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和男主 HE,我立刻被系統抽離。
再見面,他已是位高權重的副相,卻全然不記得我。
我收拾心情準備另尋生路,誰知剛翻出院牆,就被人緊緊圈進懷裡。
身後的人聲音喑啞:「你這次,又要拋下我多久?」
1
剛和男主達成大團圓結局,我立馬被剝離了任務世界。
我狠狠咬牙怒斥系統:「你是真的狗,一秒溫情不讓我有。」
誰知道還沒等我提現任務獎金,系統就倒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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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了,「破產歸破產,穿越工工資得結清啊喂!」
系統沉默片刻,幽幽嘆氣:【既如此,哪掙的錢在哪花吧。】
沒等我反應過來這話什麼意思,下一秒,我就揣著滿懷銀票,憑空出現在一個陌生的院落裡。
正是夜靜花寒時,滿院的護衛家丁多少都有些疲懶,突然出現的我,如同平地一聲驚雷,瞬間把所有人都驚醒。
目光像箭雨一般落在我身上,有幾個還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凝滯的空氣裡,有慢慢握緊武器咯咯啦啦的細微聲響。
危險的感覺逼近,我脖子一縮,一邊訕訕賠笑,一邊悄悄往院牆門邊挪。
「各位大哥,誤會,誤會!」
「哪來的毛賊,膽大包天,居然偷到相府來了!」
領頭的家丁一聲暴喝,周圍的護衛們已然圍了過來。
不過頃刻之間,我便被五花大綁,捉了個結結實實。
「還想跑?」
領頭的護衛跟拎雞崽似的拎著我,眯著眼冷笑,沉聲吩咐下去:
「打十板子,捆到暗室關押,明日請示過朔風大人再行處置。」
朔風?
朔風!
系統最後的話到了此刻我才回過味來。
這無良系統,不會真把我送回來了吧?
還沒等我再掙扎兩句,兩個壯漢家丁已然把我像晾鹹菜一般攤平在長條凳上。
「壯士且慢!」
锃光瓦亮的棍棒往地上一杵,發出響亮的咚的一聲,驚得我一個鹹魚打挺。
「且聽在下解釋兩句。這錢屬實是在下的私產,在下迷路至此,如此定罪是否草率了些?」
聲音越說越低,我自己都覺得這話也忒沒信服力。
「真是一派胡言!迷路迷到相府來了,說出去別人還當我們弟兄都是吃幹飯的呢!」
旁邊的壯漢更生氣了。
棍棒砰一聲,我瞬間感覺屁股碎成了八瓣,眼淚奪眶而出,我懊惱得在心裡捶胸頓足。
大意了,光顧著混亂自己的處境,怎麼能公然揭發打工人摸魚的秘密。
這下好了,我要被滅口了。
「其實,其實……」
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怎麼合理化自己這極其不合理的出現,心裡把破產還不忘坑人的系統罵了千萬遍。
「何事如此吵鬧?」
滿場混亂中,熟悉的聲音,一瞬間歸攏了秩序。
「見過朔風大人。」
周圍一片跪拜行禮的動靜。
這熟悉的聲音,一樣的名字。
我頭皮一緊,心下大駭,條件反射地把臉貼著長凳,扮演起了真正的鹹魚。
若此人真是我認識的那個朔風的話,今天我怕是不止挨板子這麼簡單。
畢竟這小子是陸遠舟的毒唯屬下,之前我攻略陸遠舟時,他就整天一副恨不得生吞了我的神情。
如今我負了他主子又莫名被當成了賊,落他手上屬實是生S難料。
腳步聲靠近,隻有一個人。
我隻恨這板凳太硬,不足以讓我把臉全部埋進去。
「回朔風大人的話,有一小賊行蹤詭異,試圖潛入府中盜竊,被弟兄們當場擒獲。」
「此等小事,利落些,莫擾相爺清淨。」
「是。」
刺痛轉為鈍痛,再轉為麻木,我額頭都滲出細汗,卻一聲都沒敢吭。
腳步聲漸行漸遠,四周沒什麼動靜,朔風剛才的話在我耳邊嗡嗡作響。
怎麼會這樣,朔風不是向來都不離開陸遠舟嗎?
現在是什麼時候?
相府?相爺?
我微微抬頭一點點,存著一絲縹緲的希冀,偷瞄了一眼。
畢竟,朔風是他的影子,既然朔風來了,那他…………
然而,隻這一眼,我便愣住了。
2
十幾步外,朔風著薄甲,大步回到假山的方向。
而假山邊的人,一步都未曾走來,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欠奉,一身織金玄色衣袍,長身玉立,僅是一個側影,便是無邊的清冷和耀目。
我慌亂地低下頭。
果然是他。
也不是他。
陸遠舟在我面前,從來是溫潤白衣,即使步步泥濘,也總是不染纖塵,知禮謙和。
他似乎更成熟了,輪廓更深刻,看起來那樣高高在上,冷戾漠然。
他該是恨極了我吧。
我若告訴他,是一個破系統帶我來到這裡,又在我們撥雲見日,終能廝守之時把我抽離走,他會不會覺得我瘋了。
身影消失,我低下頭。
周圍的護衛起身,棍棒又在空氣裡虎虎生風。
第二下。
重重擊碎了我所有的思緒。
隻剩下最原始最直接的痛火辣辣落在屁股上。
我咬緊牙關閉緊眼睛,使出渾身力氣去對抗,卻依然止不住齒縫裡溢出一聲悶哼。
又一聲棍棒破空聲。
「住手。」
而這一次,棍棒沒有如期落下。
腳步復又靠近。
這次是兩個人。
「你,抬起頭來。」
我疼得從指尖到頭皮都在發麻,抬頭對我來說實在不是一個非常容易的動作,隻得倒吸著冷氣,龇牙咧嘴艱難地抬起一點點沉重的腦袋,看向那聲音的源頭。
陸遠舟站在我面前,靜靜看著我,目光與他身後的月光一起清冷又溫潤地落下,眉目在這夜幕明月中凝成一幅雋永的水墨畫。
隻一眼的波瀾,像一滴水落入寒潭,頃刻間便恢復寂靜和幽深。
不知道離別對於他是多久之前的事,而對於我,不過是幾天前還執手並肩的人。
這樣的對視是那樣熟悉,熟悉到他此刻陌生的眼神讓我覺得難堪。
我忍不住眼底存了些湿潤的熱氣。
大約是打板子實在是太疼了。
我眨眨眼,讓那些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情緒隨夜風消散,憋了半天,艱難地從嗓子裡弱弱憋出幾個字:
「冤枉。」
求生之語,聽起來竟是呢喃的抱怨。
陸遠舟擰了眉頭,沉默了許久,才開口:
「何處冤了你?」
我愣了愣,還沒來得及開口。
旁邊的家丁如同獻寶一般一個騰挪絲滑抱拳。
「回稟相爺,這小賊狡猾得很,又很有些潛行功夫,闖入府中行竊,屬下和弟兄們及時抓獲。人贓俱獲,證據確鑿,實在是抵賴不得的。」
真會甩鍋啊你小子!
我氣若遊絲無力地辯白:「在下並非竊賊,實在是迷路誤入貴府,相爺可派人清點盤查府中財物,自然可證在下清白。」
「不是竊賊。」
他聲音聽不出什麼意味。
我努力點頭,用光明磊落的表情賣力佐證我跳進黃河也很難解釋的清白。
「那便是細作了?」
??
我點頭的動作猛地一頓,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輕嗤:「看來不是打板子送進官府這麼簡單的事。」
周圍跪著的家丁臉上的表情和我完美同步。
「你們退下吧。朔風,把這個細作帶到明心堂,我親自審。」
「是。」
朔風還是一如既往雷厲風行,話音剛落,我便感覺自己如同一隻小雞仔被提溜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屁股上加倍的疼痛。
「嗷!」
3
庭院深深,竹影悠悠,明心堂裡燈火通明。
陸遠舟從院外大步跨進來,揮揮手,一直押著我的朔風立馬悄無聲息退了出去,帶上了明心堂的門。
月光和蟲鳴都被隔絕在門外,屋子裡瞬間安靜。
他負手踱至我旁邊,定定地看著我,玄色衣角垂落在地。
「姑娘既敢擅闖相府,大約也是聽過我的規矩的。」
我抬頭看他,燭花發出輕微的爆裂聲,光線晃了晃。
「陸遠舟。」
我輕聲喚他。
他背對著燈火,神情隱在陰影裡看不分明。
突然,骨節分明的手,猛地捏住了我的下颌。
他俯身,距離突然拉近,幾乎是抵著我的鼻尖,冷冰冰地落下一句:
「誰許你直呼本相的名諱。」
說罷,他突然甩開我,起身退開距離,走到主位上坐下,垂眸瞥著我,拿起帕子,嫌惡地擦了擦指尖。
「從實招來,本相或可從輕發落你。」
我從未見過他這般疾言厲色的樣子,滿腹狐疑地跪在堂中間,腦子裡飛快轉著念頭。
我離開之後,這個任務世界到底過去了多久?
陸遠舟這沒良心的小子怎麼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
我悄悄往後挪了挪,斜眼瞥了眼角落裡用來正衣冠的銅鏡。
不看還好,一看鏡中的自己,我瞬間傻眼。
我做任務雖然不多,但是為了執行者的安全,向來是由系統在任務世界原創一個虛擬宿主,以供像我這種冤大頭執行任務時意念魂穿。
任務無論完成或是失敗,意念都可以隨時抽離回歸,虛擬宿主都會隨著任務結束合理化悄然消失在任務世界。
然而!
我看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好你個無良系統!破產了不售後不結清工資就罷了!怎麼把我真身也投進任務世界了!
思及此處,兩棍子的被打處更痛了。
4
陸遠舟身世悲苦,飽受凌虐。走到今天,除了心腹和之前的我,他幾乎從不信任任何人。
如今我頂著我自己的臉,卻已完全不再是他心尖上的阿柔姑娘,這下可好,吾命休矣。
我面如土色,頹唐地消化著這個晴天霹靂。
而前方坐在紅木圈椅上的男子看著我一陣陰一陣晴的神色,不耐地叩了叩桌沿。
「還在掙扎什麼?誰人指使,潛入相府,作何目的?還需本相一句句問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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