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湖裡有顧家小姐的貓,前左相家的三個侍妾,還有……還有我這個好大哥顧炎光院中的——」
「閉嘴!你給我閉嘴!」
顧炎光瞬間慌了神:「爹爹,你不要信她!她就是在裝神弄鬼!」
我微微一笑,有些瘆人:「怎麼?你敢做還不敢聽啊?
「她可一直被困在這湖裡,連投胎都去不得呢。」
顧炎光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連聲音都控制不住地在顫抖:「你……你胡說!」
這下連顧流光都意識到不對了,急忙裹著披風站了起來。
「哥哥平日裡就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S,你莫要為了脫罪誣陷他!」
我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我那便宜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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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廟堂之上爬到萬人之上的位置總不能是萬人之下的智商吧。
「巧了不是,早上這園子裡居然沒有一個小廝。
「難不成是算準了妹妹今日會落水?外男還是不要在場的好?
「還有……不知府上有幾個會水的婆子?剛剛那會兒跳下去救人的可足足有六個呢。」
就這陣仗,哪怕真是我一腳將顧流光踹進水裡,這顧相豈會相信?
眾人目瞪口呆之際,我又不忘「好心」提醒他們。
「這水裡的髒東西啊如今都被驚醒了,近幾日各位在府裡可都要小心些。」
我盯著顧炎光,口氣森然:「尤其是你,少走夜路。」
見我要走,顧炎光一把拉住了我:「你去哪裡?你不能走!」
我甩開他的手:「怎麼心虛了啊?怕我去官府麼?」
「我……我心虛什麼!人又不是我S的!」
「我何時說你S了人啊?豬哥哥?」
顧父的視線落在了顧炎光身上,見他眼神躲閃,心下了然。
顧流光還想為她最大的擁護者辯駁一番,可剛想張嘴頭上的簪子突然掉落了下來。
直直擦過她的臉頰,如玉般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肉眼可見的劃痕。
這還沒等她喊出聲來,顧父費盡心思從普濟寺求來的幾尾錦鯉紛紛躍出湖面。
在地上蹦跶了片刻,瞪著S魚眼咽下了氣。
「啊——」
「有鬼啊——」
……
園子裡瞬間亂成一團。
顧母早已癱倒在婆子身上,顧流光捂著臉哭都哭不出來。
而顧炎光不知何時躲到了假山後面,就連顧相也變了臉色。
看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許是除了算卦,我也就一個凡夫俗子。
流落在外這麼些年,真有一日家人來尋我時心中也不免有期待。
初到相府門口我便發覺了顧家垂敗之勢,也曾想過是否要替我的父母兄長逆天改命。
可他們似乎……並沒有把我當作家人。
我又何必折了自己護他們周全呢?
6
果然被我說中了。
顧府這半月運氣背到令人發指。
顧母賞花宴上與一夫人起了爭執,口無遮攔嘲人家皮糙肉厚……
她見對方面生,想來定是什麼剛剛調入京城的官員女眷。
結果人是憑赫赫戰功封侯爵的女將軍,隻是常年駐守邊關甚少回京。
顧流光先是在賞花宴上被潑了一身熱茶,等換好衣物出來時見顧母與人扭打,正想上前幫忙就被打出了一雙熊貓眼。
二人成了本次賞花宴最大的笑話,還連累我那便宜爹被彈劾。
而我那不成器的兄長,生怕自己沾了不幹淨的東西便一直宿在勾欄。
白日竟喚了八個姑娘陪在房中。
被抬去藥堂時,據說半條街的百姓都看到了。
雲麓書院看在顧相的面子上沒有將他除名,卻也不讓他再踏入書院一步。
「大小姐,你那個符還有麼?我想再買兩張……」
「有啊,一張一兩銀子。」
我坐在院中,一手畫符,一手收錢。
剛她們說顧炎光如何了?
算了不重要。
等顧母帶著顧流光和顧炎光從普濟寺回來時,已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
饒是顧家瞞得再好,不少人也知道顧家的真小姐回來了。
我自然是不會在外與人提起這些,
我隻是在鬼市擺攤的時候掛了塊招牌——【顧相真千金算命攤】。
顧流光回顧府後便再也沒有出過房門。
山珍海味流水般往她的房中送去,又流水般被端出來。
一口未動。
浪費了也怪可惜的,我便都讓他們送去了我的院子。
這安靜日子沒過幾天,顧流光一身華服面色紅潤地跟著顧母出門了。
府上時常有成衣鋪和首飾鋪的掌櫃進出。
聽說還專門請了尚衣局出來的嬤嬤來幫忙制衣。
廚房婆子拿著孫子的生辰八字來找我算算有沒有狀元命,她這一來倒是給我解了不少疑惑。
「二小姐本就不拿咱們這些奴才當人,若是小廚房今日的湯做甜了些打罵都算輕的了。
「您回來以後她才收斂了不少,可如今……太子殿下南巡歸來,還傳出風聲非二小姐不娶。
「大小姐您才是命苦之人,二小姐與太子殿下的婚約本該是你的啊……」
我叼著稻草忍不住嗤了一聲:「難怪這一天天跟發了情的老母雞似的,用個飯還要笑得咯咯咯。」
7
這太子對顧流光果然是用情至深。
不惜專門辦了個馬球會來替顧流光在京中貴女中站穩腳跟。
顧流光一身紅色勁裝馳騁在馬場之上,不過半炷香就拿下了好幾個球。
聽說當年她就是在馬場上驚豔到了太子,自此凌駕於上京這幫日日吟詩作畫的閨秀們之上。
往日相熟的千金紛紛圍了上去:「流光今日的衣裳可真好看,不知是哪位成衣鋪子做的?」
顧流光眉目流轉,故作害羞:「這是太子哥哥昨日讓人送來的,許是出自宮中吧。」
誰不知這宮裡的尚衣局隻負責聖上妃嫔和各位皇子公主的衣裳。
顧流光這看似模稜兩可的一句話,實則不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她如今是半隻腳踏進皇宮的人,容不得別人半點輕視。
顧炎光今日也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相府對這位假千金的態度了。
可他們之前不是因為落水驚擾了湖中不幹淨的東西一事吵架了麼?
我一口一顆葡萄,足足吃了大半盤,又拿三個蜜橘裝進了袖中。
若不是想著將我的算命攤子做大做強,我才不來這什麼勞什子馬球場。
「那必定是出自尚衣局了,流光日後飛上枝頭可不能忘了我們這些閨中好友。」
「就是就是,你們說有些人……就算是換了身衣裳還是那副窮酸樣,有血緣關系又如何?」
「你看她竟將這最普通的蜜橘都帶走了,顧府的臉都要被丟盡咯。」
顧炎光微微上前一步,視線從我身上一瞥而過:「各位,流光自幼就嬌生慣養,我爹巴不得將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給她,近日外面生了些謠言我也在此澄清一番,她顧流光就是我的親妹妹!」
他們這群人巴不得貼在我耳邊叨叨,生怕我聽不見。
我饒有興致地看完這一出戲,輕輕開口:「太子妃是吧……哥哥你不在乎真假,難道皇上也不在乎嗎?
「這事兒說得重些都算是混淆皇室血脈了。
「哥哥不是要春闱麼?怎麼對這律法一概不知?若是去了刑部是打算拿腳斷案麼?」
顧炎光這急性子不知是隨了誰,一點就炸。
「顧十安你莫要以為我不敢教訓你!就算你是我的親妹妹,你被換走一事我也未曾對不起你!」
一聽有關起門來才能說的八卦,那些個貴婦小姐各個都探出頭來了。
做大做強的機會不就來了?
我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地看著不遠處的馬場:「那位……騎著黑馬的是誰家的公子?」
顧流光見我顧左右而言他,有些坐不住了。
她捂著胸口雙眸泛紅:「姐姐,你難道是因為我搶了你的婚約,才會想著選個浪蕩子來氣爹娘和兄長麼?
「若是我哪裡做不好了你打我罵我都行,不要拿自己的終身大事——」
我喝了口茶,抬高了音量:「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找太醫吧,不出一刻鍾他定要墜馬。」
話音剛落,在場之人紛紛交頭接耳。
尤其是那幫時常讓下人來鬼市走動的貴夫人。
鬼市能買到一些外面買不到的東西。
「聽說顧相家這位小姐未尋回之前確實是在鬼市擺攤算命的,隻是不知準不準。」
「我找她……我家中婆子找她算過,說是那是分毫不差。」
「碰巧吧,若是算得準還能讓自己流落在外,遲遲不來尋顧相麼?」
「這我聽普濟寺的師傅說過,說是算命之人算不得自己的命,會折壽的!」
「是是,好像是說算命莫算己,算己S無疑。」
「當真?」
……
還沒等到她們說出個所以然來,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呼救聲。
可不就是我剛剛說的那黑衣男子落馬了嘛……
「我的老天奶啊!顧大小姐你怎知這王家公子會出此意外?」
我淡定地端起茶杯,往嘴裡灌了一大口:「印堂發黑,五行缺德。」
此人在京中橫行霸道,仗勢欺人,調戲良家婦女。
報應來得都算晚了。
那群剛剛還將禮儀規矩掛在嘴邊的夫人們爭先恐後地離開了位置,本以為是要去看熱鬧,結果都往我這個方向湧來。
「顧大小姐,還請幫我看看我何時才能誕下嫡子?」
「先幫我看看我家老爺還需幾年才能加官晉爵?」
「我先來我先來,我與顧大小姐在鬼市就見過了,快幫我看看我兒今年能否高中,梨花院那小子定要名落孫山!」
……
我笑得合不攏嘴:「五十兩一個問題五十兩一個問題,這位夫人高中和落榜算兩個。」
「這是五百兩,我問十個!」
「顧小姐!我出五百兩我就問一個!」
「我出一千兩我先來!」
……
本是太子為顧流光舉辦的馬會,到頭來卻為我掙了不少銀子。
顧流光的臉色著實難看。
8
「姐姐!今日來的都是達官顯貴,你如此做派未免太丟顧府的人了!想來爹爹和娘親定會不高興。」
眾人皆是一愣,手裡的銀子塞也不是,不塞也不是。
我微微皺起眉頭,有些疑惑:「我什麼做派?」
「就你現在這般見錢眼開的樣子!我們顧家的女兒怎能與這些沾染這些俗物!」
???
我尋思著顧家也沒有驢啊。
難道都綁到顧流光的院子裡ţû₈,淨對著她腦袋踢了?
她見我不說話,還覺得我認慫了。
「姐姐你剛回來,身上的市井味重了些無可厚非,日後多跟著我學學便好了。
「我們到底是有頭有臉的顧家小姐而不是街市上那些拋頭露面的賤民,還是體面些吧。」
我ţů₄淡淡地抬起頭:「為了活命靠自己雙手去掙得銀子,怎麼就不體面了?
「你口口聲聲說的這些體面且不說是偷了我的人生才換來的,就算你真正的顧家女,這體面也不是你的而是你那便宜爹的。」
「顧大小姐這話我愛聽,我如今乃皇上親封的一品诰命,可我娘家往上數三代本就是跑商為生,若是皆如顧二小姐這般見解,那本王妃怕也是賤民一個。」
說話之人正是這片馬場的主人——鎮南王王妃。
馬場有人出了事,她正準備出來瞧瞧,碰巧聽見了顧流光說的這番話。
「都說顧二小姐博古通今又是要入主東宮之人,原以為眼界格局多有不同,沒想到竟也不過如此。」
質疑的眼神紛紛落在了顧流光身上,她驀地紅了眼眶,楚楚可憐地落下了一滴淚。
「我知道姐姐不喜我,又何必給我挖這麼大一個坑呢?
「今日妹妹可做錯了什麼事惹到姐姐了?我同你道歉好不好?」
我忍不住打斷了她,實在不想耽誤自己掙銀子。
「這是太子給妹妹舉辦的馬球會,我人生地不熟的還能害你什麼?難不成是我跟各位夫人聊聊天交交心礙著妹妹你了?」
付了一千兩銀子的王家夫人先開口了:「今日我來得最早,看到顧大小姐一來便一個人坐在這兒,連個寒暄的人都沒有,也不知怎麼顧二小姐了?」
剛從我嘴裡得了好消息的李家老夫人接過了話茬:「哪有這麼多彎彎道道?顧二小姐不就是見我們都圍著顧大小姐,風頭被搶了麼?」
鎮南王王妃見慣了這些場面,淡淡開口:「顧二小姐,既然相府和太子都還願給你身份,那你自己也要知進退些。」
「就是就是,十安啊你再幫嬸瞧瞧這生辰八字,我命中可有诰命?」
「哎顧大小姐先幫我看看,我先付的銀子……」
顧流光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帕子哭哭啼啼地跑走了。
9
等我算得差不多了,太子終於出現了。
他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身後還跟著淚水瑩瑩的顧流光。
「今日正好各位在場,孤有些話還是要與各位說說清楚。
「顧相家這位認祖歸宗的大小姐,一臉諂媚,滿腹心眼,孤平生最恨這種人。
「孤這輩子隻會娶流光一人,你這毒婦早點斷了想嫁給孤的心!」
我定睛一看,立馬在心裡給他算了一卦。
這太子典型的五行缺腦。
「巧了不是!太子您和我這妹妹簡直是天生一對。
「她克夫你克妻,真是要人命的絕美愛情啊!」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一人說話。
顧流光氣得面色漲紅如豬肝,卻礙於太子在場不敢發火。
「姐姐,我知道你討厭我,恨我搶了你的身份,可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這麼詛咒我呢?
太子救了一隻白狐。那白狐化為美人,太子執意為其拋棄身份
我是相府真千金。 我回來的時候,假千金已經死了。 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而我淪為她的替身。 爹娘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 兄長咒罵為何死的不是我。 連我的夫君,都在與我同房時喚她的名字。 到底,是攻略失敗了啊。 【宿主,消失之前,我還能完成你最後一個心願。】 最後一個心願嗎? 我笑了笑: 「那就讓他們的『白月光』,回來吧。」
我睡覺有個毛病,衣服總會掀上去。這天早上,我腰腹處一 陣清涼,被子也盡數褪到了腳邊。「思思,幫我拽一下。」我迷迷瞪瞪地朝面前人說。隻見站在床邊的他停頓一秒
"公交車上,室友被老太太撞了一下。 她滿臉壞笑:「居然碰到了超雄老奶,那就讓我來當公交判官吧!」"
"未婚夫徵戰沙場第二年,一場意外我和他的雙生哥哥有了首尾。 未婚夫戰勝歸來,哥哥不肯放我離開,未婚夫也步步緊逼。 為了擺脫這種境地,在一個春光明媚的午後我假死了。 三個月後,我被人綁在床上,腹背受敵。 哥哥漫不經心把玩我的碎發,弟弟捏著我的下颌「乖乖,你跑什麼,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哥哥俯身在我耳邊,曖昧出聲:「知知,我和書晏天生共感。」 什麼??!! 那豈不是說我和賀錦晏之間的事賀書晏都能感覺到? "
"等我醒來時,手已經搭在了這個男人的胸肌上。 我一個沒忍住,戳了戳。 突然腦袋裡傳來系統的聲音: 【歡迎來到遊戲世界,請先完成攻略。】 攻略?攻略男人嗎?眼前這個花臂糙漢?那可太行了! 我當即勾住男人的脖子一頓猛親,直到他推開我落荒而逃。 咱大女人主打一個真情實感。 系統傻眼了,瞬間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