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飄落,天地間一片素白。
車輪陷在深雪裡,咯吱作響。
駕車的車夫一臉為難:「馬車上不去了,小姐要去皇陵,剩下的路隻能自己走了。」
我點點頭,沒有為難車夫,從馬車裡拿下自己的包裹,一腳深一腳淺朝著偏僻的皇陵走去。
沒有走出多遠。
一道箭羽朝我射來,擦著我的面頰,釘在雪地裡。
雪地後面,十幾個黑衣人陡然出現。
我握著包裹,不顧一切在雪地上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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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湿滑。
我摔得滿身泥濘,衣衫早已湿透了。
冷風吹過,刺骨冰冷。
那些黑衣人很快追到了面前。
「我沒有招惹過任何人!」
自知,隻是炮灰女配。
躲到了皇陵,他們還不肯放過我嗎?
看他們的服飾。
我認出他們來自大漠,是安雪素帶來的貼身護衛。
站在最前面的人,不懷好意一步步逼近:
「我們奉了主子的命令,不能留你活口!」
「誰讓你不知廉恥,勾引謝家小侯爺。」
「不過主子也說了,你連春宮圖也畫了,名聲早就爛透,可以讓我們爽一爽,再取你性命!」
我驚惶害怕起來:「別過來!」
「皇陵偏遠,大雪封山,誰能來救你?」
他剛說完。
一道箭羽筆直射來,分毫不差,正中他的心髒。
雪地上蔓延開一抹豔麗的血色。
我回頭,看見雪頂之上,玄衣烈烈,挺拔如雪松的身影。
招展的衣角上,繡著龍紋,成了雪山中最耀眼的顏色。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拉弓射箭,一氣呵成。
幾箭射出。
身邊的刺客應聲倒地。
我撿起地上的包裹,跌跌撞撞朝著他的方向跑去。
安雪素派來的刺客沒有放棄。
靠近之後,我看清了他那張完美融合了濃稠豔麗,和骨相深邃的臉。
額前掛著一塊罕見的血色寶石。
我喉嚨哽住。
不知被他絕美的容色震撼住,還是被他身上危險的壓迫感攝住。
整個上京,無人不知,當朝攝者王,容色無雙,更是出了名的狠厲,行蹤不定。
許久不見的彈幕,又出現了:
【哇塞,恭迎我們男二大人!】
【男二大人帥得我一臉鼻血,我們女鵝吃得真好。男二大人有隱疾,身中情毒,時不時發作,隻有跟女主釀釀醬醬才能緩解。】
【這個賤人女配怎麼還有臉活著?跟打不S的蟑螂一樣!攝政王應該情毒發作,被女主撿到療傷,刷一波好感,為什麼又被這個女配搶先了?】
他身中情毒?
我回過神,道了一聲:「多謝攝政王大人的救命之恩。」
他狹長濃密的睫毛微抬,朝他身後瞥了一眼。
我心領神會,躲到了他的身後。
14
刺客逼近之後。
他不緊不慢收了手中弓箭,換上了長鞭。
我閉上眼睛,耳邊是慘叫聲。
不知過去多久,我睜開眼睛,遍地屍首。
安雪素派來追S我的刺客,全部被他解決。
「沒事了……」攝政王秦照雪嗓音清冷低沉。
雪色映在他的面容上,恍若寒玉一般,折射出清寒似霧的光輝。
解決這些刺客,不過是他順手而為。
不管是誰,他都會救下。
我轉身朝著皇陵走去,沒走出幾步,聽見「撲通」一聲。
秦照雪摔進了雪地裡。
他到底是我救命恩人,我不能見S不救。
我艱難地把比我高出許多的人扶起,半抱半託,帶入了皇陵裡。
把秦照雪放在榻上,我才發現他玄衣之下,有不少傷口。
宮中向來是有罪之人,才會被罰來守皇陵。
偌大冰冷的皇陵中,隻有一個看守的老奴。
我向他要來了一些傷藥和布帶。
「攝政王大人,得罪了!」
他昏迷不醒。
我猶豫之後,緩緩解下了他身上的衣袍。
露出裡面精瘦,肌理分明的腰身。
【啊啊啊啊,女配賤S了!拿開你的髒手!男二也是女主的,你不許染指!】
【勾引男主還不夠,你還妄想勾引男二,那些廣為流傳的春宮圖你都忘了?破鞋滾遠點啊。】
【救助男二,幫男二療傷,都是女主的戲份,你一個配角搶了是找S嗎?】
我沒理會那些閃爍的文字。
隻是想報答攝政王,專心又小心翼翼地為他上藥。
用繃帶,纏繞上那些傷口。
不知是不是不小心弄疼了他。
睫毛輕顫。
原本昏迷的秦照雪幽幽睜開了眸子。
眸子不正常泛紅。
像是漆黑的深淵中,燃燒起的危險火焰。
「我沒做別的事情……我隻是幫你療傷……」
話沒有說完。
他低頭,猛然靠近。
冰冷的唇霸道地貼了上來。
「不對……」
「我不是安……」
他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更用力地加深這個深吻。
所有的抵抗,被他輕易摁住。
長著薄繭的虎口,捏住我的手腕,換了一個姿勢,將我壓在床榻上。
長長的睫毛掃過我的面頰。
面頰,耳根,就連眼底都變得緋紅起來。
彈幕炸鍋了:
【不對Ṭū́₁不對,男二應該為女主守潔!攝政王大人你吻錯人了!】
【該S的,為什麼又被這個賤人撿漏,剛好遇上男二情毒發作,控制不了自己。】
15
他是控制不了自己。
我的掙扎,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被他吻了好久,眼底霧氣濃重,湿漉漉地粘在睫毛上,他才松開。
粗粝的指腹,蹭過我的唇角。
秦照雪眸底恢復了一絲清明。
抬手將我推開。
嘶啞道:「別靠近……我……」
我跌跌撞撞走出皇陵透氣。
過了很久回去,發現他已經離開,沒有了影蹤影。
意識不清下的一個吻,我沒有放在心上。
自從謝淮之給了我最深的一刀後。
我的心像是S了,再也沒有波瀾起伏。
進了皇陵後,我绾起了青絲,換上了灰撲撲的下人衣裳,每日為先帝燒香祈福。
皇陵中的生活,簡單清靜。
謝淮之,還有那些慘痛,難以回想的記憶,仿佛成了上輩子的事情。
一個月之後。
我以為再也不會和秦照雪有交集。
他身邊的暗衛找到我,求我為攝政王解毒。
「林姑娘,我家主子毒發嚴重,沒辦法再拖下去了。」
「求姑娘,救王爺一回!」
秦照雪很早以前被人下了毒。
這些年,一直用藥物克制。
但是上回吻過我之後,體內的情毒,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藥物也沒用了。
我遲疑了一下,沒有忘記彈幕上的警告。
不管是謝淮之,還是攝政王秦照雪,都隻能是安雪素的人。
在謝淮之身上,我輸得徹底,遍體鱗傷,不想再輸一次。
「王爺隻需要和女子……」我頓了頓,「你可以去青樓找些幹淨的清倌,給他送去。」
暗衛搖頭,苦笑:「如果這麼容易,我也不會來求你。」
「王爺哪怕毒發,沒了理智,也不許那些女子靠近。」
「唯有和你的那一次,王爺他沒排斥……」
「林姑娘,王爺對你也有救命之恩,就當你用自己報答了他!」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
我失神苦笑起來。
春宮圖之後,我再無顏面名聲可言。
一次,兩次,有什麼區別?
「好,我救他。」
聽我答應下來後,暗衛松了一口氣。
「還王爺的救命之恩。」
「天亮之前,你把我送回來,不要讓你們的王爺發現。」
16
昏暗的房間內沒有點燈。
我想起暗衛說的話。
每回攝政王身體內的情毒發作,都不許任何人靠近,也不許點燈。
我不是女主安雪素,真的能行嗎?
踏入房間。
低沉沙啞,警惕的嗓音響起:「誰?」
「大……大人,我來照顧你。」我忍著轉身逃離的衝動,斷斷續續說完。
一道挺拔傲人的聲音慢慢從黑暗中站起,步步逼近。
「大人上次為了救我,身上受了傷,這麼久,該換藥了。」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
他身上的氣息,壓得我喘不上氣。
秦照雪沒說話,一雙眸子在黑暗中分不出顏色,落在我身上。
他指尖一勾,玄色錦衣從肩頭滑落。
露出肌肉緊實,在月光下如山麓起伏的線條。
「上藥。」他言簡意赅。
我拿出準備好的藥粉,撒在他的傷口上。
指尖忍不住輕輕顫抖。
他精壯的腰腹間,有一道很長的刀傷。
頭頂一雙靡豔泛紅的眸子,灼灼盯著我,猶如盯著一隻獵物。
「大人忍著一點。」
我靠近了,起伏堅硬的腹肌近在眼前。
兩隻手環住他的腰,一圈圈繞上布帶。
做完一切後,我擦擦沁出的汗。
看秦照雪的狀態還算正常,比常人忍耐力強得多,沒有他下屬說的那麼嚴重。
或許可以撐到和安雪素相遇。
「大人,藥換完了,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我飛快說完。
沒有走到門口。
被人從後面扣住腰,撞在門板上。
灼熱的鼻息,擦過我面頰,激起滿身雞皮疙瘩。
「攝政王大……大人……」
他不說話,隻是低頭,輕車熟路尋我的嘴唇。
門外的月光映照出他的臉。
雙頰泛上不正常的緋色,格外的勾ṱŭ₎魂奪魄。
有點報復地吻上。
齒尖故意劃過,咬出點細細密密的傷口,再故意舔舐。
到床榻上時,床紗撩動。
我頭暈目眩,臉色微微發白,揪住身下的錦被。
雖然一開始就想好,用這種方法還他的救命之恩。
可是,還是忍不住想到和謝淮之的那一次。
溫存之後,被他當成笑料,報復的工具,畫成一張張春宮圖,傳遍上京。
「大人,我非完璧之身……」
「大人若是不嫌髒……」我自嘲地笑了起來,
面前的人哪怕被情毒控制沒了理智,也沒有逼迫過我。
他聽到我的話,靜靜地停下動作。
我忘了,現在的秦照雪應該沒有意識思考我在說什麼。
不知是不是錯覺。
周圍的溫度霎時冷了下去,威壓感充斥著整個房間,叫人喘不上氣。
我戰戰兢兢扯下一截衣擺,大膽上前,蒙住他透著冷酷,泛紅的雙眸。
高挺的鼻翼上,蒙上了一段灰色的布料。
「就這樣。」
「等天亮之後,你就把我忘了。」
「就當我是臨時的解藥……什麼都不要記得。」
17
比起謝淮之,他兇猛得讓我難以招架。
暈過去之後,就被他摟在懷中,整個人緊貼在他的懷裡,像是被他保護在羽翼之下。
直到敲門聲響起,暗衛通知我:
「林小姐,天快亮了。」
「我送你回去。」
緩解了情毒,秦照雪睡得很沉很安穩。
我最後看了一眼他凌厲秾豔的五官線條,輕輕拉開了他的手臂,俯下身,在黑暗中摸索,一件件套上衣服。
走出第一步,雙腿一軟,又酸又痛。
我扶著桌子緩了一會,才神色如常走出了房間。
「恩情,我已經還了。這件事,不要讓你們王爺發現。」
既然他們都是安雪素的人。
注定會愛上安雪素。
我隻想遠離,再也不要牽扯進去。
「放心吧林小姐,王爺不會記得情毒發作時的發生的一切。」
「這樣最好不過!」
回到皇陵,我竟見到了謝淮之。
謝淮之看到我之後,倏地站起身,眼中的喜悅不過一瞬,在看到我身後,送我回來的暗衛,眼神陰沉地冷了下去。
「謝謝你,就送到這,回去復命吧。」
我仿佛看不到謝淮之,送走了暗衛,從Ṭũ̂⁺他身邊擦肩而過,回去繼續守著先帝的靈位誦經祈福。
「林魚,站住!」
「他是誰?」
「你一聲不吭跑來皇陵,我以為你是真的吃醋鬧脾氣了,沒想到還是沒有悔改!」
他咬牙切齒,從嗓子裡擠出聲嗤笑:「來了這,也不忘勾搭野男人!」
「春宮圖的教訓還沒夠嗎?要不是你隨隨便便,哪會給人可乘之機,畫出那些東西。」
他咄咄逼人責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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