,進入無休止的絕望。
直到又過了十二個小時,看守她的人員都換了一波,外面不知鬧出了什麼動靜,警局終於安靜了下來。
一個讓汪書妤怎麼都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她眼前。
於朔。
「晚上好,汪小姐,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和你見面。」
「這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途徑了。」
15
在看到於朔的那一霎,有些汪書妤想不通的事終於開了一個口子。
「所以那個廟,汪家的那個廟是一個傳送的媒介,」汪書妤垂著頭思索了片刻,繼而肯定地說道,「連接兩個世界的媒介。」
汪書妤一直以來都很好奇鳶的身份,也對此有過無數個猜想,比如其實她們是雙胞胎,又或者鳶是戴了人皮面具等等猜測,但是她沒想到鳶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
也就是一個時間線上不同維度的自己。
她也明白為什麼鳶始終沒有同自己見面,一個世界上隻能存在一個自己。
所以鳶必須選擇S亡,那是世界的基本運行規則,而美人瓶隻是替她短暫地規避了這個問題,但無法無視這個問題。
而她現在在的就是鳶原本所在的平面。
所以為什麼平窯村裡的佛像在她沒有再進廟時是完好無損的,但是出了廟去符村的時候就裂開了,為什麼符村下山就到了河南,女警官為什麼完全不認識自己。
因為這個屬於鳶的世界裡,符村就是在望夷山上,琵琶骨就是沒有養出來,女警官和她沒有任何交集,鳶也和她沒有交集。
於朔和我解釋了來龍去脈,隻能算是一小部分,但很關鍵。
更多的是謝天說的,他醒了。
世界是有運行法則的,一個世界隻能存在一個本我是一條,生老病S更是最樸素的一條。
這是底層運行規則,是凌駕於一切規則以上的。
但是三千年的周穆王姬滿,打破了這一規則。
姬滿算得上是人生贏家,周代在他手裡力挽狂瀾,幾乎實現了翻盤式的逆轉,他的得力幹將,謝天,替他幾乎一統華夏,這是一位了不得的帝王。
於是香火供奉著周穆王,《雲門大卷》頌起了姬滿的壯舉,便是因此,姬滿會見了西母王,另一個極度有著統治者魄力的王。
太歲喂進了他們的口中,以自身血肉為基地的美人瓶誕生了。
美人瓶有些血紅的紋路,那是因為最早就是由周穆王和西母王的血肉煉出來,美人瓶並不是直接能夠長生不老的,而是續命的。
最先開始的時候,謝天發現自己主上的桌上多了一個瓶子,他並沒有好奇。
隻是幾天後姬滿養起了花,一種叫做一捻紅的花,這也並沒有多少好奇怪的,但是幾天後,養在花瓶裡的花並沒有S,謝天還以為是新換的,但是姬滿卻告訴他,還是那一株。
在看到君主眼裡那近乎狂熱的欲望,謝天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可他那晚終究是沒有離開周王宮。
16
穆玉是周王的愛妾,周王朝裡絕世的美人。
他和穆玉被關進了密室,每日都會被喂進各種藥材,還有他們二人的血肉,以及那株一捻紅,再然後他們被削去四肢養在罐子裡,疼痛使他們昏迷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很久。
他們都隻剩下一顆腦袋。
一個是為了姬滿,一個是為了西母王。
隻要他們長久地活著,他們二人也能活著。
可是在不同時間線裡被研制出來的美人瓶僅此一個,許是意外,或者某些他們暫且不知道的因素,導致了這個違抗規則的存在誕生了,可規則無法抹除它,因為穆玉和謝天早已稱不上是人了。
所以新的規則誕生了。
能徹底打碎美人瓶的琵琶骨出現了,新王朝的繼承人,拿著它敲碎了姬滿的天靈蓋,他不清楚美人瓶的存在,隻知道自己是新王了。
在歷代的更迭裡,這個琵琶骨漸漸成為了秘法傳到了汪家人手中。
汪家是天子的親衛。
在姬滿每每醒來的時候,由汪家人將其陷入沉睡。
但是永遠無法SS姬滿。
直到清朝,西方列強踏上了這片領土,那時的汪家還算是繁茂,但是在歷史的滾輪前也是被無情地碾碎,隻剩下了汪書妤一個獨苗。
但命運也是公平的,沉睡了太久的姬滿也無法適應這個新的世界,他再度陷入沉睡。
也是這個期間,鳶拿到了美人瓶。
可琵琶骨無法摧毀它,永遠隻是能讓其陷入沉睡。
那時候鳶就知道了,規則和規則之間出現悖論了,這個世界裡的所有人都S不S姬滿。
所有皆是因為姬滿存在,歷史滾輪推進,如果沒有姬滿也就沒有汪家。
汪家因為姬滿而存在,自然無法SS他。
而隨著時間的方法,當規則無法兼並時,規則就會將整條時間線抹除,讓它直接不存在,就是規則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17
於是鳶做了一次大膽的嘗試。
如果這個時間裡的自己無法SS他,那麼是否另一個世界裡的自己可以呢?
她開始不斷嘗試聯通另外的世界,很多東西都是無法聯通的。
唯有隱秘的信仰,更像是一種看不見的香火,匯聚在同一個人身上,廟就是香火所存在地點,也成了最好的媒介。
幸運的是,鳶成功了。
鳶一共有多次嘗試,最早一次就是在民國的時候。
汪家在那時候收留了僧人,在後山建起了廟,那是鳶的第一次探索,這個世界和鳶的世界不一樣,因為這裡的周王沒有成功,他早早離世了,所以鳶的時間線進程則比這裡慢了十五年。
這是唯一一次於朔所了解到了鳶的舉動。
還有一件事,便是鳶的時間靜止了。
也可以說是,鳶進入到了周穆王的時間線裡的,她成為了姬滿的延伸出來的分支,他們就像是一起生活在了海裡,擁有同等的時間,這也是鳶的容貌長久如此的原因。
「我要做什麼,拿琵琶骨敲了美人瓶?」
這個像是拯救世界一樣荒誕的任務就落到了汪書妤頭上,她甚至覺得有些荒謬。
‘於朔’失笑了,「沒有這麼偉大,至少鳶沒有你想的這麼偉大。」
「先回去吧,等你下次再來這的時候,你就會找到答案了。」
這個於朔和汪書妤認識的於朔長得一樣,汪書妤突然意識到,‘於朔’一直在聊別人,卻從來都沒有提起過自己,為什麼他會和於朔一模一樣沒有變老呢,因為他的時間線也靜止了。
倘若周王S亡,是不是也意味著進入周王時間線裡的於朔,也會跟著S亡呢。
汪書妤抿唇不語,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秀氣的眉頭已經擰成了‘川’字。
「行了,回去吧,那裡可是有你夢寐以求的真相。」
18
真相?
這其實是一個很概念的詞。
沒有人可以確保自己看到的,聽到的,或者說認識到的就是真相,被翻案的事件還少嗎,或者翻案後的真相就是真相了嗎?
都說真相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可那少數人得知的又一定是真相。
真相是涉及到人心的一個東西,沒有人可以拆開別人的心一探究竟,她嘴巴裡說出來是否是心裡所想,這一切都是未知的,也許這也是真相迷人的地方。
汪書妤坐在警車上,茶色的車窗,映著外界都是灰蒙蒙的,這裡和她的世界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但是汪書妤知道不一樣,不一樣的是她。
世界是由人構成的。
開車送她的是那個女警官,她很顯然對就這樣放走她很不滿,幾乎是咬著牙在開車。
也是,她現在可是‘第一嫌疑人’,也不知道‘於朔’是怎麼做到的。
「你知道符村嗎?」
女警官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有些不情願地開口道,「知道啊,以前那裡有個廟會,辦的很大,你問這個做什麼?」
「這廟會是做什麼的?」
符村的那個廟沒有名字,因為在符村裡面,大家便說是符村的廟,傳來傳去,就從符廟變成了福廟。
聽女警官的話,這個廟會去的人,已經有很多很多年了,靈得很。
「哦,那個汪恆之,之前也去過那個廟,就是在那個廟裡下來的,我們也是拍到你下山的畫面才來找你的。「
三月三,廟會。
任海燃了篝火,開始了祭祀。
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衝了進來,他面容憔悴,幾乎無法看出,他不過五十歲不到,卻頭發花白。
男人跪在了佛像前,手裡拿著一個鬼子母燈,那是紙樓的燈。
任海瞧見了,認出來了,不敢輕舉妄動。
男人很虔誠,朝著佛像叩首。
任海離得近些,隱隱能聽到他的話,「吾妻汪琴,吾女書妤......」
可男人想額頭磕得鮮血直流,可那佛像卻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他又離開,走的時候,燈卻留下了。
也是那盞燈燒得他們面目全非,隻留下一截小指骨。
任海慌張逃竄間,才想明白後面的幾個字是什麼,「吾妻汪琴,吾女書妤,佛相往生,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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