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當他青春期到了,又開始犯病,也沒在意,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腦子並不聰明,上輩子雖然超常發揮考上了華大,但如今已經十幾年過去了,我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那時的好運,隻能付出比別人雙倍的時間,一遍遍地啃書本,刷習題。
而季簡初早就憑著物理競賽收到了各大高校拋來的橄欖枝。
一月的海城大雪紛飛,屋內開著熱烘烘的暖氣。
我刷題刷到十二點,熱得口幹舌燥,去廚房接了杯涼水。
季簡初又在看偶像劇,他看我走過,抬眼突然問我,「你想考哪所……」
「大學。」
他說到一半頓了頓,眼睛連忙看向電視,面色通紅,手不自然地放在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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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再蠢,此刻也明白了。
我洗完澡,忘記穿上內衣,秋季薄款睡衣勾勒出了隱隱的輪廓。
我裝作沒看見,進臥室前,回了他一句,「京大。」
高考成績出來後,我報考了華大。
成績比前世高出了十六分,我還是和前世一樣,報了計算機。
這事季簡初還蒙在鼓裡。
大學開學那天,許妍隻送我們到機場,她一路叮囑我們不要吵架。
最後我和季簡初吵起來了,這一吵就是五年。
季簡初拉著我的行李準備下車時,看我仍坐在地鐵上,抓著行李不放。
剛剛還翹起的嘴角瞬間繃直,目光從疑惑到呆滯。
他反應過來了,幾乎顫著音說出那句話,「榮新月,我再來找你,就是狗!」
11
五年的時間過得很快。
因為不用像前世一樣打工兼職,我有了更多時間,參加比賽、實習,交到了很多的朋友。
其中不乏我的追求者,我也想試著接受除了秦洲以外的男人,但怎麼看都覺得難以下口。
談戀愛這事就不了了之。
大學畢業後,我加入了一家有發展前景的初創公司,同事大多是熟識,人員簡單,關系融洽。
許妍一年前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不好再打擾她,便在帝都買了一套二手房。
早在高中畢業那個假期,許妍就把那五十二萬原封不動地還給我了,我拿著這些錢買了些幣,做了些投資,僅僅五年,資產就翻了好幾番。
兜裡有了錢,我現在每天的日子過得喜滋滋。
如果季簡初沒找上門的話。
那晚公司聚餐,我喝了點酒。
季簡初把我抵在門上,屋裡沒開燈,借著月光,我看到了有些瑩潤的眼睛,委屈得都要哭了。
這幾年為了躲他,我回海城的時間都是和他錯峰開的,我們碰面的次數一隻手都可以數得過來。
他又長高了些,彎著腰,低垂著腦袋,祈求般看著我,「榮新月,我給你當狗,你看看我好不好?」
誰能想到,前世我們還想要對方的命,他那麼高傲的人,居然會低聲下氣來求我。
我無耐地嘆了口氣,以長輩的口吻好言勸說他,「簡初,你年紀還小,把親情誤以為是愛情,姐姐能夠理解,這次我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我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他堵住。
他的吻生澀又強勢。
我大概是喝醉了,竟一時忘了推開他,與他沉淪。
心跳劇烈,四肢發軟。
良久,季簡初才放開我。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的燈,看見我還閉著眼,他輕笑了聲,意猶未盡地啄了啄我的唇角,綿長的呼吸在我耳畔輕喘。
「姐姐現在還把我當做小孩嗎?」
「身體反應是騙不了人的,聽聽,你的心正在為我狂跳。」
季簡初按住我的脈搏,將手腕貼在唇上,笑聲勾人。
他頂著一張精雕玉琢的美人臉,不心動是假。
但打心底說,我對他並沒有很深的感情,此刻頂多是為色所迷,荷爾蒙的驅動。
況且,我不想因為季簡初壞了我和許妍之間的關系。
我撇開臉,再一次拒絕了他,「心不跳,我不就S了。」
12
可這一次季簡初似乎沒打算放棄。
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等我下班,為我洗手做羹湯,做好晚餐後又開四十分鍾的車回學校。
連著有半年的時間。
那晚下了暴雨,我一時心軟,就留他在客房過夜。
自那晚後,他就賴著不走了,直接把我這當成了他家。
我沒空理他,給了他把鑰匙,去了南城出差。
出差的半個月,季簡初每晚都和我打電話。
扯些有的沒的,說實話,我心裡還挺開心的。
就像是知道家裡有個人掛念著自己,每天工作都有了盼頭。
公事結束那天,姜九放假回南城,說要請我吃大餐。
姜九是我大學時同一個宿舍的學妹,她現在在華大讀研,又成了季簡初的同門師妹。
我和她關系好,也沒客氣。
隻是這大餐是秦洲和夏然然的訂婚宴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酒店裡,姜九見我望著熒幕上的訂婚照,和我介紹,「是不是嚇傻了!華宇科技的老總,我們兩家做了好幾年的鄰居,他這個人還挺講義氣,發達了也沒忘記我,走,今天帶你見見世面!」
我皺了皺眉,轉身就想走,「蹭別人席吃,我可丟不起那人,你自己吃吧,我走了。」
「怎麼能說蹭!我可是封了禮金的,快走!今晚必須得給我吃回本!」
大廳裡人來人往,我被姜九用力一拉,不小心踩到了旁邊人的鞋子,我抬頭想說對不起,就看見秦洲站在我面前,抓著我的手肘。
姜九沒注意到我們的動作,見是秦洲,熱情打招呼,「秦總!別來無恙啊!恭喜恭喜!」
秦洲早已松開了手,表情看不出異樣,仿佛剛剛的舉動隻是舉手之勞。
「這位是姜小姐的朋友吧,既然來了,就當給我個薄面,好吃好喝。」
他都這樣說了,如果我再推辭,顯得我還在意他一樣。
最後我和姜九找了個座位坐下。
姜九還在感嘆,「我跟你說啊,這秦總他老婆才剛成年,他就忙著和人家訂婚了,生怕他老婆被人搶走一樣。」
「果然,好男人都是不流通的。」
「就一個訂婚宴,弄得比我們普通人結婚還用心。」
我低頭吃菜,卻味同嚼蠟。
突然想起我和秦洲是沒辦過婚禮的。
我倆那時都很窮,去民政局領了個證,在餐廳吃了頓飯,就算是結婚了。
我其實不在乎這些,可那時的秦洲卻一直記在心裡,一遍遍向我承諾,等他有錢了,一定會在南城最豪華的酒店為我戴上鴿子蛋大的婚戒。
我還笑他浮誇。
如今時過境遷,我等來的卻是秦洲挽著別人向我敬酒。
我回過神,回敬他,「那我就祝秦總和夫人一生兩人,三餐四季。」
秦洲好像喝醉了,聲音有些沙啞,「借榮小姐吉言。」
夏然然沒認出我,眉眼含笑,看著秦洲的眼神滿是愛意。
他們走後,姜九問我,
「诶,你和秦總認識啊?我怎麼感覺他好像一直在看你,還有他怎麼知道你姓榮?」
我岔開話題,借口去了衛生間。
13
季簡初給我打來了視頻電話,我按下接聽鍵。
一隻手突然在暗處拽住我,手機掉到了地上。
秦洲一身酒氣,頭埋在我的肩上,就像前世他無數次外出應酬喝多了酒,和我撒嬌一樣,動作親昵,
「老婆,我想喝你做的醒酒湯了,我們回家。」
我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反而下意識地摸了摸他的腦袋,隨之我腦海閃過許多畫面。
有我們的過去,有夏然然。
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季簡初,我擔心他要是知道我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會不會難過。
原來早在不知不覺間,季簡初已經替代了秦洲,走進了我的心裡。
我腦子瞬間清醒,推開秦洲。
門外,姜九撞見了這一幕,嚇到把秦洲從我身邊拽開,「秦總,這是我師兄的老婆,你老婆在外邊!」
姜九收了季簡初的賄賂,一直在撮合我們兩。
加上季簡初每天黏著我,身邊的朋友都以為我們在一起了。
我沒解釋。
隻是秦洲聽到這句話,似乎酒醒了一大半,看我的眼神陰沉得可怕。
他扯著領帶笑了笑,和我道歉,「認錯人了,改天向榮小姐賠罪。」
秦洲走後,姜九打了個冷顫,「還好你沒事,要是被師兄知道你被別的男人抱了,我下學期得累掉一層皮。」
我望向地上前一秒還在通話的手機,心裡想完蛋了。
14
卻沒料到季簡初壓根就沒在意。
分明平時我和男同事多聊幾句,他都會明裡暗裡地試探我。
我不知道怎麼的有些生氣,好幾天沒理他。
直到季簡初在微信上看到了我和秦洲的聊天記錄。
沙發上。
我觀察著季簡初的表情,發現他表現得異常平靜,平靜到我以為他已經忘記了秦洲這號人。
我有些失落,搶過了手機。
一個星期前,華宇科技有意投資我們公司的新項目,我作為項目的負責人,秦洲來到帝都,自然要接待他。
我們全程公事公辦,私人微信上聊的都是公事,沒有一絲曖昧的跡象。
除了我剛剛故意把秦總的備注改成秦洲學長,就是想看看季簡初會不會吃醋,哪知道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失去了興致,正想把備注改了回來。
這一舉動反而激怒了他,將他一直偽裝得完美無缺的面具敲了個稀爛。
我被桎梏在沙發上,季簡初抓著我的手腕,眼神逐漸瘋魔,「想掩飾什麼?別告訴我你還喜歡他?!」
我一時來了脾氣,說話口無遮攔。
「你是我誰?你憑什麼質問我!」
頓時,他臉上的怒氣消散,輕輕笑了聲,像是在自嘲,「是,我在你眼裡隻是個舔狗。」
「榮新月,你沒有心。」
季簡初轉身要走時,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玩脫了,連忙抱住他的腰。
「別走,我剛剛是故意氣你的,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
季簡初全身繃直,呼吸加重,像隻被困的小獸在低喘,我見他沒回應,手伸進了他的襯衫裡,
「季簡初,我好像愛上你了,你今晚要不要和我確定關系。」
我話音剛落,他的吻已急不可待地落了下來,帶著不容拒絕的瘋狂。
事後清晨,我不禁感嘆,年輕人的身體就是好啊。
15
和季簡初表明了心意之後,他不再對秦洲的事耿耿於懷。
就連迎面碰上秦洲,也會熱情地和他打招呼。
我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秦洲那裡卻出現了變故。
那天加班有些忙,我讓季簡初先回去。
晚上會議結束,已經十點多了。
秦洲遞給我們幾張邀請函,「明晚我在林莊設了宴席,還望貴司的朋友能賞個臉。」
他現在是我們公司新項目的最大投資人,本人都親自來邀請了,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就怕季簡初又偷偷生悶氣。
我把邀請函放進了包,乘電梯下樓。
秦洲就站在我旁邊,眼神有意無意地落在我的後頸上,看得我渾身難受。
站在我身後的實習生小美從包裡掏出支藥膏,「榮總監,你脖子被蚊子咬了,我正好帶著藥,我幫你擦一擦。」
我想起季簡初開了葷後不知節制,在我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跡。
我尷尬地笑了笑,「謝謝啊,麻煩你了。」
電梯到了一樓,我領著包走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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