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等你哦!」
今天是景棠生日,猜到宴庭修會推脫,還沒等他開口許薇薇就威脅道。
「不來的話,我就隻好找別人咯!」
一張房卡被塞進男人褲兜,女人拋了個飛吻就進了對面的房間。
宴庭修根本沒在意許薇薇的話,他想好好陪景棠過一個生日。
他們已經結束了,今天不能再越界了。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
天逐漸黑,他也愈發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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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因為,許薇薇離開前的那句威脅。
她是真的很大膽,放蕩。
宴庭修知道她一定能幹出這種事。
他不比景棠乖。
……
一頓糾結之下,宴庭修還是將景棠抱回了房間。
他重重嘆了口氣。
就再放縱這最後一次。
10
第一個見到景棠屍體的人是喬嘉。
她記錯了景棠的生日,第二天早上才到酒店。
本來以為是人貪睡還沒起床,直到喬嘉摸到景棠的手時才被嚇了一跳。
冰冷,僵硬。
她設想了一個最可怕的可能。
喬嘉突然顫抖起來,不敢往上探。
「景棠!你醒醒!景棠!」
她將手探在鼻息處三秒,就崩潰地癱倒在地上。
眼淚橫流。
回憶起上次見面時她的消瘦和憔悴,和走進門看見的離婚協議書。
甚至枕頭下還放著一個被籤署好的火化資料。
喬嘉才意識到這並不是突發性的。
待看見垃圾桶裡熟悉的藥瓶,她終於崩潰大哭。
她就是學醫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就是治療癌症的藥。
原來景棠,承受了這麼多……
宴庭修,去哪裡了?
喬嘉眼裡滿是恨意。
怎麼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他逼成這樣。
把人送到殯儀館之後,喬嘉拿走了景棠的手機。
她是個很長情的人,手機密碼從大學到現在都是一個。
喬嘉一個人靜靜地翻完了所有記錄。
恨意滔天。
待看到微信置頂還是自己時。
心口某個地方酸澀起來,蔓延到五髒六腑。
眼睛逐漸模糊,可她清晰地記得。
二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七年前。
回憶起上次二人臨別之際景棠的那句話。
喬嘉將手機捂在心口,泣不成聲喃喃自語。
「你也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11
宴庭修是被破門而入的腳步聲吵醒的。
一睜眼就是無數的閃光燈,他的眼睛幾乎要被閃瞎。
「滾!」
「你們是哪家記者,滾出去!」
嬉笑聲,快門聲,怒吼聲。
整個臥室一片兵荒馬亂。
許薇薇盡力把自己的臉露出來。
宴庭修終於看清了站在最前面的女生。
「喬……喬嘉?」
他的眼神逐漸透露出一絲的恐懼,這女人,可不簡單。
「棠棠現在還在懷孕,你不能刺激她!」
猜測到她來的用意,宴庭修先發制人。
喬嘉不說話,招呼著狗仔下去。
「一會兒來下客廳。」
她意有所指,「你一個人出來。」
宴庭修以為自己的威脅起了作用,穿好了衣服態度硬氣起來,「喬嘉,我和棠棠之間的事情你最好少摻和。」
「她現在懷著孕,經不起刺激,你如果是她的朋友就當這事沒發生。」
喬嘉冷笑出口,聽著眼前男人冠冕堂皇的理由一陣惡心。」
他或許還不知道景棠癌症的事情。
喬嘉氣不打一處來,全憋在了心裡。
景棠,你找的是什麼男人!
證據搜尋到了,她不想再多和宴庭修交流。
喬嘉將景棠早就籤好的離婚協議書狠狠砸在了宴庭修臉上。
「籤字!」
宴庭修被砸的暈頭轉向。
待看見手中協議的名字,從頭到腳仿佛被電了一般。
籤過的字跡他認得出來。
景棠……知道了?
所以前一陣對他那麼淡漠。
所以要分開住。
所以要來蘇州?
……
他不敢細想下去。
「喬嘉,我不籤,我要去見景棠,她不會和我離婚的!」
「我不信!」
宴庭修無理取鬧地將協議撕碎。
喬嘉笑了笑,景棠真的很了解這個男人。
「她籤了十份,你想繼續撕的話也可以,她留足了你發泄的時間。」
「不過,你應該沒有解釋的機會了。」
喬嘉往前走了一步,冷漠地朝宴庭修的方向輕飄飄扔了一張紙。
「因為,她已經S了。」
喬嘉輕飄飄的一句話重重地砸在了宴庭修的心上。
他本以為是喬嘉故意諷刺他的話,剛要張嘴警告喬嘉不要亂說。
可等到看見紙上內容的剎那,半張的口好一會兒都沒合上。
他赤腳跑到了對門的酒店,撕心裂肺喊景棠的名字。
無人答應。
宴庭修還是不信。
靜心坐下來,他努力聚焦瞳孔看著上面的每一個字。
冰天雪地的寒霜從他指尖向心髒蔓延,宴庭修的瞳孔幾乎震裂,不敢相信上面的每一個字。
癌症……他怎麼不知道?
病逝……確認S亡……
「一切都是真的,景棠S都不想見你,所以委託我把離婚協議書交給你。」
他還想懷疑是惡作劇,是景棠生氣了故意騙他。
可餘光又瞥到了醫院未幹的印章。
抬頭,是喬嘉紅腫的眼。
世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聲響。
他連懷疑的餘地都沒有。
「怎麼會……怎麼會……」
宴庭修喃喃自語,絕望地抓著自己的頭發,目眦欲裂。
怎麼會突然發生多事他都不知道……
甚至,昨天晚上晚上……他……
「S亡時間是凌晨,你當時正在別的女人床上。」
「你在尋歡作樂的時候,景棠一個人躺在冰冷的臥室病S了。」
喬嘉恨不得將每句話話都化作利劍,扎S眼前的男人。
宴庭修揉著紙團,被喬嘉的話刺激得眼睛逐漸模糊起來。
「別說了,求求你……」
「快籤字,景棠說她不想S了還和你在同一個戶口本上。」
真話假話。
哪句最能扎心,喬嘉就願意說哪句。
景棠心軟,可她惡毒。
「籤完字下個月就能拿到離婚證了。」
「你和小女友“戀愛最後一百天”正好結束,馬上就能結婚了。」
景棠……連這個也都知道了?
喬嘉說的越多他越害怕。
丈夫出軌,自己患癌。
這些天的景棠,到底是帶著多大的壓力活著。
宴庭修俯趴在地上哭到不能自已。
指尖狠狠掐在掌心,仿佛這隻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12
噩夢持續的時間太長了。
宴庭修的醜聞和床照全都被喬嘉曝光在了網上,一覽無餘。
南方娛樂業發展強勢,他的手根本伸不到這。
一次又一次的打擊,網上罵他罵的狠難聽。
挫敗感和悔意幾乎要壓垮他。
許薇薇本想借勢嫁給宴庭修,可卻忘了他們本就是尋刺激才會狼狽為奸。
宴庭修的世界裡,許薇薇是勾人的野薔薇。
是曖昧上頭的不克制。
其實根本不存在什麼第二春。
他們之間,隻有情欲的釋放。
浪漫上頭了才會冠以愛的名義。
但是宴庭修心裡清清楚楚。
自己枯槁的脈絡裡,從未生長過第二條通往春天的根。
景棠才是滋養他的土地和養分。
景棠S了。
這場鬧劇也就終止了。
再看見她的每一眼,宴庭修都能想起自己在景棠病危之際是如何荒淫無度的。
為了消解自己內心的悔恨,他找人將許薇薇送出了國。
再也不見。
很久之後,
他一直在思考,如果自己能及時止損會不會一切不一樣。
他如果早點發現景棠的病,一切會不會還有轉機。
宴庭修整夜整夜地睡不著,靠著假設度日。
後來終於意識到。
其實這段婚姻的裂痕,早在他撕碎蕾絲胸衣的那晚,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沒有及時止損也沒有浪子回頭。
一次的偷腥隻會換來放縱的沉淪。
推愛人走向S無葬身之地。
被迫籤完離婚協議書。
宴庭修看著分開的兩個名字沉默不語。
上面的籤名和婚禮請柬上的筆跡一模一樣。
一切都像是個夢。
可這是喬嘉唯一同意還給他骨灰的條件。
回到家裡。
一切都是景棠曾經生活過的痕跡。
茶幾上是她愛吃的零食。
電視的歷史記錄有她愛追的劇。
甚至鞋子,衣服,都一樣不少地存在著。
就好像主人隻是暫時地出了趟遠門一樣。
整日在這種環境,宴庭修的精神早就出了問題。
他不能分辨景棠到底是不是活著。
偶爾聽見鄰居的敲門聲,都會誤以為是景棠回來了。
多少次,門外都空無一人。
有時候門外出現的竟然是許薇薇。
她像蟒蛇一樣纏繞上來,在宴庭修耳邊吐氣。
「你老婆今天不在家哦……」
宴庭修被嚇得推開人,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不要再重蹈覆轍,他不能對不起景棠。
結果清醒過來,眼前隻有一片虛無的空氣。
他就這樣靠著幻想腦補,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
新聞正在播放一例失物招領。
待聽見關鍵詞,宴庭修含淚抬頭看。
正是前幾個月他贈與景棠的戒指。
新聞播報它價值連城,世間僅有。
宴庭修細數著自己的罪孽發現已經罪無可赦。
景棠不稀罕這枚戒指。
他曾自得地將“摯愛”系列的兩枚女戒,戴在了兩個女人手上。
滿足自己在內有愛妻在懷,在外有情人相伴。
戒指唯一的寓意,他都沒有滲透。
他拿著購買記錄重新找回了景棠的遺物。
撿到戒指的女生看著他的購買記錄打趣道,「原來新聞也會騙人啊。」
「什麼世間僅有,除了這枚之外,原來還有一枚紅色的。」
宴庭修愣了愣,啞口無言。
女孩看看宴庭修臉色不太好,慌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質疑您和您夫人的愛情……我隻是有點沒見識,真的不好意思啊,祝您和夫人百年好合。」
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宴庭修捏緊了戒指,落荒而逃。
13
喬嘉食言了。
拿到景棠的離婚證,她沒再讓宴庭修見到骨灰。
「棠棠的骨灰早就委託我們灑進大海了,你要見她,就去看海吧。」
喬嘉惡毒地詛咒著。
「不過小心,別淹S了。」
某天晚上。
宴庭修胃疼的難受,站都不穩,滾到了地上。
其實在宴庭修眼裡,睡在床上和這裡都是一樣的。
他好像失去了所有感官能力,隻有痛苦,才能勉強清醒。
他躺在地上,恰好窺見沙發縫裡無盡的黑。
就在瀕臨邊緣的角落處,夾著一張紙。
宴庭修廢了好大力氣將紙拿起來。
好像掉落很久了。
看清字跡的那瞬指尖被燙的發顫。
蔓延到心底的酸澀足以毀天滅地,宴庭修崩潰地嗚咽。
那是景棠的打胎記錄。
2025年1月25日。
他本以為。
本以為那個孩子,是和景棠一起走了。
原來是,早就打掉了。
在他沉淪情人床榻,
宴庭修總以為景棠的沉默和溫柔包容萬物,對他的信任也是亙古不變的天經地義。
所以任由私欲瘋長。
直到失去一切,他才驚覺。
原來她的離開也是無聲的。
酗酒過度,連夜的肉體疼痛終於有了原因。
他得了和景棠一樣的病。
宴庭修的情況更差。
他自找罪受,胃痛得撕心裂肺,也從不吃一粒藥。
他想體會一下景棠當時的痛苦。
一次又一次的病發讓他瘦的幾乎不成人形。
有時候照了鏡子自己都害怕。
可他卻非常高興,覺得自己離景棠更近了一步。
直到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
宴庭修呼吸逐漸微弱,終於感官不到任何痛苦。
陽光下,繁華怒放。
秋海棠肆意盛開。
他再次見到了景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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