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希第一次見到他笑,眼角浮現出細小的紋路,讓那張常年冷峻的臉瞬間生動起來。
"陸小姐,"他慢條斯理地說,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你覺得我缺這兩個億?"
"不缺。"陸希迎上他的目光,"但你缺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不是嗎?三十四歲,顧氏掌門人,卻連一段公開的戀情都沒有。財經版都在猜測你的性取向了。"
顧扶風的眼神閃了閃:"給我三天考慮時間。"
"好。"陸希起身整理裙擺,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對了,今天的微博熱搜看了嗎?"
顧扶風拿起桌上的平板劃動幾下,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又是顧陽澈和白琳,這次是在某五星級酒店門口的擁抱照,角度曖昧。
"看來我弟弟確實不懂得珍惜。"顧扶風放下平板,聲音低沉如大提琴,"三天後給你答復。"
陸希轉身離去時,手肘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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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扶風迅速伸手接住,兩人的指尖在空中短暫相觸。那一瞬間,陸希聞到他袖口傳來的淡淡雪松香氣,莫名讓人安心。
晨曦透過落地窗灑進顧扶風的辦公室,他在第一縷陽光下已經工作了半小時。
桌上的iPad自動亮起,財經新聞推送頭條赫然是"顧氏二少與新晉小花深夜密會"的八卦消息。
顧扶風的指尖在屏幕上停留兩秒,點開評論區。熱評第一條寫道:"心疼陸家大小姐,訂婚三年換來這種結局。"
"顧總,陸小姐到了。"祕書的內線電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陸希今天穿了件米色風衣,發尾微卷垂在肩頭。她將香奈兒手包放在會客區的茶幾上,開門見山:"考慮好了嗎?"
顧扶風從抽屜取出一式兩份的文件推到她面前:"婚前協議。你的條件都在裏面,我加了一條:如果離婚,股份自動返還。"
陸希翻到最後一頁直接籤名:"這麼嚴謹?"
"商業習慣。"顧扶風摘下金絲眼鏡擦拭鏡片,"下午三點民政局見。"
兩個小時後,民政局門口已經圍了二十多家媒體。陸希下車時險些被閃光燈晃花眼,顧扶風適時伸手擋在她眼前,這個動作立刻引來一陣快門聲。
"陸小姐,請問您爲何突然嫁給顧大少?"
"顧總,這樁婚事是爲了報復令弟嗎?"
顧扶風攬住陸希的肩膀穿過人羣,在她耳邊低語:"別理他們。"他掌心的溫度透過真絲襯衫傳到她皮膚上。
結婚證照片裏,陸希的笑容完美得像在拍廣告,而素來不苟言笑的顧扶風嘴角竟有十五度的上揚。這張照片半小時後登上了所有社交平臺熱搜第一。
顧家老宅的書房門被猛地推開。顧陽澈雙眼布滿血絲,手裏攥著平板電腦:"哥!你瘋了嗎?那是我的未婚妻!"
顧扶風正在給合同蓋章,鋼印落在紙上的聲響格外清晰:"曾經是。"
"我要去告訴父親!"
"他今早已經祝福了我們。"
"你明知道我愛她!"
"用一次次失約來表達愛?"
顧陽澈抓起水晶煙灰缸砸向牆壁,碎片四濺。他的手機屏幕不斷亮起,白琳發來的消息一條接一條:"記者堵在我家門口""品牌方要解約""澈哥我該怎麼辦"。
婚禮籌備快得令人眼花繚亂。陸希在婚紗店試穿第三件魚尾裙時,顧扶風突然說:"腰線再收兩公分更好。"
設計師驚訝地問:"顧總懂婚紗設計?"
"隻是了解她的偏好。"顧扶風看向全身鏡裏的陸希,"你十八歲成人禮穿的那條藍裙子,就是這個版型。"
陸希捏著裙擺的手指一顫。那年生日宴顧陽澈遲到半小時,而角落裏默默注視她的顧扶風,竟記得這種細節。
婚禮前夜的家族宴會上,陸父舉杯時手有些抖:"我們家希希從小就有主見。"
老人家目光在顧家兩兄弟之間遊移,最終拍了拍顧扶風的肩。
新婚夜,陸希卸完妝發現梳妝臺上多了一個天鵝絨首飾盒。
盒內藍鑽項鏈在燈光下流轉著深海般的光澤,正是上個月在日內瓦拍出天價的"海洋之淚"。
"太貴重了。"她轉頭對剛洗完澡的顧扶風說。
男人發梢的水珠滴落在睡袍領口,鎖骨若隱若現。
顧扶風拿起項鏈爲她戴上,指尖不小心擦過她後頸時,陸希抬起了頭。
和周以笙結婚的第三年,他有了新歡。
"高空作業時,23 樓窗口冒出一個熊孩子,雙手拉著我的高空繩索使勁搖晃: 「快來看大擺錘啊,你們都快來。」 我急得大喊: 「別搖了,會出人命的。」 幾個小腦袋瓜齊齊出現在窗口,孩子們都拍著手嬉笑。 我被晃得左右搖擺,空調外機還沒固定住,砸下去可不得了。 好在熊孩子的父母也出現了,我連忙讓他們管管孩子,讓孩子住手。 他父母卻在一旁鼓掌: 「我兒子力氣真大,再使點勁試試。」"
"陳時訂婚後,我以旅遊為由,向他提交了辭呈。 他挑眉輕笑:「玩夠了再回來。」 我貪婪地看著他的眉眼,低低「嗯」了聲。 他不知道,我回不來了。"
"我媽前夫死後,她帶著姐姐嫁給了我爸。 姐姐是爸媽的掌上明珠,弟弟是家裡的香火延續。"
"我是豪門假千金。 真千金回來那天,流著淚說: 「看見姐姐,我就會想起自己流落在外的痛苦生活。」"
"領到良民證的第二天。 我和花樓姐妹被帶到屍橫遍野的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