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誰知道……

 

那邊大人都在觀看老爺子他們下棋。

 

沙發這邊隻有我們三個。

 

周元笙握在我腰上的手一緊。

 

我立刻覺得痛。

 

他聞言，轉頭很感興趣的問我：「哦，你還有這個打算呢。」

 

我感覺我的臉一定有點蒼白。

 

我結結巴巴道：「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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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兩個疑問的聲音響起。

 

我感覺自己離S不遠了。

 

30

 

好在開飯的聲音響起。

 

周元笙拉著我過去吃飯。

 

過去之前，他在我耳邊說：「回去和你算賬。」

 

我雙腿一軟。

 

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怎麼辦。

 

我一頓飯都吃的既緊張又焦慮。

 

飯桌上的人，都是周元笙爺爺的兩個兒子及家人、一個女兒及家人。

 

周元笙他大伯隻生了一個女兒，就是他堂姐，他堂姐現在還在國外讀書。

 

周元笙他姑姑，就是許知林他媽隻生了他一個。

 

吃飯的氛圍很好。

 

許知林被重點關注，因為他要高考。

 

老爺子還問了他現在成績的事。

 

他媽媽說了他成績的事，然後他就看著我道：「外公，南栀還是我的家庭老師呢，您說巧不巧。」

 

31

 

老爺子看著我，眼裡很慈祥，道：「哦。那不錯。知林他就是有點坐不住，我聽說你教他，他倒是能老實學習。」

 

許知林道：「是呀，我覺得南栀姐教的特別好，我最後一學期可以繼續請她做我的補課老師嗎？」

 

我頭皮發麻，偷偷看了眼周元笙。

 

周元笙冷冷道：「當然不行。」

 

隨即，他又笑了起來，還摸摸我的頭：「這傻子，說是要賺外快給我買生日禮物呢，我哪裡舍得她做那麼辛苦又沒什麼收獲的事？」

 

「是吧，南栀。」說完，他又問我。

 

許知林他媽道：「元笙，你弟弟他坐不住，現在又是關鍵時期，要不你們就……」

 

周元笙道：「姑姑，他考再差，靠我們家的關系，還讀不了 B 大？您擔心什麼。」

 

許知林向老爺子撒嬌：「外公，哥哥又欺負我。」

 

老爺子笑著道：「你們小孩的事，自己解決。」

 

許知林道：「那既然是南栀姐給我補課，那讓她自己決定吧，你們雖然是男女朋友，但不是還沒結婚嗎？就算結婚了，你總不能給她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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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笙給我夾了一筷子菜。

 

示意我說話。

 

在今晚S和以後S之間，我選擇了以後S。

 

所以，我說：「但是大一第二學期，我很忙……」

 

周元笙捏了捏我的後頸，把手搭在我的椅背上，對許知林道：「看吧。」

 

許知林嘲諷的扯了扯嘴角，看著我的目光也冷冰冰的。

 

幸好我還沒對他做什麼，不需要對他負責。

 

席間，大家又談起了別的事。

 

我悶頭吃飯。

 

吃了飯，周元笙說我帶我上樓，參觀他的房間。

 

33

 

結果一到他的房間。

 

他關了門，就開始吻我……

 

「膩了？」

 

我還記得，他的門……沒鎖……

 

「還想分手？」

 

我隻能艱難道：「沒、沒有……」

 

「我脾氣太好了，是吧？」他兇猛又殘暴，我感覺我遲早會S。

 

我隻能抱著他，好像在溺水之前，抓住了一根浮木：「對不起，老公，我真的錯了，真的對不起……」

 

他擦了擦我的眼淚，「是我的錯，你道什麼歉，是我沒給你立好規矩。」

 

看著他的眼睛，漆黑幽深，我不想看他這種眼神，隻能討好的去吻他的眼睛，吻他的睫毛，吻他的鼻和唇……

 

34

 

當晚我下去的時候，腿都在打顫。

 

周元笙還故意拉我去和許知林打招呼：「知林，我和你嫂子先走了。」

 

許知林看我一眼，嗤笑一聲：「哥，你看嫂子害怕你的那個樣子，趁早分了吧，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

 

「以後我們結婚，一定第一個通知你。」

 

回去的路上，我鼓起勇氣道：「元笙，要不你送我回我家吧，現在放假，我不回去住，我爸媽會生氣的。」

 

看他沉著臉，我就害怕。

 

一個平時不怎麼生氣的人，突然生氣起來，真的很恐怖。

 

和他在一起也太危險了。

 

他還說晚上要和我算賬。

 

他沒看我，也沒回答，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方向盤。

 

目光沉沉的看著前方。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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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點生氣。

 

但，應該就是罵我幾頓吧？

 

估計等過一段時間，他覺得在我身上出氣出夠了，就會和我分手？

 

還有，那個肌膚飢渴症的事，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我哥的藥沒效果，他自己得了這個病？

 

我信奉說多錯多的道理。

 

所以一直在心裡祈禱佛祖保佑。

 

嗯。

 

這件事一定會平安過去的。

 

然後，因為太累，一下午一晚上身體和精神都很疲憊，我很快在副駕駛坐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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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我剛想下床，結果腳上就傳來哗哗聲。?

 

我一看，我的腳踝上，纏著鎖鏈。

 

而鎖鏈上，還裹著一層絨布。

 

我：……

 

我呆呆看著它。

 

閉了閉眼。

 

繼續看，還是有。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

 

我想找我的手機，結果沒看到。

 

鎖鏈能讓我在房間裡自由活動。

 

我洗漱的時候，心裡拔涼拔涼的。

 

會咬人的狗，不會叫。

 

這話說的，不就是周元笙嗎！

 

他什麼意思呀。

 

我們隻是談戀愛，就算我道德上確實有點不完美，但我沒做違法犯罪的事。

 

他現在這樣，完全就是違法犯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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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我感覺我完了。

 

我可能遇到變態了。

 

等我出來的時候，周元笙已經坐在陽臺邊，面前還擺著兩份飯。

 

我慢吞吞過去。

 

在他對面坐下。

 

昨夜下了雨，現在天晴了。

 

清新的空氣中，還夾雜著青草的芳香。

 

他把一塊三明治放我面前的餐盤裡。

 

我喝了口牛奶，咬了一口，問：「你什麼意思，你要把我關起來？」

 

「當然不是。」他笑看著我，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你不是膩了嗎？咱們現在玩點新花樣。」

 

我戰戰兢兢道：「周元笙，你放了我。我、我們還是、還是分手吧。」

 

說完，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隻能盯著餐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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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吧。

 

我終於說出來了。

 

?雖然還是有點舍不得。

 

但世界很大。

 

我一定能再找到自己很喜歡的人的。

 

而且都和他在一起那麼久了，也該分了吧。

 

他冷笑一聲，起身，到我跟前，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他。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你覺得，我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是吧？」

 

「我、我沒覺得你是被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我騙了你，是我的不對，既然你生氣，咱們也沒必要，嗯，就是好聚好散，行嗎？要是我有不對的地方，你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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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我什麼了？」

 

他的聲音輕輕的。

 

我咽了咽口水：「你、你之前，是不是拿肌膚飢渴症的事來騙我的？」

 

「我騙你什麼了，我們不是雙向奔赴嗎？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隻是你覺得是那個什麼肌膚飢渴症，我們才在一起的而已。」

 

果然，是他騙我的。

 

裝的真好。

 

耍我很好玩嗎？

 

我心裡幽怨的想。

 

他還天天都裝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騙我上床。

 

雖然我原來也很垂涎他的美色。

 

但，總歸還是我吃虧了。

 

40

 

「聽你的意思，你還想再去找個人下藥呢。」

 

他的語氣裡，有淡淡的嘲諷。

 

「分手吧。 」我說：「既然感情破裂了，我也不是你想象中乖乖女的樣子，咱們沒必要互相折磨了。」

 

「寶貝，可是我不想分啊。」

 

?說完，他端著餐盤就想走。

 

我忙問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給許知林補課的事了。」

 

他出去的身體一頓，聲音還是很好聽。

 

「這就要感謝我的好弟弟了，迫不及待就和我分享他家教老師的照片。你說，我親愛的女朋友為什麼要騙我？」

 

「哦，對了，他還告訴了我，你們之間的相處細節。親手做的蛋糕，靠近的臉紅和心跳加速，還有你每天都要換的香水味。」

 

「哦，當然，還有你每次泫然欲泣的說你的男朋友，根本不愛你，你要分手了。」

 

「南栀，你真的很棒。」

 

41

 

完了。

 

他肯定覺得，我給他戴了綠帽。

 

但我什麼都沒做啊。

 

沒一會兒，他又進來了。

 

手裡還拿著個狗圈……

 

我往角落裡躲。

 

他輕易就抓到了我。

 

我抗拒他把狗圈戴我脖子上。

 

「周元笙！你幹嘛呀！你放開我！」

 

結果我的雙手被他反剪住，還是被他戴了一個狗圈。

 

戴完了，他欣賞了一會兒，笑著對我說：「以後，私底下，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狗。」

 

「我才不要！你放開我！」

 

「你不想要？那行啊，你就一直被我關著好了。」

 

「我哥哥會報警！」

 

42

 

他笑了。

 

「我用你的手機告訴了你哥哥和父母，說你跟著我出去旅遊了。開學後才回來。」

 

「那我就熬到開學後，你以後你能控制我嗎？」

 

「唔，你不想聽話？還想和我分手？那行啊，我到時候就說你失足掉進海裡S了。讓他們去找，你覺得怎麼樣。」

 

他說這話，還帶著笑意。

 

「我、我沒背叛你，我隻是根本沒出軌，你不能這麼對我。」

 

他漫不經心的玩著我的頭發， 把我抱到他腿上，擦了擦我的眼淚：「別怕，我不會真的傷害你，隻是和你玩個遊戲而已。很刺激的，寶貝，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哭著搖搖頭：「我雖然是有點喜歡許知林，但我什麼都沒做，我想的是和你分手了，等他高考完，上了大學，再去找他的。你放了我，我什麼都沒做。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是同學，我是真的喜歡過你的，看在咱們也在一起這麼久的份上，你放了我嗚嗚……」

 

他拍拍我的腦袋：「我相信你，真的。」

 

我眼睛亮了亮。

 

但他隨即道：「你要是真的背著我和別的男人上床，現在可就不是被關在這裡了。」

 

他一邊親我的耳朵，一邊低聲道：「我有個海島別墅，那裡的地下室，工具更齊全，為你的將來準備著呢。」

 

我打了個寒戰……

 

「嗯？想不想試試？」

 

43

 

我感覺我被掌控在他的手心裡，不能翻出去。

 

最後，隻能道：「隻要我聽話，按你的要求做，你就會放了我？」

 

他笑了，一邊作亂，一邊問：「放了你？放你去哪裡？去找我弟弟？ 」

 

我面色很紅，心髒跳的很快，我想讓他停下，但隻能咬緊牙齒：「我、我不能被你關著鎖著。」

 

「你是我的……狗，不被關著鎖著，還想怎麼樣？」

 

我盯著他，轉開眼，不說話了。

 

半晌，他才大發慈悲，「當然不會一直關著你。但你要聽話，要是還有第二次，我可沒那麼好說話了。」

 

我趕緊點點頭。

 

他拉著我起來，對我道：「走吧，咱們去秘密基地玩玩。」

 

他說的秘密基地，是別墅下面的地下室。

 

地下室裡燈光驟然點亮，無數的器具，鐵鏈，手銬，還有一張巨大無比的床……

 

我後退一步，他抵在我身後，環抱住我的腰，親了親我的脖頸，「surprise.」

 

我的眼睛被他蒙上，我想按住他的手。

 

「不、不要……」

 

他的聲音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你該叫我什麼？」

 

「主、主……」

 

我們身後的門，被轟然關上……

 

44

 

新學期開學。

 

我依舊上學。

 

我和周元笙依舊是大家眼中的一對情侶。

 

我們參加高中同學聚會。

 

他帶我參加他的大學同學聚會，帶我參加他發小的聚會。

 

我們走在陽光裡。

 

我依舊是他身邊那個內向腼腆的女朋友。

 

他依然是那個家世顯赫、但脾氣還算溫和的公子哥。

 

他開了個公司。

 

除了上課，他也會去他的公司。

 

而我，除了上課時間，其他時間，基本他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大家都豔羨的說我們感情甚篤，好像連體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