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看上了一個洗頭打工的少年。
在他愛我最深的時候,我提了分手。
惹得他紅了眼眶,低聲哀求:「不分手,可以嗎?」
我冷靜如常,果斷抽離。
三年後,我家落魄,父親逼我委身討好聯姻對象。
可是,在酒店的房間內,出現的竟然是三年前的那個少年。
他抬手掐住我的下巴,眼神狠戾:「大小姐,睡一晚收多少錢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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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寒假,我和父親發生了爭執。
一氣之下,獨自跑去了雲南旅遊。
在大理的一個理發店裡,我遇見了一個少年。
白皙的皮膚裡,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
露出的半截小臂,青筋騰起,看起來緊實有力。
熱烈跳動的心髒好像在訴說,我看上了他。
他很沉默。
給我洗頭的過程中,動作極盡溫柔,卻不發一詞。
洗完後,就把我交給了理發師。
剪頭發的時候,我不經意地開口暗示:「剛剛給我洗頭的小哥,還挺帥的。」
理發師笑了笑,和我聊了起來:「他啊,的確很受女顧客歡迎。」
幾番探尋之下,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周弋。
二十一歲,大學讀到一半不想讀了,然後跑來雲南打工。
倒和我很像,隻是我沒有他那樣的勇氣。
再後來,我天天來店裡煩他。
他受不了我的軟磨硬泡,答應了和我談戀愛。
短短一個月裡,我們去洱海邊喂了紅嘴鷗,也去麗江看到了日照金山。
我們骨子裡,都流淌著浪漫的血液。
但浪漫終究抵不過現實。
最後的那個夜晚,我咬破了他的嘴唇,看著汗珠密布他的身體,撫摸他眼底的欲望。
我們沒能進行到最後一步。
我推了推壓上我身上的周弋,說:「我們到此為止吧!」
他還沒回過神,拉著我的手親了親:「婉婉,剛剛弄疼了嗎?」
我搖頭,冷漠地看著他。
這時他才漸漸懂了我話裡的意思,質問:「為什麼?」
我沒說話。
卻惹得他紅了眼眶,低聲哀求:「不分手,可以嗎?」
我冷靜如常,衝他一笑:「周弋,我是江城溫家的大小姐。」
隻一句,他便懂了。
周弋松開了我,出了房門,再也沒回來過。
這段荒唐的愛戀,至此結束。
2
我在開學的前一天,回到了溫家。
父親淡漠地看了我一眼:「時刻記住你的身份。」
我停了腳步,答他:「我沒忘。」
說完,便上了樓。
後來的日子,我繼續自己的學業,更加勤奮地練習。
在畢業一年後,已經成為了江城小有名氣的舞蹈家。
可是家裡的生意,卻一天不如一天。
原本定好與我聯姻的對象,也有想要退婚的意向。
父親的拐杖再一次敲在了我的背上,怒上眉頭:「你不是很會跳舞嗎?去跳給司家的小子看看啊!」
「連個男人都留不住,這麼多年花錢培養你,有什麼用?」
我承住所有的痛,咬牙開口:「父親,他不是不喜歡我,是看不上我們家。」
這句真話的代價,是一隻砸向我的茶杯。
茶杯在我腿邊碎裂,割到了皮膚,血液暈染開,像一朵絕美的花兒。
可是已經沒人會關心我痛不痛了。
包括我自己。
一隻茶杯不足以讓父親消氣,他繼續發作:「滾去房間面壁思過!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我吸了一口氣,忍著痛站了起來。
再挪著小步去了房間。
鮮紅的血珠順著小腿流下,落在潔白的地板上。
很快就被家裡的阿姨清理幹淨。
這個華麗的家裡,又是煥然一新的模樣。
仿佛那些醜惡、病態、瘋狂,從未發生過。
晚上六點時,阿姨給我送了今天的第一頓飯。
被餓了一天的我,狼吞虎咽,混著淚水,幾口便下了肚。
半個小時後,意識開始昏沉,直到全失。
3
再醒來的時候,我渾身已經不著寸縷,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慌亂之中,我趕緊扯了被子裹上。
門外,我聽見了父親的聲音:「司少,您慢慢玩。好不好玩,要玩過了才知道。」
接著便是一陣猥瑣細碎的笑聲。
我怕極,可是門外全是看守的人,我知道跑不掉。
於是打碎了洗漱用的杯子,將玻璃片緊緊握於手中,還滲了些血出來。
卻早已失去了痛覺。
我靜靜地等門開,等地獄的惡魔來宣告我的S期。
可門外的動靜卻越來越小,好像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直到,周弋走了進來。
三年未見,他的眼睛深邃了些,周身的氣場更為冷冽。
我有些恍惚:「怎麼是你?」
周弋單手解開了襯衫的第一顆扣子,勾了勾嘴角,反問:「失望了?」
我戒備地看著他,不作回答。
他卻突然抬手掐住我的下巴,眼神狠戾:「大小姐,睡一晚收多少錢啊?」
我將手中的玻璃片捏得更緊,苦笑一聲:「我以為你們在外面的時候,已經談好了呢!」
周弋松了手,替我將碎發挽到耳後:「你父親開價三千萬,可是司風覺得你不值這個價。」
三千萬。
原來三千萬就能把女兒賣了啊!
我努力忍住眼中打轉的淚水,依舊驕傲:「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他沒回答我。
卻伸手扯了扯我裹在身上的被子,近乎癲狂:「溫婉,可是我覺得你值這個價,所以我買了你。」
「畢竟這江城溫家大小姐的滋味兒,我還沒嘗過,你說呢?」
在他進行下一步動作之前,我拿出了那塊玻璃片,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直言威脅:「周弋,你也不想攤上命案吧?」
他卻不顧我的恐嚇,赤手搶奪那塊碎片。
於是,我的血與他的血混為一體,滴在了酒店的白色床單上。
開出了血色的花兒。
男女力量懸殊,終是被他奪了去。
周弋有些咬牙切齒:「溫婉,你瘋了嗎?」
我含了含眼中的淚水,側頭不願看他:「我早就瘋了,都是被你們這些人逼瘋的。」
他沒再說話,轉身向外走。
又在門口停了下來:「溫婉,現在你的命是我的。我沒同意,你不可以S。」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很重的摔門聲。
我暗自松了口氣,癱在了床上。
我才不想S呢!
我隻是很喜歡賭,賭父親和司風會害怕,賭周弋會心軟。
用命去賭,賭一個可能看得見陽光的明天。
4
這件事過後,周弋命人將我的東西全部搬去了他的別墅。
我也在那裡住了下來。
父親和司風至此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周弋也不見人影。
我好像是他隨手在櫥窗裡買下的一個娃娃,再隨手丟在一個角落,再也沒想起來過。
不過,這樣也好。
我繼續過平平淡淡的生活。
繼續排練,演出,做自己喜歡的事。
直到有一天,我所在的劇院的院長找上了我。
他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小婉,你是不是認識恆越集團的總裁周弋呀?」
我手中整理練功服的動作一停,點了點頭,等著院長繼續說下文。
他露出難為情的神色,但還是開了口:「我們劇院最近急需一批燈光、音響設備,前段時間從恆越訂購的,但是按照原本的交付時間肯定是來不及了。你能不能去和周總說說,幫我們插個隊啊?東西也不多,你去說說,他應該能幫我們忙的。」
原來,我和周弋的關系,已經人盡皆知。
我不想去求他,但是自我來到劇院,院長對我多有照顧,我又不想駁了他的人情。
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可是,自從我搬進來,周弋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連他的人影都見不到,又怎麼求?
沒辦法,我隻好厚著臉皮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周弋,你今晚回來嗎?】
半個小時後,那邊才回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有事?】
我秒回:【嗯嗯,你回來嗎?沒時間的話,我也可以去公司找你。】
發完之後,就握緊了手機,內心滿是緊張與期待。
微信顯示了好幾分鍾「對方正在輸入中……」,才有了回音。
【六點回。】
我馬上發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包過去,表示 OK。
然後提前下班,去超市挑選了一些新鮮的食材,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菜,等他回來。
六點,六點半,七點……
桌子上的菜漸漸失了熱氣,直到冷卻凝固,他都沒有回來。
七點半的時候,玄關處終於傳來了聲音。
我連忙走上前去,接下他脫掉的西裝外套,體貼周到,又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他掃了一眼餐廳的桌子,然後問:「你還沒吃?」
我點了點頭,有些委屈:「等你一起吃。」
他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徑直走向客廳,緩緩開口:「我忙,以後不用等我。」
我趕緊跟了上去,隨他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周弋似是有些疲憊,倚在沙發上:「說吧,什麼事?」
我有些難為情地開口:「就是……我們劇院在恆越訂購的那批設備,可以提前一點時間交付嗎?院長說我們的時間不太夠了……」
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婉婉,我是個商人。如果我幫了你,有什麼好處?」
我掰著手指頭糾結了一會,緩緩湊上前去,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這是重逢以來,我第一次主動親他。
而他也和三年前一樣,紅了耳根。
我起身,問:「這樣,可以嗎?」
周弋卻側過頭去,似是有些生氣:「溫婉,你以為你是誰?」
說完之後,便徑直出了別墅,隻留給我一個背影。
事情又被我搞砸了。
他現在這麼討厭我,也是我咎由自取。
從三年前的不歡而散開始,我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5
第二天上班,我打算主動去找院長說明情況。
沒有幫劇院解決燃眉之急,我真的很抱歉。
帶著一臉愧疚,敲響了他的辦公室門。
院長卻時常是笑臉相迎的:「小婉來了啊,快坐。」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院長打斷:「多虧了你呢,恆越今天一大早就把設備送來了。」
啊……周弋他竟然還是幫忙了?
從院長辦公室離開後,我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這條消息發出去,就像石沉大海一樣,再無回音。
我知道,他還在生我的氣。
我這樣徹頭徹尾的自私鬼,本來就不配得到愛。
「……」
今天又是周一了。
我提上我準備好的東西,悄悄去了醫院。
可沒想到能在醫院碰見周弋。
我想裝作沒看見溜掉,卻被他攔住:「來醫院做什麼?生病了?」
我撒了個謊:「嗯,有點小感冒。」
這時,有個嬌媚的女人向我們走了過來,挽住了周弋:「小弋,她是誰呀?」
周弋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回答:「朋友。」
嗯,也就是昨晚剛親過的普通朋友。
順著視線往下,這個女人已經顯懷,看起來五六個月的樣子。
屋裡藏一個,外面養一個。
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句話果然是真理。
不過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更沒有底氣評價其他人了。
我向她微笑點頭示意,轉頭向周弋說:「你慢慢忙,我先走了。」
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三年過去,人都是會變的。
沒什麼大不了。
終於到了頂層樓,我沿著那條走了無數遍的路線,踏入了一間 ICU 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雙眼緊閉,面色慘白,奄奄一息。
她已經在這裡睡了好多年。
不知道哪天會醒,或者說永遠也醒不過來。
還沉浸在悲傷中時,主治醫生將我叫了出去。
他有些猶豫地看著我:「溫總昨天和醫院說,要將你母親接回家照顧。你也知道她的真實情況,並不適合離開重症監護室的……」
我有些著急:「他憑什麼這樣做?」
醫生嘆了口氣,如實回答:「溫總說……住 ICU 太費錢了,住了這麼久都沒好,所以沒必要繼續住下去了。」
錢,又是錢。
將女兒賣了是為了錢,不顧妻子的S活也是為了錢。
血緣這種東西,在溫如海心裡還當真是淡薄。
憤怒之下,我給他打去了電話:「爸,你前腳才把我賣了三千萬,後腳就沒錢給媽媽治病了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陣,又厲聲開口:「區區三千萬,你覺得能填補我們公司的空子嗎?反正都要S不活的人了,少來煩我!」
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6
鬧劇的最後,我用自己的全部存款為我媽續交了一個月的住院費。
我很想帶走她,可是溫如海不會同意。
三年前就是這樣,三年後也是這樣。
他篤定隻要手裡攥著我媽的命,我就會乖乖聽話。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雖然我是他的親生女兒,卻沒有遺傳他的涼薄。
自十三年前,母親出車禍成為植物人,被全家族拋棄。
為了公司的聲譽,他們才允許母親在醫院長期治療,但從未有人來關懷過一眼。
這麼多年,還記得她的,隻有我。
我真的好想救出她,帶著她一起逃離這個家。
我一次次地抗爭,又一次次地無能為力。
晚上九點時,我終於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
偌大的別墅裡漆黑一片,更顯孤寂。
開了燈,才發現周弋竟然也在。
我有些無語:「你在家怎麼不開燈?」
他沒答,岔開了話題:「你不是感冒了嗎?藥呢?」
我將包放進櫥櫃裡,敷衍道:「吃掉了。」
周弋嗤笑一聲:「什麼感冒一道藥能好?」
刨根究底的詢問,讓我有些不耐煩。
開始懟他:「周總,人家都懷孕了你不多關心一下嗎?為什麼要這麼關注我?」
他突然拉過我的手握著,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你吃醋了嗎?」
「……」
吃醋?也沒有吧!
我隻是比較崩潰而已。
感覺自己是個卑劣的小三,破壞了別人的家庭。
但是周弋已經花了三千萬買我,我連母親的住院費都交不上了,又哪裡有錢還他?
回答不上來,我便一直沉默著。
後來還是周弋忍不住了,主動解釋:「今天在醫院做產檢的是我堂姐,我沒有別人,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像極了三年前,我假裝生氣,他小心翼翼哄我的樣子。
我掙脫了他握住我的手,「哦」了一聲。
見我不領情,周弋又把獠牙露了出來:「溫婉,適可而止。」
隨之而來的是我的眼淚,一顆一顆地掉在他的身上。
委屈至極:「你兇我。」
這讓周弋徹底慌了神,把我抱在懷裡一個勁兒地道歉。
其實我哭,並不是真的因為他太兇了,隻是突然想到了我們這分開的三年,以及久病在床的母親。
想著這些事情,我哭得越來越大聲。
周弋也察覺出了不對,一邊輕輕拍著我的背,一邊詢問:「婉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告訴我,也許我會有辦法解決呢?」
我止住了淚水。
開始一五一十地講述我的曾經:「三年前,我爸得知我在雲南和一個洗頭工談戀愛之後,拿我母親的性命威脅了我……他這種人什麼都幹得出來,我擔心他會傷害你,所以才對你說了那麼無情的話……」
「其實我也想過和你一起共同面對,但那個時候的我們都太弱小了,分開是最好的選擇。」
「近兩年來,我家逐漸落魄,公司資金流緊張,父親甚至不想讓母親住在醫院治療了。我每個月的演出費可以基本支撐母親的治療費用,可是我帶不走她……」
聽到這裡,周弋皺了皺眉頭:「我知道了,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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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接受採訪,被問有沒有女朋友。 高冷的他忽然紅著臉支支吾吾:「她……她不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