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紀銘澤一人買了一個花燈,將願望寫在紙條上。
寫完往裡放時,紀銘澤接了一個電話,紙條順手塞給了我。
誘惑太大。
我在看與不看之間左右搖擺,最後是後者戰勝了。
我悄摸摸地看了一眼紀銘澤,背過身將紙條打開。
沒等看清裡面的字,紙條被紀銘澤搶了回去,他靜靜地盯著我。
「誰稀罕。」
我切了一聲。
Advertisement
紀銘澤柔聲笑了笑,他走近我,摸了摸我的頭發。
「姜聽雪,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他問得鄭重。
我蒙蒙地點頭。
此時,心跳聲有點擾人。
13
紀銘澤說吃飯的時候我便知道那不是一頓普通的飯。
服務生送來了一套衣服,說是紀銘澤給我準備的。
地點也是服務生傳達的。
那是有名的情侶約會聖地,服務生轉告我紀銘澤已經等在那裡了。
我接過衣服換好。
聒噪的心跳音令我無法思考。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突然想明白,從始至終我沒生出一點不去的念頭。
我可能有一點喜歡紀銘澤了。
我化了一個全妝,美滋滋地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滿意後拿上手機離開。
走到玄關處,手機叮鈴一聲響,一張照片傳到了手機上。
照片裡紀銘澤正將季禾舒抱在懷裡。
下面還有一行文字:【姜聽雪,聽說你要和銘澤哥離婚了,希望你別再來打擾我們。】
這張照片誰發來的不言而喻。
騙子。
我關上手機,用被子將自己全身蒙住,睡了個昏天黑地。
還說一直等我,幸虧沒去,不然自己等在那裡多傻啊。
夢裡我罵了紀銘澤無數遍。
第二天我是被餓醒的。
打開門一看,紀銘澤頂著熊貓眼站在那裡不知多久了。
我裝作沒看見往前走。
紀銘澤在後面拉住我:「昨天為什麼沒來?」
我嗤笑一聲:「我去幹什麼,去看紀大總裁左擁右抱嗎?」
紀銘澤皺緊眉心:「你都看到了?」
我扯開他的手,徑直往前走。
紀銘澤緊隨其後:「我昨天也不知道季禾舒會去,我包場了,她是硬闖進來的。
「我沒抱她,是她跌在我身上的人,我馬上就推開她了。」
我「哦」了一聲:「關我什麼事。」
紀銘澤走在我前面,擋住我的去路:「聽雪,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了。」
我停住腳步。
紀銘澤從兜裡拿出一張紙條遞到我手心,示意我打開。
「你不是想知道我寫了什麼嗎?」
我慢悠悠地打開,看清了上面的一行字。
【我喜歡上的傻子喜歡上我。】
「你才是傻子。」
我脫口而出。
紀銘澤彎下腰與我平視,眸子裡的情意滿得要溢出來。
「嗯,我是,要是不傻為啥不敢跟你說我喜歡你呢。」
14
沉默了一會兒,紀銘澤又問我:「聽雪,你喜歡我嗎?」
紀銘澤視線燙人。
我避而不答:「我餓了。」
紀銘澤寵溺地笑了笑:「行,帶你去吃昨天沒吃上的大餐。」
吃飽喝足後,我打了個飽嗝,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
察覺到紀銘澤還用那種膩S人的視線盯著我,我不自在地正了正身體。
紀銘澤緩緩開口,眼裡都是希冀:「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隻是想衝過去砍S你罷了。
「真煩。」
紀銘澤煩躁地說了句。
「煩什麼?」
紀銘澤直直地盯著我:「這裡要是有個測謊儀就好了。」
此時我們已從餐廳裡出來。
也許是此時的夕陽太好,又或許是此時微風吹拂下的紀銘澤有些迷人。
我鬼使神差地握上了紀銘澤的手,在紀銘澤欣喜地望著我時。
我別扭地說道:「這次不要你錢。」
15
短暫的旅程結束,紀銘澤回去上班,我去了一趟我爸爸家。
自我結婚後,這個地方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換句話說,自從爸媽離婚後,這個地方就不是我的家了。
餐桌上,坐在主位的爸爸遞給我一張卡。
「把這錢給紀銘澤,既然不喜歡他,離了就離了。」
我咬排骨咬到一半差點硌到牙。
沒想到離婚的事傳播得這麼廣泛,爸爸都知道了。
隻是這錢是怎麼回事。
爸爸蹙了蹙眉:「紀銘澤沒跟你說嗎,當年你們聯姻的條件就是給我們注資。」
我張口無言。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各取所需,一拍即合,根本沒想到是這樣。
我問爸爸這卡裡是多少錢,爸爸說了個天文數字。
紀銘澤那樣的人竟然這麼舍得。
爸爸罕見地跟我表露心思:「當年爸爸也不是非要把你嫁給他,也不是沒有其他選擇,可爸爸是過來人,能看出那小子對你是真心的。」
我這下飯也吃不進去了。
爸爸的意思是紀銘澤從一開始就喜歡我。
這一刻我突然想見紀銘澤,他像是聽到了我的心聲,闖了進來。
他語氣急切,盯著爸爸:
「爸,聽雪不能跟我離婚,她懷孕了。」
「啊?」
沒吃完的排骨就這麼水靈靈地掉在了地上。
16
「真的嗎,聽雪?」
爸爸問我。
我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從爸爸家出來,我問腦子短路的紀銘澤:「我怎麼不知道我懷孕了?」
紀銘澤虛心認錯。
「對不起,我太著急了。
「可這招很管用不是嗎,爸他聽了再也沒勸你離婚。」
我仰躺在車後座,兩手一攤:「那我幾個月後怎麼給他憑空變出一個崽子來呀?」
紀銘澤嘴角噙著笑直勾勾地盯著我,視線相對,我飛也似的逃開了。
回到我和紀銘澤別墅,婆婆已經離開。
我們卻默契地進了同一個房間。
衛生間裡,我磨蹭了一個小時,磨蹭到不能再磨蹭我慢慢挪了出去。
紀銘澤穿著浴袍,戴著金絲鏡框在床一側看雜志。
見我出來,拍了拍右邊的位置。
我飛速上床裹上被子。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聽雪,我關燈了。」
我嗯了一聲。
黑暗籠罩,我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
「聽雪。」
紀銘澤的聲音充滿磁性。他起身慢慢向我靠近,我條件反射抵住了他的胸膛。
摸了一把後又縮回手。
「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那天 A 你嗝屁套的錢好像 A 少了,我這就轉給你。」
紀銘澤又躺了回去,他貼心到給我掖了掖被角。
「今天不動你,睡覺吧。」
啊啊啊,姜聽雪,你到底在說什麼。
17
第二天早上,臉上傳來湿漉漉的觸感,睜眼一看,一條幾個月的薩摩耶正在踩我的臉。
紀銘澤倚在門邊看著這一幕。
我和薩摩耶對視了一瞬,問紀銘澤:「這個帶給我爸看他會信嗎?」
紀銘澤背過身,肩膀不斷抖動。
……
大腦短路要不得。
薩摩耶歪著頭賣萌,我握了握它的爪子,問紀銘澤。
「這是送給我的狗狗嗎,它叫什麼名字?」
「是給你的狗。」
紀銘澤先回答了第一個問題,接著對薩摩耶勾了勾手。
「過來,姜愛財。」
薩摩耶屁顛屁顛地朝著紀銘澤跑了。
「實不相瞞,我覺得你在影射我。」
「你怎麼會這麼想?」
紀銘澤一副我絕對沒有這麼想你是在冤枉我的樣子。
「那它為什麼姓姜?」
「姓紀也可以,主要我想著狗崽子姓姜能體現你一家之主的地位。」
這人真是的。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會。
我扔了他一個抱枕:「趕緊去上班。」
「遵命,老婆大人。」
他走過來偷了個吻,美滋滋地離開,後面像是有個尾巴在搖。
我洗漱好下樓,紀銘澤做的早餐還留在桌上。
心滿意足地吃完,路過垃圾桶時,當時籤訂的協議書此刻被撕成了碎片躺在那裡。
心機 boy。
知道我回房必經過這裡。
我摸了摸下巴,目光瞥向衣櫃裡, 那裡貌似有婆婆上次來時硬塞給我的小禮物。
我勾了勾嘴角, 有點期待紀銘澤晚上看到我穿它的樣子了。
18
我提前給佣人放假。
羞恥地拿出婆婆送給我增加夫妻情趣的套裝,紅著臉換上它躲在被窩裡。
數不清過了多久,等到昏昏欲睡時門口終於傳來了動靜。
心跳加速,手心汗湿一片。
我聽著紀銘澤的腳步聲。
五分鍾後,沒等到紀銘澤上來,倒是聽到了賀麟的說話聲。
「好好好, 紀總,我知道了是我有眼無珠錯過了聽雪,紀總你能放開我了嗎?」
接著又是紀銘澤的說話聲。
「你就是有眼無珠,老子從大學就喜歡她了,可她的眼珠子都在你身上。
「錢算什麼,我能把賺的錢都給她, 可我要不跟她算明白她就知道我別有所圖了,根本不會答應和我結婚。」
我默默一笑, 穿好外套出去。
賀麟無奈地指著紀銘澤:「喝醉了。」
我還真不知道賀麟和紀銘澤的關系現在這麼好。
謝過賀麟後送他離開。
回來關門時背後一道視線牢牢盯著我, 待我回頭後, 紀銘澤又緊閉著雙眼。
我踢了踢紀銘澤的腳:「裝醉?」
紀銘澤翻了個身繼續睡。
我聲音淡淡:「可惜了我今天還給你準備了驚喜。」
轉瞬之間,紀銘澤將我壓在了沙發上。
「什麼驚喜?」
我描摹著他的眉眼:「為什麼裝醉?」
呼吸纏繞在一起, 我似乎也醉了。
紀銘澤啃噬著我的脖頸:「喝醉了可以有犯錯誤的豁免權。」
我緩緩地問:「那你想犯什麼錯誤?」
「這樣。」
紀銘澤拉開了我外套。
看到裡面的衣服,呼吸粗重了幾分。
「聽雪,你……」
我拉下他的身子, 捏著他的耳垂往裡面吹了一口熱氣。
「我允許你犯錯。」
一個小時後。
紀銘澤:「再來一次。」
我:「睡覺。」
「好嘞。」
紀銘澤緩緩壓下身來。
「混蛋紀銘澤,我說的是名詞的睡!」
19
三個月後,婦產科診室裡, 紀銘澤失了平日裡一貫示人的穩重,激動得蹦了起來。
「聽雪, 你看到了嗎, 三胞胎,我真牛逼。」
他抱著我胡亂啄吻。
不應該是我牛逼嗎?
沒等我跟他掰扯,紀銘澤出了診室。
「喂, 媽, 聽雪懷孕了,三胞胎,我的孩子。」
沒等對面說什麼,紀銘澤啪地掛斷, 又打了一個電話。
「爸, 我是銘澤, 你要當外公了。」
對面傳來我爸的聲音:「你不是早就告訴我了?」
「不一樣。」紀銘澤笑得像個傻子, 「聽雪懷了三個寶寶。」
這次又是同樣的操作。
「喂, 兄弟,我老婆懷孕了,三胞胎, 到底是誰在傳我不行……」
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又過了六個多月後, 同樣的地點,紀銘澤哭成了傻子。
「聽雪,咱以後再也不生了,我這就去結扎。」
紀銘澤哭著就要往外跑。
我勾了勾手, 紀銘澤又湊了過來。
「傻子,吻我。」
深吻落下,我回吻那個世間最愛我的男人。
(完)
我的夫君是個大奸臣。人人教我恨他,說他染指長公主,狼 子野心昭昭。可他死後,我日夜難眠。我記得他掀開我蓋頭 時的欣喜若狂。
明成五年,大旱。侯府缺個延續血脈的 良家子,五兩銀子,我把自己賣了。
"我的生活費按天發放,媽媽要求我每天打卡,否則就沒有生活費。 我吃不飽穿不暖,連衛生巾都沒錢買,甚至因為打卡連兼職都不能做。 走投無路之下,我決定出賣身體與靈魂,去給富豪當金絲雀。"
"順利攻略男主後,他賴上我不走。 「鬼才想和你做朋友,老子隻想幹你!」 我平靜地堵住他的嘴,對著電話說:「小叔叔,您都聽到了吧,我想您還是來一趟比較好。」 電話裡的人停頓幾秒,回了聲「嗯」。 這位最寡欲無情的男人,從一開始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可後來,他卻把我囚在房間,黑布纏繞雙眼,他碾吻著我的唇,眸底的暗色傾瀉而出:"
"七歲那年,爸爸帶回來一個女孩子,要我將她當作親妹妹。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他已故白月光的孩子。"
"末世裡,撿回來的少女對我撒嬌。 她說她太害怕了,不想殺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