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卻得知之前寫的歌拿了金曲獎,震驚得意外。
主辦方偷偷讓人給我遞了消息,我遲疑地推拒了:「要不這個獎,我還是不要了吧。」
我想待在陳隨嶼身邊。
陳隨嶼得知後反倒生氣了,陰影籠罩著他冷峭的臉,一雙黑眸靜默地盯著我:「秦歡,你敢不去試試?下次病房就別進來了。」
下一瞬,他淺淺地咳嗽起來。
他這也賴我:「你把我氣得都咳嗽了。」
陳隨嶼沒能陪我一起去。要坐飛機跨省,路上怕出意外。
但他答應了會看我拿獎的直播。
拿獎並不能令我激動興奮,我坐在塞滿冷氣的偌大場館裡,心裡想的卻是,快一點,再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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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頻頻給到我,最後就連主持人都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
我趕回來的時候天還沒亮。陳隨嶼安靜地睡著,沒有腦海裡胡亂瞎想的那些狗血又稀裡糊塗的陰陽相隔。
他還活著。
……真好。
我在他床邊守了一夜,就連禮服都沒來得及換下。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我提著裙擺在他面前轉圈圈。
他微涼的指尖觸碰到我的手,黑發也有些長了,在窗臺斜照進的陽光下映照出淺淺的琥珀色。
我誇大其詞:「陳隨嶼,你沒親眼看見昨晚我上臺領獎的時候有多美。」
「你虧大啦。」
他隻是在陽光下淺淺地笑著,安靜地倚在床邊。
陳隨嶼走的那天,夏天徹底結束了。
我平靜地看著醫生給他判下S亡通知書,心裡想的卻是,這樣也好。
他已經痛了太久太久。
而現在,他終於不用再痛了。
一切好像都很平靜,我甚至沒掉一滴眼淚。
隻是夜深人靜我回到空蕩蕩的家時,黑暗籠罩一切,空氣沉悶,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裡處處都是陳隨嶼存在過的痕跡。
遲來的淚水在此刻決堤。
我張了張口,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上天啊。
……你怎麼忍心。
14
因為那首金曲獎,我受邀參加了知名平臺的採訪訪談。
業內對我的評價漸漸好轉。我忽然意識到,或許就連我曾經的那些黑料都是唐嘉致一手早就的,不禁氣得牙痒痒。
主持人的問題問得很犀利,除了有關我的作品,很大一部分是衝著我原先的那些黑料去的。
我從容鎮定地一一答了。
下一個環節是看視頻回答問題。平臺提供的平板沒有調好,播到一半時,自動跳到了另一個視頻。
畫面裡的人五官熟悉。他的面色清冷,不笑的時候冷若冰霜,彎眼笑起來的時候冰都化了。
正在播放的畫面應該是採訪尾聲,主持人和陳隨嶼正在闲聊。
主持人恰好問道:「要不要許個願?在我們的採訪環節裡許願,很靈的。」
陳隨嶼笑了:「如果真的那樣靈驗的話,那我希望——」
「希望她長命百歲,歲歲無虞。」
他看向鏡頭,輕聲開口:「病痛不要掠奪她,她應在幸福美滿、鮮花簇擁中走完這一生。」
主持人適時開口:「這倒讓我們有些好奇了,您口中的她究竟是誰?」
陳隨嶼但笑不語。
……
我的眼眶瞬間紅了,我指著那條視頻,張了張口,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主持人意會,他有些感嘆:「這條視頻啊,一個月前錄的,本想趕著賽事宣傳一下,誰能想到天妒英才——」
天、妒、英、才。
眼淚直接砸下來,我捂著臉泣不成聲。
誰也不明白為什麼採訪途中,這個向來堅強的黑料歌手會忽然失聲痛哭。
採訪播出後,有人猜測或許她是在陳隨嶼身上找到了一點可憐的相似之處,也有人猜測她隻是對剛才的那些犀利問題後知後覺,覺得委屈。
也有人痛罵,說她連S人的熱度都要蹭,黑料一波接一波,她再次處在暴風雨中央。
不同的是,這一次,已經沒有任何人會為她遮風擋雨。
我的,陳隨嶼啊。
15
後來的我寫了很多首歌,每首歌都攀登上當期音樂榜單榜首。
開始漸漸有人為我說話,說我其實並沒有傲慢跋扈。
原先內涵我的那位前輩也被爆出騷擾女星,輿論開始一邊倒。
而我看著熱搜頭條,卻也隻是一笑而過。
後來有人扒出了陳隨嶼的私人賬號。
那個賬號很幹淨,隻會偶爾上傳幾首鋼琴曲的彈奏片段。
人們訝異他的鋼琴也彈得這樣好,卻奇怪地發現,其中有一天的視頻尤其多。
那天他彈了整整一夜的曲子。
是他得知病情的那天。
左手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和我的正是一對,這段婚姻曾經低調到無人可知。
在那個燦爛而熱烈的盛夏裡,陳隨嶼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那個救我於水火,把我捧在手心的陳隨嶼。
我再也遇不到第二個陳隨嶼了。
我被困在了那個盛夏裡。
寫了太多的歌,有人開始說我江郎才盡。
而我並不在意,我開始遊歷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也漸漸開始了自己的公益事業。
當我年暮垂矣,有人慕名而來,為了一個採訪,在我家門口守了大半年。
那人問的問題大多都有關我資助建立的山區學校。採訪的末尾,他松了一口氣,問了我最後一個問題。
「您曾到訪世界的各個角落,您可以說說這一生中見過的最美的風景是什麼嗎?」
我一生中見過的最美的風景嗎?
我垂下睫, 唇邊不自覺彎起笑意。
「是一座島嶼。」
……
「是哪裡的島嶼?竟然能讓您牢記至今。」
我搖頭不語。
這座島嶼,已經不存在世間的任何一個角落。
他曾給過我力量, 陪我走過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時光,然後——
目送我駛向光明。
沒人知道的是,多年前的那個盛夏裡, 月亮跌落了無數次。
他永遠永遠,駐在我心裡。
番外:陳隨嶼
1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在你以為捉住了全世界那輪最皎潔的月亮時,上天卻告訴你,這隻是一個玩笑。
上天要收回一切。
所有人都說上天偏愛陳隨嶼。
可他卻覺得現在就是上天在和他開玩笑。
陳隨嶼向來是人們口中的花滑天才, 人們為他痴迷, 為他雀躍。
隻要他站在那裡, 他就是冰面上的王者。
拿到確診單的那一刻,他僵在原地。
醫生以為他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面露不忍,「雖然已經擴散, 但是及時進行化療,還是可以再多支撐一段時間的。」
他拒絕了。
化療要將極多的時間耗費在醫院裡。
這樣的話……就來不及了。
陳隨嶼暗中收集唐氏的不法證據, 已經很久了。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那些照片的存在,也知道她受唐嘉致的脅迫。
隻要唐家在的一天, 她就永遠無法真正過上自己想要的人生。
他得到的第一份證據的契機, 是潛入唐氏的臥底記者。
唐氏為了掩蓋罪證, 不惜S人滅口。那次是他救了那個臥底記者。
或許在他的領域中,他是所有人拼盡全力也觸碰不到的花滑天才, 是眾人隻能抬頭仰望的神話。
可他沒有那樣大的資金和勢力和唐家抗衡。
所以這些證據他收集得很艱難。
隻有這樣的證據依舊太過單薄。唐家隻手遮天,想要掩蓋並非難事。
所以一開始, 陳隨嶼就沒打算在唐家的勢力範圍內揭露這一切。
他帶著那些證據,捅到了唐家觸不到的最高層實名舉報,單單舉報信就洋洋灑灑寫了十幾頁。
2
陳隨嶼總覺得上天對自己不公。
可是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不公平的。
他隻是有些遺憾, 遺憾上天給自己的時間太少。
少到他沒能和他熱愛了一輩子的花滑好好道別。
……也沒能和她好好道別。
她不知道,她其實是一輪破碎的月亮。
她被狠狠撕碎,遍體鱗傷。
她因過往的經歷害怕失去,也害怕擁有。
他花了好長時間,才把她的碎片一點點拼好。
拼成一個完整的她。
最後的那段時光,其實並不怎麼美好。
冷白的病房蔓延的是冰冷的氣息, 他疼痛難忍,隻能咬著牙, 渾身汗淋淋的。
有時候他也會想, 怎麼會這麼痛啊?
還不如就這樣S了。
可他的目光落在角落裡安睡的她。
他忽然覺得,痛都痛了, 再堅持一下,也挺好。
再一次被推進急救室裡搶救,他若有所感,覺得這應該是他的最後一次了。
他看不清燈光, 看不見急救室外他心心念念的她。
直到那一刻, 心底的求生欲攀上頂峰。
可是沒有用。
他的唇角努力彎出一點笑,難得苦中作樂地想——
-花滑運動員×黑料歌手-
「(隻」我們之間。
沒有生離,隻有S別。
他慶幸自己趕在生命結束之前,替她毀去了一切阻礙。
他要她, 全須全尾地好好活著。
他最害怕的事莫過於,在他不得不離開以後。
茫茫寰宇裡,怎麼就……
隻剩下她孤身一人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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