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京城太子爺最愛的老婆，也是每晚跪地向他求饒的賤婦。

 

他恨我，因為他最愛的女人因為救我這個雙胞胎妹妹失了生命。

 

她S不瞑目，放不下她的深愛的男人，以及剛出生不久的兒子。

 

在他們眼裡，我永遠都是S害姐姐的惡魔。

 

所以，我甘願做姐姐的替身任由他們折磨，隻為了贖罪。

 

姐姐忌日當天，他們僱人將我百般折磨，不成人樣。

 

吶喊咆哮道：“該S的人是你！你怎麼不去S啊！”

 

我笑了，隻覺得好累，他們說的也許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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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拿出離婚協議，轉頭離去。

 

可他卻鄙夷地從高樓扔下：“離婚可以，但你要從這裡跳下去撿起來，我就答應。”

 

我沒有絲毫猶豫，縱身一躍，帶著必S的決心。

 

但他和兒子卻哭紅了眼，在我的病床邊一遍遍呢喃：

 

“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們！”

 

1

 

麻痺全身的疼痛傳遍四肢，我從夢中驚醒，絕望感再一次席卷全身。

 

摸索著床邊的藥瓶時，果然空無一物。

 

被凌辱過的身體嘶吼著劇痛，我隻能忍下難堪的自尊起身。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一定是昊昊偷偷將我的藥拿走了。

 

我強忍著身體上的痛楚，幾乎是爬著敲響陸琛的門。

 

瞬間裡面傳來不耐的聲音：

 

“凌雅！你又耍什麼花招，你別以為你裝可憐就能爬上我的床！”

 

我的大腦已經眩暈，喉嚨發緊的祈求：

 

“陸琛，我的藥沒了……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可男人的門依舊緊閉，鋪天蓋地的嘲諷傳來：

 

“你不會又要說昊昊把你的藥拿走了吧？別再用這種劣質的借口想進我的房間！哪怕你什麼都不穿，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一個借口，你一個月能用三十次，我也真的蠻佩服你的！要S就快點S！好給薇薇償命！”

 

我無力地扶著門把，再也堅持不住地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門開了，兒子昊昊就默默地站在門口。

 

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甚至有些得意地看著我打滾蜷縮的樣子，像是十分暢快一般。

 

我卑微狼狽地向他祈求：

 

“昊昊，你能不能……幫媽媽打個急救電話？”

 

他扯開嘴角的笑容，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卻讓我不寒而慄。

 

“你想的美！你根本不是我媽！我憑什麼要你活下去？”

 

“凌雅，你不要再來勾引爸爸了，當初是你求著爸爸說要贖罪，但現在這麼不要臉地麻煩我們呢？”

 

心裡湧出一陣心酸，腦子更加昏沉。

 

但我還是忍不住說：“就算我不是你親生媽媽，我也是你小姨！”

 

昊昊眼神流露出止不住的厭惡，抬腳SS地踩住我的手：

 

“你胡說！爸爸說了，你隻是個罪人！你害S了媽媽！還想勾引爸爸！”

 

我啞口無言，但心裡依舊想問他。

 

這就是他明知我患有嚴重的抑鬱症，還是每天換掉我的藥，想讓我快點S的理由嗎？

 

我伸手想拽住他，但門被無情地關上了。

 

陸琛說的沒錯，這個月我每天都會來向他求救。

 

但無論是第一次，還是這一次。

 

他都沒有正眼看過我，更別說出門救我。

 

結婚八年，我對他言聽計從，甚至可以算得上當牛做馬，可他不曾把我當作人看，更別說一個平和的笑臉。

 

在昊昊會說話後，他更加變本加厲地不讓我靠進昊昊。

 

隻是怕我教會他喊自己媽媽。

 

本來幾個星期前，昊昊乖巧地給應酬回家的我，遞來了我常吃的藥。

 

當時我激動地潸然落淚，隻是因為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麼關心我。

 

我毫不猶豫地吃下，以為他的心裡終於認同了我。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晚我就病症發作，我才知道他是故意想讓我發病的。

 

從那以後，幾乎是每天都會發生，無論我怎麼防著他，好像都逃不過他的算計。

 

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心理醫生警告我。

 

如果再這樣亂服藥，我會有很嚴重的生命危險。

 

我嘴唇慘白，大腦一片空白地點點頭，行屍走肉般走出醫院。

 

折騰了一夜躺回床上，隻感覺心跳加速過快，一股瀕S感籠罩著我。

 

姐姐為救我被車撞S的慘狀，還縈繞在我的腦海裡，久久不能散去。

 

我知道，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新婚老公和剛出生的孩子。

 

所以我拋棄了自己，努力成為她，成為她的替身，幫她照顧好整個家。

 

陸琛看著嗷嗷待哺的昊昊，點頭答應。

 

這八年我幾乎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哪怕是鐵杆也能磨成針了。

 

但他們父子，仍舊把我當成最大的敵人，恨不得我去S。

 

我自己爬到醫院時，我想，我時候離開了。

 

於是，我慢慢地抽出藏在枕頭下的那份離婚協議。

 

下定了決心，從此離開他們的世界。

 

2

 

離婚前，我還是想親自去看望姐姐，對她說聲對不起。

 

我已經沒有勇氣，也沒有能力，繼續替她照顧陸琛和昊昊了。

 

於是我依舊扮演著一個好妻子好媽媽，承受著他們的冷嘲熱諷和凌辱。

 

直到兩個星期後，等來了姐姐的忌日。

 

去墓地的路上，陸琛自顧自地坐上了駕駛座，卻讓我一個人搬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我的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笑，盯著四十度的高溫，差點暈厥。

 

好不容易上了車，還要被他無端地指責：

 

“你是不是故意拖拉不想去？你這個S人犯真沒良心！薇薇在下面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累的快要脫水，更沒有力氣和他爭辯。

 

一路上父子倆說說笑笑，仿佛是沒有我這個人一般。

 

但明明這輛豪車，還是我拼命投資做項目攢下來的錢買的。

 

隻為了給昊昊提供一個好的條件，讓他不會因為母親的去世而自卑。

 

可之後，他卻沒有讓我開過一次，嘴裡隻淡淡地說：

 

“別髒了這個車！”

 

我被他倆親昵的打鬧刺痛了雙眼，隻能默默地安慰著自己。

 

我已經決定離婚，他倆怎麼樣再也與我無關。

 

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提出離婚之前，陸琛還是不肯放過我。

 

在姐姐的墓前，我給她擺好了她生前最愛吃的東西。

 

就當我要擦拭她的墓碑時，身後傳來了陸琛冷冰冰的訓斥：

 

“凌雅！快點跪下！”

 

我愣愣地回頭，不解地看著他。

 

隻看見他臉上滿是厭惡的神情：

 

“你當初和薇薇發誓，說你隻專心照顧我們，別無他心，但你三番兩次地穿著睡衣想敲開我的門，你對得起她嗎？”

 

“你現在立刻給我跪下，好好向她懺悔！要不然你再也別想回那個那個家了！”

 

話落，我心裡咀嚼著他的威脅，看著姐姐笑容滿面的遺照，心裡五味雜陳。

 

明明我根本不想回那個家，可還是怕姐姐看見爭吵會難過。

 

我沉默了一會，還是跪下了。

 

在姐姐面前，我努力裝作一家人和睦相愛的假象，哪怕是抵上我的尊嚴。

 

我在心裡安慰著自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細碎的石子不斷地磨著我的膝蓋，疼痛使我越發清醒過來。

 

我還是沒忍住，抬頭看向陸琛：

 

“難道我這八年，所做的一切努力，還是沒能打動你？”

 

“那些努力不是你否認，就真的沒有的！”

 

八年前，他晦暗不明地盯著愧疚自責的我，答應讓我照顧他和昊昊。

 

但結婚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隻要我稍稍不順著他的心意來。

 

他就咆哮怒吼著要帶昊昊離開這個家。

 

所以，哪怕他因為思念姐姐喝酒喝到半夜，吐滿了整個屋子，我也毫無怨言地幫他打掃，生怕他不開心，就要下去找我姐姐。

 

我一句一句聽著他的話，每一個要求我都盡量滿足。

 

但之後不知怎麼了，就緊鎖自己的房門，生怕我進去會把他怎麼樣。

 

更甚至逼我定期吃避孕藥，哪怕是我們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

 

他冷冷地掃視著我：

 

“我隻是防患於未然，我擔心有些人為了上位，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八年來，我沒有讓他外出奔波過一次，也沒與讓他和昊昊做過一次飯，更沒有少過對他們經濟上的幫扶。

 

甚至我名下的財產，寫的都是他的名字。

 

我一直心有愧疚，努力想補償他們，無怨無悔。

 

隻是沒想到，我這些真誠的付出，在他眼裡，是那樣的一文不值。

 

就連此時我淚雨俱下地說起這些時，他也隻是淡淡地說了句：

 

“難道這不就是你應該做的，你欠薇薇的嗎！”

 

一股委屈湧到嘴邊，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說的沒錯，這些都是我答應過姐姐的，是我的欠她的，也是我應該做的。

 

我低下頭，沒有再說一句辯解。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尖銳的東西直衝我的腦門，硬生生砸出了一個血窟窿。

 

我捂著傷口抬頭查看，便看見一臉得逞的昊昊。

 

手裡還掂量著幾個石頭。

 

看見我有些怒意的眼神，他沒有害怕，反而是更加囂張！

 

將剩下的石子悉數砸來，嘴裡還罵著：

 

“都怪你這個老巫婆！我媽媽為了救你才S掉的！就是你破壞了本該幸福的一家人！”

 

“你害S我媽媽，還想當我的媽媽，難不成還要害S我爸爸嗎？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該S的人！”

 

我苦笑一聲，這些話我已經聽了千百次。

 

但每次聽到，心裡還是避免不了地發酸，痛不欲生。

 

接著，他更加氣憤地罵道：

 

“為什麼當初S的人不是你！要是S的是你就好了！你陪我媽！”

 

我呼吸重了兩秒。

 

腦子裡很疲憊，很無力。

 

他說的沒錯，要是S的是我就好了。

 

那我就不用八年的日日夜夜裡，一直懺悔自責，活在密不透風的煎熬與黑暗之中。

 

我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雙膝的刺痛和僵硬，我避免不了地趔趄一下，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昊昊大笑起來，像是報仇了一般拍著手，開心不已。

 

聽著他們幸災樂禍的聲音，我轉過頭看著姐姐的墓碑。

 

輕聲說：

 

“對不起姐姐。”

 

“我可能無法完成你的夙願了……我能做的都做了，我要……和他離婚了。”

 

3

 

回家的路上，我的身心俱疲，在顛簸的路上很快睡著了。

 

剛進入夢鄉，臉上突然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耳光聲也響到將我驚醒。

 

我睜開眼，不知道昊昊怎麼來到後排，正在惡狠狠地瞪著我。

 

“你個老女人！我爸爸在開車，你在後面清闲地睡覺？你真是該S！”

 

我張口正要解釋，陸琛從後視鏡鄙夷地看著我，質問道：

 

“你剛才在薇薇的面前說什麼？”

 

我瞬間明白，是他讓昊昊將我打醒的。

 

隻是還沒等我那句‘沒說什麼’的辯解說出口。

 

他就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