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幾年,我很少見過其他親戚。
爸爸就一一給我介紹過去。
一小男孩偷偷拉住鄭宇小聲問他:「阿宇,舅舅怎麼給你買了個這麼醜的妹妹?你看我妹妹,長得多好看!」
他炫耀地指了指自己的妹妹。
他的小妹妹大概剛滿月沒多久,白白嫩嫩的。
我摸了摸臉上的胎記。
其實我覺得已經淡了很多。
但是和別人的妹妹比確實有些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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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拉著鄭宇去看了他妹妹。
鄭宇板正的身子隨意瞥了一眼:「有什麼好看的,皺巴巴的醜S了!」
「你敢說我妹妹醜!」
男孩生氣了。
鄭宇嫌棄地撇撇嘴:「本來就醜!」
兩個男孩子打在了一起。
最後是大人把他們拉了開來。
男孩打輸了哇哇大哭。
鄭奶奶安慰了一陣,回首拿筷子往鄭宇手上打了一下:「小宇,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妹妹呢?」
鄭奶奶有兩個女兒,小女兒剛生下二胎。和鄭宇打架的就是小女兒家的老大。
鄭宇扭過頭,很不服氣。
鄭奶奶還想說他,爸爸噔的一下放下手裡酒杯。
「媽,希希也是小宇的妹妹。」
「那……那怎麼能一樣!」鄭奶奶嘀嘀咕咕,看了眼爸爸的臉色沒敢再說下去。
鄭宇的大姑姑打破了尷尬:「這小孩子啊從小就得說反話。你得說他們長得難看長得醜,將來啊才會越來越漂亮……」
鄭宇小姑姑也說:「對啊媽,我婆家那也有這個說法。小孩子都鬧著玩呢,別理他們。」
飯後大姑姑拉著爸爸到外面走廊說話。
「弟妹都走了這麼久了,你還年輕也不想著再找個?」
那時剛好我要上廁所,鄭宇牽著我出門就聽到這麼一句。
他一把甩開我的手,冷冷丟下一句「自己去找」,轉身就回了包間。
大姑姑好像很執著給爸爸找對象,開始三天兩頭往家裡跑。
每次她來鄭宇都很不高興。
他一不高興就開始惡作劇。
往她包裡塞S蟑螂,把她手機屏磕得稀碎,還往她的粉餅裡倒 52 膠水……
我這才知道鄭宇他對我不是最壞的。
爸爸也不管他的惡作劇。
大姑姑每次都氣急敗壞的走。
沒過幾天就又來了。
鄭奶奶也跟著勸。
說鄭宇還小,有個後媽照顧是好事。
爸爸默不作聲的把我抱起來,對她道:「我轉崗手續已經辦好了,以後時間會充足一點,能照顧好希希和小宇。媽你以後不用過來了。」
鄭奶奶氣呼呼地收拾東西走了。
鄭宇很高興。
拉著我一起看了以前他覺得幼稚的動畫片,又帶著我去了超市買雪糕吃。
隻是我對被他丟掉的經歷還有陰影。
一路上一直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衣袖不敢松手。
鄭宇看到了,難得有些愧疚。
「以後我再也不會把你丟下了!」他別扭又鄭重地和我說。
我眼睛突然就紅了。
他不知道那天火車上有好多人。
他們各種各樣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有幾個不懷好意的人還想來抱我。
是我SS掰著過道的門框才沒讓他們得逞。
那時候我真的好怕啊!
我不想再被丟掉了!
8
鄭宇上了初中後選擇了住校。
在爸爸沒注意到的時候,他迷上了電腦遊戲。
半夜偷偷翻牆出去上網,被保安抓到。
第二天教導主任給爸爸打電話的時候他正準備送我去上學。
我央著他要一起去。
他拗不過我,就替我請了半天假。
趕到鄭宇學校時,他和他的同學整整齊齊地在教務處站成了一排。
陸續有幾個家長趕來,低聲和教導主任道歉。
爸爸讓我坐在一旁。
自個不聲不響地翻看著教導主任辦公桌上放著的,寫有鄭宇名字的幾份試卷。
看著他越來越退步的成績,眉頭緊緊地皺著。
我小心翼翼地看一眼鄭宇,又看一眼爸爸。
就怕爸爸生起氣來和其他幾個家長一樣,一巴掌拍向鄭宇。
可爸爸什麼都沒說。
也沒有罵他。
他給鄭宇辦了結束住校的申請,當天放學後把他接回了家。
路上爸爸開著車一直不說話。
鄭宇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但從他不自覺摳手指的行為來看,他緊張S了。
我下意識地拉住了他的手。
再摳下去就要摳出血了。
「哥哥,你好好和爸爸道歉,他會原諒你的。他最疼你了!」我悄悄和他說。
鄭宇偷偷看了駕駛座上的爸爸一眼。
低下頭去小聲:「哪有,爸爸最疼的明明是你。」
這個傻鄭宇。
爸爸明明最疼他啊。
他是爸爸和媽媽的小孩啊!
一直到小區車庫停下,爸爸沒有第一時間下車。
而是坐了一會,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沒有罵鄭宇,而是語氣很平靜地和他道了歉:「小宇,是爸爸的錯,爸爸平時忽略了你。」
鄭宇一怔,眼眶募地紅了。
爸爸轉頭看向車窗外,出神地回憶了良久。又是低低地嘆道:「要是你媽媽還在,看到你這個樣子該有多傷心啊!」
這句話叫鄭宇徹底忍不住了。
眼淚吧嗒吧嗒掉。
我趕緊從書包裡翻出紙巾遞給他。
想起媽媽,我也想哭極了。
回到家,爸爸給鄭宇熱了一杯牛奶。
鄭宇默默地喝完,然後回房間做作業。
媽媽以前在時,也會每天給我們熱一杯牛奶。
她說多喝牛奶長得快。
她希望看著我們快快長大。
「希希,替爸爸多看著點小宇。」
我點點頭:「好的爸爸。」
爸爸雖然轉了崗,但是醫院那裡忙起來也是夠嗆。他有時候並不能很好地兼顧到我和鄭宇。
從那天起,我就又開始和鄭宇一起上學放學。
爸爸忙的時候,就一起坐公交或者打車回去。
那天我在鄭宇的學校門口等他放學。
鄭宇的身影很快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我正要揚手和他打招呼,就見一個男生從他後面跳出來,一把摟住他脖子。
校服被他隨意地甩在肩上,嘻嘻哈哈地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我不太喜歡那男生。
那天和鄭宇一起翻牆的人裡也有他。
而且他給我的感覺有些流裡流氣,不明白鄭宇為什麼要和他交朋友。
「哇鄭宇你看,那個妹子好醜!」男生突然指著我誇張地叫起來。
引來好多進出的學生紛紛朝我看來。
我下意識地捂住臉上的胎記。
爸爸說這個胎記隨著年齡的增長會漸漸淡化。
現在已經沒有那麼明顯了。
可大概在別人眼裡還是有些醜。
鄭宇的臉色有點沉。
我聽到他一字一句地和那男生說:「那是我妹妹!」
男生還沒覺得自己不對。
笑得更大聲了。
「是你妹妹啊!你妹妹怎麼會這麼醜哈哈哈……」
笑到一半,鄭宇一拳打了上去。
把那男生打得後退了幾步,校服落到地上。
他蒙了半響,大罵:「鄭宇你踏馬有病啊——」
眼看兩人要打起來。
我想也不想,衝過去一頭撞在那男生身上。
然後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大哭。
哭聲引來了很多學生和門口保安。
值班老師走過來,看了眼地上的我。
皺眉對那男生呵斥:「陳光豪你長能耐了,還會欺負小孩了?把校服撿起來跟我走——」
「……」
就這麼陳光豪一臉不忿地被老師帶走了。
他是個刺兒頭,很會惹事生非,學校的老師已經認識他了。
聽說因為這事他又得了個警告處分。
回去路上,鄭宇上上下下對我一陣檢查。
確認我沒受傷後才大松一口氣。
「要是你傷到了,一會兒回去爸爸肯定又要訓我!」他嘀咕,又屈起食指給了我個爆慄,「鄭希希你長本事了啊!」
我撅嘴:「哥哥你以後別和他玩了!」
鄭宇切了一聲:「要你管我!」
拽拽的樣子。
不過從那以後我再也沒看鄭宇和陳光豪來往。連網絡遊戲也戒掉了。
那天的爆慄有點兒疼。
但我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因為那天鄭宇第一次主動和別人說我是他妹妹呢!
晚上,鄭宇和爸爸主動交代了他打架的事。
爸爸沒有訓他,反而說他幹得好。
「我們家小宇長大了,會保護妹妹了!」爸爸笑眯眯道。
鄭宇早就會保護我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他為了我打架了。
9
鄭宇的學校生活回到了正規,成績也穩步提升。
他提前被特招進了重點高中。
可我就有些頭疼了。
我的成績並不太好。
一直以來都是馬馬虎虎,在中上遊走。
鄭宇念的中學是市重點,每年都得靠成績實打實地考進去。
按我現在這個成績,哪怕是再怎麼努力都是考不上的。
爸爸說我不用勉強,其實在哪個學校都是一樣的。
可我就是不。
憋著一口氣就想和鄭宇上同一所中學。
因此我每天都要熬夜到一兩點,學老師課上教過的內容。還要拿著鄭宇的舊書本提前學習一些初中知識。
考試的內容有很大一部分佔比都是超越小學的知識範疇的。
我每天睡得很少,漸漸地也有些熬不住了。
有一天早上準備去上學時,還差點一頭栽地上。
被鄭宇及時拉了一把才站穩。
他擰著眉頭看我眼下的兩團黑眼圈。
「鄭希希,你是不是熬夜了?」
我縮了縮脖子。
沒敢否認。
從那天起鄭宇每天都會抽一兩個小時給我補課。
他說我太笨,熬夜熬得再晚也是做無用功。
而他聰明,課上的知識一遍就學會了。回到家完成好自己的課業還有很多時間,剛好利用來給我補課。
鄭宇是真的聰明。
因為他的補課,那年我終於吊車尾考進了鄭宇的初中。
同年爸爸順利升了主任。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突然有一天我回到家。
看到家門口又站著兩個警察。
10
那一刻,我的身體瞬間僵硬。
爸爸開門讓我先進屋裡去。
我幾乎是低著頭逃也似地跑進了家,心一直怦怦直跳,手涼腳也涼。
等過了會再出去,那兩警察已經走了,鄭宇也回來了。
看到我,他勾起唇毫不留情笑話我:「看你那副膽小鬼的樣子!」
我沒好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
轉頭去問爸爸發生了什麼事。
爸爸說是我那外公昨天去世了。
雖然當年就已經斷了聯系,但老夫妻已經沒了後。那邊村裡的意思是想讓我回去送送老人家。
爸爸也答應了。
向醫院請了假陪我一起去。
鄭宇不知道怎麼心血來潮,也跟著一起請了假。
我們坐火車輾轉了一天再一次來到那個小村子。
村裡的變化不大,那間小時候關著我的老房子依舊立在村尾處,隻是比以前更加破舊了。
靈堂已經搭建好,幾個村民在幫著操辦喪事。
爸爸嘆了口氣,讓鄭宇帶我進去給外公磕個頭,他去找村委主任聊聊。
鄭宇牽著我,頂著一眾村民的目光走進院子。
我剛要跪,一隻幹枯的手突然斜出來一把抓住我手腕。
抬頭,對上一張兇惡的臉。
我至今都不知道為何一個老人會對她的親外孫女露出這般兇相。
當下那一瞬,我被嚇到了。
身子猛地一顫,下意識就要抽出手。
卻被狠狠拽住。
「丫頭,你那養爸來了吧?」老太太沒剩幾顆牙的嘴一張一合。像是努力要擠出一絲慈祥。
我胡亂地點頭,說不出話來。
鄭宇急忙去掰她的手。
「婆婆你先松開!」
可老太太的手卻像是SS嵌在了我胳膊上,怎麼掰都掰不開。
「把你養爸喊來!把你養爸喊來!我老楊家就這麼個丫頭了,兩萬塊不夠!不夠!」老太太喊道。
眼見我的胳膊被她抓得發紅,甚至隱隱有些發紫,鄭宇更急了。
顧不上對方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他用力一拽,終於將我拽出了桎梏。
老太太一個趔趄,尖長的指甲在鄭宇手背上劃下兩道血痕。
「哥哥!」我驚呼。
「我沒事,你要不要緊!」鄭宇趕忙來看我的手臂。
我忍著痛意搖了搖頭。
拽著鄭宇的袖子往外退了幾步。
這個頭我不想磕了。
我怕再被傷到。
老太太還在罵罵咧咧地要錢。
那猙獰的模樣讓我害怕。
爸爸和村委主任說完話回來,看到我們手上的傷臉色也沉了下來。
他把我們拉到院子外。
和一個穿著襯衫的胖男人說道:「王主任,喪葬的錢我出了就出了。但是當初是在你們村委的見證下籤下的協議,照理來說,這雙老人今後如何都已經和我女兒無關。以後再有什麼事,哪怕是你們再讓警察上門我們也是不會再管了。還請你們村委自己協調好——」
胖男人笑著道:「是是是,我們也知道這樣不對。是這老太太,鬧著要找你們——」
兩萬塊應該花差不多了,就想再要點錢。
和村委明確表示了態度,爸爸也不打算讓我們多留。
離開的時候,幾個村民指著我搖頭嘆息:「多好的姑娘,偏偏投成了老楊家的種。她媽以前就是個不正經的,牢裡還有個吸毒的爸。等過兩年出來了,說不定也會找上門去——」
我的臉色慘白。
從那天起,我就天天在擔心害怕。
我上網搜了很多圖片,被吸毒的人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嚇得睡不著覺。
鄭宇問我是不是又熬夜看書了,怎麼臉色一天比一天差。
我隻是搖頭,不敢說實話。
鄭宇手上的疤過了很久還有痕跡。
那是我親生外婆抓傷的。
提心吊膽的事情終於來了。
那天放學我在校門口看到一個男人一直SS地盯著我。
我就知道是他。
我親爸出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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