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越來越沉,一道急厲的哭喊聲將我喚醒。
「阿姐!!」
渾身是傷的桑雲站在我面前,她雖然笑著,可眼裡的悲傷卻讓人心碎。
她上前,將那顆珍珠塞到我手裡。
「活下去,阿姐!」
「替我活下去。」
我驚醒!
手腕的刺痛和那顆珍珠提醒我,那不是夢!
桑雲S了。
Advertisement
她將昏迷的我喚醒,又撐著最後一口氣將我推了出去,而後倒下。
眼淚打湿手背,端著粥進來的婦人看到這幅情形愣住了。
從她的描述中得知,兩個月前她在常浣洗的河邊撿到昏迷重傷的我,將我帶回了家。
她勸我好好活著。
我看向窗外樹枝上冒出的新芽,點點頭。
「大娘,我該離開了。」
辭別大娘後,我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一路風餐露宿,終於在上元節前趕到了京城。
滿目的繁華讓人隻想嘆一句富貴迷人眼,從行人的三言兩語中我拼湊出了裴妄和盛棠音回京那日的風光場面。
天子攜眾臣親自迎接,給足了這位少年將軍體面,加官晉爵,數不清的金銀賞賜如流水抬進將軍府。
那將軍夫人更是貌美心善,治病救人,修繕學堂,被人稱作女菩薩。
一時間,將軍府門庭若市,風光無兩。
連與裴妄交情一般的六皇子也遞上拜帖,可惜吃了閉門羹。
將軍夫人瞧不上這位不得寵的六皇子,裴妄雖不滿盛棠音的做法可也沒阻止,到底是天子眼前的紅人。
想起盛棠音不止一次放話,她是枝頭上的鳳凰,我是卑賤蝼蟻,活該一輩子被人踐踏。
可她大概忘了。
蝼蟻也是能撼動大樹的。
懷著這樣的心思,我跪拜在那位貴人面前。
5.
「你憑什麼覺得,孤會幫你?」
屏風後的六皇子嘴角噙著笑,卻在抬眼的瞬間有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感。
「因為我與殿下一樣,不願被人踐踏。」
「我會是您最鋒利的一把刀,也會是您手中最趁手的一枚棋子,隻求事成之後,殿下允我手刃仇人。」
「況且,天下需要殿下這樣的仁君!」
我的聲音慢慢低下去,眸中閃過一絲痛色。
前世我S後,盛棠音冒用我的身份潛伏在宋槐序身邊,她利用狼牙墜子獲取信任。
而後她和裴妄裡應外合,陷他於不仁不義之地,最終害他以欺君謀逆之罪被處S。
他S後,百姓自發為他建衣冠冢,隻為懷念這位真正為民著想、仁慈善良的殿下。
而我和他的淵源,要追溯到我被充作奴隸之前。
我隨阿爹採藥救下了受傷的他,他將狼牙墜子送給了我。
他說,狼牙墜子會保佑我平安。
後來村子被屠,我被充作奴隸,再後來,盛棠音搶走了狼牙墜子。
想到這裡,我的心忍不住抽疼。
「那就讓孤看看你的誠意,霍姑娘。」
沒幾日,坊間有流言稱那位將軍夫人是罪臣之女,充作奴隸後又踩著別人的屍骨成為將軍夫人,就連與將軍的初識都是她設計好的。
我坐在茶樓雅間,看著說書人繪聲繪色的表演,又掃了眼人群中蠢蠢欲動的身影,唇角微微揚起。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盛棠音就冷笑著推門而入,她卯足力氣將一巴掌甩到我臉上,怒道:
「霍雲今,你還真是命大啊!」
我撫過她嬌媚的臉龐,笑道:「阿姐,你不陪我一起,我怎舍得S。」
她眸子裡閃過一絲厭惡,拾起案上的茶潑向我。
可惜,滾燙的水沒有落在我身上,卻暈開了她好看的胭脂。
盛棠音秀美的面容頓時變得扭曲,她怒極反笑。
「你以為憑你的小把戲,就能將我從高臺拉下來?別天真了,我能S你一次,就能S你百次。」
「碾S你,就和碾S一隻螞蟻簡單。」
我看著盛棠音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就笑了。
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盛棠音抓住機會,一把將我按倒在窗邊,腹部的傷口也因撕扯而滲出血跡。
我忍不住悶哼一聲,盛棠音譏笑著將帕子按在傷口處。
「你說,你為什麼總要來招惹我呢?還是說,你想搶走我的一切?」
熱鬧的長街由嬉鬧聲和絡繹不絕的叫賣聲交織組成,叮當作響的古鈴聲也被陣陣馬蹄聲所淹沒。
看著我痛苦的模樣,盛棠音眼裡閃過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意,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我欲拔下頭上的簪子向她刺去,卻在一聲驚呼後手腕刺痛不已,簪子也從窗外跌落。
裴妄將驚魂未定的盛棠音護在懷裡,確認她無礙後轉身揪住我的頭發,強迫我與他對視。
「到底是本將軍粗心,讓你這條漏網之魚活了下來。」
男人如蛇蠍般的眼神在我身上掃過,卻在碰到我傷口不斷滲出的血後厭惡後退,仿佛慢一步便會中毒身亡。
丫鬟驚慌的叫喊聲吸引了裴妄的注意,盛棠音咳血不止,暗紅色的花在帕子上開了一朵又一朵。
「阿音,你別嚇我,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咳血?」
「求將軍為夫人做主。」丫鬟撲通一聲跪下,她不動聲色地看了我一眼後重重磕在地上,「京城最近流言四起,夫人本就鬱結不止,好不容易查清是何人所為後卻被小人所侮辱,這才氣鬱吐血。」
屋內很靜,銀針落地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
裴妄的神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在盛棠音秋波流轉的眸子中敗下陣來。
他輕吻她額間的花鈿,滿目的柔情在看到盛棠音蒼白的臉色後蕩然無存。
「傷阿音者,S。」
他抽出佩劍慢慢向我逼近,劍刃的冷光映出我此刻的面容,蒼白、無力。
「裴妄,你就是如此踐踏我大雍禮法的?」
刀劍落地聲響,眾人齊齊跪拜在來人面前。
「陛下萬福金安。」
6.
亮如白晝的屋內,帝王的威儀一覽無餘。
盛棠音臉色蒼白如紙,裴妄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去,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今日之事會被微服私訪的帝王撞見。
氣氛,一度微妙的很。
汗珠打湿額前碎發,我將身子埋得更低了些,背上的傷口一覽無餘。
這位九五至尊頓時眯起了眼,他不動聲色地掃了盛棠音一眼。
隻一眼,她便險些嚇暈過去。
「求陛下為民女做主,民女與將軍夫人曾是舊相識,卻在投奔之時被她關到地牢受盡折磨,民女身上的傷便是證據。」
臣子濫用私刑,便是對帝王能力最大的質疑。
更何況,裴妄心思不正,他不敢說出我真實身份。
為了這出戲,我可是廢了不少心思。
先是利用流言激怒盛棠音,再利用宋槐序的情報網將裴妄有謀逆之心的消息送入宮中。
最後,請君入瓮。
再說,裴妄行事高調,他仰仗有軍功在身,絲毫不掩飾自己太子黨的身份。
臣子居功自傲,是對皇權的褻瀆。
所以,皇帝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既然盛棠音一心想穩坐高臺,我自是不介意幫她一把。
盛棠音臉色大變,「天子腳下,你我皆在法下,誣蔑朝廷命婦,你可想過後果?」
「臣婦冤枉,此等賤民最是拜高踩低,臣婦不過是拒絕她入府暫住,便遭她如此誣蔑,還請陛下明鑑。」
她重重磕在地下,絲毫不見剛才的威風。
帝王品著手中的茶,他並不抬眼,隻是揮了揮手,一側的僕從了然退下。
不一會,那人便附在帝王身側耳語。
杯盞被摔的四分五裂,帝王怒道。
「裴妄,你太令朕失望了,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動用私刑。」
被點到名的裴妄身形一顫,他認命般閉上眼,卻還是挺直了脊梁承受天子之怒。
枯黃的發絲遮住我側臉,也遮住我揚起的嘴角。
什麼地牢私刑,不過是天子發難的由頭罷了。
一旁的太子見狀不妙,連忙跪下求情:「父皇息怒,裴將軍為人正直,絕非那等濫用私刑之人。
裴家更是滿門忠烈,英魂護衛著我大雍河山,還請父皇顧念裴將軍為國徵戰的功勞,饒過他這一次吧!」
年邁的帝王陷入往事回憶中,他不停把玩著玉扳指,生S也隻在一念之間。
過了很久,他才嘆口氣道:「那就罰俸一年,閉門思過,無朕旨意,不得私自外出。另,江南官員舞弊的案子就交由槐序吧。」
角落裡的宋槐序上前領命,嘴角那抹溫潤的笑在太子看來卻諷刺無比。
饒是太子再蠢也反應過來了,帝王此舉分明是存了打壓他的心思,誰不知道江南一派的官員盡數是太子黨。
「霍姑娘,孤期待你青雲直上的那天。」
與六皇子的親筆一同交與我的,還有一塊頂好的玉佩。
夕陽如落日熔金籠罩在整個六皇子府上方,也將我舞刀弄槍的身影拉得無限長。
背上的傷痕也因動作的撕扯而滲出血跡,我卻覺得肆意無比。
看著被汗水打湿的衣衫,我在心裡發誓,絕不將命運交與他人。
雪花飛舞,君子於廊下看書品茶,與之相伴的是漫天雪地裡那一杆紅纓槍上隨風飄舞的飄帶。
偶爾宋槐序心血來潮也會教我如何用毒,空蕩的六皇子府彼時也充斥著歡聲笑語。
隻是深夜裡的那盞長明燈似乎昭示主人痛苦的內心。
好在,悠揚的笛聲帶來些許慰藉。
那笛聲裡,有對命運的控訴,有蓬勃迸發的野心,更有對孤寂的心靈的慰藉。
看著書房裡那道端坐的身影,我噙笑繼續吹著手中的笛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我斬S數不清的刺客後,宋槐序看著雪地裡暈開的朵朵妖豔的花笑了。
他丟給我一枚印信,而後與我對視良久。
看著那雙眸子裡蘊藏的S意,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變得滾燙無比。
我懂他的不甘,他亦懂我對仇人的恨意。
「雲今,讓花開得再豔些吧!」
寒意被爆竹聲驅散,而我也在皇家獵場再次見到盛棠音。
7.
前幾日剛放出我中毒的消息,就有一帶著帷幔的婦人登門,自稱是神醫後人。
她欲毒S我,卻不曾想手腕上的梅花胎記將她出賣。
盛棠音身份被拆穿之時,我才知,被勒令禁足後,裴妄徹底冷了她,任憑她再如何扮可憐示弱也無濟於事。
於是她便怨恨上了我,她意圖通過宋槐序身邊的人讓我毒素遍身,最後再由她親手了結我。
她大概是恨透了我,為了讓我S的痛苦些,甚至用的是千金難求的西域奇毒,這種毒會讓人痛不欲生,最後氣絕而亡。
上一世,她喂給我的也是這種毒藥。
「霍雲今,你以為你不追究我給你下毒的事,我就會感激涕零嗎?我告訴你,我盛棠音這輩子都不會低頭,尤其是對你。」
盛棠音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氣,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其實對於盛棠音,我了解她,也不了解她。
記憶中她的驕縱但不惡毒,她會在其他人欺負我的時候教我打回去,可再深的感情也抵不過權勢的誘惑。
腐朽的金銀迷惑了她的眼,也亂了她的心。
既如此,那就祝你心甘情願的溺斃在榮華富貴中吧。
「阿音既肯向你道歉,你若再咄咄逼人,豈不壞了六皇子的聲譽。畢竟,他養的瘋狗可是厲害。」
看著一臉不悅的裴妄,我突然就笑了,還真是心急。
放心,前世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所作所為,我定加倍奉還。
知恩圖報,可是你裴將軍教會我的。
我欣然接受,而後在裴妄的馬匹吃的飼料中動了點手腳。
不出所料,在太子組和六皇子組賽馬比賽中,他輸的一敗塗地。
參加皇家狩獵的前一天,我聽了將軍府一夜牆角。
原本是想刺S裴妄陷害太子,順帶挑撥裴妄和盛棠音的關系,他們倒先吵得不可開交。
盛棠音為了幫裴妄重回朝堂,竟以裴妄的名義獻上數名仙師。
「將軍,妾也是為了你著想啊!誰人不知陛下追求長生之道,你瞧,這些金銀和那一紙詔令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盛棠音得意極了,欺君之罪也被她拋到九霄雲外。
裴妄冰冷的神色也一點一點被珠光融化,他將盛棠音緊緊抱在懷裡,視線卻一直停在她手腕上的梅花胎記。
「阿音,我永遠都記得你救我時的樣子。所以,我愛你。」
他虔誠地吻上那朵梅花,以至於,錯過盛棠音眼底的心虛。
比賽結束後,盛棠音找到我。
「是你動的手腳吧?做了這麼多虧心事,你也不怕不得好S。」
她居高臨下的審視著我,頭上的玫瑰簪子發出刺眼的光芒,光彩奪目極了。
京城人人皆知裴將軍懼內,凡是盛棠音想要的,裴妄不說二話,立馬幫她尋來,哪怕是千裡之外的鮮荔枝,也會在三日內送到她面前。
見我隻是盯著她看,盛棠音眸子裡升起一抹慍怒,譏諷的話在看清來人後生生咽下。
「本宮當裴妄眼光長進多少呢,選的夫人如此刻薄,白白叫人看了笑話去。」
對於長公主的刁難,盛棠音隻是攥緊了帕子,低眉稱是。
痛失雙親後。弟弟陳西洲紅著眼爬上我這個繼兄的床。「哥,我知道
"我發現老公在外面有人了。 非但沒給她花錢,還掙錢了。"
"一覺醒來,我發現我被青梅竹馬囚禁了。 我晃晃手上的鐵鏈:「顧南浔,你不覺得你有點冒昧嗎?我記得你的人設是高嶺之花呀。」"
"修真界大戰的那一日,桑黛重傷瀕死,被丟在了戰場上,親眼看著她的宗門護送另一個人離開。 這時的桑黛腦海裡出現了一本書。 她是這本書的炮灰女配,表面是劍宗的大小姐,實際真千金另有其人,乃是原書女主。"
"因抄襲事件全網黑後,我收回了所有版 權退卷回塚繼承家產。剛憑藉一段哼唱 前奏爆紅成頂流的男友愣了。「你瘋..."
"我媽在群裡發了一張報警回執。 我媽:「我被電話詐騙了四十萬,存款沒了,二丫頭的彩禮也沒了。這個月恐怕就要揭不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