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九月懷胎,卻在周宇車禍後大著肚子守在他身邊。
可我也出了車禍,躺在ICU不省人事時,妻子竟喪心病狂要抽我的血給周宇。
再醒來,病房空無一人。
掙扎著起身,拄著拐四處尋找,最終在周宇病房看見秦依的身影。
周宇心疼撫摸她已經癟下去的小腹。
“剖腹取子,一定很疼吧?”
秦依靠在他懷裡:“沒辦法,程讓和你血型不匹配,我和你血型相同,隻能賭一把,沒想到孩子真的也是相同血型,所幸,抽幹她全身的血,終於把你救回來。”
“可是你要怎麼跟讓哥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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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要跟他說我為了照顧他導致早產,他心疼我還來不及。”
真可惜,我知道真相了。
我不會心疼她,並且永遠都不會原諒她。
1
周宇有些憂傷:“依依,你剖腹時血流不止,已經摘除子宮,將來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秦依臉上一閃而過的悲痛,很快又握著周宇的手,眼神堅定:“沒關系的,你不是有一個孩子嗎?”
“反正她媽媽已經S在了車禍裡,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會對她視如己出。”
“好,我讓人把孩子抱給你,有你當孩子的媽媽,她一定會幸福一輩子。”
周宇說完,又遲疑起來:“讓哥會不會發現那不是他的孩子?”
“放心吧,他連孩子一面都沒見過,再說了,都是女孩,他不會懷疑的。”
“這會兒他應該也差不多醒了,我去看看他。”
我心底一沉,拖著殘破的身體跌撞回到病房,躺在床上佯裝剛醒。
秦依恰好進來,見我還在床上,明顯松一口氣。
她來到我面前時,紅著一雙眼,虛弱的不像話。
“阿讓,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看著她表裡不一的面容,我隻覺得惡心。
想起方才聽到的話,我艱難的將目光移到她扁平的小腹上。
秦依順勢流下幾滴淚來。
“聽到你出了車禍,我急的快瘋了,趕來醫院時不慎摔倒,幸好,雖然早產,但我們的寶寶很健康。”
演得可真像啊。
如果我沒親耳聽到真相,一定會對這套說辭深信不疑的。
可我心裡清楚,秦依的確發瘋了,但不是因為我。
剛出車禍時,我強忍最後一絲清明給她打去電話,卻聽到她滿是不耐的聲音:“不就是個車禍嗎?又沒S,能不能不要拿這種小事打擾我?”
我是被好心路人送來醫院的。
最後她得知和我的車相撞的是周宇的車,才嚇得魂不守舍跑來。
她大著肚子守在周宇手術室門口,我的手術卻遲遲沒有安排。
我的腿本來能治好,卻因為沒及時手術,神經壞S,隻能截肢,我永遠失去了一條腿。
可秦依為了周宇,連親生孩子都能犧牲,甚至不惜摘除子宮為代價,又哪裡會在乎我的一條腿呢?
護士抱著孩子進來,秦依看見孩子,滿臉喜愛。
抱過孩子,愛不釋手。
“阿讓,你快看,我們的寶寶多可愛啊,她真會長,遺傳了所有我喜歡的優點。”
我看著她懷中的孩子,一雙眉像極了周宇,連嘴巴都和周宇基本一模一樣。
呵,難怪她這樣喜歡。
看著她懷中小小一團的孩子,我沒忍住掉下淚來。
周宇的孩子能躺在秦依溫暖的懷抱裡,可我的女兒屍體或許早就冰冷了吧。
看見我的眼淚,秦依沒忍住笑了。
“瞧把你高興的,都哭了,就讓你抱抱她吧。”
2
我沒伸手抱孩子,剛好孩子也哭了。
秦依忙抱起她離開:“寶寶可能是餓了,我帶她去喂奶,你好好休息。”
從始至終,她沒一句話是關心我的。
想起S去的女兒,我心痛得無以復加,支起拐杖下床,避開秦依詢問孩子的下落。
我以為會和周宇的妻子一同火化,可我卻在醫院後門的垃圾桶裡看見了她小小的身體。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我瘋了似的把她從垃圾桶裡撈出來,緊緊抱在懷裡,卻怎麼也捂不熱她冷冰冰的身體。
整整一周,秦依沒再來找過我。
她寸步不離抱著孩子陪在周宇身邊,仿佛那才是她的丈夫。
一個月後,秦依終於出現。
她聯系了最好的團隊給我打造了假肢:“阿讓,你放心,雖然你失去了一條腿,但我會讓你和常人無異。”
假肢很適合我,她確實是花了心思的。
可若不是她不顧我S活,我又怎麼會失去一條腿呢?
秦依跪在地上,在我的假肢上深深親了一口。
“在這等我,我去辦理出院手續,帶你回家。”
她出去了,手機卻留在這。
屏幕亮了一下,有信息發來。
從前出於信任,我從不查看她手機,也不知道她的鎖屏密碼。
我本能輸入我的生日,結婚紀念日,都不對。
自嘲一笑後,我試著輸入周宇的生日。
屏幕解開了。
發信息來的是為我打造假肢的團隊。
【秦總,假肢合適嗎?有沒有需要修改的?】
往上翻,我徹底愣住。
秦依和他最早一次聊天,是在半年前。
她提供了我的身高體重以及各種數據,要求打造最合適的假肢。
聯想起一個月前的車禍。
我的車突然失控,連方向盤都不能控制,直直撞向迎面而來周宇的車,導致周宇的妻子當場S亡。
原來,這場車禍,從一開始就是預謀。
秦依從半年前,就開始策劃讓我失去一條腿!
出院後,秦依親自開車帶我回家。
車載香水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空調也是我最適應的溫度。
她明明不愛我,卻連細節都面面俱到。
我忍下心底的痛,懶得再想,閉上眼假寐。
沒多久,秦依手機鈴聲響起。
幾乎一秒接通。
是周宇:“依依,妮妮一直在哭,我哄不停她,你能來看看嗎?”
聽到他疲倦的聲音,秦依迅速踩下急剎。
一個不留神,額頭狠狠撞上車窗,腦袋嗡嗡作響。
秦依卻直接打開車門:“阿讓,我必須得先去看看孩子,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我看著自己腿上的假肢:“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扔下我嗎?”
她面上閃過片刻猶豫,很快又冷靜下來:“阿讓,你失去的隻是一條腿,可周宇失去了妻子孩子,比你慘得多。”
聞言,我苦笑問她:“我們的孩子為什麼在周宇那裡?”
她狠蹙眉:“我要坐月子,你在醫院,難道孩子不要了嗎?周宇心善,明明自己S了老婆孩子,還主動提出幫我們分擔,親自照顧孩子,你在這質問有意思嗎?”
事到如今,她還在騙我。
給過她機會了,是她不要。
3
秦依丟下我,開著車揚長而去。
我站在寒風中,看著灰蒙蒙的天,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條路地段偏僻人跡罕至,隻偶爾有幾輛車來往。
可我的手機早在車禍中粉碎了,秦依也沒給我新手機。
她讓我自己打車回去,卻連一分錢都沒給我。
我隻好踩著還磨合的不太好的假肢,一瘸一拐的往家裡走。
新愈合的傷口被假肢邊緣磨得生疼。
終於回到家中時,已經鮮血淋漓。
我咬牙忍痛脫下假肢,倒在沙發上暈S過去。
再醒過來時,秦依已經回來了。
她撲進我懷裡抱住我:“阿讓,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回來就看你暈倒,嚇壞我了。”
“爸媽在老宅給孩子辦了滿月宴,我們快過去吧,你也好久沒見到寶寶了,一定很想她吧。”
想啊。
可惜再也見不到了。
我強忍心中悲痛,笑著附和:“是啊,該去看看了。”
回到老宅時,人聲鼎沸。
秦依的各路親戚們都來了。
剛一進門,一個杯子就砸在我身上。
“跪下!”
是秦依的母親,我的嶽母。
她穿著雍容華貴,臉上的怒意卻快要冒出火來。
我怔愣片刻,才看見站她身邊的周宇。
周宇穿著紅色西裝,懷裡還抱著孩子,看向我的目光充滿挑釁。
我無視他,隻看著嶽母:“憑什麼跪?”
嶽母冷哼:“你開的是什麼車!撞S別人的老婆孩子,你卻還安然無恙站在這裡,為什麼S的不是你!”
秦依的父母不喜歡我,他們認為我吃軟飯,要靠秦依養,向來冷眼看我。
我從不解釋,也不起爭執。
因為我認為,結婚是我和秦依兩個人的事,日子終究還是兩個人過,隻要她愛我,站在我身邊,再怎麼苦我也甘願。
可事實用血淋淋的真相告訴我,我的想法可笑至極!
“警察調查了我的車,剎車和方向盤都被動了手腳,他自己逆行才撞上他,我也是受害者。”
我剛說完,周宇瞬時紅了眼:“你的意思是,我失去了妻子孩子,都是我活該嗎?”
他聲音顫抖,把懷裡的孩子放到秦母手上,轉身就往外走。
“你對我有意見,我走就是了,沒必要再往我傷口上撒鹽。”
秦依一把推開我,小跑過去從背後抱住周宇:“別走,他也是失去了一條腿性子才變成這樣的,你別和他計較好嗎?”
眾目睽睽下,我的妻子抱著別的男人,指責我的不是。
一時間,眾人的指責聲把我淹沒。
“失去了腿也不是能肆意傷害別人的理由啊。”
“怎麼不想想為什麼他的車會被人動手腳呢?一定是得罪太多人,所以才會想搞S他。”
“要不是撞上周宇的車,他指不定撞哪去,說不定到時候命都沒了,哪裡還是一條腿的事,人家為他擋了劫,真不懂得感恩!”
“不僅是軟飯男,還是白眼狼。”
親戚們議論紛紛,秦依卻似乎聽不見,一心安慰周宇。
周宇適時開口:“我沒關系的,隻是……”
4
見他遲疑,秦依有些擔憂:“隻是什麼?”
秦母也關心:“小宇,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說的,我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
周宇悲涼一笑:“我和妻子剛領證就懷孕了,婚禮一直沒辦,我們打算等生了孩子再辦婚禮,兩個月前都布置好婚禮場地,甚至已經把請柬發給了所有親朋好友了,其實三天後就是婚禮日期,隻不過……”
他笑著笑著掉下眼淚來:“車禍來得太突然,我不願把這件事告知親朋,他們大部分人都隻會看我笑話罷了,可眼看著婚禮就要到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
剛一說完,秦母立刻就做出了決定。
“三天後,讓依依當你的新娘就是了,一場婚禮而已,不會讓你難堪的。”
周宇滿眼期望:“真的嗎?”
秦依也笑起來,眼中滿是期待。
周宇猶豫著看我:“算了吧,讓哥不會同意的。”
秦依仿佛才反應過來我還在這裡,她收斂了臉上的笑,上前抓住我的手“阿讓,你不會介意的對吧?”
和秦依結婚至今三年,我們一直沒有辦婚禮。
她曾許諾,等生了孩子後,她爸媽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接受我,到時候,一定會跟我辦一場盛世婚禮。
可如今,她卻迫不及待走進別人的婚姻殿堂。
但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理解的。”我說,“你去吧。”
別說一場婚禮,哪怕是她,我也不要了。
秦母卻嗤笑:“問他做什麼?他一個殘廢還能給你婚禮不成?本來就是廢人一個,離開你什麼都不是,無論你現在要做什麼,他都會答應的。”
大廳響起一陣嘲笑。
秦依卻擰眉,剛想說什麼,周宇就劇烈咳嗽起來。
“你怎麼了?”
“我太渴了,咳……”
大廳裡全是酒,秦依牽著他往樓上走:“我帶你上去喝水。”
秦依一走,我成了眾矢之的。
他們說話越來越難聽,我幹脆轉身上樓。
剛走到樓上,就聽到一陣嬌笑:“阿宇,你別鬧~”
在我們的房間裡,秦依衣衫半敞坐在周宇腿上,周宇僅僅埋在她身前。
“我好渴,奶水也是水。”
“討厭!”
哪怕我早看清了這段感情,卻仍舊在這一刻疼得撕心裂肺。
跌撞著要離開,假肢卻不聽使喚,直接卡在樓梯欄杆縫隙裡。
扒拉了好一會都沒能把假肢拔出來,我已經竭盡全力,氣喘籲籲。
周宇吃飽喝足,從房間出來。
看到我,笑得張揚:“啊,你怎麼卡在這了?偷看我和依依偷情就讓你這麼激動嗎?你現在的樣子跟狗有什麼區別,哈哈……”
果然,他是故意讓我看的。
我無視他的挑釁,懶得看他,隻顧著把假肢拔出來。
周宇卻得寸進尺:“程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依依愛的人是我,我結婚生子又怎麼樣?她壓根不在意,甚至把我的孩子視如己出!”
“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孩子早就S了,她的血,在我身上流著呢。”
明明是早知道的事情,聽他說出來,我仍舊氣得目眦欲裂。
抬手狠狠給他一耳光。
“程讓,你做什麼!”
秦依剛從房裡出來就看見這一幕,她大叫一聲,連忙扶住周宇。
周宇捂著臉,咬破自己的舌頭,鮮血從嘴角留下。
“依依,讓哥說他遲早會弄S我的,我是不是不應該讓你和我舉行婚禮?”
秦依臉色立刻沉下來,二話不說,狠狠往我假肢上踹了一腳。
她這麼一踹,假肢脫落,我直接從樓梯滾下。
狼狽滾到大廳眾人面前,哄笑聲不絕於耳。
秦母嫌惡極了:“你是哈巴狗嗎在地上趴著做什麼!丟人現眼,給我滾出去!”
我忍著渾身劇痛,從地上爬起,單腳跳著離開。
5
回到家中,我第一時間收拾行李。
打電話聯系許久未見的兄弟。
“阿讓,你說的事我都處理好了,葬禮就在三天後。”
和周以笙結婚的第三年,他有了新歡。
"高空作業時,23 樓窗口冒出一個熊孩子,雙手拉著我的高空繩索使勁搖晃: 「快來看大擺錘啊,你們都快來。」 我急得大喊: 「別搖了,會出人命的。」 幾個小腦袋瓜齊齊出現在窗口,孩子們都拍著手嬉笑。 我被晃得左右搖擺,空調外機還沒固定住,砸下去可不得了。 好在熊孩子的父母也出現了,我連忙讓他們管管孩子,讓孩子住手。 他父母卻在一旁鼓掌: 「我兒子力氣真大,再使點勁試試。」"
"陳時訂婚後,我以旅遊為由,向他提交了辭呈。 他挑眉輕笑:「玩夠了再回來。」 我貪婪地看著他的眉眼,低低「嗯」了聲。 他不知道,我回不來了。"
"我媽前夫死後,她帶著姐姐嫁給了我爸。 姐姐是爸媽的掌上明珠,弟弟是家裡的香火延續。"
"我是豪門假千金。 真千金回來那天,流著淚說: 「看見姐姐,我就會想起自己流落在外的痛苦生活。」"
"領到良民證的第二天。 我和花樓姐妹被帶到屍橫遍野的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