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一切安全,霍啟安被接了回去,第一時間就是接受治療。
可是霍啟安大哭大鬧,說什麼也不肯配合,非要我留在身旁才行,我這才被霍家人接了過來。
我剛來的時候也帶著行李,但被他們當作垃圾一樣丟出了門外,等我後來再去找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或許是被清潔工收走了。
但當時我並不可惜,我心裡想著隻要我還有霍啟安就夠了。
隨著治療,霍啟安的記憶在慢慢恢復,對我的愛意也在慢慢減少,我不是沒有感覺出來,隻是自欺欺人而已。
我的家庭條件很不好,幼年時父親去世,我和媽媽相依為命,總是有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家裡的親戚仗著我們家沒男人,經常來我們家搶東西,可是霍啟安來了以後一切都不同了。
如果有人要掠奪我們家的東西,他如果講不過理就會動手去打,男人的力量終歸比女人要大。
Advertisement
有了他撐腰,家裡的東西終於被守住了,這是我第 1 次守住屬於自己的家。
那一刻我就把霍啟安視作了自己的全部,可是現在我明白,那個少年回不來了。
霍啟安瘋了,讓家裡所有人都出來找我,他想給我打電話,結果發現我根本沒有手機。
在霍家的時候,他們為了讓我用心學習禮儀,收走了我的手機,至於錢,霍家沒有現金。
所以哪怕霍啟安是京圈手眼通天的太子爺,一時間也找不到我的下落。
他也派人去偷偷看過我媽媽,並沒有發現我的蹤影。
此時的他越來越擔心,沒有錢,沒有手機,就意味著我沒有通行工具,他根本無法尋找我。
甚至於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報警說我被謀S了。
可監控顯示我是自己離開的,警察根本無法立案,隻能等。
他等不住,讓全公司人停止上班,出去找人,哪怕是荒郊野嶺也不能放過。
霍夫人不能看著兒子這樣發瘋,把人關了起來這才停止了鬧劇。
8
我在老奶奶家住了一晚,第二天老奶奶借錢給我,讓我買車票回家。
我高興向她鞠躬,回家的路上,車窗吹進來的風都是甜絲絲的。
經過兩天的跋涉,我終於回到了家,媽媽看到我時還很驚訝,見我穿著訂婚的裙子,她非常高興,還探頭探腦地往後望了幾眼。
「小檸你回來了,啟安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看到媽媽我非常高興,根本不想回答這些問題,隻是上前將媽媽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我不明白他們高門大戶的愛,他們說他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霍啟安好,他們愛這個兒子才會為他選擇最好。
可是當霍啟安因為治療而頭疼,無比脆弱地需要一個抱抱時,他們卻從來不肯給予。
甚至覺得這是懦夫才該有的表現。
但我並不這麼覺得,我喜歡抱著霍啟安一遍遍告訴他我的愛意,讓他感受著我的體溫。
如今他不值得我的愛,我更應該把這一切都給予我的媽媽。
相愛的人擁抱都是甜蜜的,正如我和媽媽一樣,我想著她,她也想著我,這樣的擁抱讓我很安心,久違的疲憊感也湧上心頭。
「媽媽我好困啊,我想睡覺!」
媽媽或許明白了什麼,但卻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
「睡吧,等你睡醒了,媽媽給你做你最愛的小肉丸!」
我不記得我有沒有回答媽媽隻記得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再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自己的臥室裡。
而媽媽就握著我的手坐在我的床邊打盹,我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媽媽的臉頰,這種感覺真是奇妙。
我患上抑鬱症已經很久了,自從那次自S過後一直沒有得到好轉,但這一晚上我似乎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媽媽感受到我的撫摸睜開眼,看到我哭瘦的樣子,再一次忍不住流淚。
「你這孩子就算為了愛美,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你小時候家裡吃不飽才瘦成這樣的,怎麼待在那裡也吃不飽呀?」
聽到媽媽這番話,我心裡的委屈再也壓抑不住,抱著媽媽號啕大哭起來。
「媽媽我餓,他們不給我飯吃,他們嫌我醜,嫌我胖,嫌我窮,他們嫌我什麼都不懂,我不懂那些名牌包,我不懂那些奢侈品。」
「我不知道為什麼酒會有那麼多品類,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差勁,可是我已經真的很努力了。」
「我學不會,我真的學不會,我該怎麼辦啊?媽媽?」
痛哭著向媽媽哭訴我也不知道媽媽能不能聽懂我的話,我隻知道我很痛苦。
頭又開始拼命地疼,五髒六腑都在燃燒,我用力地敲打著自己的頭。
學習怎麼當好一個上流社會的人真的很難。
那時我要學的東西很多,卻始終不得竅門。
霍家的人對我越來越不滿意,這讓我非常焦慮。
明明曾經我也是學霸,各種知識點在我面前都是手到擒來。
可是這次,我仿佛遇到了一個沒有標準答案的難題。
9
蘇顏悅作為霍家最滿意的兒媳婦,經常親自來看我的功課。
她告訴我,很多知識要在實踐中學習,不能隻是紙上談兵。
那個時候我還滿心以為她是好心地在提醒我,為了能夠匹配得上這樣的大家族,我開始努力學習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識。
蘇顏悅也經常會帶著我,和各種富家太太小姐們去吃所謂的茶話晚會,大家每次見了我,都會笑得非常開心。
起初我以為大家是在接納我,後來才發現她們根本是在笑話我,可笑我連她們嘲諷我的話都聽不明白。
那些知識我學得一塌糊塗,在我的眼裡,紅酒和紅酒之間並沒有區別,我也嘗不出來松茸的原產地。
他們口中說的那些香水前後調我更加分辨不出來,隻是覺得這些氣味有些許變化而已。
但我已經很認真在學了,盡管錯誤百出,可別人的問話,我仍舊帶著誠心誠意去回答。
等我說出錯誤的答案後,大家哄堂大笑,由蘇顏悅為我解釋。
她會以最優雅的姿態說出所有正確的知識,然後順帶說幾句好話,每次大家看向她的時候都是滿臉贊賞。
之後蘇顏悅會把我當天的表現反饋給霍家的長輩們,每到這個時候我就知道,我要學的東西會更多,我的日子會更難過。
曾經我無數次嫌棄自己的笨,為什麼講了那麼多遍的東西還是記不住?
可是現在媽媽急切地拉開我的手,將我緊緊抱在懷裡。
「不,不是你的錯,你不懂那些東西,他們也未必懂你的生活,你們隻是接觸的世界不一樣而已,沒有誰比誰更高貴。」
「我的孩子一直都很聰明,你忘了嗎?你一直都是媽媽的驕傲呀!」
媽媽的話真的很管用,我終於開始慢慢接受了自己,我不是那個高貴的模仿者,我隻是我自己,隻是一顆幼小的檸檬。
哪怕我很酸澀,哪怕上流人士對我嗤之以鼻,我也依舊發揮著我巨大的作用。
就這樣,我留在了媽媽的身邊,媽媽也全心全意地辭職回家照顧我,她知道我生病了卻從未問過一句。
在我休養生息的這段時間裡,我也仔細想過了,不能這樣頹廢下去,我要成為媽媽的依靠。
忘了說,我爸爸早年去世,是為國家科研機構獻了身。
爸爸曾經是哈工大的研究生,一畢業就進入了國家科研機構,而我當年也考上了哈工大的研究生。
不過當時因為母親突發重病,我推遲了入校,又在這期間遇上了霍啟安,為了他,我放棄了自己的所有追求夢想。
可到頭來這一切都是不值得的,媽媽帶著我找到了爸爸以前的同事,拜託對方幫忙。
我們這樣的家庭的確會得到國家的優待,更別說我已經考上了哈工大的研究生。
在一番運作下,我重新進入了學校,此時的我也已經憑借天賦,加入了科研工作。
媽媽也找到了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在學校食堂裡做飯。
10
隨著我失蹤的時間越來越久,霍啟安的情況越來越差,患上了嚴重的躁鬱症,甚至有了自S的傾向。
自從我走了以後,霍家就公開了和蘇家聯姻的消息,那場訂婚宴也變成了霍啟安和蘇顏悅的。
盡管霍啟安並不認同,但架不住蘇顏悅自己往跟前湊。
「啟安,既然宋青檸已經走了,就不要再想了,她已經徹底放下你了。」
霍啟安苦笑一聲,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呢?可他就是固執地不相信從某種程度上來,我們倆的倔強還真是如出一轍。
他不肯承認自己的貪心,他渴求我的愛意,卻又舍不得高貴優雅的蘇顏悅。
如果可以,他會把我們兩個融合在一起,這才是他心裡完美的妻子。
「你胡說,不是的,她不會放棄我的,是你們,是你們趕走了她!你不愛我也不允許別人愛我?」
「我你怎麼會覺得我不愛你呢,我隻是把對你的愛往後放了一點而已,比起愛你我更愛自己,如果我全心全意地愛你,隻怕下場會比宋青檸更慘。」
或許是想到了我可憐兮兮的樣子,霍啟安整個人都愣住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蘇顏悅以為他是想明白了,並沒有再多說。
「話就說到這裡了,明天有一場新聞發布會,解釋我們的訂婚典禮為什麼突然換了人?你想好該說什麼!」
「我是你最合適的聯姻人選,你也是,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說完這些,蘇顏悅起身離開,霍啟安看著她連走路都規定在標準範圍,讓自己的身形搖曳身姿。
霍啟安突然痛苦極了,恍惚間甚至看到了我的身影。
在他的眼裡,我蹦蹦跳走路沒有姿態,但卻精通很多物理知識,原本我也是一顆璀璨的明星。
盡管我不在外面工作,隻靠著給小孩們當家教補課,都能賺到不少的工資,但我依舊每天努力攢錢。
我守著家裡的小小水果攤子,要用盡全力幫家裡換上大房子,讓身邊的人都過上好日子。
我像個小太陽一樣,溫暖著身邊所有人,也溫暖著他。
可是這樣的小太陽卻在來到他身邊以後,被漸漸掩去光芒,逐漸地向另一個人靠近。
"高冷舍友有夢遊症。 他每晚總是爬上我的床,對我親親抱抱。"
"結婚的第四年,老公親自為回國的白月光辦接風宴。 當著我的面,他向朋友們介紹: 「從今以後,這才是你們的正牌嫂子。」 我轉身離去,當晚撞到他和白月光在家裡親熱。 被打斷興致,老公語氣煩躁。 「周晚雪,你就不能在外面找個男人鬼混嗎?這麼早回來幹嘛!」 如他所願,後來我真的找上了他最帥最優秀的那個兄弟。 可老公卻不肯和我離婚了。 新男友從我身後走出來,輕笑著撫上我的小腹。 「不離婚,難道你還想替我養兒子不成?」"
"娃綜上,五歲女兒撿到了當紅影帝亡妻的照片,不肯還給他。 她指著照片問:「你認識她嗎?」"
"我是合歡宗的小師妹,自入宗門後一直小心翼翼維持著我風流不羈的人設, 直到被我的死對頭一句話道破:「好嬴蕩的嘴,好貞潔的私生活。」 大家才發現我竟然一次都沒跟人雙修過,連師父都在考慮要不要把我逐出宗門。 逼不得已,我隻能敲開死對頭的房門:「開門,出來親嘴。」"
東宮的人都說太子瘋了,養了我這個莊稼漢做男寵。我不會 唱曲,不會撒嬌,隻會蠻幹,太子總是不滿意。某日太子在 外帶回了一個孩子。
"傳聞寧國太子乖張暴戾,驕奢淫逸。 嫡公主不願和親,便與皇後設計,將宮女所生的我綁上了和親的花轎。 被迫和親的我,果真見到寧國太子那暴虐一面。 他被自稱天命之女的舞女迷得神魂顛倒,煮了阿娘送我的貓,亂刀砍死了我的侍女。 我咽下屈辱,低如塵埃。 卻在他登基那日,披龍袍,穿龍靴,奪了他的皇位。 昔日尊貴無比的寧太子疾呼護駕。 我一聲冷笑,劍指蒼穹:「你覺得他們會殺了自己的新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