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等傷口處理好,他還想問,但他一靠近,我就躲開了些,直接摔下了病床。
醫生剛走到門口,看到這一幕,嚇得又跑回來,叫保安把陸同光撵出去了。
「你想害S病人嗎?」
陸同光站在門外喊,「我才是她的丈夫。」
原來,他知道自己是我的丈夫。
9
醫生轉頭問,「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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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
等醫生走了,我才跟陸遠塵說,「麻煩幫我聯系我父母,和伯父伯母回來吧。」
陸遠塵嘆道,「你決定了?」
我點點頭。
我本以為跟陸同光離婚會很簡單。
他那麼討厭我,我說離婚,他就會同意。
但沒想到,他會不同意,還拖延了這麼久。
既然我解決不了,那就隻能請雙方父母來了。
趁著陸遠塵不在,陸同光又回來了。
他站在我的病床前,神情復雜,有愧疚,還有恨。
「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厭惡我?」
我終究是問出來了。
明明以前我們也有過甜蜜的時光,為什麼突然就那麼厭惡我,還說什麼替身之類的話?
陸同光有些怨恨的看過來,「我大哥回來,你高興了?」
我更疑惑,「你什麼意思?」
他嘲諷笑道,「你愛的人一直是他,不是嗎,跟我結婚不過是把我當成他的替身,因為愛的人是他,在剛懷孕的時候才會想打掉孩子,因為那不是大哥的孩子。」
過了這麼多年,我才終於明白他在糾結什麼。
「是林語告訴你的?」
除了林語,還能是誰?
他以為我默認了。
「這還用別人說嗎,他走前後你的態度,還有剛才你看他的眼神,還不能說明嗎?」
我悽然一笑,笑我的傻,笑他的蠢。
「對,我不愛你,我真的不愛你。」
我的愛這麼渺小,這麼不值得被他看見。
那這愛算什麼?
很快,四個長輩就一起聚集在我的病房裡。
看到我虛弱蒼白的臉,又看了我的病歷。
陸伯父一拳打在了陸同光的臉上。
「你就是這麼照顧曼曼的,有你這種兒子,真是丟人。」
陸同光沒有反駁,在被打罵了一頓後,很痛快地答應了離婚。
陸家和舒家談了很久,談了對我的補償,以及雙方之後合作的事。
我們這樣的婚姻其實更多的算是聯姻,長輩們不在乎我們的感情怎麼樣。
隻要不鬧出人命來,也不會同意離婚。
但現在,算是鬧出人命,他們也確定我們真的不能再繼續做夫妻。
我叫人去打包所有的物品,到我自己的別墅去。
父母也不管我去哪裡,反正不管去哪裡,他們也不會在家。
林語總說父母愛我,可他們更在意的是利益。
陸遠塵幫我收拾了所有的東西,送到我的別墅裡。
陸家父母很高興看到這一幕,沒了陸同光,他們希望陸遠塵可以幫忙維系住兩家的合作。
陸同光沒有來,我出院的時候,他站在走廊裡SS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看穿。
我想要從他身邊走過去,但想了想,還是問,「陸同光,我的寶寶,有墓地嗎?」
陸同光愣了一下,接著有些羞愧地搖頭,「沒有,他是流產的,不能算一個生命,我……」
「怎麼不算?」
我突然對著他喊起來。
喊完後,我便劇烈地喘息起來。
我的身體太虛弱,根本撐不住這樣激烈的情緒變化。
「我的寶寶,他明明會踢我會跟我互動,怎麼不算?」
「你有沒有看過,他的小臉小腳和小手,他那麼小,他跟你小時候……那麼像。」
10
當我說完的時候,陸同光的神色突然變了。
他的臉色變的慘白,好似想到了什麼。
我卻是虛弱的站都站不住,陸遠塵抱起我,從他身邊徑直走了過去。
他的手伸過來,想抓住我,但我躲開了。
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我回到了自己的別墅裡,陸遠塵留下照顧我。
經過一次落水,我的身體更加虛弱。
爸媽請了一個認識的老中醫過來給我把脈看診,開了一些食療的方子,說我身體虧空,要慢慢養著,不能著急。
陸遠塵把方子接過去,跟著去挑選藥材,準備各種補氣血的食材。
他每天做好了飯才叫我,吃過飯,扶著我在院子裡坐一會兒。
我在遮陽傘下坐著,太陽不算刺眼,還暖洋洋的。
他洗完碗,就過來,讓我喝甜湯。
大夫說不能吃生冷的,他就連生水果也不敢叫我吃,一定要煮甜湯或者是燙一燙才給我。
我的胃口很差,隻能吃一點。
他有些著急,就換著花樣的做。
陸遠塵出去買東西,我自己下樓來,在院子裡坐著,看遠處的草坪。
遠遠的,看到他走過來。
我起身,到院門口迎接。
但剛走到院門口,我就停下了。
「你來做什麼?」
那不是陸遠塵,而是陸同光。
「我們那麼像,你怎麼能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他?」
他覺得不可思議,神情失落。
我自嘲笑道,「我一眼就能看出你們誰是誰,可你還是認為我愛的人是他,認為我把你當替身,過去那些年我看著你的時候,你覺得我在透過你看別人嗎?」
如果他的眼睛不瞎,他能多用心看一看,怎麼會看不出,我看著他的時候,究竟在看誰?
陸同光愣了一下,大概是回想到了過往,神情突然大變。
我隻覺得嘲諷。
到了這時候,他才想明白嗎?
他真的太蠢。
我轉過身,慢慢往回走。
因為失血過多又落水風寒入體,我的身體虛弱到就算是圍著這個院子走一圈都做不到。
我沒能走到屋裡去,隻能走回那個椅子上,坐下,劇烈的喘息著。
心髒很疼,肺也很疼,就連腰和關節也在隱隱作痛。
因為掉進遊泳池,吸進去一些髒水,肺部感染,留下了後遺症。
月子裡落水,更是給骨頭造成了巨大的災難,讓我的關節總時不時的疼。
晚上更是不斷做噩夢,夢到我渾身是血走到路上,聽到寶寶叫我的聲音。
陸同光站在院門外,看著我喘息的樣子,神情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嫌棄和厭惡。
「你的身體,還沒好嗎?」
我平復了呼吸才說,「抱歉,我太能作,身體不如林語好,做不到剛流產就回去上班。」
大概是不習慣我這麼冷嘲熱諷,陸同光的神情看起來很受傷。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為你在……」
「你以為我在假裝,博取你的同情和關注?」
我打斷了他的話,說出他的真實想法。
「你以為我會拿我自己和寶寶的性命開玩笑?」
陸同光搖頭,「不是的,我隻是想讓你別鬧了,別再假裝愛我,我們做一對平常夫妻,不好嗎?」
11
陸同光的想法,實在是奇怪的很。
我搖頭,「平常夫妻也要互相付出感情和信任的,而不是一方永遠的誤會和冷言冷語。」
「我以前也有錯,我用的方法不對,所以我求你了,陸同光,你走吧,離開我的世界。」
盡管在陽光下,太陽暖暖的,但在跟他交談的時間裡,我還是忍不住渾身發冷。
隻要看到他,就想到那個在我肚子裡漸漸失去生命的孩子。
我的子宮本來應該是給他營養和安全的地方,最後卻成了一個困S他的牢籠,SS他的武器。
我摸向腹部,淚水止不住的流。
陸遠塵回來的時候,他還沒離開。
我那時候閉著眼,他們以為我睡著了,不知道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陸遠塵給了他一拳。
「你總是這樣疑神疑鬼,你以為我回來是覬覦家裡的產業,以為舒曼喜歡的人是我,你知不知道,你本來可以同時擁有舒曼和家裡的產業,但現在,你一樣也拿不到了。」
陸同光滿是不敢置信。
「你說舒曼喜歡的是誰?」
「呵,你以為我當年為什麼甘心離開,我走之前問過舒曼,她說她愛的人隻有你,始終都是你。」
陸遠塵的聲音那般的譏諷,又蒼涼。
陸同光不敢相信。
「我不信,我不信,可是,林語說舒曼喜歡的一直是你,我隻是替身,我還看到了舒曼本來打算送給你的禮物。」
「那是送給你的,睜開你的眼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別蠢的別人說什麼都信。」
陸遠塵又給了他一拳,才走進來,把我抱起來,送回屋裡床上。
他的手在我背上輕輕拍著,不斷安撫。
過了這麼久,聽到陸同光的那些蠢話,我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絞痛。
陸同光,真的從來都沒相信過我。
他誰也不信,卻隻相信林語。
或者說,林語的那些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裡,那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沒多久,林語就被抓住,被起訴。
在雙方家長的幹預和陸遠塵的努力下,終於查清,那條野狗是林語故意放進來的。
她知道我怕狗,故意想害我流產。
林語在看守所裡喊著要見我,我沒有見。
她隻是放了一條狗,不會被關很久。
陸同光想見我,我也一樣拒絕了。
陸遠塵罕見的發了脾氣。
「你知道她現在有多虛弱嗎,你知不知道她每天睡不著,一直在做噩夢喊著寶寶,你知道她已經給孩子起了名字,還做了你們三個人的合照?」
陸同光被趕走,不S心的發來消息,「曼曼,你在那個地下室,究竟在做什麼?」
我給他回了消息,「我在做給你的禮物,我聽到你跟林語從外面經過,我跟你喊救命,你聽到,但你選擇無視。」
這是真相,是他應該知道的真相。
我把那個禮物的照片也發了過去,那是我們一家三口的畫像,我和陸同光中間有個寶寶,一個長的跟我們倆都有點像的孩子。
那是我根據四維照片畫出來的。
陸同光像是瘋了一樣。
他去質問了林語,去了我出事的地下室,詢問了搶救我的醫生和護士。
這些事,他本可以早點做的,現在太晚了。
他消失了一段時間,換了另一種方式回來。
陸遠塵有事要出去兩天,找了保姆照顧我。
我在二樓陽臺看書曬太陽,他突然回來,從後面環住我,問我在看什麼。
12
我笑著把書給他看,「一點闲書,看了沒那麼頭疼。」
他憐惜地摸摸我的臉頰,「這幾天還在做噩夢嗎?」
我笑了笑,「好多了。」
我自然得靠在他的肩膀上,跟他說,「你之前說要出去度假,我想了想,覺得也不錯,我們去吧,去一些安靜的地方。」
我怕人群,聲音嘈雜,反而讓我有種格格不入,被什麼拉進地獄的恐懼感。
心理醫生說我得了抑鬱症,要一直吃藥,不要有壓力。
他說好,又摸了摸我的頭。
但在這一刻,我突然感覺到汗毛倒立,一種驚恐的感覺瞬間湧上全身。
我猛然推開他,站起身,躲開了些。
我看到了桌上的小花瓶,衝過去拿起來,砸碎了花瓶,用尖刺對著他。
「你是陸同光,你不是遠塵。」
他不是遠塵,遠塵不是這樣的。
他還在跟我笑,試圖安撫,「曼曼,我是遠塵啊,你怎麼了,是不是把我認成了陸同光?」
他試圖靠近,叫我把花瓶放下,別傷害自己。
但我搖頭,「不是的,你不是,你不是。」
他三兩步衝過來,搶走了我手上的花瓶,強行把我抱在懷裡。
「曼曼,我是遠塵,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求你,乖一點,別動,別動。」
在我終於下定決心不再愛他遠離他的時候,他突然不介意做個替身了, 多麼可笑。
他叫我乖乖的,我聽見這話卻瘋狂地尖叫起來, 蹲在地上抱住了頭。
那種窒息感和溺水的感覺像潮水一樣湧來,我無法呼吸,也什麼都做不了, 坐在地上隻抱著頭,對周遭的一切都沒有了反應。
陸同光著急地喊著,「曼曼你起來,你身下有碎瓷片, 快起來, 起來啊。」
他試圖把我抱起來, 可我抱住了櫃子腿,不肯離開。
我什麼都聽不到,身體上的疼痛也感覺不到,隻能感覺到有什麼把我困住, 我出不去了。
直到陸遠塵衝進來,給了陸同光一拳, 讓我松開手,把我抱回床上, 把那個小玩偶塞在我懷裡, 把我和玩偶一起摟在懷裡。
「曼曼, 我是遠塵,我在這裡, 我在,你快回來。」
我的思緒漸漸回籠, 這才感覺到疼痛,以及他身上的溫度。
「陸遠塵,陸遠塵,我以為我要S了。」
在陸同光靠近我, 把我抱在懷裡的時候,我真的感覺到自己要S了。
不是身體,是心理上的。
陸同光不會懂我的窒息感,他神色的變化我也沒看到。
等我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他走的很絕望,也很痛苦。
他終於意識到, 那個愛他纏著他的舒曼,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以為自己是替身, 可其實, 我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不同。
從來就沒有替身,沒有錯愛。
他瘋了, 等林語被放出來的時候,開車撞S了她。
林語S的時候,還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她大概以為,他就算不愛她也是在乎她的, 但卻沒想到, 會S在他手上。
陸同光被起訴,進了牢房。
他最後發來的消息,是要去贖罪,給我和寶寶贖罪。
我拉黑了他。
「陸同光, 離開我的世界吧。」
我跟陸遠塵離開了雲城,開始了我們的旅行。
也許用不了多久,真的能從有陸同光的世界裡走出來。
和周以笙結婚的第三年,他有了新歡。
"高空作業時,23 樓窗口冒出一個熊孩子,雙手拉著我的高空繩索使勁搖晃: 「快來看大擺錘啊,你們都快來。」 我急得大喊: 「別搖了,會出人命的。」 幾個小腦袋瓜齊齊出現在窗口,孩子們都拍著手嬉笑。 我被晃得左右搖擺,空調外機還沒固定住,砸下去可不得了。 好在熊孩子的父母也出現了,我連忙讓他們管管孩子,讓孩子住手。 他父母卻在一旁鼓掌: 「我兒子力氣真大,再使點勁試試。」"
"陳時訂婚後,我以旅遊為由,向他提交了辭呈。 他挑眉輕笑:「玩夠了再回來。」 我貪婪地看著他的眉眼,低低「嗯」了聲。 他不知道,我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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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到良民證的第二天。 我和花樓姐妹被帶到屍橫遍野的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