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弟媳聽說喝聖河水可以生兒子。

 

我告訴她聖河水有汙染，會喝S人。

 

後來，弟媳生下了一個女兒。

 

我媽指著我的鼻子罵：“都怪你，害的我抱不了孫子！”

 

弟媳騙我到天臺，將我推下樓摔S……

 

再睜眼，我回到了弟媳喝聖河水的那天。

 

1

 

“阿迪，快把這碗聖河水喝了，這屋裡燒著牛糞餅，祖宗會保佑你，肯定能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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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我猛然驚醒，發現自己竟然重生了。

 

上一世，也是這個時候，整個屋子都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臭味，阿迪正一臉享受地準備喝下這碗所謂的“聖河水”。

 

我衝過去打翻了碗，告訴她：“這些東西根本不能喝！河水細菌超標，且沒有任何醫學根據，有可能會丟命，就是封建迷信！”

 

我是家族唯一的女大學生，卻從小不被待見。

 

阿迪聽了我的話，遲疑了，最終還是放棄了。

 

本以為事情就過去了，可我卻因此丟了命。

 

生產那天，阿迪千辛萬苦卻生下一個女兒，我媽和譚瑜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而我媽一口咬定是因為我當初阻止阿迪喝聖河水，觸怒了祖宗，才導致阿迪生不出兒子。

 

譚瑜也覺得我壞了他的好事，對我是各種埋怨。

 

阿迪對我也充滿了怨恨。

 

出院後不久，一天，阿迪叫我上屋頂平臺幫著曬衣服，說給我道歉。

 

到了平臺，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她突然從背後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我身體未站穩，直接墜下樓，耳邊聽到阿迪的咒罵：“你去S吧！你害我生不出兒子！婆婆被村裡人恥笑！”

 

有人報警，警察來後，他們三個人異口同聲，說是因為我失戀一時想不開，跳樓自S的。

 

呵呵，失戀，跳樓，他們還是我的親人嗎？

 

想到這裡，我強壓下心中的恨意，擠出一個笑容，走進客廳。

 

阿迪正端著和前世一模一樣的那碗“聖河水”，準備喝下去。

 

身旁的譚瑜雖然是一臉嫌棄，卻也端著碗，準備喝。

 

譚瑜是我弟，從小遊手好闲，好吃懶做，二十五了，連女朋友都沒談過。

 

狐朋狗友給他介紹了一個來自阿三國的美女，取名阿迪。

 

兩人見面兩次就領了結婚證，半年後，阿迪懷孕了。

 

我媽高興壞了，恨不得給肚子裡的孩子昭告天下，她兒子有多厲害。

 

她見人就拿出來炫耀一番，絲毫不避諱村裡人的眼紅。

 

更得意了。

 

她連帶著阿迪也被她吹捧上了天。

 

“哎呀，我的好兒媳，人聰明又漂亮，還會說英文呢！兒子娶了她，是她的福氣！”

 

“潭秀，這可是阿迪從自己娘家帶回來的"聖河水"，喝了好！”譚瑜見我來了，也給我倒了一杯。

 

“這福氣我可沒法享受了，我今天還有個重要的報告要趕，而且我還沒結婚呢，這水這麼珍貴，你們自己喝吧。”

 

我找了個借口，逃離了房間。

 

我媽也在一旁幫腔：“別糟蹋了，那個S丫頭喝了也沒有用。”

 

阿迪一臉幸福地點點頭，我媽和譚瑜也捏著鼻子，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我心裡暗笑，喝吧！讓細菌和病毒腐蝕你們的五髒六腑！

 

2

 

第二天，譚瑜就開始腹瀉。

 

我在房間裡都能聽到他喊叫的聲音，"媽，我肚子疼！"

 

我媽也一樣，根本沒有力氣去搭理他了。

 

譚瑜甚至出現了脫水的情況，躺著床上一動不動，嘴唇發白。

 

我媽因為喝的聖河水少，隻是拉了一小會兒就沒事了。

 

阿迪卻看起來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估計是她在老家經常喝，早就有了抗體。

 

譚瑜實在無法忍受，想去社區醫院檢查，我媽阻止了他：“去醫院花那冤枉錢幹嘛？進去恨不得把你全身都檢查一遍。”

 

這時，阿迪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散發著一股奇怪的焦糊味。

 

“這是我在家鄉常用的偏方，用牛糞餅灰混合咖喱做成的，可以治療腸胃不適。”阿迪用勺子攪動著碗裡的糊糊，一臉認真地說道。

 

譚瑜躺在床上，虛弱地問我媽：“媽，是不是聖河水有問題啊？我得肚子疼得厲害。”

 

“瞎說什麼！賜福的東西怎麼會有問題？你就是身體太虛了，得多休息休息！”我媽瞪了他一眼，催促他趕緊吃下去。

 

譚瑜再不願意，也敵不過我媽，隻能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了下去。

 

隨即就吐了，我媽用手給捂住了他的嘴。

 

他可憐兮兮地轉頭望向阿迪，眼神帶著一絲求助：“這玩意兒真的有用？”

 

阿迪堅定地點點頭：“當然有用！我們那邊的人生病了都喝這個，可靈驗了！”

 

我心裡暗笑，臉上卻裝作關心的樣子：“弟，要不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萬一真有什麼問題，也好及時治療。”

 

我媽立刻反駁道：“看什麼看！你出錢啊，光會說風涼話！”

 

我聳聳肩，不再說話。

 

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他們不聽，自己作S誰也攔不住。

 

隨即我媽擺出一份陰沉臉：“潭秀，你也快畢業了，等你嫁人了，以後彩禮一定得要多要點，都帶回來，給你外甥花！”

 

我頓時無語，上一世我大三寒假，我媽就火急火燎地給我說一門親事，要對方二十萬。

 

最後是對方拿不出來，才作罷的。

 

我故做哭腔道：“媽，我不嫁人，而且導師說，畢業後可以給我介紹一個高薪工作，年收入二十萬呢，我都寄給家裡。

 

我媽撇撇嘴：“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早早嫁人，二十萬太少了，我供你讀書上學，花那麼多錢，你現在還不是白吃白住，等你那二十萬，不知道我有沒有命花哦，不行，現在就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

 

“譚瑜，憑什麼他什麼都不做，你就養著他，我上學的錢都是我掙的，我……”

 

我話沒說完，我媽就給了我一巴掌：“S丫頭，你弟弟是要給我養老送終的，你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吃裡扒外的東西，不打你打誰。”

 

我想逃走，我媽就把我關起來，扣住了我的身份證、戶口本：“你想逃哪兒去？你要敢跑，我就去你學校鬧，讓你畢不了業！”

 

想想這一世，我不能硬來，於是我故作害怕地點點頭：“媽，你放心好了，我聽你的，把彩禮帶回家的。”

 

心裡卻在冷笑，想把我賣了養你孫子，做夢！

 

3

 

阿迪懷孕了也沒有停止著喝聖河水。

 

逼著譚瑜也繼續跟著喝，結果沒兩天，譚瑜病情加重，東西都咽不下去了。

 

我媽心疼兒子，但還是嘴硬：“肯定是你最近勞累，身體太虛！多喝點糊糊，順順氣就好了！”

 

譚瑜S活不喝了。

 

我媽瞪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賜福的東西怎麼會有問題？你看阿迪就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喝，必須堅持喝！”

 

阿迪也勸道：“是啊，譚瑜，你再堅持一下！”

 

我再次說道：“媽，要不還是帶弟弟去醫院看看吧？別耽誤了，他要是有什麼事情，怎麼給你養老送終啊？”

 

我媽猶豫了一下，不情不願地答應了，“先去村裡診所看看吧，能省點錢。”

 

我媽帶著譚瑜去了村裡診所。

 

醫生簡單問了幾句，量了量體溫，說是急性腸胃炎，開了些藥就讓我們回來了。

 

在繳費的時候，我故意小聲問醫生：“醫生，我弟弟最近一直在喝一種…...從外國弄來的聖河水，說是能得到庇佑，會不會是細菌感染？”

 

醫生皺了皺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們一眼，沒說什麼。

 

可是回到家，譚瑜吃了藥也不見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開始吐血了。

 

我媽急了，不停地埋怨譚瑜身體不爭氣，又開始念叨著要多燒一些牛糞餅，做那個糊糊給他吃。

 

阿迪嘴裡還念叨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我心裡冷笑： 真是一群蠢貨！

 

我走到弟媳身邊，假意關心道： “弟媳啊，你一直喝那個聖河水，有沒有發現最近身體不太對勁啊？”

 

“我挺好的啊，譚瑜不喝，他身體才會出問題呢。”

 

“弟媳啊，我可不是詛咒你喝這水出問題啊，你看最近我身邊發生這麼多事，就想著提醒提醒你。”

 

“可這水……”

 

“弟媳啊，我這也是好心提醒你，萬一他喝出毛病了，是不是想找幾個大冤種接盤啊？”

 

“你什麼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咯，反正如果我弟弟出事了，你肯定跑不了，到時候我就……”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媽扯著頭發往外拽。

 

“你個S丫頭，說這麼多幹什麼！你在詛咒你弟媳嗎？你個沒良心的，給我滾！”

 

我媽把我丟出門口後，我蹲在門口咯咯地笑。

 

看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4

 

阿迪開始使喚我做事，買東西，洗貼身衣物，甚至還把嚼過的檳榔渣吐到我手裡。

 

我都強忍著惡心，默默地忍受。

 

她靠在沙發上，得意地看著我說：“女人啊，隻有肚子爭氣，才能改變命運！你看咱媽，以前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現在還不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阿迪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臉的驕傲。

 

我心裡一陣反胃，在她眼裡，女人的價值就僅僅在於生孩子嗎？這種愚昧又可悲的女人，真是無可救藥。

 

見我不吭聲，阿迪撇了撇嘴，吐出一口紅色的檳榔汁，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說：“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又沒這個福氣。”

 

這福氣給你你要得起嗎？我在心裡默默地咒罵。

 

阿迪又揉了揉太陽穴，我媽連忙跑過來，噓寒問暖：“哎喲，我的乖媳婦，你沒事吧？是不是累著了？快躺下歇歇！”

 

阿迪白了我媽一眼：“還不是因為懷了兒子，太辛苦了！”

 

躺在床上的譚瑜，有氣無力地呻吟著：“媽，我……我難受，我想去醫院！”

 

我媽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滾滾滾！懷著咱們家的寶貝孫子呢，老實點！”

 

我看著得意忘形的阿迪，怨恨的淚水無聲滑落。

 

等你的美夢破滅，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等著吧，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5

 

入夜，譚瑜開始高燒不退，說胡話了。

 

我媽這才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二十分鍾後救護車把譚瑜拉到了市裡的大醫院，醫生檢查後，臉色凝重地說：“病人情況很危險，必須馬上搶救！家屬是誰？”

 

我媽顫巍巍地走上前，抓住醫生的手，哭著說：“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兒子！他…...到底是怎麼了？”

 

醫生嘆了口氣，問道：“病人最近有沒有吃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或者接觸過什麼有毒物質？”

 

我媽支支吾吾地說：“這個…...這個…...”

 

一直守在旁邊的阿迪趕緊說：“醫生，我們最近一直在喝聖河水，我就成功懷上了兒子！”

 

醫生聽了，眉頭緊鎖，有些無奈地說：“病人的情況就是細菌感染且很嚴重了。”

 

醫生還下了病危通知書，我媽嚇得腿都軟了，她癱坐在醫院的走廊裡，看著病房裡昏迷不醒的兒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隨後我媽轉頭狠狠地瞪著阿迪，怒罵道：“都怪你！沒事喝什麼聖河水！現在好了，我兒子快被害S了！”