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反問道。
「怎麼了?你今晚有事?」
看來,她早就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但我明明記得,從前的時念最期待的就是結婚紀念日這天了。
她說,她要在這天燒一桌子菜,我們兩個人從中午吃到下午,吃完再去散步,看公園的噴泉假山,看長椅上依偎在一起聊著瑣事的白發蒼蒼的夫婦。
我們要把周邊逛個遍,逛到腿腳酸痛,逛到她趴在我的背上,一邊撒嬌一邊對我說:「腳好累呀,你給我揉一揉。」
最後,在太陽落山時,我們手牽著手,走進餘暉中。
但這些,我們隻實現過一次。
「陳序?」時念向我揮了揮手,「怎麼不說話?如果你今晚有事,那你就忙你的,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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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你打算怎麼辦?」
「我和張柏出去吃。他今天生日,我打算給他慶祝一下。」
「老板給員工過生日?」我嗤笑道。
時念聽出我話外的意思,不悅地皺了皺眉:「你今天怎麼了?你心情不好也沒必要特意過來找我吵架吧?有意思嗎?」
「我問你呢,老板給員工過生日?」
「……」
「說話。」
時念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她滿是戾氣地望著我,冰寒的聲音漸漸響起:「我隻是覺得張柏人很好,我很看好他。」
我沒說話,與她對視。
她盯著我看了幾秒,接著錯開視線。
片刻後,她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模樣,倒像是我不講理:「我隻把他當弟弟。你非要想歪,我也沒辦法。」
11
我和時念進入了冷戰時期。
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下,我們見面的次數卻越來越少。
直到有一天,公司派我去外地出差一個月。
我想,不能再這樣拖下去,得冷靜下來和她好好溝通一下。
我又去她的公司找她。
這一次,我直接被前臺攔住。
「陳先生,時總說見她要先預約。」
「預約?」我笑出了聲,松了松領帶,「我是她老公,也得預約?」
「是的。」
我氣衝衝地離開公司。
卻迎面撞上時念和張柏從外面回來。
時念看見我,擰著眉問道:「有事?」
「你們去哪裡了?」我沒回答她,而是直接問道。
「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時念沉著一張臉,「我做事還需要向你報備嗎?」
「時念!」
我忍不住朝她吼道。
張柏見狀,護在時念身前:「陳先生,我跟時總——」
「你閉嘴。」
我指著他的臉警告道。
時念頓時黑了臉。
「陳序,這裡是公司,不是你耍酒瘋的地方,你別太過分!」
她說罷拍開我的手:「還有,張柏是我招進來的人,我勸你對他客氣點。」
公司裡員工的目光全部聚焦過來。
時念抬頭看了看四周,半天後,她妥協道:「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你別在這裡無理取鬧,耽誤員工們的工作進度。」
她輕飄飄一句話,把責任全推到了我身上。
一時間,我倒成了一個不體貼妻子,還要找到妻子公司胡攪蠻纏的蠻橫無理之徒。
望著時念責怪的眼目,我傷心欲絕地離開。
但我本不想這樣的。
我是想來講和的。
可我發現,我越是想要挽救這場婚姻,就越是支零破碎。
到最後,我甚至沒能和她好好打個招呼。
出差的那天晚上,時念給我發了條消息:【人呢?】
【出差。】
【為什麼不說一聲?】
【沒必要。】
手機屏幕上顯示對方輸入中,反復多次,卻仍舊沒等來下一句回復。
12
我出差回來的那天,下定決心要跟時念攤牌。
不管是和好如初,還是從此分開,總歸得有個結果。
然而,還沒等我開口,時念就甩給我一份孕檢單。
她懷孕了。
孩子是張柏的。
時念泰然自若地坐在沙發上敷面膜。
「我跟張柏也隻是意外,那天喝醉了,誰都不清醒。」
「我暫時還沒告訴張柏我懷孕的事,他剛出社會,估計也承受不住這種壓力。」
「孩子我想生下來,畢竟是親生的,我不忍心打掉他。」
「陳序,我們這麼多年感情,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支持我。」
「如果你能接受,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你就是他的父親,我會和張柏說清楚,不會讓他發現的。」
時念說了一大串,走到我面前,遞給我一杯牛奶,誠心誠意地勸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個孩子嗎?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她說完,戲謔地望著我,仿佛吃定了我會接受她的建議。
「你把我當什麼了?」我不甘心地望著她,「你說不打算要孩子,我尊重你,因為我愛你,我不想你因為我受到傷害,但不代表我能忍受你懷著別人的孩子來向我示威!」
時念沒料到我會做出這種回應,她眯起眼睛,臉色鐵青。
僵持了片刻,她冷漠開口:「你不是說會永遠愛我嗎?如果隻能做到這種程度,那你的愛也未免太膚淺了吧?」
時念的話猶如鐵片,刀刀凌遲著我的心髒。
再待下去隻會更糟糕,我轉身就要走,可時念卻叫住我。
「你還是這麼廢物,比不過張柏,也比不過我。現在又要逃走?至少得給個準話吧?」
胸口劇烈起伏著。
我回頭大步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掌。
時念卻沒有退讓,她甚至梗著脖子,把臉貼過來:「怎麼,想打我?來啊,打了我就告你家暴!」
愛的時候有多深沉,恨的時候就有多深刻。
我望著時念,百感交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離吧。」
最後,我淡淡地說道。
13
回過神來,時念發覺到自己的行為不合適,抿了抿唇,沉默下來。
我嫌棄地將她遞過來的橙汁放在一邊,拿回自己的酒杯,若無其事地幹杯。
她怔了怔,不再言語。
同學們看出異樣,紛紛出來打圓場。
「哎呀,不愧是青梅竹馬哈,這麼多年過去了,還關心著對方呢。」
「就是就是,俗話說不成夫妻成親人嘛!」
「哎對了,時念,我之前聽說你和張柏結婚了?今天怎麼沒見他來啊?」
我和時念結婚時,正逢她最自卑脆弱的時期。
因此,她並沒有告訴別人我們結婚又離婚的消息。
在大家的認知中,時念隻有過一段婚姻,那就是和張柏的婚姻。
「他……沒來。」時念低下頭,尷尬地笑了笑。
「怎麼不來呢?沒空嗎?」
「不是。」時念局促地捏緊衣服,然後偷偷睨了我一眼,「我們婚後感情不是很好,沒過多久就離了。」
「哦……」
一陣唏噓。
停頓了片刻,同學們又開始轉移話題。
但時念卻被我手上的戒指吸引了目光。
她神情茫然地盯著戒指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出聲問道:「你結婚了?」
「還沒,不過快了。」
我抿了口酒,漫不經心地回答她。
「說到這個,你怎麼也不把嫂子喊出來敘敘?還搞金屋藏嬌這一套啊?」班長開玩笑道。
「就是啊,時念之前在國外,還不知道你訂婚的事呢,你也不把嫂子帶過來給時念介紹一下。」
「是、是啊,怎麼這麼突然,我都不知道……」時念呼吸滯了一瞬,隨即苦笑了幾聲,裝模作樣向我敬酒,「我還真想看看你未婚妻長什麼樣呢……」
我沒有回她的酒,而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對大家伙兒笑道:「她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改天,改天一定帶過來。」
氣氛熱鬧起來。
但時念卻再沒心思聊天吃飯了。
聚會結束,大家紛紛回家。
我坐上車離開時,時念攔下我的車:「陳序,我們聊聊吧。」
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淋湿了她的衣服。
「你在忙嗎?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手機內傳來未婚妻溫柔的聲音。
我看了看神色沮喪的時念,默默關上了車窗:「沒事。不熟的人。」
車輛駛去,唯留她獨自在風雨中黯然神傷。
14
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上班。
臨近中午,有個同事過來喊我:「門口有人說是你老婆,給你帶飯來了。陳序,你又幸福了啊!」
正詫異著,扭頭就看見了時念。
「聊聊吧。」她再次懇求道。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她帶到樓頂。
「你想聊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們好歹夫妻一場,有必要這麼粗魯生分嗎?」她苦笑了兩聲,慢慢靠近我,「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你要說的事就是闲聊?那不好意思,恕不奉陪。」
我轉身就要走,時念焦急地拽住我的衣服:「等等!」
我甩開她的手,嫌棄道:「時念,我跟你明說,我現在很幸福,不會為了你當接盤俠。」
「你就這麼討厭我?」
「是。」
時念僵在原地。
她眼神稍黯,忐忑地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但很快,她鎮定下來。
「俗話說,有愛才有恨。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走到欄杆邊緣,俯瞰樓下的風景,接著說道:「你這麼急著訂婚,說不定是刻意為了讓我看見那枚戒指呢……陳序,和你分開以後我才發現,我真正愛的那個人原來一直是你。我和張柏隻是陰差陽錯,所以注定沒有好的結局,你才是我最後的歸宿。我知道你也很在意我,你終究還是放不下我。我們重新開始吧,好不好?」
「這話說出來你不覺得可笑嗎?」我理了理袖口,「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別再來打擾我。」
我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
臨走前,我還聽見她在自言自語:「這麼多年的感情,真的能忘得一幹二淨嗎?我不相信……」
「我會等你回心轉意。」
15
時念落魄地回到家。
「媽媽,你今天怎麼看起來不開心呀?」
有個小女孩從屋內飛奔出來迎接她。
女孩看起來不大,說話都不利索。
這是時念跟張柏的孩子。
時念沉默了一下,將小女孩攬在懷裡問道:「甜甜,你想要爸爸嗎?」
「爸爸?爸爸不是走了嗎?他不要我和媽媽了,甜甜不要爸爸!」
時念搖了搖頭:「不是這個爸爸,是另一個爸爸。」
「另一個爸爸?」小女孩聽得雲裡霧裡,「我有兩個爸爸嗎?」
時念笑著捏了捏小女孩的鼻頭:「另一個爸爸很溫柔,很細心,做事又認真負責。他從很早以前就喜歡我,隻是中途出了點差錯……不過,媽媽知道,他還是愛我的,而且他也會愛甜甜的。我們不要原來的爸爸了,我們去找另一個爸爸,好不好?」
「好呀好呀!甜甜要有新爸爸啦!媽媽好棒!」
「可是……」
「可是什麼呀,媽媽?」
「媽媽跟新爸爸產生了一點矛盾,新爸爸生氣了,媽媽得花點時間讓新爸爸消氣。等新爸爸消氣了,意識到自己最喜歡的人還是媽媽,就會和媽媽復婚了。」
「甜甜知道啦。」小女孩在時念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新爸爸真小氣,一點都不紳士。但是甜甜想要爸爸,媽媽加油,一定要把新爸爸帶回來!」
時念點了點頭,將小女孩抱在懷裡,目光越發深邃。
「會的。他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16
幾天後。
時念偷偷給陳序發了條消息:【我生病了,家裡沒人照顧,你能過來看看我嗎?】
時念是算準了時間發的。
她打聽到這個周末陳序要和他的未婚妻出去旅遊。
是對自己不管不顧呢,還是不惜拋下和未婚妻的約會也要去找她這個前妻呢?
時念很是期待。
盡管她也有些許茫然和害怕。
但……想要復合的心理掩蓋了這微小的局促不安。
她甚至開始給自己洗腦,陳序這麼愛她,又怎麼忍心讓她吃苦呢?
分別了三年又怎麼樣?有未婚妻了又怎麼樣?
一切都能從頭開始。
時念耐心等待著。
從上午等到了晚上。
直到女兒從幼兒園回來,時念也沒等到陳序來她家。
甚至連一句慰問都沒有。
怎麼可能呢?
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愛了嗎?
不對。
絕對不是這樣。
應該是大意,沒看到信息吧?
或者,已經決定要來了,卻被他的未婚妻纏住?
時念在心裡設想了無數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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