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自由,我做不到。
「想到你真的會離開娛樂圈,以後就算是我努力制造各種巧合,也再也不會偶遇你了。光是想一想就快要痛苦到發瘋。
「所有教過我的老師和前輩都誇我聰明,有天賦,可其實我笨得很,連愛人都學不會,讓你失望了……我後悔了,顧思追,我好後悔。」
我感覺這個夢開始燃燒我的大腦了。
不是?
這對勁兒嗎?
做夢都不敢這麼夢吧?
我想撓撓頭,結果手背上一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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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夢裡,不會覺得痛吧?!
18
我猛地一下子睜開眼。
差點沒撞上盧砚秋。
他本來低垂著眉眼,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淚珠,一行淚滾落到腮邊。
四目相對,愕然無言。
「你醒了?」他說出一句廢話。
「剛剛醒。」我欲蓋彌彰地補充。
「哦,醒了就好,你剛剛……」他說完,低頭觸及自己牢牢禁錮著我的手腕,飛快地松開了,「你剛剛在輸液,但你一直亂動,沒辦法,我就,嗯。」
松開之後,他像是不知道那兩隻手應該如何安放,眼睛也很忙地四處巡視。
「你的吊瓶快打完了,我,我去叫人。」
「盧砚秋。」
在男人站起身準備離開的瞬間,我叫住了他。
他瞬間繃直脊背,腳步停下,但沒有回頭看我。
我似笑非笑地問他:「你怎麼不抄答案了?你軍師呢?」
「忙著照顧你,沒空看手機。」
他下意識回答。
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有點無所適從地偏過頭去。
「我也沒有照抄,隻是他們恰好說了我想說的話……」
「哦——這樣。」
我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抓住男人的領帶角,把人拽了回來。
「那你現在想跟我說點什麼呢?」
近在咫尺的距離,我盯著那雙漆黑幽邃的狹長眼眸。
他緊張到睫毛都在顫抖。
然後飛快地小聲說了五個字。
謝謝。
我就聽到最後一個字是「吧」。
這和去藥店跟人家說找某某膠囊有什麼區別!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人敲響。
19
門口貓貓祟祟探進來仨腦袋。
一個是薛芳菲,身後還跟著兩個男演員。
「思追姐,沒打擾到你們吧?」
小姑娘拎著食盒嘿嘿笑。
我也笑:「當然沒有,你們來得特別是時候。」
盧砚秋脊背僵了僵,默默攥緊了拳頭。
看樣子他是準備走的,結果被倆新晉迷弟攔住去路。
「哥!你是我唯一的哥!」
「我靠,我先來的,你一邊兒去。哥,咱倆是老鄉!」
「去,你一個搞音樂的懂什麼演技啊,我還是咱哥校友呢!」
「搞音樂怎麼你了,你也就圈一些年齡小的女粉,不像盧老師可是全民偶像!」
盧砚秋聲音很輕,「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的。」
「啊?」
他很快調整好了表情,又恢復了靠譜認真的前輩模樣。
「沒事,我覺得任何職業都不影響演戲。科班有科班的基礎,非科班也有非科班的靈性。
「至於能在這條路上走多遠,我更願意相信努力進取和不斷反思沉澱的結果。
「不要隻看到粉絲眼中的完美偶像,更重要的是自己看見自己,明白自己的心之所向。」
薛芳菲湊到我耳邊:「姐姐,聽到了嗎?明白自己的心之所向。我們這些 CP 粉沒關系的,不用考慮我們。
「雖然我們把你們這多年的點點滴滴都看在眼裡吧,但是,你不用想那麼多,自己做選擇就好了,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
我:「知道了,所以那些打碼的圖給我看看?」
20
薛芳菲立刻火速拉著兩個還在請教的男演員,以不要打擾我養病休息為由,光速撤離現場。
經他們這麼一攪和,盧砚秋也不再多說,隻是坐在床邊靜靜地幫我剝雞蛋。
可能,原本就隻是被我激將到嘴邊的話。
如今不必再說了,他也覺得如釋重負吧?
我知道,按照行程,馬上這次的節目就要S青了。
雖然不得不承認。
時隔經年、久別重逢,我還是不可抑制地心動。
那又怎麼樣呢?
我們都不是校園時代裡的學生,不是滿腔熱情的十八九歲。
白天還因為觀念不和在表演教室吵得天翻地覆,當晚就跑到對方寢室樓下,兩人雙雙撲了個空,然後在電話裡一笑冰釋前嫌。
我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一點點酸澀的痛楚,像是綿長的細針戳進心髒最柔軟處。
——「如果你想要自由,那我給你自由。」
媽的,原來我不是情感遲鈍,我隻是反應慢半拍。
現在想來真的有點痛。
「怎麼了,為什麼皺眉?」
盧砚秋問。
「這家紅豆粥一般,煮得不糯。」我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我吃好了,盧老師,謝謝你看護,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
「我們復婚吧。」
21
「那天,我記得,我熬了兩天夜從劇組趕回去想陪你過生日。
「但是我隻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
「我……我在想,我反復在想,到底是哪一步做錯了。
「是不是我臨走前給你準備的紅豆粥不好喝,是不是我的報備行程真的很無趣,是不是我準備的生日禮物你不喜歡。」
他哽了一下,好看的眼眸再度籠上一層水霧。
「可是,你都還沒來得及看呢。」
男人說著,從兜裡拿出手機,給我看相冊。
是隻小小的銀虎斑緬因貓。
我心尖兒忽然一顫。
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把盧砚秋當作碎碎念的樹洞,什麼有趣的好玩的視頻都發給他。
有一天,我突發奇想地說,緬因貓真帥啊,心動,以後有機會一定養一隻。
但我們都知道彼此的忙碌。
毛孩子也是孩子,需要愛、時間和陪伴。
那不過是我一時興起。
「從來沒見你發過微博,我都不知道你養貓了。」
我看著相冊裡上千張照片,看著小貓從我生日那天被接回家,然後一點點長大。
盧砚秋親手給它做貓窩貓爬架,給它煮新鮮的雞胸和魚肚,也是那樣耐心地剝去雞蛋殼,然後把蛋黃搗碎喂給小貓。
「可能因為我害怕吧。」男人自嘲地笑笑,「我怕你看見,又怕你看不見。
「後來,我翻了無數遍我們的聊天記錄,把所有你提到過的,我沒兌現的東西全買回來。
「你說想試試蹦極的感覺,是不是像大家說的,重新擁有一次生命那麼神奇。」
我已經忘了我說過。
但那些被盧砚秋一條一條記在備忘錄裡。
難怪。
從來不參加任何綜藝活動的他,隻有一次,參加了戶外野營。
「其實蹦極的感覺不太好,掉下去的一瞬間,我感覺像是要S了。
「聽說,有些人會走馬觀花地想到很多生前事,可我滿腦子隻有你,短短幾十秒而已,全都是你。」
盧砚秋一直用平靜的口吻敘述著,直到最後,他的聲音才開始哽咽顫抖。
那雙修長的手捂住臉,眼淚就從指縫中間流淌下來。
「是我,一直逃避面對自己的內心;是我,活了這麼多年才剛開始學習愛人。
「思思,我們復婚好不好,我愛你,我愛你……」
……
22
「啊啊啊啊啊啊!」
薛芳菲的尖銳爆鳴差點穿透我的耳朵。
「你再大點聲,整棟樓都能聽到,隻有我聾了。」
她小臉已經夠紅了,耳朵尖兒更是爆紅。
一下子跳到我的床上,來回翻滾,又哭又笑,非常嚇人。
「你……你精神狀態還好吧?」
我以為我這種黑料女王已經夠放飛自我了,她現在的狀態比起我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姐!你不知道嗎,眼淚是男人最好的醫美!誰嗑到了!是我!誰吃飽了!是我!啊哈哈哈哈天哪我的盧老師……我的姐姐……你們倆絕配仙品……」
我滿頭霧水。
「什麼意思?盧砚秋整容了?」
「不是啦!」
她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 靈活地一扭腰來到我身邊。
「就是,你不覺得影帝落淚這一幕,激發了你的某些衝動嗎?
「你不想親吻他的淚水,抓住他的領結, 然後昏天黑地狠狠做一場!
「做起來就發狠了, 忘情了,沒命了!你們久別重逢,你們恨海情天……」
我不是很能理解。
而且我發現, 除了那些故意賺噱頭的營銷號。
我和薛芳菲在某些地方還真的是有點像。
比如我忽然因為某部戲、某個片段入了神,也會像她這樣在家裡發癲。
但是情況沒這麼嚴重。
「芳菲,雖然我蠻欣賞你, 但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按照公司給你的人設,應該是我對家……
「我的意思是, 你別一不小心舞到你老板面前了。」
她一面甜言蜜語地挽著我的胳膊,說姐姐你果然是愛我的, 咱們仨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一面壓低聲音:「其實我還有個馬甲, 專門上班摸魚寫你倆的文, 尤其是在辦公室, 那感覺又背德又刺激。」
我:……
當初是哪個鬼才營銷她是清冷釣系?
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目前看來毫不沾邊。
23
我沒有立刻答應盧砚秋。
畢竟分開也挺久了, 我們可能都需要一段時間冷靜地想想。
主要他那天晚上真的太反常了。
搞得我有點害怕。
回程路上, 我靠在座位上眯著。
接連這麼多天工作加上發燒一場, 還是有點暈乎乎的。
盧砚秋從車頭到車尾給每個人發暈車貼和薄荷糖。
那些新生代演員歌手紛紛站起來,連連跟他道謝。
說沒想到看起來高不可攀的前輩這麼有親和力,還貼心。
呵,男人。
這種手段我上次看見還是在初中時代。
我懶得理他, 未曾察覺到自己嘴角悄悄彎起的弧度。
盧砚秋在我身邊坐下了。
沒動靜了。
我等了好久,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不是?
「喂,我糖呢?到我這兒就沒了?」
「抱歉。」
我無語凝噎,準備翻個身繼續睡。
「薄荷味的糖沒了……薄荷味的親親……你……你要嗎?」
24
他磕磕巴巴地說完這句話。
臉非常有層次感地紅了。
我翻出手機, 熟門熟路找到微博。
果不其然, 在#盧老師今天追妻成功了嗎#超話底下,看到了他和網絡軍師的互動。
【哥哥哥, 你假裝給所有人都發糖,記住是所有人哦。你以為我要教你小學生那一套?No, 你就跳過思追姐, 一定忍住, 等她主動問你。】
盧砚秋回復了:【然後呢?】
【然後你就說, 薄荷味的糖沒有了,薄荷味的親親要不要。】
下面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把這條評論頂到了高贊第一。
但上次那個軍師是真的有本事。
這個……
底下評論更是精彩紛呈。
【救命啊我受不了了好土好土好土!】
【那咋啦, 我是土狗,我愛看!何況天塌了有影帝的顏值撐著呢,上!】
【不是姊妹兒, 你嗑起 CP 來是真不管正主的S活啊。】
【快攔住他, 他真的會照做的啊啊啊!】
我眯起眼睛, 笑了。
「你很聰明啊。
「事成,你穩賺不賠;事敗,背鍋俠也找好了。
「這計中計讓你玩得。」
男人像是任務失敗的大型犬那樣, 頹然地說了聲抱歉,然後蔫頭耷腦地不做聲了。
我飛快地抓過他的風衣外套,品嘗了那個鹹檸檬薄荷味兒的吻。
「但我願者上鉤。」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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