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告別儀式那天,作為女婿的謝恆卻盛裝出席在隔壁酒樓。
他歡天喜地摟著蘇傲珊為私生子慶生。
那小孩的抓周道具竟然是父親的遺物!
父親半輩子的心血被隨意扔在地上,任由小孩把玩。
小孩劃破了手,他們摔碎父親所有遺物。
我穿著孝服大鬧宴會。
拼命護著地上被砸壞的遺物碎片,泣不成聲。
謝恆厭惡地推我在地,滿是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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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麼堆破爛鬧成這樣,溫迎你瘋夠沒有?!”
我一言不發,收拾東西離開。
後來,他卻跪著扇自己巴掌,哭訴自己後悔了。
......
父親的黑白遺照下,我哭腫了雙眼,好幾次暈倒過去。
本該陪在我身側,參加父親的告別儀式的老公,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莊嚴肅穆的大廳外,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快禮炮聲。
隔壁酒樓外牆的大屏幕上,正在直播播放蘇傲珊兒子的豪華周歲宴。
老公謝恆的臉出現在屏幕上,親熱地摟著投資人的女兒蘇傲珊。
她剛滿周歲的兒子一身喜氣的紅福字袄,手腕上好幾個金镯。
孩子坐在喜毯的正中心,面前是琳琅滿目的抓周道具。
我定睛一看,竟都是我父親的東西!
“哇!寶寶真厲害,抓了個玉筆!”蘇傲珊驚喜的喊道。
“恭喜恭喜!小少爺有慧根啊!”
那隻玉筆是我十歲生日,父親送我的生日禮物。
一直珍藏著,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
我眼睜睜看著它從孩子的指尖滑落,摔成兩截。
“又抓了個如意!”蘇傲珊高興地鼓掌。
她炫耀地抱起孩子,想要高高舉起孩子手裡的戰利品。
小孩拿不穩玉如意,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父親熬了無數個夜晚,才不容易修復的難度極高的《群鶴穿雲卷》。
那柄如意就是修復畫卷獲得的國際大獎的獎品。
沒有人在意損壞的如意,大家都奉承地誇贊:
“哎呦呦,小少爺歲歲(碎碎)平安,事事如意!”
第三次,小孩的手伸向了《秋華月圓圖》。
我一怔,那是七百年的文物了,是父親臨終前還未修復完的古畫!
蘇傲珊失望地展開畫卷,補缺的畫芯飄落在地。
還未加固好的畫軸掉落,砸到了她的腳。
蘇傲珊氣急敗壞,直接把畫撕成兩半,扔在腳下踐踏。
為了修復這幅畫,父親跑遍了世界各地才搜集到材料,前後花費了好幾個月才完成一半工作。
我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穿著孝服闖進了宴會中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謝恆見到我絲毫不驚訝。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專門為了讓我看到。
我衝上去抓住他領口:“我爸的東西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謝恆掙脫了我,繼續當我面摟住蘇傲珊:
“因為珊珊喜歡,隻要是珊珊喜歡的東西,我就一定會讓她得到!”
蘇傲珊瞥了我一眼,眼裡盡是不屑和傲慢。
“我爸去世了!那是他僅剩的物件了!”我嘶吼著。
“爸當初對你那麼好!”
“你拿爸的遺物給她兒子抓周!你怎麼敢!”說完這些,我已淚流滿面。
“別跟我提那個老東西!”謝恆咬牙切齒地盯著我,完全聽不進去父親去世的事。
“當初我的小公司剛成立,是你爸各種看不起我。
他明知道我們相愛,卻處處給我出難題。”
“是,當初我沒錢沒名氣,是配不上你。”謝恆指著我的鼻子,眼裡沒有半分從前的情意。
“如今我熬出頭了!”他雙手一攤,“現在是你溫迎,配不上我!”
“你和你爸狗眼看人低!瞎了眼!”
“我有今天,是時刻不忘提醒自己,等我功成名就那天,一定把你們踩在腳下!”
謝恆的每句話都在刺痛著我的心。
原來在他的心裡,我和父親是那樣不堪。
第2章 2
2
曾經的我,陪他擠在十幾平的出租屋裡煮泡面。
看我吸溜吸溜吃面,謝恆眼圈紅紅的。
他從身後抱住我,發誓一定要讓我過上好生活。
為了得到我爸的認可,他下班後身兼數職,去送快遞,跑外賣。
送完貨後認真地給每家客戶送上他的創意卡片。
剛畢業的他想要創建公司,隻能想到這個笨辦法。
少年僅用一腔熱血,就想要支撐起整個夢想的星空。
我爸知道後,偷偷遞給我一張銀行卡。
“爸知道你心裡隻有這個小伙子,你別讓他知道是咱們幫他。”
我點點頭,把銀行卡交給我從小到大最信任的閨蜜——蘇傲珊手上。
考慮到男人的自尊,才沒有直接說明投資的錢都是我爸的。
她假裝成投資人,幫助謝恆完成夢想。
蘇傲珊卻把這筆錢當做她人生的跳板。
公司成立後,他們倆也順理成章勾搭在一起。
剛開始謝恆還顧慮我的心情,隻是偷偷地下戀,沒讓我察覺到分毫。
甚至和我結婚。
婚後他採取措施,說心疼我懷孕生子。
背地裡早就和蘇傲珊有了兒子。
假裝的愛意隻是蓄謀已久。
原來他早就想好了怎麼報復我和我爸。
可那筆錢是父親的養老錢,全部都拿給了我。
是我知道的太晚。
我收起眼裡的淚花,藏起大衣口袋裡父親準備給他的小木盒子。
“既然如此,我走。你去找配得上你的人吧!”我轉身就要去收拾地上的遺物。
蘇傲珊一把拽住我,狠狠往地上一推。
我的頭撞到香檳臺,無數酒杯哗啦啦朝我身上摔下來。
身上全是帶著血跡的玻璃碎片,劃破了我的臉,血水混著淚一起流,
皮膚刺痛無比。
謝恆不阻攔,就這樣和她一起居高臨下看著我。
“呸!你算個什麼東西!”
“攪了我兒子的周歲宴,還想就這麼走?”
蘇傲珊拍拍手,立馬來了四五個保安。
在她的示意下,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立刻對我拳打腳踢。
多處被玻璃刺傷的傷口,伴隨著新傷,正汩汩冒血。
謝恆依舊不為所動,甚至,看都懶得看一眼。
他逗著蘇傲珊的兒子,學著孩子發出“咯咯”的笑聲。
我的孝服很快被鮮血染成紅色。
蘇傲珊看了滿意的點點頭,
“穿這麼晦氣白衣服來,染成紅色,就當是讓你沾沾喜氣!”
我虛弱地倒在一邊,艱難地喘著氣。
“不好,小少爺手指劃傷了!”一個保安驚聲尖叫。
所有人馬上跑到小孩那一邊,蘇傲珊心疼地抱起孩子,檢查著手指上微不可見的傷口。
“阿恆你看,寶寶剛流了一滴血,當媽媽的好心疼啊!”她一改剛才的暴戾,嚶嚶地撒嬌。
謝恆都沒來得及看孩子傷口,氣得一把掀翻喜毯。
父親的遺物全部被揚在半空。
“不!不要啊!”我掙扎著想站起來護住那些遺物,
蘇傲珊扯掉桌布,我被上面的幾十斤重的水晶轉盤滑落砸到了腿。
我痛的喊啞了嗓子,豆大的汗珠往下滾落。
直到腿不聽使喚了,怎麼抬也動不了分毫。
這才意識到,腿被砸斷了。
第3章 3
看著父親留給我的東西散落滿地,心如刀割。
我艱難地爬向那堆碎片,忍著渾身的劇痛,小心地把它們一個個撿到懷裡。
宴會的白色地板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
母親意外去世後,就剩父親一人拉扯我長大。
父親是著名的文物修復師。地上的碎片是父親所有心血。
他向來是個不善言談的人,一輩子隻知道默默工作,醉心於文物修復。
小時候我不理解父親,為什麼總願意花那麼多時間在那些瓶瓶罐罐上,
卻不願意耐心陪我玩一次拼圖。
對他來說,文物才是最最重要的東西,我不是。
我們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
後來我大學畢業,找了份工作,也有了喜歡的男生。
我帶他到父親面前,父親隻冷冷丟下一句話:
“工作不穩定就別想娶我閨女!”
父親去世後,我在記錄父親的採訪中才知道,
他一直都在努力賺錢,為了不讓我比同齡的孩子自卑,拼盡全力創造最好的條件。
在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父親買了隻屬於我的房子。
完全是按照我的審美裝修的。
那是我畫在日記本的小屋子,一家三口,溫馨幸福。
這麼多年了,父親還記得。
房子很大,光線充足,有一個明亮的衣帽間。
父親興奮地拉著我走來走去:“這個房間是臥室,牆面是你最喜歡粉色。冬天你喜歡光腳到處跑,一定要開地暖。”
“忘記開也沒事,地面都鋪了粉色絨毯,是我親自挑的最柔軟的。”
“這裡是餐廳......”父親突然哽咽了,“小時候,你最喜歡你媽做的糖醋魚......”
他再沒說下去,我早已淚眼朦朧,和面前這個不知何時蒼老的男人對視。
那一刻,我終於衝破這些年對他誤解的桎梏,衝過去緊緊抱住父親。
原來我一直在愛裡而不自知。
父親極少掉淚,那天,他控制不住沙啞的聲音:
“我的迎迎長大是大姑娘了,這個房子是爸留給你的靠山。”
“迎迎記住,以後就算爸不在了,你也是有家的人了......”
我哭著打斷父親的話:“呸呸呸!我爸會長命百歲!”
回憶被劇烈的痛打斷。
蘇傲珊踩著我的手,使勁往地上旋轉著碾。
“賤人,我就喜歡看你被我踩在腳下的感覺,特別爽。”
我緊緊護住手心裡的玉石筆山,任由手背在蘇傲珊踩碾下發黑發紫。
旁邊的賓客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個勁勸她:“這種人隨便扔出去就是,大喜日子何必動氣。”
“是啊是啊,丟出去吧,別掃了大家興!”賓客們嘴上這樣說,臉上卻掩藏不住對我的同情。
謝恆抱著孩子,為了討好她,用腳繼續踩那些還沒徹底碎掉的遺物。
我揮動失去知覺的手,拖著殘廢的腿,另一隻手抓緊他的衣角:
“謝恆......求你......不要......”
“這是爸留給我最後的念想了......”
歡快的音樂聲掩蓋了我的痛苦。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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