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招來保鏢,將瘋魔似的季言拖走。
季言留在了辦公室裡,笑著說:“恭喜小姐完成復仇計劃。”
我點點頭:“看好他們,別做什麼破壞社會主義法治的事。”
說罷,在季言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不光是因為他眼中的情誼,還因為——
我的計劃沒有全部告訴他。
而剩下的一部分,隻能我自己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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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砰的甩上,哗啦啦的鐵鏈將門把手纏了一圈又一圈。
我睜開眼睛,又一次被捆在狹小黑暗的房間裡。
沒有窗戶,沒有燈,隻有從門縫下透出的一線光亮。
鼻子裡都是鐵鏽和灰塵的味道。
又是這個夢。
說是夢也不完全準確,這其實是我當時被綁架的真實記憶。
我從來沒有失憶。
相反,因為一次次的夢魘,每一個細節我都記得格外清晰。
我躺在地板上,甚至因為熟知劇情,懶得動彈。
默數六十秒之後,就會有兩個蒙著臉的男人進來碾壓住我的手腳,將一個漏鬥樣的東西塞進我的嘴裡。
然後拼命給我灌水、灌添加了激素的豬食,直到我撐的肚子拱起,惡心地吐出來。
再讓我按在嘔吐物上,用世界上最腌漬的詞匯辱罵我,逼我將混著泥沙的嘔吐物一點點咽下去。
“小雜種,這是你們家欠我的。”其中一雙三角眼惡狠狠地瞪著我。
小時候的我不明白,明明是前不久還笑著給我投喂小零食的李叔叔,為什麼會用這種S父仇人一樣的眼光看著我。
後來我明白了。
斷人財路如S人父母。
14
最初,三家爸爸確實是一起創業做生意。
但李叔為了給豬增肥,違規使用激素被我爸發現,兩人大吵一架。
畢竟是世交,我爸雖然認為理念不同不相為謀,也沒有做的太絕,就聯合錢叔重起爐灶,將原來規模不小的攤子留給李叔。
李叔也同意這個決定。
但是壞就壞在國家刮起一陣嚴抓食品安全的風,他的攤子全黃了,反而是我爸的生意蒸蒸日上。
於是,李叔準備最後養肥一頭小豬崽。
豬的名字叫夏多珠。
我在各種激素的刺激下迅速膨脹,終於被他用每斤一萬的超高價賣出。
在我爸用錢來贖我的前一天,他看著我,如同看著自己最完美的藝術品,笑著露出一口黃牙,一股股腐爛的惡臭衝我門面撲來。
“多珠這麼聰明,早就認出叔叔了對不對?”
“但是,如果多珠把叔叔說出來,你媽媽肚子裡的小寶寶就是我下一個小豬崽哦。”
“叔叔在看著你呢。”
後來被救出後,全村的人都圍著我問東問西,我爸媽也看著我被撐的紙一樣薄的皮膚泣不成聲。
而他,眯著一雙三角眼,跟在父母身後輕聲安慰,不時用大手摸摸我的頭,滿意地看著我顫抖。
大病一場後,我爸告訴我罪犯是隔壁村的傻子,已經落網。
但是錢不知道被藏在了哪裡,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畢竟誰能知道傻子的想法呢?
而李叔天天來我的病房報到,一天三次,比上班打卡還勤快。
就連我上學以後,還會派李才捷跟蹤我,打探我有沒有說出什麼。
我扯了個失憶的幌子,之後也神色如常地上學交友。
李叔在確定我確實沒有記憶後,全家搬走,拿著錢逍遙法外。
隻將我,關在那間充滿灰塵和鐵鏽味的屋子裡走不出來。
15
夢醒了,我衝到馬桶前大吐特吐,像是一條瀕S的魚渾身戰慄。
緩了好一會,我才恢復如常,顫抖著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從李才捷家接出來的貓徘徊在我的腳踝邊,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不安。
“快了,馬上就結束了。”我喃喃,不知道是說給貓聽,還是說給那個被困住的小女孩聽。
我的目標,從來不隻是搞垮李家。
監獄才是他們應該終老的場所。
我的時間不少,就看他們父子倆能忍到什麼時候了。
嗡的一聲,我收到一條信息。
“楚楚,我想要帶你回村子裡看看,說不準能找回你之前的記憶。”
是李才捷。
他的小算盤快寫在臉上了。
真是蠢啊,絲毫沒有繼承他爹的心眼,倒是壞的一脈相承。
我欣然應允。
安頓好一切事後,我坐上了李才捷的車。
“我來了。”我衝李才捷笑得溫柔又期待。
16
一路上,李才捷一直在絮絮叨叨,說小時候的故事。
我也嗯嗯啊啊敷衍著。
眼前的路越來越荒,李才捷終於忍不住,問:“楚楚,能不能不把公司改成……”
那幾個字對他來說有些燙嘴,所以我善解人意的接上:“辣條制造廠?”
他的車子慢了下來:“楚楚,你知道的,那是我的心血。我幾乎把我家所有的錢都押在了上面。”
我龇牙樂:“聽著有點可憐,但不多。”
李才捷錘了一下方向盤:“你非要趕盡S絕是嗎?非要看著我們一家淪落街頭才滿意嗎?”
“不,我真誠希望你們能過上早睡早起,包吃包住,免費理發的日子。”
李才捷一時沒有聽懂。
但是有人懂。
他放在支架上的手機裡傳來一陣男人的怒吼聲:“夏多珠!你個小賤人果然沒有失憶,當時高燒怎麼不燒S你呢?”
我:“李叔,別生氣嘛。年紀大了,小心一口氣沒上來厥過去。”
“李叔,我的賣身錢,好花嘛?”
“哦,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你們一家腦子不好,坐吃山空。僅有的房子都被賠進一家辣條工廠了。戳您傷口,真是不好意思。”
車子速度越來越快,我象徵性地扳了扳車門把手,果不其然被反鎖了。
我也不急,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可突然,狹小密閉的空間內散發出了一股異樣的香味。
比我用過的所有安眠香都管用。
我陷入昏睡之前最後一個念頭是:一定要問問李才捷,這是哪一家生產的。我要把它全部包下來。
17
門砰的甩上,哗啦啦的鐵鏈將門把手纏了一圈又一圈。
我睜開眼睛,狹小黑暗的房間裡沒有窗戶,沒有燈,隻有從門縫下透出的一點點光亮。
鼻子裡都是鐵鏽和灰塵的味道。
隻是我知道,這一次不是夢。
再一次回到這裡,我以為我會害怕得做不出別的反應。
結果我隻是如同在夢裡一樣,安靜地癱在地面上。
因為我知道要發生什麼。
不一會,兩個高大的男人提著兩桶東西走了進來。
一個人按住我,一個人在我的嘴裡插了一根長的直通胃部的導管,導管上連接著一個漏鬥。
接下來,灌水灌食,流程如常。
我甚至像在夢裡一樣感覺不到痛苦
我的靈魂好像被抽離一樣,以第三視角看著身體做著最本能的反應。
在嘔吐間隙,我張了張嘴,小聲嘟囔,頗有些遺憾:“你們怎麼還是這一套啊,一點長進都沒有。”
我看著他們魔鬼般猙獰的臉,笑道:“要是我的話,不S也得出個重傷。”
“媽的,這女人瘋了。”李才捷嚇得往後退了兩步,被他爹抽了一巴掌。
李叔:“你想讓我們進去是不是?”
“我研究過了,這隻算非法拘禁。不弄出人命也就蹲個兩三年。”
他笑得猖狂,臉上老樹皮般的溝壑猙獰又放肆:“等他出來之後,你還是逃不掉。”
我笑了,看向李才捷:“聽到沒,他之前拿傻子頂罪,這次想讓你替你老子蹲監獄呢。”
李才捷哆嗦了一下,驚恐地看向他親愛的爹:“爸……”
李叔一個大耳刮上去。
李才捷這小身子骨哪裡是幹了大半輩子農活的人的對手,一下子被抽倒在地,恰好落到我的嘔吐物裡。
惡心又好笑。
“李叔,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還以為你能逃脫嗎?”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快出來了,“隻要我在這期間S了,誰知道我是自S還是被你們泄憤SS了?”
“我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
18
我已經被折磨太久了。
被每一次夢醒時分的絕望麻木,被每一次為了找證據靠近李才捷的顫抖。
我早就已經是行屍走肉,隻憑著一口氣強撐至今。
如果沒了我,我弟弟也是個合格的繼承人,相信他可以給我爸媽養老。
我天天作,讓錢多多操心,相信我走之後她會有更多的精力做她想做的事,成為一名優秀的時尚領軍人物。
我在公司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員工,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全部完成並打包發送給了小組長,不耽誤小組進度。
現在藏在我胸前紐扣裡的攝像頭的視頻也將定時發給季言,相信他一定能夠處理好。
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欠任何人任何什麼了。
屋外響起急促的警笛聲,李叔在慌亂之後用鐵鏈束住我的脖子。
熟悉的窒息感讓我渾身緊繃。
我仿佛看到一個小小的、圓滾滾的像皮球的女孩站在旁邊冷漠地注視著我。
她攤開小手,想要我跟她一起走。
“夏多珠!你他媽要是敢S,我就跟下去扇你嘴巴!”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傳來,“反正老娘就你一個朋友!”
錢多多?
“多珠,再堅持一下,爸爸這次肯定能救下你!”
爸?
門外電鋸割鐵鏈的聲音格外刺耳。
一直冷眼旁觀的小女孩突然衝過來,瘋狂扯我脖子上的鐵鏈,要幫我松開困住我的桎梏。
我看著她涕淚橫流的臉,想伸手抱抱她,也抱抱那個弱小的,無能為力的自己。
我突然,不想S了。
我反手一個猴子偷桃,一聲不像人的痛呼聲響起。
與此同時,李才捷也將裝過豬食的桶哐當一下套在李叔頭上。
“爸,我不想坐牢。而且我還年輕,我還有大好時光,我怎麼能進去呢?放心,你進去之後我會經常去看你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
大片大片的陽光不要錢一樣灑了進來。
不過,陽光這麼美好的東西本來就免費。
我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一直以來綁在我脖子上的鎖鏈隨著肺部的充盈松開、脫落。
我看著逆著陽光衝到我身前的男人,張了張嘴:
“救救我,我想,活下去。”
19季言番外
我是季言。
在收到消息的前一秒,我正坐在愛琳集團法務部的辦公室內。
前輩們的闲聊總會轉到我身上。
一會問我怎麼不抓住機會出去單幹,一會問我想不想和他們的某個侄女、女兒見見面。
我笑著回絕。
拒絕的真實原因隻有我知道。
夏楚楚。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受夏家資助。
但是隻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資助我的人是夏家不向外透露的女兒。
在我為了幾美元,被餐廳老板打罵的時候,她穿著白色的裙子,像天使一樣降臨。
這樣也不錯,隻有我知道這道光有多溫暖。
叮——
我給夏楚楚專門設置的鈴聲響了。
手指似乎有它自己的意識,心跳也是。
每次將要打開夏楚楚的短信的時候,心跳就會跳的更歡快。
看清信息內容後,我腦子嗡的一聲,全身上下的血液直衝顱頂。
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先於警察,衝進那間昏暗的房子。
“救救我,我想,活下去。”
幸好,幸好你還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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