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衝擊波讓整個御景園都在震顫。許清歌安頓好母親和林老,轉身就要往外衝。
"太太!"福伯死死拉住她,"外面太危險了!"
許清歌掙脫不開,急中生智,一根銀針刺入福伯的穴位。老人身體一僵,緩緩倒下。
"對不起。"她輕聲道,將福伯安置在密道內,然後頭也不回地衝進濃煙中。
主樓已經燃起熊熊大火,槍聲和打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許清歌捂著口鼻,在濃煙中艱難前行。
"顧司珏!"她大喊,卻被濃煙嗆得劇烈咳嗽。
突然,一隻手從背後捂住她的嘴。許清歌本能地肘擊對方,卻聽見熟悉的悶哼聲。
"小狐狸,下手真狠。"顧司珏鬆開她,臉上帶著血跡,但眼神依然銳利。
許清歌眼眶一熱,剛要說話,顧司珏卻猛地將她撲倒。一顆子彈擦著他們的頭皮飛過,深深嵌入身後的牆壁。
"霍臨深親自來了。"顧司珏拉著她躲到石柱後,"他帶了僱傭兵,火力太猛。"
許清歌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用這個。"
顧司珏挑眉:"'夢蝶'?"
"改良版。"許清歌快速解釋,"能讓人暫時失去行動能力,但不會造成永久傷害。"
顧司珏接過瓶子,眼中閃過讚賞:"不愧是我的顧太太。"
他打了個手勢,隱藏在暗處的暗衛們立刻行動。顧司珏則帶著許清歌繞到側翼,準備直取霍臨深。
花園裡,霍臨深正指揮手下搜尋配方。他穿著考究的西裝,在一群武裝分子中顯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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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珏!"他高聲喊道,"交出配方,我饒你不死!"
回應他的是一顆精準的子彈,擦著他的臉頰飛過,留下一道血痕。
"找死!"霍臨深暴怒,"給我炸平這裡!"
就在僱傭兵要引爆炸彈的瞬間,一陣奇異的香氣隨風飄來。幾個呼吸間,離得最近的幾個僱傭兵突然眼神渙散,像斷了線的木偶般癱軟在地。
"怎麼回事?"霍臨深警覺地後退,"防毒面具!快!"
但已經晚了。香氣迅速擴散,一個接一個的僱傭兵倒下。霍臨深見勢不妙,轉身就要逃跑。
"想走?"顧司珏從樹後走出,槍口直指霍臨深的後心。
霍臨深僵在原地,緩緩轉身:"顧四爺,有話好說......"
"沒什麼好說的。"顧司珏冷聲道,"十一年前你指使人毒害清歌,這筆賬該算了。"
霍臨深突然笑了:"你以為這就結束了?"他猛地按下手錶上的按鈕,"整個北城的'夢蝶'使用者都會收到指令——殺了許清歌!"
顧司珏臉色驟變。霍臨深趁機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槍,但還沒扣動扳機,一根銀針就精準地刺入他的手腕。
"啊!"霍臨深吃痛,手槍掉在地上。
許清歌從暗處走出,手中銀針寒光閃閃:"解藥在我手裡,你的指令沒用了。"
霍臨深不敢置信:"不可能!'夢蝶'沒有解藥!"
"以前沒有。"許清歌冷笑,"現在有了。"
警笛聲由遠及近,霍臨深面如死灰。顧司珏上前一步:"你背後的靠山是誰?"
霍臨深獰笑:"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突然咬破藏在牙齒中的毒囊,嘴角溢出黑血,倒地抽搐幾下便不動了。
許清歌皺眉:"他寧願死也不說......"
"因為他知道,落在我們手裡比死更可怕。"顧司珏收起槍,轉身將許清歌摟入懷中,"你沒事吧?"
許清歌搖搖頭,突然想起什麼:"那些被'夢蝶'控制的人......"
"已經派人去處理了。"顧司珏安撫道,"林老帶著解藥去了電視臺,會通過廣播系統釋放中和劑。"
危機暫時解除,但許清歌心中仍有不安。霍臨深臨死前的話,暗示著背後還有更大的黑手......
次日清晨,御景園一片狼藉。許清歌和顧司珏站在廢墟前,看著工人們清理現場。
"重建需要多久?"許清歌問。
顧司珏攬住她的肩:"三個月吧。正好趁這段時間,帶阿姨去國外療養。"
許清歌抬頭看他:"你早就計劃好了?"
"嗯。"顧司珏點頭,"霍家雖然倒了,但幕後的人還在。你們暫時離開比較安全。"
"我們?"許清歌皺眉,"你不一起?"
顧司珏沉默片刻:"有些事,我必須留下來處理。"
許清歌剛要反對,手機突然響了。是林老發來的消息——柳卓蕊醒了,而且神志清醒!
病房內,柳卓蕊靠坐在床頭,雖然虛弱,但眼神清明。看到女兒進來,她露出溫柔的微笑:"清歌。"
"媽!"許清歌撲到床前,"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柳卓蕊輕撫女兒的頭髮,然後看向顧司珏,"謝謝你,救了我和清歌。"
顧司珏恭敬地行禮:"應該的,阿姨。"
柳卓蕊突然正色道:"你們必須小心'夜梟'。"
許清歌和顧司珏對視一眼:"'夜梟'是誰?"
"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柳卓蕊聲音低沉,"他們潛伏在各國高層,專門竊取尖端技術。霍家隻是他們在北城的代理人。"
顧司珏眼神一凜:"難怪霍臨深寧死也不說......"
"媽,您是怎麼知道的?"許清歌問。
柳卓蕊苦笑:"因為'夢蝶'最初,就是為他們研發的......"
這個驚人的內幕讓房間陷入沉默。許清歌握緊母親的手:"不管多危險,我們一起面對。"
柳卓蕊慈愛地看著女兒,又看看顧司珏:"你們......"
"我們要結婚了。"顧司珏突然開口,"正式的婚禮。"
柳卓蕊欣慰地笑了:"好啊,我終於能喝到女婿茶了。"
許清歌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正要反駁,顧司珏卻單膝跪地,取出那枚藍鑽戒指:
"許清歌,願意嫁給我嗎?"
在母親含笑的目光中,許清歌緩緩伸出手:"願意。"
顧司珏為她戴上戒指,然後在她唇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窗外,朝陽初升,照亮了三人幸福的笑臉。儘管前路仍有陰霾,但此刻,他們擁有彼此,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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