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姐性格乖戾卻成了一門好親，高嫁給了風姿俊朗的小將軍，

 

新婚夜時，小姐說自己來了葵水，將我塞進了洞房代她和將軍圓房。

 

小姐說事成後會幫我實現找到哥哥的夙願，

 

我以為這是自己的機會，

 

卻不知這是小姐給我的送命題。

 

事成後我卻被下了藥，毒啞了嗓子癱在地上，小姐的鞋子在我的臉上瘋狂踩踏：

 

「若不是為了那塊元帕，就憑你這下作奴才也配替我和將軍歡好？」

 

彌留之時，還有一雙作惡的手撕開了我的衣裙，我又被人侮了身子毀了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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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識一場，這樣送你一程我這也算是早送你升極樂樂土了！」

 

隨後還有絲氣息的我被人活埋到了荒郊野外。

 

再次睜眼，我又回到了小姐的洞房花燭夜，紅绡帳暖的被窩裡。

 

###1.拒絕

 

男人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脖頸，黑暗裡我睜圓了眼渾身都緊繃起來。

 

「大婚的好日子，娘子為何熄滅燭火？」

 

將軍在我耳邊邊低語邊把我圈入懷中，火熱的唇如雨般密集落下，

 

帶著老繭的溫熱大手開始摸索我裡衣的衣繩。

 

床榻間的一方天地在不停升溫。

 

可，不行。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滾落，我混淆著唇齒拒絕:

 

「夫君，別……我怕。」

 

蔣律是少年將軍，一戰成名後便有了玉面S將的稱號。

 

但其實我偷偷見過，少將軍不上戰場時是溫潤平和的如玉君子。

 

良久他幹澀的聲音響起:

 

「聽聞女子初次是會有所不適，娘子怕，那……那今夜就算了，日子還長我們不急，娘子不用怕。」

 

我知道蔣律在忍耐，被他圈在懷裡，男子炙熱的體溫像是要把我烤熟。

 

感覺到我還在哭，蔣律像安慰小馬駒一樣拂上我的頭發然後揉捏著我的耳朵。

 

他的手很熱，我被燙的吸氣。

 

隨後他那雙帶著厚繭的手滑過我的面頰時嘟囔了一句:「娘子，你的耳朵好軟，嘴巴也軟，身子也是軟軟的，又香又軟。」

 

少年的直白，聽的我不禁臉紅心跳。

 

可我不是他的娘子啊，而是他娘子的陪嫁丫鬟。

 

我沒想到我又回到了小姐洞房花燭夜。

 

上一世，我也如同現在這般，被小姐送入了她同將軍的洞房。

 

小姐說她突然來了葵水，但洞房夜怎能掃將軍的興？她抓著我的手說事成定會讓我做個通房，給我一個名分，然後將我推上了婚床。

 

直到臨S前我才知曉小姐隻是需要我的清白去替她落紅。

 

利用過後，我便沒有了價值。

 

幾個兇神惡煞的家僕把我綁到了郊外莊子，小姐居高臨下繡鞋肆意踩在我的臉上身上:

 

「憑你這樣的下作胚也配和將軍歡好？讓你代我洞房這麼大的福分真是高抬你了。」

 

然後她撫了撫自己的小腹，臉上有了笑意:

 

「不過多虧了你，我兒能正大光明的出世。」

 

像是給了我莫大的恩賜，小姐繼續:

 

「好歹也算幫我了一回，我讓人給你留個全屍，也會讓人超度你下輩子直接入畜生道，再來做我的阿貓阿狗。哈哈...」

 

分明是如花美眷卻是蛇蠍心腸。

 

我癱著地上意識在迷離。

 

她走後，雖然被灌了藥，我還是感受到有人撕開了我的衣裙，男子獰笑著將沒有反抗能力的我強行奸汙。

 

痛苦的回憶充斥在腦海，最後我被放進了棺材，聽著釘子釘S的聲音，被生生活埋。

 

這一世，我不要重蹈覆轍，不會讓小姐稱心如意。

 

也一定要找出那個汙我辱我的人。

 

即便搭上性命也要讓小姐和那個男人血債血償。

 

我佯裝害羞的把頭埋進蔣律懷裡。

 

聽著他認命的嘆氣，就這樣摟著我睡了過去。

 

我打著精神，聽著蔣律的呼吸盼著他早點睡熟，不敢松懈半分，一旦暴露我隻會S的更早。

 

四更天時蔣律睡熟了過去，我偷摸的起身敲開了隔壁的門。

 

一如上一世一樣，小姐穿著寢衣，看我進來面上一片和煦關心:「昨夜如何？」

 

###2.香桃

 

重生一回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小姐的偽善面目，索性不答隻是嬌羞點頭，但故意將走路的姿勢做出幾分異樣來，然後遞過去一塊帶血的帕子。

 

見此，小姐滿意的點點頭，帶著幾分嫌惡將帕子收到了懷裡。

 

她忙這麼一場可不就是為了這塊汙血麼。

 

小姐看我事成就忙著回婚房做完剩下的戲，留下香桃打發我。

 

大腿內側的疼痛讓我輕皺起了眉，出門前我用簪子劃破了皮肉染紅了帕子，終於把小姐給我的元帕任務糊弄了過去。

 

現在我隻想早點回房看看腿上的傷勢，卻被香桃擋住了去路。

 

香桃眼神在我身上掃了幾個來回，綻出一抹曖昧的笑，話裡全是玩味:

 

「櫻桃妹妹這經過人事被男人滋潤過，果然是不一樣了，愈發勾人了。」說完就上手來摩挲我的手臂。

 

有了上輩子那些不堪過往，即便香桃是女子，但她這種言談舉止讓我沒來由的厭惡。

 

說起來上一輩子，和小姐一起灌我迷藥的就是香桃，最後留在房裡的也是香桃。

 

那到底是誰奸汙了我？香桃是不是知情人？

 

按照上一世的記憶，一個月後小姐就會宣布自己有孕，那時也是我的S期。

 

當初小姐說好，我不是家生子隻是採買來的陪嫁丫鬟，隻要我能完成任務，保守秘密就放我出府並幫我去尋投軍的哥哥。

 

我滿心歡喜以為自己替小姐做好了事就能迎來自由，小姐卻出爾反爾以S人才能保守秘密將我變成了山間的無名女屍。

 

我沒理會香桃的話不發一言緊盯著她，想從她面上看出些頭緒，畢竟上一輩子我最後見到的人隻有她。

 

香桃被我盯著，眼神有幾分閃爍，不自覺的吞咽了口水。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心裡卻一片迷霧半分線索也沒抓住。

 

等我回了自己房，過了會小姐那邊已經敬完了認親茶，回到房後就讓我過去伺候。

 

我進屋時香桃正在幫小姐揉肩，看我進來香桃立刻停了動作，想抽回手退到一邊，卻被小姐伸手回握住她的手:

 

「繼續，別停。」

 

小姐看起來心情很好，勾唇對我柔柔一笑:

 

「昨夜還多虧了櫻桃，放心，我會幫你找到哥哥並且放你自由。」

 

自由？

 

讓我葬身深山老林的埋屍自由？

 

但我還是立刻跪下謝恩也隱藏住眼裡的恨意。

 

起身時就注意到了香桃還搭在小姐肩上動作的手。

 

那是一雙修長且關節粗大的手。

 

重來一生後，對香桃我有了新的認識：

 

香桃比一般女子都要高挑，甚至隻比將軍矮一個頭，身形也不似女子單薄柔弱。

 

我想著事情邊幹活，冷不防香桃一隻手就摸上我的面頰:

 

「咱們櫻桃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莫不是在回味昨夜想男人？」

 

「你！」我氣結。

 

又來了，這種讓人作嘔的輕浮孟浪我從未在哪個女子身上遇到過，可除了這些香桃外貌清秀，聲音婉約確實也不似男子。

 

我冷冷的打開她還想繼續的手去了外間。

 

午時我們伺候小姐到正廳和已經下衙的蔣律第一次用飯。

 

我和香桃一左一右為他們布菜，香桃徑自走到小姐邊上，我斂了心神開始給蔣律布菜。

 

幾番下來，我能感覺蔣律的眼神有掃過我，可也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並無其他。

 

布菜結束後，我和香桃就退到了一旁。

 

蔣律告訴小姐，老夫人壽宴將至。

 

因為自己母親陪著當差的父親還在邊關，之前府中大小事宜都是老夫人主持，老夫人年事已高已經力不從心，現在她嫁過來後剛好可以接手將軍府的家務主持中饋了。

 

小姐欣然應下，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

 

回到房中，小姐問我:「櫻桃可識字？」

 

有前世的記憶我自然是知道小姐這是要給我派活了，可這又是一道送命題。

 

###3.怪異

 

上一世為了在小姐面前好好表現，我接下了小姐指派給我服侍女賓並誊抄來客禮單的活。

 

結果小姐卻在壽宴結束後說我辜負了她的信任，不僅怠慢頂撞了幾位女賓還把客人送的貴重禮品也弄丟了。

 

還記得她對著老夫人眼眶紅潤，一臉自責:

 

「是孫媳婦識人不清沒有管好自己的丫鬟，縱得她這般無禮還手腳不幹淨，這麼背主的奴才，孫媳婦不敢用了就把她發賣了吧。」

 

酸臭的汗布堵住了我的嘴巴，家丁把我一頓好打後拖了出去，等我再次睜眼就在郊外的那個老宅。

 

「回小姐，櫻桃不識。」

 

其實我是識字的，在進府之前，哥哥曾教過我。

 

可知道這是小姐為日後方便處置我挖下的坑，我自是不能接招的。

 

小姐的眉果然就皺了起來，我連忙低頭一副怕極會犯錯的模樣央求:

 

「小姐，婢子還能做其他的事情的，定然不會辜負小姐指派……」

 

小姐沒有言語，香桃卻略帶玩味的先開口:

 

「小姐，還是我來接待女客誊抄禮單吧，瞧櫻桃這嚇破膽的小可憐樣真招人疼。」

 

小姐突然就拍了茶碗，聲音也尖利起來：

 

「什麼叫嚇破了膽？我有這麼可怕？你倒是會愛憐照護她，要不什麼事你都幫她做了好了。」

 

說完小姐就上來又扇了我一記耳光：

 

「蠢笨的奴才，要你何用？礙眼的東西，還不滾出去！」

 

我捂住臉馬上退出房，隱約聽見香桃不知低語哄了小姐什麼話，還沒走出幾步就已經聽見了小姐的笑聲和嬌嗔。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S過一次了，我現在看小姐和香桃相處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小姐對香桃完全不似對其他丫鬟：香桃可以和小姐睡在一張榻上，可以喝小姐的茶，梳妝時扯到小姐的頭發也不會怪被責罰，而我們輕則被打罵重則是要被棍棒責罰。

 

有一次我還看見小姐和香桃邊梳妝邊偷偷把臉貼在一起。

 

起初我以為是香桃陪伴小姐長大，情分自然比別人深厚，後來聽府裡的家生子說香桃和我一樣也是外面買回來的丫頭，就比我早半年入府。

 

當時那一批採買的丫頭裡小姐和繼夫人所出的三小姐都挑中了香桃，為了搶到香桃，小姐不僅就隻挑了香桃這一個丫頭，還送了素來不對付的三小姐好多貴重禮物，連帶著又把自己房裡其他兩個大丫鬟也送給了三小姐，以致於到我進府伺候前的那段時間小姐房裡就隻有香桃一個大丫鬟伺候。

 

就像剛才小姐好像也不是單純的怪我沒用，但凡其他丫鬟和香桃嬉笑打鬧，小姐看到了也會像剛才那樣陰晴不定，暴怒無常。

 

那樣子就像是戲文裡吃味的女子打翻了醋瓶一樣。

 

小姐和香桃之間，定然有什麼秘密？

 

###4.羞恥

 

小姐剛嫁進來就要接手內宅大小事宜，每日忙的焦頭難額，而將軍也因為要歷練新兵，無暇分身直接住在了軍營中。

 

一對新婚夫妻剛成婚就又分別了，不過小姐對小將軍沒有半分不舍，相反對於主持中饋一事尤為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