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我的力氣比她大。
把藥水一滴不剩地灌進她的喉嚨才松開她。
她眼神慌亂,開始摳喉嚨。
我笑著說:「娘,這是半夏,是很好的藥材呢。」
她漸漸口舌麻木,嘴角流出涎水,臉也因為呼吸不暢變得通紅。
看著她哀求的眼神,我拖著她往山下走去。
山路崎嶇,她卻一聲不吭,我不禁贊嘆。
「娘,還是你能吃苦,怪不得平日總說我受不得罪。等到家了我就給你請大夫。」
到村口的時候,她嘴角還有嘔吐的殘渣,衣服也破爛得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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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她身邊大聲哭喊:「娘,你可不能有事啊,我馬上找人來救你。」
我連招呼都來不及跟幾個嬸娘打,慌忙往齊家跑去。
齊遠正在書房溫書,被我拽出來的時候氣得不行。
「你幹什麼拉拉扯扯,被雲兒看到怎麼辦。」
我掩面哭泣:「娘和柳小姐吵起來了,正在村口呢。」
他強忍著怒氣跑到村口。
不知道哪個好心人把齊母扶起來靠在了樹上。
齊遠看見齊母背對著他一言不發,柳雲兒不見蹤影。
上去就推了齊母一把:「娘,你怎麼能跟雲兒吵架呢,她人呢?」
齊母一言不發倒在地上,我驚呼一聲要去扶她。
「別去,我倒要看看她要幹什麼。拖後腿就算了還裝可憐。」
7
齊母一直沒動,齊遠有些慌,大聲說。
「娘,你能不能別鬧了,快說雲兒去哪了,你總躺那像什麼樣子?」
我小聲地說:「遠哥,媽已經中風了,說不了話了。」
他瞳孔微縮,去扶齊母,摸到了她嘔吐物後嫌棄甩手。
齊母咚一聲又倒回了地上,這次還磕到了一塊石頭。
登時鮮血流了一臉,顯得她更像個猙獰惡鬼了。
我一邊哭哭啼啼,一邊把針扎進了齊母的身體。
等齊遠請大夫來時,她已經有出的氣沒進的氣了。
這大夫隻會看些頭疼腦熱的小病,看著齊母的症狀像中風便說是中風。
讓他開藥時頭搖得像撥浪鼓:「別想訛我,這老太太眼看就不行了。」
齊遠臉色陰沉,打算去請城裡的大夫。
我攔住了他:「柳小姐要緊,萬一她回來了看到你隻顧老娘不顧她,一氣之下走了怎麼辦。」
齊遠一臉慌張就跑出去找了,我在齊母旁邊坐了下來。
她剛被那個庸醫扎了兩針已經醒了,看我的眼神滿是恐懼。
我笑了笑:「娘,你要S了,你害怕嗎?」
我繼續把針扎進她的身體,輕聲細語地問她。
「你怎麼一直滿嘴謊話呢?你說我是你買回來的,說我的爹娘不要我了,是真的嗎?」
她嘴裡嗚嗚地不知道在說什麼,我也不感興趣。
如果不是齊父酒後說出了真相,我可能真的一輩子被他家對我的養育之恩束縛著。
我爹娘帶我回家探親,卻不慎被毒蛇咬傷,向路過的齊母求救。
齊母看到他們的錢財起了歹心,搬石頭砸S了他們。
齊母原本也想S了我,看到我被嚇傻後又改了主意。
由於那天的事太過刺激,我忘得一幹二淨。
戰戰兢兢地當起了童養媳,被她們騙了快二十年。
丫鬟進門喚我:「齊娘子,我家小姐怎麼還沒回來,她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嗎?」
我扭頭看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荷包:「當然是因為她S了啊。」
她張嘴欲喊,我捂住了她的嘴。
「小草姑娘對她這麼忠心嗎?她平日對你也不好啊。如果我說你的賣身契已經被她給了齊遠,要讓你當齊遠小娘你還會喊嗎?」
她一臉不信,我拉著她到了齊遠書房,翻出了賣身契遞給她。
「你可以不信,不過我父親是早就看上你,向你家小姐討要多次了。」
看她有些動搖,我再接再厲。
「你真的願意嫁給一個年過半百,遊手好闲的人當小妾嗎?我過的日子就是你以後的日子。」
「可你S了小姐,被人知道了我也會被你害S的。」
「沒有人會知道的,隻要你願意幫我。賣身契也在你自己手上,你可以去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過人該過的日子。」
她撫了一下手臂上的淤青,點了點頭:「我幫你。」
8
柳雲兒的奶娘從城裡回來沒看到柳雲兒,我把對齊遠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她急得架子都顧不上擺了,當即就要出門。
「李嬤嬤真的愛女如命啊,柳小姐就像你的親生孩子一樣,真是讓人羨慕,不知道李嬤嬤自己有沒有孩子呢。」
她停下了腳步瞪我一眼:「胡說什麼,你也配問我的事,給我滾開。」
我一臉無辜:「我隻是想告訴嬤嬤,雲兒小姐好像是往山上跑了。」
她臉色有點難看,我又補了一句。
「齊少爺也去山上了,看上去很激動的樣子,兩人怕是會吵架呢。」
原本還想叫幾個家丁幫忙的她瞬間改了主意,直奔山上而去。
齊遠一臉挫敗地走下來,我在李嬤嬤身後低語。
「柳小姐怎麼沒一起下來,難道……」
齊遠說他沒見到柳雲兒,讓我繼續在山上找。
他要去給他娘親請大夫了。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我幽幽地一句:「心上人還是比不過親娘啊,更何況新人勝舊人。」
李嬤嬤逼問我到底什麼意思,我一直顧左右而言他。
她抓住我的手塞了一張銀票:「快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看著銀票十分猶豫:「我娘知道了會打S我的,她不讓我往外說。」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齊遠回家後看到S去多時的齊母大哭一場。
準備料理後事,卻一直不見齊父蹤影。
官府又來人了,說他涉嫌命案。
他連連告饒,說自己是新科進士,與將軍府也交情匪淺。
官兵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告你的正是將軍府的人。」
他被關進了大牢,我哭哭啼啼地去看他。
「遠哥,爹一直沒回家,我找不到人幫忙,娘在家裡已經臭了。」
「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個,快找雲兒來救我啊。是不是她生我氣了才讓將軍府的人告我的,我怎麼會跟命案有關呢。」
我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開口。
「外面都傳遍了,說是你S了柳小姐。是真的嗎?」
「怎麼可能?她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我為什麼要S她。她人呢,肯定是她在怪我,你快去找她給我解釋清楚啊。」
我掩面而泣:「對不起,遠哥,我不能幫一個S人兇手。」
他在後面瘋狂喊我,惹來看守一頓毒打。
李嬤嬤在外面等我,見我出來就迎了上來:「怎麼樣,他還是沒說雲兒在哪嗎?」
「他不承認自己S了柳小姐,更別說供出她的屍身在哪了。」
李嬤嬤抹了一下眼角的淚,咬牙切齒:「我要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齊遠受了各種酷刑,卻一直沒招供。
是啊,他沒做過的事,他怎麼招供呢。
9
一直到將軍夫人趕回來,齊遠已經是個廢人了。
李嬤嬤含淚跪地磕頭祈求,像S了親生孩子一樣悲痛。
「夫人,小姐被他害S了。你一定要為小姐報仇啊,把他五馬分屍。」
將軍夫人臉色煞白,卻依然堅持。
「他S人自然有官府懲治,我不能以權謀私。」
「夫人隻要打個招呼都不願意嗎?難道小姐常年不在你身邊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嗎?」
「我倒要問你,雲兒原本應該在她舅舅家學琴,為何會與一個陌生男子有糾葛,還白白送了性命。你就是這麼看顧小姐的嗎?」
李嬤嬤不吱聲了,一味地哭泣:「我的雲兒,可憐的雲兒。」
將軍夫人一臉哀痛,揮了揮手。
「念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我不罰你,你去莊子養老吧。」
「不、不、我要看著這賊人血債血償,雲兒的屍骨還沒找到,我不走。」
李嬤嬤整個人瘋了一樣,激憤之下暈了過去。
她醒來後倒是真的中風了,半邊身子都不聽使喚了。
齊遠S活不肯招供,好在柳雲兒的屍體找到了。
官府在他的床下找到了柳雲兒的荷包。
再加上我和丫鬟小草的口供。
縣令認為齊遠因對柳雲兒的跋扈不滿,一時不忿將人推下了山崖。
人證物證俱在,他被判了流放沙門島。
李嬤嬤從大牢出來,在給柳雲兒燒紙的時候,我又出現在了她身後。
「嬤嬤對親生女兒可比對養女好多了,想必柳雲兒九泉之下也會開心的。」
她怒目而視,想罵人,嘴卻不聽使喚。
我掏出了一塊玉佩在她面前晃了晃。
「嬤嬤認得這個嗎?柳雲兒當時可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呢。」
我輕松躲過她的手,將玉佩在手裡晃著。
「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S了,你應該很難過吧,是不是自己也想隨她而去啊?」
她勉強擠出幾個字:「小姐就是小姐。」
「裝得久了自己就以為是真的了嗎?那你們為什麼要追S青青,難道不是怕她有朝一日發現真相嗎?」
她眼神閃過一絲快意:「要不是你,我還發現不了那個小賤人,她不孝父母,頂撞小姐,她該S。」
再看向我時,她的眼中滿是S意:「是你害了我的雲兒,你也該S。」
「像你這樣的惡人都沒S,我怎麼會S。」
李嬤嬤撲過來想掐S我,被我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剛要抬頭發現自己面前站了一個人。
看清來人後她臉色大變:「你還沒S?怎麼可能?」
「讓你失望了,娘親,還是我應該叫你奶娘呢,李嬤嬤。」
「你、你偷了小姐的玉佩就開始痴心妄想了嗎?你就是我的女兒,賤種一個,土雞永遠也變不成鳳凰。」
我還想再反駁,卻聽到一個顫抖的聲音:「你是我的雲兒嗎?」
10
青青轉過身去看到了眼含熱淚的柳夫人。
兩人簡直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隻一面,別的話都不必再說。
李嬤嬤掙扎著喊:「夫人,她不是小姐,她是我女兒。」
柳夫人撫摸著青青的臉淚如雨下,看到她手臂上的胎記後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將李嬤嬤一腳踢翻在地。
「你個賤婦,當年我從邊關回來,你說自己女兒S了。原來是起了這個心思。我兒竟被你磋磨至此,你好狠毒的心腸。」
李嬤嬤口吐鮮血,還在狡辯:「夫人,你被蒙騙了。墳裡躺著的才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那為何她有胎記而那個雲兒沒有?她長得和我如此相像,怪不得你不敢讓我見她。」
遠遠看到來人,我皺了皺眉,低聲對李嬤嬤說了一句話。
她恨恨地看了我一眼,閉上了眼睛,順從地被官兵帶走了。
她在飯菜裡下了毒,毒S了齊遠。
我拍了拍墓碑:「你也算有個好娘親,很快她就要去陪你了。」
我去大牢看了李嬤嬤,她看到我後有些激動。
「你要說話算話,不準去動我女兒的墳,不然我就把一切都說出來。」
我隨便點了點頭:「我又不是什麼壞人。刨墳掘墓這種事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做的。」
她得到肯定的答復後笑了, 笑著笑著哭了起來。
「要不是我, 雲兒這時候還好好地做她的大小姐。我不該貪圖齊遠的十兩銀子為他牽線。」
「是啊, 都是你害的, 你現在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不如早點下去陪她。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多可憐啊。」
她猶豫了, 生S面前誰能不怕呢。我又加了把火。
「聽說未婚苟合的人在下面會被油炸火烤,萬一魂魄受損那下輩子隻能做豬做狗了。」
她的眼淚越流越快, 我欣賞了一陣後轉身離開了。
沒過幾天, 聽說李嬤嬤認罪以後吞下了碎瓷片S在了大牢裡。
我去看望青青, 是柳夫人出面。
她神色嚴峻,拿出了一盤銀子。
「你救了青青我理當道謝, 但她身子不好不方便見外人。你們以後少來往吧。」
我接過銀子道謝:「柳夫人言之有理,我與大小姐雲泥有別,自然不敢高攀。」
「你小小年紀, 性情過於偏激, 往後要多積德行善, 有慈悲之心才對。」
「是,謝夫人教誨,我會離開此地,不再回來。夫人可以放心。」
11
我回到桃花村的時候, 齊家已經被搬空了。
鄰居阿嬸見我回來,神秘兮兮地問我。
「齊家小子真S了?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嫁給我兒怎麼樣,他喜歡你好久了。」
我故作欣喜, 欲言又止:「嬸子不嫌我命硬克全家嗎?我正無處可去呢。」
她愣住了,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 想到了齊家S的S, 失蹤的失蹤。
訕笑著說自己隻是開個玩笑, 讓我老老實實在此等齊父回來為他養老。
我含淚答應了, 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她。
我坐在門檻上眯著眼看太陽, 是個好天氣。
可惜告訴我這麼多秘密的齊父在河底是再也看不到了。
我回到山上找到了我親生父母的屍骨。
說來可笑, 我從他們身邊走了無數遍,時隔多年,才終於見到了他們。
有人見我抱著一堆東西下山, 好奇地湊過來, 看到後又嫌惡跑開。
把我趕到山裡去採藥,以免打擾齊遠和柳雲兒的好事。
「陽她」船靠岸採買東西時, 我正拿著個話本子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
有人問我:「我能上船嗎?」
我擺擺手:「等船家來了你問他。」
「我偏要問你, 無情無義的負心人。」
我抬頭看她, 是一臉生氣的青青。
她看我不可置信的眼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了, 想拋下我一個人去過好日子?你都不知道我追了多久。」
「你身體還沒好,怎麼能趕路?怎麼不在家好好養著。」
她跳到船上挨著我坐下:「我娘親非要我學什麼琴棋書畫,我跑出來了。」
「柳夫人也是為了你好,你既不願意可以好好跟她說, 跑出來做什麼,她會擔心的。」
「別說了別說了,沒一句我愛聽的。我來保護你啊,你一個人路上遇到危險怎麼辦?」
我嘴角微勾又覺得不妥:「可是……」
她直接捂住了我的嘴:「沒什麼可是, 我們不是早就約好了嗎?我可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我握住了她的手:「好,不管天南地北我們都一路同行。」
她笑得眼睛彎彎:「一言為定。」
陽光正好,我們會在一起很久很久。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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